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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来人到是没来成,毕竟这位是平王身边的红人,不是哪一个家伙都是范坚强这种莽夫,谁也不服,谁都敢怼。
范坚强觉得有些小尴尬,这微风没耍成,脸面有些挂不住。
他连忙用眼神示意杨毅,别人害怕平王,你杨毅怕个屁啊!
不说别的,日后如果杨毅在朝廷混得不好,必然要跟着林煜混,林煜不当皇帝也是要封王的,同样是王爷的手下,你怕个球?
杨毅犹豫了一下,说道:“范兄,这样不好吧,这位毕竟是平王的人,和平王的关系亲密无间,我们动了他,平王震怒,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经受得住的。”
他在平王的人和亲密无间两句话上咬字特别重,范坚强自然是听懂了,那个青年也不是傻,他也能听明白这话里的含义。
“你们!”他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杨毅这句话不只是讽刺他,更是将他的主子连带着也骂了一遍,他身为平王身边的近臣,主辱臣死的观念早已经深入人心。
“我们怎么了?我们只是说了一个事实,平王殿下那么大的威风,我们可不敢触碰。毕竟这天下都是皇族的,吾等可没有反抗皇族的胆子。”范坚强不冷不热的说了句。
平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在范坚强所生活的时代,平王这种小屁孩还在学校里经受数理化的折磨呢,哪有心思想这么多,还皇位,权术!
基本的知识道理都不懂,能玩个毛线?
什么最可怕,当稚童掌握毁灭世界的力量时最可怕。
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无人可以约束他们,同时因为他们的心性不定,随心所欲,干什么事情仅凭个人喜好,这种货色才是毁灭世界的元凶。
范坚强原本就很讨厌古代宫廷,兄弟反目,父子相残,但是身在这个时代,有些事情不可避免。
那青年到是有几分隐忍,他冷冷的看着范坚强和杨毅,顺便将周围围观的众人也打量了一边。
除了范坚强和杨毅,其他被青年目光注视的人不自觉的低下了头颅,就仿佛那是锐利的刀子,能够直击人的心脏似的!
“瞪什么瞪,显得你眼珠子大?眼珠子再大,能有牛眼珠子大?妈的,智障!”范坚强毫不客气的反击,就这种记仇的小手段,都是强哥玩剩下的。
青年好不容易维持的高冷气质一滞,紧接着他恼羞成怒!
范坚强这混蛋实在是太气人了,他在到来之前对范坚强做过一些调查,知道他胆子比较大,只是他一直以为是人们的一种传言,对一些事情的夸大而已,哪想到,这是真的!
说话,长了这么一张破嘴,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青年有些疑惑,不过他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低喝道:“范坚强,你要知道,你是在对谁说话!”
“呵呵,本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畜生说兽语,就是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范坚强冷笑道,他可不怕青年的斥责。
首先他不敢动手,也不能动手。
现在这种情况,谁先动手,谁没理。
其次,即便这货动手打人,不是还有杨大傻在吗!
“本将不是东西!”
“对啊,你还真不是东西!”范坚强笑眯眯的到。
杨毅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也不管青年杀人的目光,他笑的声音越来越大,乃至最后的肆无忌惮。
“好好好,你们很好,你们……”
“放狠话?切,有意思吗?你们这些人啊,一个个的没啥本事,可是这毛病到是不少。见到好欺负的,就一窝蜂的去欺负,见到硬茬子,就会放狠话。
我记得我上学那阵,有的同窗和人打架,结果被人修理了一顿,那货不服气,意识放狠话,然后找一大群人去收拾一个人。
你猜怎么着?”范坚强向前走了一步,此时距离青年的距离只有两米远。
青年喘着粗气不说话。
范坚强毫不气馁的继续问道:“猜一猜,真的,又没什么损失?”
他这个故事,含沙射影,说的不就是他吗?
不过青年也不是好惹的,突然他冷声道:“最后那人被他们打死了。”
“错!老子要是摊上你这么个学生,老子早晚气死!其实他找来的人不少,但是实际上真正帮助他出手打人的几乎没有。本来是群殴,最后变成了单挑,然后其他人成了吃瓜群众,在一旁助威呐喊。
最后,那家伙被人打死了,人群也就一哄而散了。”范坚强看着青年,问道:“你说,这个故事好不好笑?”
青年脸色一阵变幻。
在这些高层眼中,只有利益够不够,值不值当的问题,从没有人因为一个棋子的生死而真正下场厮杀。
凡是下场厮杀的人,都会从棋手沦落为棋子,最终,也陷入这盘乱棋中无法自拔。
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他已经看见了范坚强眼中闪动的光芒,久经沙场的他自然清楚,那是杀气!
范坚强对他动了杀机,这简直让他不敢置信!
杨毅皱了一下眉,他不动声色的来到范坚强身边,扯了范坚强一下,他这才将眼中的杀气散去,重新换成了一副笑眯眯的好人模样。
“哼!咱们等着瞧!”青年终究还是放了一句狠话走了,不过这次并没有将他的靠山搬出来,这样做不仅没用,还有可能让他成为笑柄。
直到青年走远,杨毅这才说道:“你这是干嘛?他是平王身边的红人,从小就和平王一起长大,感情好着呢。今日你得罪了他,日后他必然找你麻烦!”
