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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大事不好

回到明朝当纨绔 钟离昧 6046 2022-05-06 0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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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传庭知道跟他讲不清,摇了摇头闪到一边。汤若望就拉着钱孙爱的手说:“你看,我都说了你会遭报应,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要不是我来得早,你就死了。好吧,就让我给你从头讲起吧,《旧约》上都说了,这世界上本来是没有人的——后来亚当和夏娃他们在伊甸园——”

  他本来想要从伊甸园一直说到犹大出卖耶稣的,可是没想到钱孙爱被他最快,一边走,一边就把这个故事简略的给说完了,吓得汤若望张大了嘴巴,一个劲儿的惊叹:“我没看错,你果然是上帝选中的人才,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全明白了,卖糕的,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智慧的教友了,你快点把你的智慧给我一点,啊,不,我觉得一定是上帝给了你启发,你昨晚是不是做梦了。”

  “我梦见上帝让我告诉你,少说话,多干活儿,而且必须听我的话,不然你全家死光。”钱孙爱气道。

  “卖糕的,原来是这样,那你吩咐吧。”汤若望一下子就老实了。

  “这些人得了疟疾,我知道你们西医治疗这种病很有疗效,你来想想办法。”钱孙爱说道。

  “疟疾!”汤若望愣住了:“我可以听你的话,但是我也不能骗你,我这里有一种要,叫做‘维他金鸡霜’,的确是可以治疗疟疾,但我只有一瓶,而且是为自己准备的,我可以奉献自己的生命,但还是不够。”汤若望说。

  “把你的药拿来我看看。”

  汤若望有点不太情愿,但最后还是拿了出来,钱孙爱一看是一个扁平的圆形的盒子,里面有药膏。

  汤若望说:“一半内服,一半外用,清凉解毒。”

  “用什么做的?”钱孙爱问。

  “这个我倒是知道,可是不太容易做,有些东西在中国找不到,我可以告诉你,剩下的只能你自己想办法了。”汤若望说。

  “这些病人必须隔离,不然就会传染给更多的人。”钱孙爱说道:“可是我总不能把他们都带到张府去呀。”

  孙传庭说道:“没关系,我家里就我一个人,送到我那里去好了。”

  钱孙爱开始对孙传庭有好感了,嘻嘻一笑:“好,那就多谢了。”

  钱孙爱把钱三等人留下来,自己和孙传庭还有汤若望带着那些病人,去孙传庭的家里了。孙传庭住在一个不大的院子里,收拾的却很雅致,表面上一看,倒不像是个精于敛财的贪官,钱孙爱进一步对他有好感了。

  安排妥当之后,他和汤若望就开始研究药房。就像汤若望说的一样,这种药是化学药品,虽然很简单,但在中国根本做不出来。不过钱孙爱有自己的办法,他想到了一些代替品,最终还是把解药给研究出来了,不过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

  第四天把药给那些人喝下去,就渐渐地退烧了,钱孙爱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孙传庭越发对他感觉很佩服。不过钱孙爱的心情还是很郁闷,他正在想,到底是谁在粥场投毒呢,居心何在呢?

  这时候,高起潜和王之心来了,对他说,可以先和徐家的人见上一面,然后再进一步的想办法。钱孙爱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算上今天距离开刀问斩,也不过十天而已,见上一面又有什么用。不过他还是去了。

  东厂位于紫禁城之外的东安门北侧,这里是一个集中的行政区域,往前走是明朝的内承运库,也叫做内帑。也是一个由宦官掌握的机构名称,掌握大内库藏,金银珍宝,其实就是皇上的小金库。再往前是御马监,负责给皇帝养马。

  东厂大堂入内即可见大幅岳飞画像,提醒东厂缇骑办案毋枉毋纵,堂前还有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可惜东厂在实际办案中完全背离了这个初衷。东厂的厂卫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里面活动,并非完全为朝廷办事,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私利。他们常常罗织罪名,诬赖良民,之后就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到了明中后期,东厂的侦缉范围甚至扩大到了全国,连远州僻壤,也出现了“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

  钱孙爱在大堂内看到很多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的人,根据高起潜的介绍,这是厂卫们的制服,曹化淳的官衔是:官衔全称为“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简称提督东厂,内部的人城之外厂公或者督主。

  在厂公的下面,还有若干官吏,东厂的属官有掌刑千户、理刑百户各一员,由锦衣卫千户、百户来担任,称贴刑官。隶役称掌班、领班、司房,共四十余人、缉事称役长和番役。像曹彬就是掌刑千户,在东厂表面上位高权重,但实际上和曹化淳身边的那些宦官亲信比起来,只不过就是个听吆喝的,没什么实权,曹化淳也只把他当个奴才看,什么时候办事儿让他不满意了,说办就办。

  钱孙爱这一趟来东厂,最错误的地方就是不应该带着汤若望,因为现在曹化淳正憋着找汤若望的麻烦呢。偏偏汤若望这家伙,热心布道,一见人就宣传他的上帝,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有时候还大放厥词,一下子就碰钉子了。

  刚开始听说神医来了,曹化淳也是热情的出迎,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看到汤若望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偏偏汤若望不知趣儿,拉着他非让他信上帝,曹化淳正在找这个叫“尚地”的人呢。于是就狠狠地瞪了他两眼。

  高起潜和王之心就连忙催促他带着神医去诏狱,为了自己打算,曹化淳赶忙派人带路,但只允许钱孙爱一个人去,其他人不得随行。

  跟随钱孙爱去的是东厂的一个领班名叫吴巴,这人听说钱孙爱有来头,就极力的巴结他,他本来就是个不大的小官,又看到曹化淳对钱孙爱客气,当然会有这种反应。钱孙爱就顺便向他打听东厂的事儿,比如说,东厂都管什么事儿这些?

