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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杨抬眼瞟了一眼麻保国，看他笑眯眯的样子，估计这小老头一开始就相信自己是无辜的。
只不过他想看热闹，也想考查一下刘杨的水平。
所以才在这里演这么一出三堂会审的。
可是刘杨却是犯了难。
这要怎么才能证明呢？
如果说是煤球闻到的，可是煤球的嗅觉灵敏，无法成为证据吧。
到底要怎么才能证明这件事情呢？
好像这这事情相当有难度啊。
庄蝶在一边不停地叨叨：“看吧，现在原形毕露了吧，我早就知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在一边的阿狼站出来说道：“我可以替刘杨老大作证，这两个人，昨天夜里就死了。”
“啥意思？”大家都看向阿狼。
阿狼却是一点也没有受到大家目光的影响，来到两具尸体面前，脚一挑，把这两具尸体都翻了个面，他蹲下身去，用短刀挑开了这两具尸体的衣领，接着往下说道：“这两个年轻人的脖子后面，有两个黑色的圆圈，这两个黑色的圆圈的中间，有一个小洞……”
他拿刀往这小洞里一扎，往上一挑，顿时这两具尸体的后脑勺就仿佛拉链被拉开一般，往两边敞开。
这往两边一敞开，大家都往里看，却发现这脑壳竟然是空的。
里面的脑仁竟然不翼而飞。
要知道成年人的大脑可不轻啊，一般人的大脑重量在一千四百克，差不多就三斤重。
它们占据了整个头颅，结果现在头颅里空空如也。
刘杨想到了之前上学的时候，老师骂那些学习不好的学生，脑子里装的都是空气。
可是那只是一种形容啊，现在真的出现了脑子里都是空的人。
看得让人心惊胆战。
庄蝶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本身就是一个刚刚入职不久的新扎女警，对于凶案现场都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哪里看得了这么恐怖的场景。
顿时她呕了几声之后，扭头就冲向一边，哇哇地吐起来。
其他人见到了这种场景也是相当不舒服。
只有刘杨跟煤球倒是安之若素。
他们甚至凑在一起研究了一会儿这两个空脑壳。
等到这些人该吐的吐完了，这三堂会审也就结束了。
这么明显的证据，就无需再解释了。
至于连脑子都没有的人为什么还会活动，这不在刘杨的解释范围之内。
麻保国定定地看着这两具尸体，半晌才说道：“想不到传说当中的无脑人，竟然真的存在啊。”
“麻老哥，你知道这种人？”刘杨好奇地问道。他对于这种无脑人也很感兴趣。
“知道，”麻保国很干脆地回答，“不过你是寻龙局的，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这倒让我有点意外啊。”
“我也是刚刚进入不久，许多事情都不算太了解的。老哥你给我说说呗，这无脑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是什么玩意儿我还真不知道，也说不清楚，不过这事之前就发生过，在五六年的时候，在沪上的永宁路，有一个叫做林家老宅的地方，这地方住了一户人家，男主人叫叶先国，家里除了叶先国夫妻，还有两个孩子。
可是突然有一天，这林家老宅却是发生了一起凶案，叶家被灭了门，听说这宅子里全都是血，走进去血都能没到脚踝，但是却看不见任何一具尸体。两年后林家老宅拆迁，在地下的一口缸里找到了叶家失踪的妻子跟两个孩子的尸体。据说三个死者历经两年的时间，竟然没有半点腐烂的样子，，红光满面，面容如生。这以后叶先国就被通缉了。
有一个姓许的皮匠，主动向警察报告，说他曾经见过叶先国，据说他第一次见叶先国，是在二四年的时候，那时候叶先国就已经三十多岁的样子了。但是他最近一次再见到叶先国，却发现叶先国根本没有老去，还是跟原来的那个叶先国一模一样。许皮匠还说，叶先国其实参加过衣冠道，是衣冠道的高层人物。
许皮匠报告叶先国这个人之后不久，就被发现死在家中，身上没有半点伤痕，也是红光满面，面容如生。
再后来他们查了叶先国的户口，发现叶先国的祖孙三代都叫这个名字，之后在全国各地都有人目击过叶先国，最后终于把这个叶先国给逮到了。在一次给叶先国做检查的时候，意外发现这个叶先国的脑袋竟然是空的。这件事情后来被当成绝密，被封存了起来，生怕传出去之后会引起社会上的恐慌。
可是无脑人，永生人叶先国的事情，还是在私底下小范围的传播开来了。我后来不是对这些奇怪的事情感兴趣嘛，借着自己的一些关系，倒是调查出来不少被掩盖的神秘事件，而这无脑人事件，也算是这些事件当中比较吓人的一件。”