范坚强无所谓的摆摆手,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要是还有胆子来,还有脸面来,随时奉陪到底。只要在规则内,我还真的不怕谁。至于规则之外,说的就好像他们有手段,我没有似的。
你信不信,他们要是不按规则出牌,我能让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杨毅沉默,据他对范坚强的了解,虽然说话不靠谱,不过能力很多,也很厉害。
看来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还是按照规矩来吧,别做的太过了。小三子虽然有些影响力,可是现在毕竟还是差了些,做的太过,他也报不下你。”杨毅是知道实情的。
范坚强的破脾气,见人就怼,要不是林煜暗中保护,他现在估计已经凉透了。
当初将林晟骗到范府,就是林煜的主意。
他知道林晟在天朝的地位,以及对林老板的影响力有多大,所以,他才会想到这种方法,哪怕林老板很讨厌范坚强,但是只要范坚强不犯事,林老板也不会主动找麻烦。
范坚强拍了一下杨毅的肩膀,这小子这段时间到是又壮了一大圈。
“放心吧,我中有数。”
天朝的南征大军中,主要分为四个派系。
其一是京城来的,只属于林老板的禁卫军,其二是从各地精锐中抽调的人手,镇北军,镇西军的人就属于这个派系。
其三,那是地方抽调的人手,他们的数量最多,但是实际战斗力也最弱。至于最后一派,那是各大势力组成的联军,这里面主要以平王的军队为首,其他人的属军为辅。
不是说他们和平王是一伙的,只是因为平王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能够统领的军队多,所以才成了这股势力的代表。
此时,那个刚刚被范坚强气炸了肺的青年回到平王坐在的军帐。
他大致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的意思。
平王林旺,看起来就是一个还没脱去稚气的少年。
此时他故意留起一撮小胡子,装作深沉的捋这胡须,沉吟片刻,才说道:“一个小小的医官也敢如此放肆,看来本王离开京城太久,有些人已经忘记了本王的威严。紫林,不必同这种人生气,一个小人物罢了,将来我们成事,这种货色都是随意捏死的东西。
到是他这态度说明了一些问题,我那三弟似乎也不算安分,也有些蠢蠢欲动啊!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种庞大的棋局,不是谁都有资格参与的!”林旺很是自信。
他现在觉得,当年竞争太子失败,离开京城来到封地,不见得就是坏事。
他见识到了更多的风土人情,见识到更广袤的世界,同时也掌握了真正的权利和军队。
同他的大哥比,太子更像是一只被关在了笼中的金丝雀,看起来美丽,实际上早已经失去了自由。
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能有什么作为?
紫林对于平王的话还算信服。
紫林伺候这位主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林旺现在所说的话未免还有些欠考虑,不过在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思量已经很不错了。
“三殿下。”紫林在心中默默的记下了。
林煜虽然从未表示过自己要参与夺嫡的念头,也没有相应的动作,但是不代表着别人不会考虑他的态度问题。
就像是今天,范坚强如此嚣张的不将平王放在眼中,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有持无恐,背后有人?
而他唯一认识的大人物,唯有林煜而已。
他有些时候代表着林煜的态度,他们认为林煜有这个心思也再正常不过了。
林煜幸好不知道,知道了估计连掐死范坚强的念头都有。
谁说的要争夺皇位了?老老实实的当一个逍遥皇帝不好吗?
再说了,这当皇帝多累啊,整天琢磨的不是弄死这个就是弄死那个的,累不累?烦不烦?
苍天可鉴,他是打心眼里不喜欢皇帝这个职业。
“王爷,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紫林问道。
林旺想了想,说道:“先等等,我们和吴国比邻,想必你也知道吴国是个什么状况。在平原上交战倒也罢了,吴国不擅长这种战斗,溃败是一种必然。但是现在他们龟缩在林子中不出来,贸然进去,很有可能被他们利用地形拖死。
让别人先去探探路,我们看看情况再定。”
这点林旺还是很冷静沉稳的,功利很重要,因为这影响着他未来在争夺皇位时的筹码,但是有功利,那也要有命,或者说有那个福气去获得,去享受。
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将这点家底全都砸进去了,像是一个赌徒一般等着开大小。
这种情况,输的一般都不是庄家。
吴军的战斗形式转变,天朝的将军们立即开始探讨下一步行军的问题。
这个问题他们在很早以前就考虑和讨论过了,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好主意。
现在是真正的陷入了泥潭中,先要将吴国清理干净,付出代价最大的时刻即将来临。运气好的话,两个月左右就能完成。
要是运气不好,天知道什么时候,弄不好全军覆没也不是危言耸听。
当初的林老板为何同吴国妥协,其实就是当时一支征讨的队伍因为未知原因进入林子,失去了联系,这才导致天朝征讨的力量下降,而且当时刚刚结束了大战,天朝需要休养生息,这件事也就没有进行到底。
这个历史遗留问题到了今天,也该落幕了。
和当年相比,消耗战,天朝大军是不怕的。
要怕的反而是吴国,他们的那些优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流逝,那时候便是天朝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一统时刻!
“地形图在这里,危险的地段绝大多数已经标出,这是我们这些年渗透过去的人传递回来的东西。吴王为了这次战斗,准备的很充分,至少未来半年内,吴国不会出现粮食短缺的现象。
另外,利用地形优势,吴军很可能分成几人的小队,在丛林中伏击我们,为了应付各种意外,我们也要将队伍打散。”
“李将军的说法到是有些可能,不过我们本来就不熟悉地形,分成小组,一旦落单,那岂不是被吴军逐个击杀?”另一位将军提出了质疑。
他们这种来来回回的讨论已经争论了一个多月,现在还是没有决定出一个具体方案来。
因为这种地形缘故,许多问题都难以解决,一个完全之策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选择一个相对来说代价最小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