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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贴着墙根开始行进,遇到窗口便俯下身子。行进到门口的时候,曾红兵挥起右拳示意停止前进。
队员们依次警戒,出在队首位置的曾红兵背对墙壁单膝下跪,重心调整到拐角的相反方向,然后低头向里观察。
这是一个典型的巷战观察战术动作,好处是可以使头部避开敌人习枪口所习惯指向的位置,从而避免被一枪爆头的奉献。
里面并没有他们想象的危险,几个黑人士兵躺卧在行军床上,鼾声四起、口水直流。看来,刚才的行动并未惊醒这些人。
曾红兵对后面挥了挥手,几个人悄悄地摸了进来,噗呲几声沉闷的枪声传来,鼾声戛然而止,在屋内的睡着的几个家伙被干掉了。
这里没有目标,众人后队变前队开始向另外一间屋子搜索,屋内狭窄,众人只好拿出事先准备的手枪和冲锋枪,朝着另外的一间屋子搜索前进。
刚到门口,屋内的一个家伙似乎被刚才的震动惊醒,连忙去抓床边的突击步枪,金雕双手握住雅利金手枪,瞄准屋内啪啪啪连开数枪,两个刚从床上跳下来的家伙被打的浑身是洞,当场倒地。
子弹打光,雅利金手枪空仓挂机机构将套筒座固定在后方,金雕重新装弹后压下空仓挂机,自动完成上膛动作。
众人搜索前进,到了一间空旷的屋子,便都停了下来。
曾红兵摘掉夜视装备,屋内,一盏昏黄的白炽灯因为电压不稳的缘故,灯光一闪一闪的。灯下是一张金合欢树木材做成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张法文的地图,旁边是一些空的啤酒瓶和吃剩的下酒菜,一台吊扇不知疲倦地转着,搅动着这难闻的空气。
“这里应该是他们的指挥所,看来车条没有在这间屋子,我们得再找找。”曾红兵动作很干脆,没有找到目标,立刻挥手示意朝着其他屋子展开搜索。
队员们也都立刻快速朝着其他房间运动。这种棕榈树搭建的房屋内部并不相连,如果想要转到其他房间还需先出去,然后再从其他门进入。
于是,众人便排成双箭字队形,朝相邻的房间走去。正欲进入另一个房间的时候,曾红兵却又示意大家“停止前进”,他指了指独立于五间房间之外的一间不大的屋子,那间破败不堪的屋子一开始就被大家排除在目标之外,但此时曾红兵却觉得,关押俘虏不可能是跟指挥所连在一起。
“看来情报有误。”更加让曾红兵坚定判断的是,那间不大的屋子安装了房门。
曾红兵挥手示意众人朝着另一边房屋挪去。房门从外面锁着,不过这难不倒他们,阿仑抡起大钳子,咔嚓一下将锁剪断,门被推开,一股子汗臭和尿骚味扑面而来,虽已是深夜,但苍蝇的嗡嗡声却不绝于耳。
在屋子的一角,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醒来,他的手脚被铁链锁着,一只手抬起在眼前,挡住照射来的手电筒,余光惊恐地看着来人。
曾红兵摘掉夜视仪,关上手电筒,惊喜道:“车条!”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男子几乎喜极而涕,那张惊恐的刀条子脸渐渐舒展,继而换成了笑容,甚至有些泪花,他有些颤抖的哽咽道:“头,真是你?”
说话间他试图站起来,但手上锁着的铁链不允许他这么做。再看这里的环境,地上满是泥泞,车条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见布样,外伤明显。显然,这些天这个铁打的汉子被折磨的不轻。
不过能留下一条命已算幸运,看车条旁边躺着的一具尸体,估摸着是熬不下来被折磨而死的。
曾红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对阿仑道:“搞定这个。”
“没问题。”阿仑拿出大钳子,咔咔咔一阵猛剪,只听见铁链落地的叮咚声传来,锁住车条的锁具便被破开了。
车条站了起来,将身上的T恤脱掉,盖在了那个尸体上,说:“这是我的一个队友,以前戴绿扁帽的,昨晚被弄死了。”
说完,他揉了揉手腕,骨节处发出咔咔咔的声响。
“还能行吗?要不要搀着?”曾红兵问。
“不用,还没到那个地步。头,说实在的,我在这里还长膘了。”车条拍着肚皮颇为滑稽地说道。
曾红兵无奈摇头,这家伙,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么没正形。他把水壶递了过去,车条接过来顾不得什么“小口润喉”的规定了,直接仰面喝了一大通,喝过之后“哈”了一声,将水壶递给了曾红兵。
“还需要什么吗?”曾红兵把水壶接过来问。
“给我一支枪。”车条说完。
“来,这个给你。”阿仑将缴获的一支AK74U短突递给他。
车条爽快接过,将红色弹匣卸掉,自己检查了一遍之后,又将弹匣快速安上,接着哗啦一下拉动机柄推上枪膛,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冲着外面:“走,把这群杂碎的脑壳砸烂。”
“壁虎、准星,我们准备出去了,掩护,完毕。”曾红兵在耳麦中对两人道。
两人回应之后,众人便开始向外退出撤离,刚退到门口,一阵瓢泼的子弹便朝着这边扫来,出在队伍最前头的金雕大腿中枪,子弹撕裂撕下一块肉后钻进了后面的木桩。大腿很快汩汩地冒出血来,裤子一片殷红。
车条把他拽了回来,把他的裤子撕开,笑了笑道:“运气不赖,没打到动脉,不然你这二百多斤就得捐给非洲大地了。”
“他妈的!没想到第一个挂彩。”金雕疼的额头渗出冷汗,没功夫跟他开这个玩笑。
曾红兵取出来急救包给车条道:“帮他包扎。”
说完,他和阿仑便到外面警戒了。地面有不少碎玻璃渣,曾红兵停了一下,抓了几把装进了自己的背包。
车条处理外伤的动作很是娴熟,先是撕开止血粉袋撒了上去,接着用止血带扎紧,完事之后叮嘱道:“每隔二十分钟松一次止血带,不然会坏死。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伙计。”
金雕咬牙强撑着道:“跟克里米亚的那些遭遇比,这都是小儿科。”
说着,他又拿出背包里的水壶,仰面咕咚了一大口。
“来,要不要喝点?伙计。”金雕把水壶递给车条道。
车条接过来猛地咕咚一口,一股子辛辣灌入喉咙,呛得他不断咳嗽,眼泪直流。他大声嚷道:“怎么是酒?”