听麻保国说完，刘杨也感觉后背发寒。
无脑人，不但能活动，而且好像还可以永生不死？
这是什么道理？
他突然想到了之前方师叔说的三尸脑神丹，好像三尸虫要是寄生在脑子当中的话，似乎也可以把脑子给吃没了吧。
莫非这无脑人，其实是由三尸虫造成的？
如果真是三尸虫造成的话，那么他们还能够活动的秘密，说不定也在三尸虫上面。
刘杨这么想着，走到阿狼身边，从他手中接过刀子，又把这两具尸体给翻了过来。
他照着这两具尸体的胸口各扎了一刀，在胸口划开了一个十字。
胸口也跟头颅一样，一转眼就开了，仿佛被拉开拉链一般豁开。
露出里面空洞洞的胸腔。
心脏也不见了。
刘杨又在他们脐下三寸划了一刀，这一次倒没有空洞，而是在他们脐下三寸的地方，露出来一条巨大的虫子。
这虫子胖乎乎的，跟剥开的冬笋挺像的，它的一头扎在腹腔里面，头部有许多乳白色的经脉往外辐射，看上去跟神经元的树突十分相似，这意味着这虫子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控制这两个家伙的。
庄蝶刚刚吐完不久，回到麻保国的身边，打算再看看刘杨要怎么解释。
结果这一回来，又看见了如此恶心的虫子，顿时又捂着嘴跑开了，这一次她实在没有东西可吐了，干呕了好久，差点把肠子都给吐出去。
刘杨却是松了一口气。
这黑白无常除了外表是不科学的之外，活动机理却是符合科学的。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既然能解释得通了，倒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麻保国对于刘杨倒也高看了一眼，大声称赞道：“老弟你可真行啊，我估计我之前说的那个叶先国，应该也是这么一回事儿，他是被一些虫子给寄生了对吧？”
“有这个可能。之所以大家都觉得害怕，因为这个人没有脑子，而现代科学认为没有脑子是无法控制身体的，人必须得有脑子。可是问题就在于，这些所谓的无脑人，其实已经不是人了。
他们很可能就跟冬虫夏草似的，已经被寄生了，而寄生他们的这种虫子，处于他们脑子之外的地方，通过一种类似于神经中枢的方式来替代了大脑，操纵着这些人变成行尸走肉。
虽然说这无脑人可以行走的谜咱们破解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咱们解释不了，那就是这两个无脑人是怎么弄到这一身衣服的，黑白无常的衣服，再加上这铁链子，就跟戏服似的，你说这身衣服再加上这些高帽子，肯定不是一晚上能做出来的吧？”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么说起来，这两个无脑人应该是很早就准备了这两身衣服，穿上衣服之后死了，变成无脑人？”麻保国推理道，“或者是有人帮他们穿的衣服，他们有可能有同伙？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啥啊，难道就是为了过来吓咱们一下？”
刘杨也有点想不太明白，不过这黑白无常的衣服应该是一条很好的线索，只要抓住这条线索，应该可以查出一些东西来。
他现在觉得这个东富农场似乎有点不简单啊，不仅仅疑似有龙的存在，还有可能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把调查黑白无常衣服的事情交给任妍去办，毕竟她调查这些东西应该比自己更加专业，同时她可以带走唐蝶。
唐蝶这个小丫头片子到现在还对自己抱着很大的怀疑，而这种怀疑已经不再是有什么根据的了，而是一种无端的怀疑，这是一种敌意的表现。
说白了就是这个小丫头记恨上自己了。
让阿狼这些淘金客把这两具无脑人抬去给埋了，在埋掉他们之前，刘杨还特别吩咐阿狼用刀把这两只虫子给扎死，省得它们再出来害人。
而刘杨自己则是带着肖雪煤球，跟着麻保国进了招待所，给这些老知青们解释了一下刚才的事情，当然他也是尽量掩盖真相。
毕竟这些老知青们知道太多这么恐怖的事情，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好在这些老知青都有丰富的生活阅历，对于这样的情况似乎也不怎么吃惊的样子，倒是让刘杨省了不少力气。
这边刚刚安抚好了这些知青大哥大姐，那边阿狼突然慌慌张张跑过来：“老大，不好了，负责埋那两具尸体的人，突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