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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板,孙小姐,看来你们对钱某人还是有些误会,其实钱某虽然纨绔,但并不是坏人,你们可以想想,钱某人到底做过什么坏事儿,如果能够举出例子来,钱某人今天任由孙小姐处置。”
老孙头和孙小蛮仔细一想,南京城里关于钱孙爱的传闻的确不少,可全都是败家啦好色啦这一系列的,倒也没听说有什么欺男霸女巧取豪夺的勾当,顿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跟着一起摇头,觉得孙小蛮做的有点过了。
“是吧,你们看,我就说我是冤枉的嘛。”
要在平常钱孙爱恨不得把孙小蛮给掐死,但理智告诉他今天必须要忍耐,不然以后再南京城混不下去了。
“那你跑我家来干啥?”小妮子问道。
“买绸缎。”钱孙爱从怀里掏出仅剩的一千两银票拍在柜台上说:“这些钱买一百匹绸缎够了吧。”
“装,死劲装。”孙小蛮不屑的说。
“本少从来不装,本少表示很知道老百姓的难处,这次大老爷派我来公干,我就已经决定要自己出钱让孙老板渡过难关了,银票总不会是假的吧。”钱孙爱使劲儿舔了舔舌头,感慨的说:“各位父老乡亲,那个你们其实都误会我了,其实我是个大好人来的,呃,不要听别人瞎说,眼见为实。”
“就是,哪有人拿一千两银子出来装好人的。”
“就是,钱少本来就是大好人,这一点咱们都可以证明。”
钱孙爱往人群里一看,楚小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还领着一群盐帮的兄弟,正在给自己站脚助威呢,顿时他的底气就更足了,不过他还是装着不认识楚小红,连连拱手,表示多谢。
“钱少爷,你可真是救了老朽的性命了。”
钱孙爱往外面一看,只见刘若海站一边看笑话呢,心想,好啊,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孙老板,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钱我也给了,晌午过了你就把丝绸送到府衙吧,这样我跟大老爷还有那位刘班头也好有个交代,你要知道他们两个人可不是好惹的,去晚了,我也保不住你,我还有公事,这就告辞了。”
钱孙爱把公文往桌子上一拍,转身就走,这边孙老板带着极不情愿的孙小蛮一个劲儿的千恩万谢,说钱孙爱是活菩萨,是佛祖转世,保佑他长命百岁百子千孙,能说的好话几乎全都说了。人群里也都是一片赞扬声,都说钱孙爱是个大好人,以前都误会他了。钱孙爱听的美滋滋的,一千两银子花的太值了。
解决了危机之后,钱孙爱又回到了刘若海身边,后者还以为他吃瘪了呢,叹着气说:“钱少,实在不行你带人把姓孙的父女俩抓起来吧,那妞居然敢砍你,把她关起来算了,出一口恶气呀。”
“先回衙门再说吧。”钱孙爱叹了口气。
等回到了衙门,刘若海立即屁颠屁颠的跑到后面跟朱五经禀告,说钱孙爱如何如何的办事不利,而且给衙门丢了脸,让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打的屁滚尿流,凭他的身体素质根本都不适合当捕快,强烈要求朱五经把他辞退。
“被一个小姑娘给打了。”
“可不,脸都开花了,还哭爹喊娘的。”刘若海说。
朱五经心想,这就有点不好办了,钱少也太弱了,连个十岁的小姑娘都打不过,我还能打过我老婆呢!
这时候钱孙爱耷拉着脑袋从外面进来了,刘若海赶忙假作关心的说:“钱少,我不是让你回家休息嘛,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两天就不要上班了,身体要紧,你的事儿我会跟大老爷说的。”
钱孙爱已经把身上的墨迹洗干净了,换了一身新衣服,看上去精气神十足,一点也不像被揍过的样子,朱五经表示有些奇怪。
“钱少,听说你被人揍了?”朱五经疑惑的问道。
什么,钱少被人揍了,不行,我要赶快去告诉夫人。这时候翠儿正端茶进来,放下之后连忙跑到屋子里去告诉了蓝溪儿,蓝溪儿最紧张自己的情郎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一有机会就和钱孙爱打情骂俏眉来眼去,就在朱五经的眼皮子底下有时候两人还拉拉小手什么的,感情发展的很快,都到了谁都离不开谁的地步。
听说钱孙爱被揍了,她恨不得把“凶手”碎尸万段,心里疼的都快吐血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屏风后面,只听钱孙爱说道:“哪个混账王八蛋说我被揍了,他老爹才被人揍了了,大人别听别人胡说八道。”
“钱少,你怎么说话呢,你怎么骂我?”刘若海气道。
“班头,我没骂你,我是骂那个造谣的混账王八蛋呢!”
