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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孙爱喝了杯中酒之后,皇太极就要让他去给小阿哥看病,钱孙爱这边刚刚揭开帘幕,看到那个肿的跟皮球一样的孩子,那木钟又发言了:“皇上,我看还是不行,你看他都不害怕呀。”
“那依爱妃的意思应该怎么做?”
那木钟说:“我看去把太医院的那些庸医带来,先杀他几个,让他看看厉害,这样他就会出尽全力了。”
皇太极心里其实并不十分赞成那木钟这种狠毒的办法,他平时对于医生还是挺尊重的,而且面前这个汉人小子也的确治好了多尔衮和洪承畴小妾的病,没准真是个有本事的呢,岂不是把他得罪了。可是,一看到自己儿子那张犹如猪八戒般的小脸,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可行。”
那木钟于是立即吩咐下去,过了不大一会儿,只听到铁链声响,十几个一生,带着手铐脚镣,神情憔悴的走了进来,他们都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治好小阿哥的人,大约早已经被关了起来,身上脸上都有伤痕。
皇太极问了他们两句,他们就七嘴八舌的争论了起来,大约是为了活命,都在指责其他的医生坏了自己的好事儿,说自己的方子本来没有问题。那木钟,冷笑了一下,告诉侍卫:“把他们拉出去,放在窗外,全都砍了。”意思是让钱孙爱亲眼看着。于是侍卫们进来把人拉出去,顺手把后窗也给推开了,钱孙爱立即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花粉的味道,举目看了一下,才发现外面是一片花海,各种奇珍应有尽有,美不胜收。
钱孙爱见他们也挺可怜的,赶忙说:“没这个必要,这病我能治。”
“先杀了再说!”那木钟咬着牙骂道:“这些日子,这些没用的狗东西们让皇上操碎了心,让妹妹也伤透了心,我恨不得一个个的把他们生吃了。”跟着她又走到床榻前,用手绢去给那个孩子擦脸,哭泣着说:“我就是心软的不行,我爱煞了这个孩子,一想到她心里受苦,比我自己死了还难受,皇上,我放过不这些人啊,呜呜,我的小心肝,我可是比你的亲娘还要亲啊,呜呜。”
钱孙爱心里把她骂到了祖坟上,暗想,就你这丫的也敢标榜自己心软善良,也不知道臊得慌。
“宸妃娘娘,你要是真想要救你的孩子就应该让我安心才对,我是很有把握的,可是你要总这么吓唬我,我心里就没谱了,你这不是存心要害孩子吗?我可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他的亲娘,存的什么心?”钱孙爱说。
“嘿,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木钟闻言跳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实话实说。”钱孙爱冷笑。
“好了,”给钱孙爱这么一说,皇太极心里也是一动,暗想,那木钟一向任性,莫非她真的不怀好意吗?
“罗罗神医,你真的很有把握。”
钱孙爱嘿嘿一笑:“皇上,区区的金银环蛇的毒,有什么难的,我保证一两个时辰之内就让小阿哥醒过来,您不会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吧。”
“皇上,那就快让他试试吧。”宸妃急切的说。
“皇宫里哪有蛇,一听就是个卖嘴的,汉人都不可靠,都该杀。”那木钟说道。
“闭嘴。”皇太极问钱孙爱说:“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讲?”
钱孙爱说:“皇上和宸妃娘娘如果不信的话,可以看看小阿哥的脚趾上,应该有细小的齿痕,那就是被金银环蛇给咬出来的,这也不是什么难治的病,但听说过的人太少,所以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治得好。”
皇太极和宸妃赶忙去看,果然发现穆伦的脚趾头上有很多黑色的齿痕,但绝对不是人咬出来的,细的好像针扎的一样。
“果然如此。”宸妃赶忙跪在钱孙爱面前,哭着说:“神医救命,神医救命。”钱孙爱也不敢接受,躲在一边,皇太极把她拉起来。钱孙爱冷笑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才是亲娘应该有的态度啊。”
他知道宸妃这个人不坏,大约都是那木钟给带坏了。
“那要怎么治?”皇太极问道。
“其实也简单,我需要龙血龙尿,还有凤血凤尿,外加八颗鸡蛋!”
“你这节奏是找死吗?”皇太极怒道:“你在中原活了这么大,有没有见过龙,你说?”钱孙爱说:“今天头一次见。”
“哈哈!”皇太极被他说的龙心大悦,笑着说:“朕明白了,朕已经明白了,很好,很好,来人,取容器,叫皇后来!”
钱孙爱说道:“请问皇上,皇后有没有子嗣?”
“没有又如何?”
