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阿修和黑骏马戈剑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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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戈剑感觉到亚热带森林里有某种东西在游动,夹带着一股凉飕飕的风。他在草丛里和衣而卧,他凝神敛气,等待着那种东西的到来。
黑骏马卧在戈剑身旁。
黑骏马低语:“这是一条蛇,当地人称为乌梢的蛇,它的进攻性和致人死命的毒性在这片森林里首屈一指。”
戈剑没有吭气,他知道黑骏马说的是实话,聪明的黑骏马从没有骗过他。他十分清楚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了,只要稍有疏忽,他就会被乌梢蛇咬中,走不到七步就会丧命。
这是月色如银的夏夜。
影影绰绰的大树和小树。
各种昆虫的叫唤和鸣唱。
夜鸟惊飞的扑棱声。
空气中流动着夜来香的味道儿。
黑骏马又说:“戈剑,你要小心,乌梢离你只有十米远了,如果你对付不了,我就消灭它。”
黑骏马眼中发出两道红光。
戈剑伸手摸了摸黑骏马的头,示意黑骏马不要冲动。他很了解神奇的黑骏马,只要黑骏马眼中的红光喷射而出,顽石也会焚化成灰,何况肉身的乌梢蛇。
黑骏马很听话,眼中的红光顿时熄灭了。但黑骏马的心顿时紧张起来,戈剑清晰地听到黑骏马“咚咚”的心跳。
侧身过去,戈剑看到了两点绿莹莹的光朝自己飞快地掠过来。
乌梢蛇终于临近。
乌梢蛇离戈剑只有一公尺的时候,戈剑一跃而起,他伸出快如闪电的手,抓住了蛇的七寸。说时迟、那时快,蛇一扭头,狠狠地在戈剑的手腕上咬了一口。一阵巨痛,戈剑的手一松,乌梢蛇落在草地上,急速游走。
黑骏马也一跃而起。
可是晚了,黑骏马没能让主人戈剑躲过乌梢蛇那致命的一口。
黑骏马急切地对戈剑说:“你不能动,按当地人的说法,你只要走七步,就会命归黄泉。”
说完,黑骏马呜呜地哭了。
戈剑呆立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天上那轮明月对戈剑熟视无睹。
黑骏马对蛇毒束手无策。它要能治蛇毒,狗也会上树。
戈剑对心爱的黑骏马说:“黑色闪电,别哭,你快去附近的村里找人来救我。”戈剑早已把自己的胳膊用布条绑起来了,以免蛇毒扩散。但他的半截胳膊已经肿了起来。他疼痛无比,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黑骏马深情地注视了戈剑一眼,交代他站着千万别动,就如黑色的闪电,飞掠而去,转眼就消失在森林的夜色之中。戈剑坚信黑骏马一定会找人来救他。
2
戈剑不会倒下。
他不会死,因为他是个勇敢的少年。
戈剑从十三岁起就开始独自一人利用寒假和暑假去造访名山、大川、江河、湖泊、荒漠、森林了。他唯一的伙伴就是那匹被他称为黑色闪电的黑骏马。他发誓要在成年之前走遍天涯搜集地球上生态和地貌的第一手资料。戈剑是个有抱负的中学生,他不喜欢躺在安乐窝里幻想,不喜欢让父母亲为他织好一个梦,不喜欢沿着别人安排好的道路顺利前进。他有自己向上的台阶。他学习成绩优异,他不但想当一名当代的徐霞客,他还要做一个环境保护的专家。
戈剑讨厌现代都市的污染和喧嚣。
他向往自然的天空,明丽的阳光,雨水充足的森林,清澈的河流,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以及自然界一切原来的状态。
所以,在这个暑假,他和他的黑骏马,来到了这片亚热带的森林。
这片亚热带的森林已经成为地球上为数不多的森林之一了。人类在发展进程中的无度砍伐,把地球母亲的表皮弄得伤痕累累了。
戈剑不敢想像未来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他想,他是地球的一分子,他有权利保护地球,保护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
3
戈剑,你不能倒下。
戈剑对自己说。
他被蛇咬伤的手已经麻木了。黑骏马怎么还没回来,它不会迷路吧?