这回轮到金雕咯咯笑了,他一般带两个水壶,一个装酒一个装水,烈性酒能够减轻部分疼痛感,这也是他刚刚喝酒的原因之一。
他晃了晃水壶道:“雷米诺夫牌的伏特加,如果再来点鱼子酱简直就是绝配。”
听他这么一说,车条又把酒壶拽过来猛灌了一口,似乎没有那么辛辣,和烈度白酒比还略显温柔:“够劲。”
金雕看后大笑起来:“果然是曾的兄弟,都是一样勇猛的汉子。”
车条把酒壶还给他道:“我们头要是敞开喝,你这些都不够他塞牙缝的。得嘞兄弟,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得把你扛回去。”
金雕和车条在这里乱侃的时候,外面涌来了更多的士兵。空中的无人机侦察到了这一情况,伊凡娜将情况告诉了曾红兵。
“在你一点钟方向大批敌人正在聚集,至少有二十多人,还有人在不断涌过来,看来他们发现了,千万要小心啊!”伊凡娜盯着电脑屏幕有些紧张,声音不由得着急起来。
“收到,继续观察,有情况随时告诉我。”曾红兵镇定回道。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命令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密集的枪声。
棕榈树盖的屋子岂能挡住突击步枪的子弹,一颗颗7。62毫米的子弹旋转地穿过墙壁,在屋子里横飞,曾红兵顾不得关上通话频道便喊着:“卧倒!卧倒!”
几十支突击步枪朝着这间破旧的屋子扫射,子弹压的人不敢抬头,烂屋子打的千疮百孔,得亏黑叔叔们习惯将AK举过头顶扫射,弹道打的很高,不然他们真有可能被打成筛子。
“壁虎、准星,掩护我们。”曾红兵在对讲里吼道。
“收到。”两人几乎同时回应。
“准星,掩护我。”壁虎王哲对着耳麦说道。
“收到。”准星将枪头瞄准位置微微调整,在王哲周围搜索可能对他产生威胁的目标。
瞭望塔上原本有一挺俄制德什卡重机枪,不过枪口半径方向是朝着外围,要想对准里面必须得调转枪头。
这挺重机枪枪身、子弹加上底架足有二百多斤,可这么重的大杀器,黑叔叔似乎还觉得不过瘾,还在两侧焊上了两块钢板作为防护盾,加起来快小三百斤了。瞭望塔上方空间狭小,根本使不上力,王哲咬牙切齿,吃力地搬着机枪,调转枪头。
如果换作普通人,肯定无法完成这个任务,可王哲这些年在城市的高楼大厦装空调外机,干的就是这个活,这点困难岂能难倒他?
不消一分钟的时间,他便将这挺二战时期的老枪调转好了枪头,瞄准了围困曾红兵他们的那群家伙。
他升出标尺,咔的一下将受弹机匣盖打开,把一串如同小胡萝卜一般的子弹弹链压上,保险向后推动打开,紧接着拉动机柄,清脆的上膛声听着让人信心倍增。
王哲两手紧紧握住德什卡的两个D形握把,同时,两手的食指搭在握把中间两个向前弯曲的击发扳机上,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下面的那群胡乱放枪的家伙。
塔塔塔!
王哲扣动击发扳机,打出了一个三连发的点射,停歇片刻便又立刻开火跟上,德什卡吐着火舌,沉闷的声音震耳欲聋,一连串12。7毫米口径的弹壳和裂开的金属弹链碎片哗啦啦滚落。
德什卡重机枪有效射程达2000米,卫国战争曾被苏军当做近程高射炮使用,越战的时候越南并也用这机枪配合击落过一架美国的F105“雷公”战斗轰炸机,就是现代战争中对付一般的装甲车和直升机也不在话下,现在用来扫射步兵,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一阵三连射打出了半截弹链,重机枪巨大的后坐力震的王哲虎口发麻,甚至连腮帮子都在颤抖,得亏下面的支架够重,不然早就被后坐力打散了。
不过效果明显,子弹犹如瓢泼一般,将数个冲在前面的黑人士兵拦腰打成两半,血肉横飞,给剩下的士兵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震撼,有些人干脆抱着枪要跑。
一个军官模样的黑人怒斥众人,端着步枪又指挥人去干掉瞭望塔上的王哲,不过他们距离瞭望塔距离太远,还没跑到有效射程范围内,便已经被王哲打了回去。
受到重机枪的火力压制,众人开始朝着后面退去。准星调整狙击步枪瞄向,砰砰连开数枪,打掉了压在门口的几个黑人士兵,暂时解除了门口的危险。
“冲!”屋内,曾红兵听到准星的报告后,便当机立断立刻带人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