“没有就不行了,因为我的药方必须要有子嗣的女子才行。”
皇太极着急地说:“岂有此理,难道我还能让皇后立即生一个孩子出来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钱孙爱解释道:“其实也没这么难,只要宫里地位最高的又有孩子的女人就可以了,比如这位贵妃娘娘吧。”
其实这些日子,多尔衮已经把后宫里的事情说的很清楚了,他知道皇后没有子嗣,而那木钟有一个儿子叫博果儿,所以才有这样的话。
当下有人取来了刀子,还有两只碗,让皇太极和那木钟取血。那木钟那边正要动手,钱孙爱赶紧说:“不行,必须我亲自来。”又说:“龙血可以随意取,可是这凤血的取法,非常复杂,深一分不可,浅一分也不可,我要亲自动手。”
“你——”那木钟呆了。皇太极赶紧挥手:“神医请自便,随便取。”
钱孙爱嘿嘿一笑,从药箱里拿出一根最粗最大的银针,在那木钟眼前晃了晃说:“贵妃娘娘,我这根针要钻你的纤纤玉指,请你把手拿出来。”
“你,安的什么心,十指连心,不行,不行。”那木钟吓得花容变色,连连的王后退,连呼吸都急促了。那边皇太极已经放了血出来,厉声说:“你还说你很疼小阿哥,让你取一点血出来又不会要了你的命,你还再推三阻四,没心肝吗?”
钱孙爱坏笑着一步步向那木钟靠近,那木钟只是一个劲儿的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自己会,我自己会。”可是再也不敢后退一步了。
“得罪了,娘娘。”钱孙爱跟这种毒妇也没什么好说的,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掐住了她的十根指甲,那手指又细又长,又白又嫩,滑不溜丢的,指甲染的鲜红,而且还有馥郁芬芳的香气袭来,钱孙爱心想,可怜了这双手长在这种人身上。
“嗷!”只听那木钟发出一声凄惨无比的叫声,忽然昏了过去,等皇太极去看的时候,只见有无根最大号的银针,顺着她的指甲缝钻了进去,只剩半截露在外面,鲜血如注的流了出来,钱孙爱蹲在地上用碗接住。
宸妃拉了拉他的胳膊意思不让他看,皇太极心想,这也没什么,只要能治好宸妃的孩子,挺值得的。
钱孙爱在那木钟的人中上掐了一下,他就悠悠的醒转了,发觉银针已经拔出去了,心里松了口气,暗地里决定将来非要杀钱孙爱全家不可。可是钱孙爱说了一句话,吓得她差点又晕过去:“请把另外一只手伸出来!”
“你还要?”那木钟尖叫道。
“皇上,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你到底是要不要小阿哥活?”钱孙爱回过头来,表现出一副很非常为难的样子。
“没事儿,她能挺得住。”皇太极说:“贵妃你坚强点,一会儿就好了。”
那木钟暗地里差点把银牙咬碎,暗想,好啊好啊,皇太极,你好狠啊,你为了那个女人如此虐待我,我心里好恨。
钱孙爱还在那安慰她:“娘娘别怕,上次我是五支针一起扎进去,所以疼了点,这次我一个一个的来,可能会好很多。”
“天杀的,你杀了我吧。”那木钟哭道:“你这个害人精,是要整死我才甘心啊?”
“娘娘怎么这样说话,我这是救人怎么是害人呢,咱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为了救小阿哥的命,你刚才说你比小阿哥的亲娘还要亲,怎么现在不想救他了嘛?”钱孙爱心想,你少在老子面前流鳄鱼眼泪,老子不吃这一套。
“好,你来吧。”那木钟气死也算是个很角色,当下一咬牙一闭眼,爱咋地咋地吧。于是钱孙爱也就不客气了。只听“嗷”的一声,理所当然的,美女又晕了过去。
钱孙爱取完了血,然后又对宫女们说:“外面有一种来自天竺的‘凌兰草’,你们去把它的根挖出来,叶子也拿过来,然后给我找两只竹筒过来。”
宫女依言做了,钱孙爱让他们把“龙血凤血”还有刚取来的“龙尿凤尿”,还有八个鸡蛋,全都混合在一起,搅合成浆糊。皇太极还以为他要喂给小阿哥吃呢,惊讶的问:“这东西能吃吗?”
“这是给蛇吃的。”钱孙爱答应了一句,然后走到窗口的位置,把药物洒在地上,用火折子点燃了凌兰草的叶子烧了起来。
“丝丝丝丝。”不大的一会儿工夫,只见窗户下面一个不起眼的小洞居然钻进来两条奇形怪状的蛇,吓得宫女们赶紧往外跑。那两条蛇,一条金色,一条银色,跟手指头一样粗细,短的好像筷子一样,爬行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药物旁边,大口大口的朵颐了起来。
钱孙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忽然拿起竹筒,把那条银色的蛇给收了进去,然后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那条金蛇见银蛇凭空消失了,大为奇怪,四处寻找也不可得,记得什么似得,在地上乱转乱爬。钱孙爱嬉笑道:“从现在开始,你们正式分居了。”说着,又是快速的一收,将另一条蛇也装进了第二个竹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