在这月光如银的森林之夜,戈剑希望自己活下来。生命是宝贵的。戈剑并不怕死,对死亡的认识他很早就有过。
那是在他穿越罗布泊的时候。
神秘的罗布泊让他心动。
他知道一百多年前的科学家彭加木等在此神秘失踪,当代的科学家鲁贝特也在此不知去向。据说,罗布泊有个神秘的极点,这个极点没有一点可以考证的痕迹,但是人一旦在某个时候踏入这个极点,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人不翼而飞,留下的只是千古的沉寂。
那时戈剑只有十五岁,十五岁的戈剑决定独自走向罗布泊是下了决心的。他没有告诉父母亲他要去罗布泊,当他看到《新科学报》上鲁贝特失踪的消息之后,他的心响过一阵激越的鼓声,他要去探寻罗布泊的奥秘。尽管困难重重,早熟的他是不畏艰难的,他觉得自己早就成为一个地道的男子汉了。他十五岁就有1米75的身材,壮实而富有朝气,他略带稚气的眉宇间充满着一股阳刚。
戈剑,你无所不能,你应该把自己锻炼成地球的超人,精神的超人。戈剑带着这种思想在他十五岁的那个暑假,独自走向那个高原的湖——罗布泊。
他从阿拉干进入了阿拉干大沙漠。
他骑着从阿拉干租来的大骆驼穿越了阿拉干大漠,抵达楼兰遗址。在古楼兰的废墟上,戈剑的目光凝重而灿烂,他发现如火的阳光在那泥墙上照出了历史的皱纹,他看到人类生存和毁灭的区别。
在古楼兰遗址上,还可以看到疲惫而热情的游人。一进入罗布泊湖区的沼泽,他就孤身一人了,他看不到飞鸟和有生命的东西。他在寻找他要找到的那个极点。
黑夜降临了。
罗布泊湖边的一块沙地上,戈剑正准备休息。他躺在简易帐篷里,回想这一路的饥渴和劳顿,他已经顺利进入了罗布泊,但能不能安全走出去,带着解开的疑窦安全回到大上海他的家,这还需要时间证实。
其实,罗布泊的夜晚是迷人的。
偌大的盐湖在皎洁的月光下像一面巨大的镜子,白白的亮亮的。戈剑躺了一会,便来到湖边散步。
无论怎样,戈剑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在这寂静的夜里,空荡荡的湖面吹来阴冷的风,他觉得有些冷,尽管他穿上了御寒的衣服。
在冷颤中,他孤独极了。
他也会想家。可慈爱的父母离他很遥远,温暖的家离他很遥远。
静得可怕。
或者有许多鬼魂或神秘现象中的陷阱在慢慢地向戈剑逼近。戈剑心里在打鼓,他在莫名的颤栗中鼓励自己:戈剑,你应该是地球的超人,你无所畏惧。
戈剑无处躲藏。
他想躲进简易帐篷里睡眠,他知道睡眠更容易接近天亮,更容易躲避恐惧,但他无法安宁。
在过去的漫长岁月里,人类一直在和自然界的神秘现象作斗争,探寻着自然的奥秘。虽然说,对一些神秘现象有了初步的印证,但远远解答不了诸多问题。比如说火星人。人类只是用幻想来解答这个问题。直到2018年,美国人登上了火星,才揭开火星的谜。
火星是地球轨道之外的第一颗荧荧如火的行星,我国古代称之为“荧惑”。这位地球的近邻和地球有许多相似之处。
其一,火星和地球一样有大气,只是非常稀薄,大气压只及地球的1/200,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碳,少量氮、氩、氢、氧等。
其二,火星是一个固态的行星,比地球稍小,自转一周是24小时37分钟。它的一天比地球上的一天只长41分钟,平均直径为地球的一半。
其三,火星和地球一样有四季变化,有极冠。
地球赤道与公转轨道的夹角是23°26′,此角度决定了地球从南到北分成五大带:南寒带、南温带、热带、北温带、北寒带。而火星的这个相应角度是24°,所以,火星上也有类似于地球上的“带”和相应的季节变换。只不过地球上的季节比火星上的短。
火星的两极覆盖着皑皑的白色物——极冠。这是由冰块组成的。它冬天增大,夏季消融缩小,这说明火星上有大量的水。地球的南北极也有大量的冰块,站在地球外看,它也是两顶大极冠。冰块也是随季节的转换而增大或缩小。只不过火星离太阳比地球离太阳远,它的永冻层比地球上的更大更厚罢了。
正因为火星与地球有许多相似之处,在历史上,人们传说着:火星上有着极聪明的人类,他们具有高超的技术;他们制造了大炮,开凿了运河,建造了巨大的引水工程,广大的农田。甚至有人认为,火星上的卫星是火星上高级文明人制造的“人造卫星”。这些传说使火星更加神秘了。
2018年,美国人终于登上了火星。
美国人带回来的资料表明:火星上遍地荒凉,全是赤红色的不毛之地,火星上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没有运河,更没有“火星人”了。
