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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当她刚刚知道怀上子受的时候,她就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帝后宝座,她坚信自己腹中的孩子是给自己带来好运气的福星。
执掌后宫这些年,也有那妩媚妖艳的年轻女子在玄乙帝身边下功夫,那些年正是子受犹如混世魔王一样存在的日子,作为淘气顽皮的孩子,妇戌肯定自己没有要求子受做什么,但子受的行为后果就是帮自己把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消除于无形,当然也让玄乙帝觉得子受远不如子启这样有符合做一个帝国接班人。
也是一种歉疚心理,妇戌对子受的许多要求和妄为都毫无保留的悄悄给予了充分的支持,这一点上也是妇戌对子启比较不满的地方,想到她就觉得不痛快。
因为不能明言自己是特意给子受大开方便之门,于是经常被子启埋怨和鄙夷,甚至有几次还被子启闹到玄乙帝面前,这使得妇戌对自己这个长子有些腹诽,除了不太满意他的做法和品行,也有些怀疑他的智商和能力,只是因为玄乙帝的支持,妇戌从不让自己的真实想法表露出来。
听说子受被立为储君,妇戌内心是十分开心的,在她心中,子受远比子启更适合作为帝国的接班人,只是玄乙帝一直以来的偏见让她不敢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妇戌觉得玄乙帝似乎有点靠在背椅上睡着了的状态,妇戌对儿子送进宫里的这个新鲜事物非常感兴趣,她倒是不关注什么落叶谷之类的消息,只是认为这是一种孝心的体现。
妇戌摘下自己头顶的后冠,将它轻轻放在案几上,悄然走过玄乙帝的身边,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树枝随风轻轻摇曳。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外传来一阵喧嚣,妇戌皱了皱眉头,看到玄乙帝似乎有点被吵醒的征兆,心中有些怒气。
一阵脚步声,大内总管陶雍大步走了进来,自己的贴身侍女玉冰委屈的跟在后面,妇戌立刻将自己的不快从脸上彻底抹去,正想示意陶雍静声,背后传来玄乙帝的声音,“你回来了,怎么样?给我说说。”
陶雍满脸通红一副疲于奔波的样子,妇戌一点也不喜欢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陶雍经常作出眼睛上翻嘴唇上翘的神态,但她却知道此人在玄乙帝心中的地位和信任程度,她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对陶雍的评价和看法。
玄乙帝饶富兴味地听着陶雍汇的报描,陶雍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自己在微亲王宫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
妇戌非常亲切的向着陶雍微笑了一下,甚至暗暗冲他点头示意,陶雍有些得意地笑着抬起头望了望妇戌,冲着妇戌躬身拱手施礼,玄乙帝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陶雍继续说下去。
妇戌一言不发的跪坐在玄乙帝身边,温柔地低着头静静地聆听着。
看着妇戌的样子,陶雍似乎又想起了刚刚在微亲王宫见到的微亲王妃向挚月。
当时陶雍眼前一亮,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向挚月,出入宫廷大内,陶雍见过的漂亮女人多了,可是向挚月还是给了他惊艳的感觉,向挚家的女孩子容貌确实秀丽过人适宜婚配。
向挚月明亮的眼睛里透出一股贵气,修长的身材配上王妃的制服显得格外端庄典雅,不苟言笑的面容却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违和印象,陶雍在她的带引下来到子启的身边。
一进屋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看到子启呼呼大睡在床榻之上,陶雍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但随即他的面色恢复如常,眼睛四下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陶雍低声问道,“听说了吧,帝君已经立寿亲王为储,微亲王殿下可能一下情绪激动喝得有些失控,你也要想开些,好好规劝一下殿下,不要意气用事。”
“不存在想不想得开,雷霆雨露都是恩德,我家殿下常跟我说过,这立储的事情不该我们操心,帝君自有明断,无论是作为儿子,还是作为臣子,面对父亲,面对帝君,我们听话照做,于家而言这就是孝,于君来论这就是忠,于国所说这就是义,我家殿下一直是帝君亲自教授提点,这个基本道理还是没有含糊的,总管大人不会认为帝君一手培养的孩子不忠不孝不义吧。”
“哪能啊,这怎么会呢?”陶雍一脸难堪与尴尬。
看着陶雍讪讪而去,帷帐后闪出两个人,正是向挚玉和散宜生,二人站在向挚月身后,对视一眼后一言不发。
“父亲大人,你们怎么知道帝君会派人来?”
“我不知道,是散宜生料到的,我们才乘乱混了进来。”
“哦,散宜大人好谋断。”
“不敢。”
“只怕我们微亲王宫已经被人盯上了,不知你们下面打算如何?”
向挚玉看了散宜生一眼,“我就在你这里休息休息,你这偌大的微亲王宫不会没有几个人做客的地方吧?”
“求之不得,只要您不怕被微亲王连累了就好。”
“哪里话来!自己家的女婿,我在微亲王这条船上整个沫邑城的人都知道,现在想下船?晚了,我还是等殿下醒来后再商量一下后续如何应对。”
向挚月瞟了散宜生一眼。
“殿下酒醒后一定会有安排,我也在这叼扰一番。”
子启和所有宿醉的人一样在半夜口干舌燥的醒来,看到闻讯而来的向挚玉和散宜生,他靠在床头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向挚玉关切的问候了两句,便和向挚月转身离开。
散宜生看着子启紧闭双眼,不知道他是否睡着,准备悄然退下。
“你要避开我吗?”
“殿下说哪里话,我只是怕影响您休息。”
“昨天后来怎么了?”
“殿下不记得了?殿下昨天晚上喝了好多酒,大杀四方,威震全场。”
“我只记得我那岳父向挚玉过来敬酒,后面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估计您是酒还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