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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方天元还大喝一声:“放火!等杀尽叛军,所有人随我衣锦还乡,官升一等!”
“放火!!!”魏征烈领着侯在一旁的士兵点燃草原,数千个火把一起被甩到草原上,干枯的野草瞬间被点燃,在人们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红色的火焰就已蹿上了天空。
黑烟腾腾升起,烈焰顺着草原向前猪突猛进,湛蓝的天空被染成了黑红色,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巨妖张开了血盆大口,带着狰狞的浓烟与灼热,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还有让人窒息的爆裂声,如同死神的召唤信号,甚至天地都得暂避其锋芒。
草原上的叛军不知所措,他们亲眼见证火势从无到有,从远处到近前,全过程可能还没有几次呼吸的时间,在他们意识到发生到什么之前,熊熊火焰已肆无忌惮地扩张爪牙扑到他们面前,企图把草原上的每一处都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快跑啊!”在冲天赤焰面前,叛军奔溃了,他们哪里还顾得上列阵去跟官军战斗,现在活命才是最关键的,留在草原上必死无疑,就看谁能早点跑到旁边的丘陵盆地里。
何曼义早已预见此种情况的发生,他竭力指挥部下组织叛军有序撤离,可慌乱的叛军自顾不暇根本不听命令只顾逃跑,有人失足摔倒,后面的人直接踩踏过去,紧接着又有人被绊倒,更后面的人不明所以继续往前冲,大规模踩踏事件随之发生。
叛军乱成了一锅粥,方天元却要火上浇油,借助赤焰的速度他先跑到安全地带,带着军队从没有大火的方向包抄堵截逃跑的叛军,不让他们从草原上逃出。
前有烈焰后有堵截,叛军哪一边都处理不了,陈涉扯着嗓子想要组织叛军重整态势,但他过于慌张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在旁人听来他只是在没有意义的瞎喊瞎叫罢了。
没有人能引导叛军回到正轨,大量叛军死在了自己人的踩踏下,还有很大一部分被大火吞没,少数有幸脚快逃出来的也被方军就地扑杀,方天元一个活口都不要。
何曼义竭尽所能保护陈涉从草原上逃脱,但他自己却被方天元盯上,方天元不允许有人从自己手上逃走两次,追上去不过三个回合内就将何曼义斩于马下。
何曼义倒在地上,血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但他却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不管结局怎样他没有放弃反抗,到地下去见刘溯扶等人时不会感觉丢人。
方天元对手下亡魂没有兴趣,骑着赤焰从何曼义身上踩过,赤焰的马蹄踩断何曼义背脊,只听咔嚓一声何曼义立毙当场,再也没有人可以减缓叛军的溃败势头。
陈涉头都不敢回往后飞奔,听到身后不断传来的爆裂与哀嚎声,他整个人都软了,好在坐下的马匹还算给力,驮着这位瘫成一团的天公将军逃离战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涉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回过头来看着火光滔天的草原,他心中有悲愤也有庆幸:“可恶啊!我的十数万大军竟付之一炬!但武朝气数已尽,待我重整旗鼓回来再战,必将叫你血债血偿!”
方天元正面击溃了陈涉的叛军,但陈涉还想回去鼓动更多人反抗武朝,可是突然一道炸雷般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听到这道声音,陈涉全身汗毛倒竖,他才被声音的主人杀的溃不成军怎么可能忘记。
“是你?”陈涉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还未等他转过身来,一匹赤红色的马儿就从他身边穿越过去,方天元飞出一戟拿走陈涉首级,只剩下身体还坐立在马鞍上。
陈涉看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异常熟悉,血液从断裂的脖颈处撒欢涌出,跃起足足有半米高,然后他的世界就一片抹黑失去意识,身体也从马上跌落,搅动武朝的始作俑者就这样死了。
“不堪一击!”方天元甩去断天戟上的血液,叛军中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提起兴趣,从奉命来剿灭叛军起他就没有任何期待,战斗的时候也没有意外发生,赢得毫无悬念。
叛军大败亏输,十数万人中几乎有三分之二葬身在这场人为制造的冲天烈焰之中,火势绵延数日不绝,方天元对此不管不顾,他的目的仅是击破叛军,至于后果如何完全没有考虑。
岑子宁能控制住自己的部队就已经很艰难了,但为了阻止方军屠戮叛军,他还是赶到魏征烈的面前:“魏将军,叛军已无反抗之力,我看还是不要再制造更多杀孽了吧?”
“我只听从方将军的命令,方将军没说听我们就不能停。”魏征烈看都不看岑子宁一眼,这些叛军的人头就是他们的战功啊,哪可能因为岑子宁一句话就让士兵停止狂欢。
见岑子宁吃瘪,刘沐绫一枪刺在魏征烈面前的草地上,身上杀气吓得魏征烈的马人立而起,魏征烈措手不及差点摔下马去,还好他弓马娴熟紧紧抓住缰绳控制住了马。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魏征烈不能再装模作样下去,他瞪着刘沐绫怒斥道:“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刚刚看一只田鼠从魏将军面前跑过,便出手了结了它。”刘沐绫淡淡回道。
魏征烈知道刘沐绫是随便找的借口,但他却不敢跟刘沐绫动手,因为刘沐绫的武艺已经广为人知,方军中除了方天元没人可以压制他,魏征烈动手的话吃亏的是自己。
魏征烈不想丢人,所以只得压抑火气不撕破脸皮:“既然如此,那便谢过刘侍卫了。”
魏征烈这条路走不通,岑子宁便带着手下军队到草原的外围挖掘防火沟,大火没有了继续的燃烧的基础,被困在草原中央对天咆哮,但终究后继无力渐渐熄灭。
费尽千辛万苦才让阻止火势继续扩大,辛苦忙碌之后岑子宁累的站都站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往那一坐,喘上几口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