“那就是我造的谣——不是,那就是我跟老爷说的。”
“为什么?”钱孙爱跳起来说。
“你不是被老孙头的女儿给打伤了吗?”刘若海奇怪的问。
“没有的事儿,我和老孙头聊得很好,他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一听说大老爷要办货,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一百匹丝绸今天晌午就会送过来的,当时你不在场,所以这些事儿你都不知道。”钱孙爱说道。
“当真?”朱五经这两天正在为丝绸的事情着急上火呢,实在要是不行的话,他可就要自己掏腰包了,在这之前,刘若海去了好几次了,可孙老板的女儿厉害,刘若海根本办不成事儿,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没想到让钱孙爱办成了。
正在这时候,外面有衙役来禀告,说孙老头已经把丝绸送来了,一百匹的数量一点都不少,已经验收完毕放在库房里了。
朱五经拍案叫绝之余,还不忘了把刘若海给臭骂一顿:“混账东西,一点事儿也办不成,以后好好跟人家钱少学学,哼,居然还敢造谣生事,岂有此理,还不赶快给我滚出去,再也不想见到了你。”
刘若海心知自己是被钱孙爱给阴了,可也只能吃哑巴亏,心里气呼呼的退出去了。
“翠儿,你说他被人打了,我本来也是不信的,他,他那么好,怎么会被人打呢,你看,是个误会吧。嗯,我本来都是不信的,都是你嚼舌头,不过那个刘若海真是够可气的,偏偏要跟他作对,他那么好,他怎能得逞,哼,是不是啊。”
翠儿捂着小嘴呵呵的笑道:“夫人你都痴了!”
“我才不痴,能长相厮守才会痴。”朱夫人白了翠儿一眼,噗嗤一声笑着说道。
钱孙爱从朱五经的房间里走出来正好碰到刘若海,刘若海气呼呼的看着他,冷笑道:“钱少,你跟我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班头,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钱孙爱做了个很怕怕的动作,嘿嘿的笑道:“班头,今天的事儿是个误会,其实我是个老实人,我不是存心跟你作对的,看在我爹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别跟我计较了。”
钱孙爱自从参加工作以来,表现的还挺低调,所以刘若海也摸不清他真实的脾气秉性,还以为他真的害怕自己呢,冷哼了一声说:“以后做事儿小心点。”然后挎着刀就扬长而去了。钱孙爱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第二天朱五经去视察秦淮河河堤了,刘若海等人陪同,留下钱孙爱看家,这厮就偷偷的摸到蓝溪儿的房间里温存了一会儿,当然大的动作不敢有,顶多也就是说说情话,摸摸小手,来个KS什么的。
“我当时要急疯了,恨不得马上见到你,问你疼不疼,看你好不好,怎奈隔着一道屏风看不到,真是急死我了。”朱夫人趴在钱孙爱怀里抽噎着说道。
“那都是刘若海骗人的,这小子专门跟我作对,一心就想把我从衙门里赶出去,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哎呀,会不会发现我们了?”朱夫人掩着小嘴惊恐的说。
“有可能,那可怎么办?”钱孙爱做作的说。
“我好怕啊,亲老公。”这是钱孙爱规定的,如果再没人的时候,朱夫人就会这样称呼他的情郎。
“不怕不怕,我有个办法。”钱孙爱接着说:“只要咱们把他赶出衙门,那他就没办法把我赶走,也不能揭发我们了。”
朱夫人真害怕钱孙爱被赶走,连忙说:“要不要我帮忙?”
钱孙爱叹了口气说:“这件事儿还非要你来做才行。”说着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朱夫人详细的说了一遍。
“嗯,好的,保证完成任务。”朱夫人嬉笑着拍手。
等到午后的时候,朱五经回来了,一进房朱夫人就没给他好脸,弄的朱五经非常郁闷,一个劲儿想法子哄她开心,你想,他俩本来就没感情,加上朱夫人心里有了钱孙爱,哪能高兴地起来,于是她就气哼哼的说:“你当大老爷有什么用,表面上风光,其实就是个窝囊废,连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了,人家受了好大的委屈。”
“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朱夫人坐在锦墩上掉眼泪,急的朱五经连连追问。
朱夫人揉着胸口,满肚子委屈,抽抽噎噎的说:“刘若海他无礼,他、他欺负我,说什么大老爷已经老了,何必做一个怨妇。我、我不理他,他又说大老爷早晚都会死,你早晚都要改嫁,还不如未雨绸缪,提前找个相好的。说着就动手来拉我,我、我奋力的推开他,呜呜……他还约我明天同游后花园,老爷要是不信,明天可以躲在暗处观看就会明白的。可是我担心,你即便看见了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不如我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忍了算了。”
“呜呜,我知道你是不敢得罪他的,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虽然明知道夫人使得是激将法,朱五经仍然被刺激的哇哇怪叫,发誓一旦抓到证据,就把刘若海打入死牢。经过他的一番安慰,朱夫人的长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坦然睡了,可他却气的七窍生烟,一夜没有合眼。
翌日天明,朱五经先跑到后花园的树林里隐藏好身形,然后钱孙爱就跑到刘若海面前说是夫人让他去后花园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要说刘若海对蓝溪儿这块小鲜肉没想法那是瞎扯,听说有机会跟夫人独处,根本也没细问,就一溜烟的跑了过来,脸上笑的都开花了。
“夫人,找我有事儿啊!”刘若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