  吴巴说道:“东厂管的事儿可太多了,简而言之有五大类,第一朝廷会审大案、锦衣卫北镇抚司拷问重犯,东厂都要派人听审;第二朝廷的各个衙门都有东厂人员坐班,监视官员们的一举一动;第三一些重要衙门的文件,如兵部的各种边报、塘报,东厂都要派人查看;第四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柴米油盐的价格,也在东厂的侦察范围之内;第五就是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一人掌理,委以缉访刺探任何人的大权。”说白了就是明码标价的特务机关。

  两人边走边说,一会儿就来到了位于正堂后面千米之外的诏狱门外,然后吴巴打开牢门,恭恭敬敬的带着钱孙爱走了进去。

  一进门钱孙爱就闻到一股潮湿和血腥混合的味道,还有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心里顿时一阵紧张,小娇不会是受苦了吧。

  “那徐家的人有没有挨打?”

  “基本上没有,因为他们认罪态度比较好,也没必要打。不过饮食方面差了很多,因为没人关照,所以好多人都生病了。”

  “那徐小娇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快带我去。”钱孙爱着急地说。

  吴巴不敢怠慢,赶忙带着钱孙爱往徐小娇的牢房走去,路上遇到的厂卫全都恭恭敬敬的低着头不敢吭声。看来吴巴在这里还算是个人物。钱孙爱心想,为了徐小娇一定要和这人搞好关系,让他照顾一下。于是赶忙停下来,拿出一张两千两的银票,说:“吴大哥,这点小意思,还请收下。”

  吴巴哪敢收他的钱,他还想给钱孙爱送礼呢,当然是立即推辞。可是钱孙爱一再坚持,最后他没办法只能收下了,只听钱孙爱说:“徐家的人还请你多多照顾。”

  吴巴心想,这小子可是个神医,又是高起潜大人的好友,以后用这他的地方多的是,说什么也不能得罪,赶忙说:“神医这么看得起我,那还有什么说的,以后您的事儿也就是我的事儿了。”

  说完之后,两人转了一个弯儿,来到了一间牢房门口。那间牢房,有三米宽三米高,里面湿漉漉的摆着一张破旧的床,其它的就什么也没有了,一个女孩子横卧在床上,披头散发的,正在哭泣。

  钱孙爱认得是徐小娇,不禁心里一酸,喊道:“小娇,是我,我来救你了,相公来救你来了。”

  徐小娇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钱孙爱,突然大声哭了起来:“我死了吗?我已经死了对不对,我在阴曹地府和你相见了,相公。”

  钱孙爱心里一叹,心想,看来她的病还没有好。

  跟着徐小娇就摇了摇头,生气的说:“你不是我相公,你骗我的,我就知道这里没有好人,我好饿,有没有吃的东西。”

  钱孙爱赶忙拜托吴巴去找吃的,过了一会儿吴巴找来了一只烧鸡,递给徐小娇,只见她狼吞虎咽几下子就吃光了,还要吃的。

  钱孙爱不忍心再看下去,就走到一边对吴巴说:“吴大哥,这几天麻烦你好生看着她,别让他饿肚子了。”

  吴巴说:“这女人从进来的一天,就一直疯疯癫癫的,问口供的时候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所以根本没挨打,不过她是个千金大小姐,落到这种地步,毕竟也是挺可怜的,听说不久就要问斩了,若是你的亲人,你可要快些想办法。”

  “那么徐青君呢?”

  跟着吴巴带着钱孙爱见了徐青君。徐青君就没有徐小娇这么好运气,身上伤痕累累的一看就挨了不少的鞭子,看到钱孙爱只知道长吁短叹。

  “岳父大人先忍耐几天,我就要想到办法了。”钱孙爱说。

  徐青君也是悲从中来,叹息道:“算了,你能来到这里足见一片诚心,我也知道,无论是谁一旦下了诏狱,就休想能够活着出去,你尽力就好了,可千万不要连累了自己。”

  钱孙爱说:“你放心,如果我不能把你们救出去,行刑的那一天,我会陪着你们,决不食言。”说完钱孙爱就快速的离开了。

  吴巴跟着钱孙爱出来,到了门口突然说:“钱兄弟,我看你也是个好人,本来这话我不该说的,那我就说了吧。你想要救这一家死囚,他们的罪名可是谋反,就算皇上大赦天下也不在被赦之列,真的是没什么可能性。”

  “难道你们的厂公也不能救?”钱孙爱说道。

  “厂公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能自己做主的,听说皇上已经盯上了这个案子,我看除非他老人家开金口,否则谁也救不了。”

  钱孙爱百无聊赖的回到了东厂的大堂之上,发现高起潜和王之心都不在,连曹化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个厂卫走过来说:“钱公子,刚才高大人吩咐过,如果你出来让你先回去,厂公临时进宫去见皇上,今天怕是不能相见了。”

  钱孙爱心情郁闷的来到了粥场, 看到钱三正在往粥锅里放解药,而陈圆圆则带着人给他们发鸡蛋,这些都是钱孙爱吩咐的,因为他觉得投毒的人现在还没抓住,而且这里人多手杂,根本也查不清楚,所以先预防一下比较好。至于鸡蛋,就是想给这些人补充一些营养。

  就在这时候,高起潜突然骑着马跑了过来,大声喊道:“神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真的大事不好了。”

  “怎么不好啦,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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