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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欧小明浑身毛骨一粟,看来,关明珠是想对婉如的话有所掩饰,才说当年亏欠婉如的,不过还真是狐狸精,如果当时他欧小明表现出知道一些关于小翠,或是关于章家的事,那不是正中下怀,让她明白他欧小明是来调查的,让她有所准备。或许,小翠的死,章家大小姐和章太太的死都跟她有着扯不清的关系,韩冰似乎早就明白,可气,竟险些堕入她们的圈套,不过这婉如,到底是何用意?她知道他来调查找证据,故意扯出来的,还是无意,这个女人究竟又是为了什么,他有些乱,“你和小玉也真是的,让我来之前,就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吗?”不假思索的埋怨,引起了韩冰的不满。他并没有注意到,韩冰此刻紧握的双拳发抖。只注意着自己对章家事情的整理……
“这不是来警告你了吗?”韩冰深吸了口气,气息微微颤抖着,极力掩饰着欧小明埋怨的愤慨,但那股火气已经克制不住,“我和小玉不比你头脑清楚,从我这里简单的听了几句话,就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样的想法,然后,给你机会,把陈老虎的势力巩固!让我为了韩家上下不血流成河,而就范!”
“对不起……”欧小明哑言了,下意识的低下头去。在她面前,他似乎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尤其是提到这件事。
“对不起,抱歉,我错了……”韩冰苦笑着,转身又望向了窗外,头靠在窗口,“这些话,我不想听,请你不要再说,也不要再提,我就算不想嫁,我也死不起,我还有爹,还有小玉,还有那么多看着我长大的叔叔伯伯。曾经,太幼稚,想逃跑。现在觉得,没什么的,退一步海阔天空,虎爷对我很好,想必结婚会更好吧,之前他的太太们,或许是因为自己犯错而被折磨死的,我只要做好本份,小心,小心,再小心,就好……”说着,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
欧小明的心揪了起来,从未这般难过,双眸胀满了血丝,在房间里踱步,心急如焚,真希望立刻找到一个办法,把她从深渊里带出来,就如那晚,带着她飞向夜空。可太急,更没有办法了,脑子一片空白,似乎只剩下冲动,心里的玄再次被触动了,“我带你走,带韩爷一起走,把这边的一切都抛弃,我们换个地方生活……”
“为什么,你是我什么人!”韩冰猛然回头打断了欧小明的话,那双眸子冰冷的没有一丝温暖,甚至夹杂着恨意。
“我……”欧小明迟疑了半秒,立刻又道,“我喜欢你,很喜欢,你说你要嫁给我的时候,我还没有准备好,我很乱,现在我也回不去我的家了,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韩冰再次打断了欧小明的话,“如果逃亡能解决问题就好了。”
“我知道逃亡解决不了问题,我自己也有一堆烂摊子要解决,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了,如果,我杀了陈老虎呢?”欧小明认真的看着韩冰,虽是冲动,但他明白,他愿意这样做。这一刻,他明白,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亏欠。
韩冰怔住了,看欧小明的双眸不由的湿润了,莫名的又感觉到了心跳的频率。这样的话,她渴望等到,但她知道,她不能让任何一个肯为她说出这样话,并且十分认真的人去这样为她冒险……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这句话,欧小明曾经试着想对他暗恋几年的雅静说,可终究也是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