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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煜忍不住小声提醒了一句。
“哦?是吗?你听错了,我刚才只是活跃一下气氛,下面的才是。”范坚强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刚才只想到了这么两句。天朝历史在某一个时间点跑偏了,但不是在春秋战国时期。
所以呢,那时候的名人在现在依旧是名人,包括诸子百家也被传了下来。
不过现在并不是儒家一家独大的天下,天朝的文人也分好几个派系,平时对抗武将集团时,他们团结一致,可是当没有共同敌人时,他们又会相互攻伐。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嗯,范坚强停顿了一下,怎么感觉这首诗怪怪的?
“咳咳,这个不算,预热,预热。今天恰逢夜黑风高,恰巧,我前些年有些感慨,结合今日此情此景,突然有一首不错的诗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首诗乃是老白的《侠客行》,当时范坚强初见时惊为天人!
卢方在文章写作方面的成就很高,若不然也不可能取得今年科举状元,从范坚强说出前两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一首好湿。
尤其是到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时,他甚至有些拍案叫绝的冲动。
当听到“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时候,卢方对真正的侠客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正在期待下一句是什么呢,结果范坚强没动静了。
“下面呢?”
“下面没有了。”
(全书完)
如果写到这里,作者估计能通过卖刀片发家致富。
范坚强轻咳了一声,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卢方,这首侠客行,他只记得这么多,下面是什么,他是真的记不清了。
总不能胡编乱造吧,毕竟是文抄公,好歹也要尊重一下老白同志的思想,到时候老白要是被气得从棺材里诈尸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卢方憋的难受,这首诗正到了高潮热血的地方,只差那么一点就能达到巅峰,但是范坚强偏偏停了下来!
你到是动一动啊!
卢方在心底呐喊,但也知道,这种诗词一旦完整的出现必将千古流芳,范坚强一个大夫,虽说有些才学,却也不至于在这个年纪写出这等好诗。
心中有些遗憾,卢方幽怨的看了范坚强一眼,发出一声叹息。
范坚强一机灵,他总觉得有人要对强哥图谋不轨。
“好诗,要是能够再完善些,想必会更好。”林煜赞叹了一句,他到是没有卢方那么感情丰富。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强哥是谁,上天下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说的就是我。对了,小卢子,你会不会唱歌?”范坚强笑道。
卢方完全跟不上范坚强的思维跳跃度,怎么刚才还在讨论诗词的问题,现在又到了歌曲上?
林煜轻咳了一声,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卢方不明觉厉,但还是说道:“音律一道虽然是小道,可是我也有所涉猎。”
这不是吹牛,身为卢老爷的后代,从小的教育就是不同的,再加上卢方本来就够聪明,学东西,那是事倍功半。
范坚强满意的点点头,举起酒杯说道:“来,喝酒,为了庆祝卢兄金榜题名!”范坚强豪迈的将酒水一饮而尽,仿佛忘了下一个写诗作词的人应该是杨毅来着。
在场的几人也明白,如果让杨毅这时候和人打一架,那没的说,可是让他作诗,还是算了。难不成让他作一手“哎呀我的妈,好大一树杈。”又或者来一句“大炮开兮轰他娘?”
酒精是一种催化剂,既可以快速拉近彼此的关系,也能让彼此快速的敞开心扉。尤其是在放飞自我这点上,酒精简直是功不可没。
卢方已经醉了,他的家教相对来说很严格,平时出去浪的机会很少,在没有科举高中前,卢老爷是不准他喝酒的。
以前偷喝过几次,都被抓到了狠揍了一顿。
现在科举高中,也意味着他从卢老爷恐怖的威压中解放出来,以前不敢做的事情,现在都可以做,无拘无束的感觉真好!
“范兄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音律是吧,我这就给你,来一个。”卢方醉醺醺的说道,就要喊人拿琴。
范坚强连忙阻止,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这里有一首歌曲,作词甚是精妙,另外无需伴奏,也能唱出感觉。来,我教你……”
林煜捂脸,暗道一声“来了。”
杨毅想了想,假装不胜酒力,晕倒了。
说真的,在场的四人中,只有卢方的酒量不好,才两杯白酒,按照这种容积,大约相当于三两白酒。结果呢,他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反正范坚强唱一句,他跟着学一句,包括那种歇斯里地的神韵都学的有九分像。
“啦啦啦德玛西亚,啦啦啦啦撸啊撸,啦啦啦盲僧抓瞎……”
这首啦啦啦德玛西亚,代表的不仅仅是歌曲,更是强哥曾经逝去的青春,那里承载了他青春的美好回忆,以及对另一个世界的思念。
唱歌吗,这件事大家都经历过,以前因为醉醺醺的,某两位并不清楚范坚强是怎么教他们唱歌的,现在亲眼目睹后,他们突然发现,很想嫩死他!
太他娘的羞耻了!
今日是放榜的大喜之日,京城有些名气的酒楼几乎都是爆满。
这家同样如此,要不是因为身份地位,林煜估计也很难弄到包间。
当卢方那催人泪下的歌声响起时,周围的食客顿时惊呆了,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唱出如此出众的歌曲?难道是梁静茹吗?
“店家,你们是不是没有看好你家的狗,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狂吠?”有人不满。今日的宴会,正是他们装逼的时候,突然被这样的歌声所打断,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店家也是急的团团转,客人不少,每一个家里多少有些背景,他也不敢得罪,尤其是这么多人。
但是楼上包间那几位他更清楚,那是得罪不得的存在,这可如何是好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