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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好痛……
就好像是脑子被人用剖开，然后用一根根细针在你那少了头盖骨的防护下的大脑上不停大力刺下时产生的刺痛感。
这种痛苦让优衣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所以她晕过去了。
等她晕晕沉沉醒过来的那一刻，第一反应便是握紧手中那不断散发着冰冷气息刺激着她的破界，然后全身绷紧警惕的睁开双眼往自己的周围扫视。
一旦有任何情况或者异动，她的第一个动作必然就是将破界往前刺去。
“wow！小心！”
往后张开了双手，郑昊像是被惊吓到了一般双眼瞪大看着眼前刚刚醒来就一脸警惕的优衣。
扫了一眼对方手中的那仿佛随时会刺来的锋利破界，郑昊一只手指朝着她小心的点了点。
在郑昊的脸上来回的扫了几遍后，优衣才轻轻地叹了口气，紧绷的身躯这才放松了下来。
“是你啊……”
“不然你想看到谁？”
要是看到的是明理那个鬼，你早就死了，还有睁眼的机会吗。
郑昊无奈的摇头。
优衣没有回答，默默的将手中的破界重新收到了那仿佛割不破的神奇口袋后，侧头看向了一边。
“郑龙他怎么样了？”
将手往旁边一伸，郑昊晃荡了一下手中的已经空了的褐色瓶子，然后指了指此时依旧在昏睡的郑龙背后那有些泛红的白色棉布，说道：
“幸好来得及，只是失的血有点多，睡过去了。”
“……那就好。”如若琥珀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庆幸，优衣向郑昊问道：“我睡了多久？”
“十分钟不到。”
“十分钟！？”
优衣一听便扶着墙壁站起，同时神色紧张的朝着教室之外望去。
需要这么紧张吗？
坐在距离优衣一米远的地方，郑昊有些不理解。
虽然他知道在这种地方昏迷过去的后果，不过……
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不知道为何，郑昊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在小心翼翼的将教室外的情况摸索了一遍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优衣转过身向郑昊问道：“这十分钟没有发生什么吗？”
郑昊摇了摇头，右手握拳竖起包裹着棉布的拇指指了指自己背后的教室门，“除了经常在那边听到鬼哭狼嚎之外，暂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对于郑昊所指的方向，优衣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再关心。
因为明理的行动路线基本上是确定的，所以她暂时不担心明理会找到这里。只是，这十分钟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那之前费南多说的破界能力解锁又是在说什么？
总不能嘴上说是解锁了破界但是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
还是说，破界的解锁就是给像她这样拿到破界的人使用破界的能力？
不过，这一点她之前已经测试过了，结果很显然告诉她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然而，刚刚被她甩出的破界散发出来的蓝色光芒，看起来却又那么的自然，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自然的吓人。
想到这里，优衣不由得又将那刚刚放进去的破界拿了出来。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看着又将破界拿出来的优衣，郑昊眼神有些期待。
只是，不管他怎么看，优衣手中的破界还是如同普通的手术刀，没有任何的变化。
看着手中那不管她自己怎么尝试使用小说里说的意念，还是绷紧自己的力量都没有任何变化的破界，优衣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没有。”
“是吗……”
虽然有些遗憾，不过郑昊也没有太过意外。
毕竟，之前优衣已经试过了一次。或许刚刚优衣还用破界将他从那个地狱般的场景中拖了出来，只是，过程却很可能并不像郑昊所想的那般简单。
只是，就在这时，郑昊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整个人一愣，随后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同时低声道：“会不会是……”
注意到了郑昊那忽然皱起来的眉头，优衣不解的问道：“会不会是？你想到了什么吗？”
目光炯炯的望着优衣手中的破界，郑昊轻轻地点头，就好像是猜测着一般说道：“恐怕，这把破界之所以能够在你的手中发挥作用，和那些东西有着离不开的关系。”
“那些东西？”
喃喃着，优衣琥珀一般的眼眸忽然一亮，猛地将手抬起说道：“你的意思是……”
“小心！小心！！”
看着因为优衣抬起的手忽然之间又伸到自己眼前来的破界，郑昊整个人大喊着‘小心’同时为了安全又往后爬了几下。
要知道，哪怕破界无法发挥其超自然的力量，它也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小刀。
现在他背后那条细长还有些许疼痛的伤口可就是证据啊。
等感觉自己来到了安全的距离后，郑昊才指着优衣手中的破界说道：“没错，我感觉你之所以能够使用破界，恐怕和那些黑色的如同亡魂一般的东西离不开关系。”
第一次优衣手中的破界发挥作用是在医务室里，那时候，郑昊被黑影掐住了脖子差点窒息，优衣则是被黑影侵蚀失去理智。最后，在郑昊以救命的酒精为代价，让优衣第一次发挥出了破界的力量。
第二次则是十分钟之前的事情，这一次他被黑雾侵蚀失去了意识，至于优衣怎么使用的破界他不清楚，不过他却知道，优衣很显然就是靠破界才将这个教室里的黑雾驱散的。
两次破界亮起的时机都恰好有着这些游荡在学校的亡魂存在，这在郑昊看来可能并不是一种巧合。
在郑昊说着话的时候，优衣也是回想着之前两次破界发光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在郑昊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她便点头道：
“没错！恐怕真的就如你所说！这个破界恐怕真的就和那些亡魂有着莫大的联系。”
“也就是说，这个名为破界实则为小刀的东西效果其实类似于一根驱魔棒？”
在郑昊那异样的眼神中，优衣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破界，笑着说道：“不！是驱魔刀！”
说着说着，两人相视一笑，俱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是，就在两人笑着的时候，窗外，一道透亮的蓝光忽然间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从窗外透入了这间教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