那么人们传说中的运河、“火星人”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1877年,意大利米兰的天文学家斯基亚巴雷里在望远镜里观测火星,他发现火星的表面有一些网状条纹,他称之“水道”。后来人们就误传是运河,并认为是火星“人类”劳动成果。另外,在1976年,“海盗”者号宇宙飞船拜访火星时虽没有找到“火星人”,但意外地带回了“火星人的脸”的照片。照片上的“人”高高的额头,大大的眼睛,不算太高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尖尖的下巴等十分清晰,立体感颇强,看上去好像她在俯看什么。这就有了“运河”和“火星人”之说。
登上火星的美国人说,所谓火星运河只不过是一些峡谷裂缝,堆积成长条的尘土和排列成行的密布大小环形山或斑块所造成的错觉。
就拿火星上的水手谷来说吧。水手谷是由一系列天然峡谷所组成,峡谷绵延达5000公里,深约6公里,厚约500公里。峡谷十分陡峭,它比我们所熟知的长江三峡长24倍多,我们从地球上看去,就像一条雄伟壮观的运河。火星上没有运河是事实,但它曾经有过大量的水也是事实。因为火星上有许多干涸了的河床,河床弯弯曲曲,纵横交错。假如火星上的水注满了这些河床,它是不是也有著名的大河,有白茫茫的水域?可惜的是,今天的火星上没有水,大地一片红褐色而大部分是沙漠,粉红色和橘黄色的天空笼罩着大地。当老天爷发脾气时,大风暴就会连刮半年,席卷整个火星表面。
登上火星的美国人还证实:火星上根本没有“人”的痕迹,更找不到“火星人”的“脸”。
……
戈剑想起火星,心里就一阵悸痛。
他想火星上原本是有人的,因为破坏了自然环境,什么都消亡了,留下的只是现在的火星。他想到了地球,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面对罗布泊,戈剑沉默了。
罗布泊的水越来越浅。
孔雀河总有一天会干涸。
如果人类不保护自然,那么地球人会自取灭亡,地球总有一天会变成火星。这不是危言耸听,地球上许多有良知的人在呐喊。
戈剑的眼有点潮湿,他应该是个硬汉,但他的心地是善良的,他每时每刻在为地球母亲担忧。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种响声,像沉雷来自远天,在这魔鬼区域罗布泊的夜里。
那雷声越来越近,变成机器般的轰鸣。
罗布泊的天空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黑锅盖住了,空气变得稀薄,戈剑在艰难的喘息中找不到天空中那轮皓月了。
他的双眼什么也看不到了,一片漆黑。
他是不是站在极点上了?
他又惊恐又惊喜。惊恐的是他害怕自己被这令人窒息的黑暗扼杀;惊喜的是,他的大脑已经开始准确地记录这种神秘现象的过程了。只要他能回到上海,他会向世人揭开一个千古之谜。
可他对眼前的境地束手无策。
紧接着,机器的轰鸣声停止了。
他突然看到天空中出现一点亮光,橘红色的亮光。那亮光在一股灼热的气流中慢慢地扩大,随即,那偌大的一片天空变成了橘红色。橘红色的光罩住了罗布泊。
盐湖罗布泊的水顿时翻滚起来,如一锅烧开的水,越滚越烈,水的响声充满了罗布泊的空间。
戈剑惊呆了。
这奇异的景象不能不让他吃惊,他无法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顿时手舞足蹈起来。他跑回简易帐篷拿出微型摄像机和照相机,拚命地拍摄起来。
戈剑突然感到全身不适,伴随着一种触电式的感觉。随即,他的身体垂直上升,他顿时吓坏了。
他大声叫道:“是谁,赶快现身。放我落地。”
除了罗布泊滚烫的水声,没有人回答戈剑。
天和地之间的距离在渐渐地缩小,戈剑的身体越升越快,眼看要接近天空中最亮的光源了。这时,天和地剧烈地颤抖了两下,红光渐渐减弱,水声也渐渐减弱。机器的轰鸣声又出现了,由近而远。戈剑上升的身体停了片刻之后,急速下降,他从半空中摔下来。
他大喊了一声什么,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驮着往一个方向飞行。
他惊讶极了,他是被一匹黑色的马驮着的。
这黑色的马会飞,而且有两个黑色的翅膀,他像是进入了一个童话的世界。
他被黑色的飞马驮着离开了罗布泊的天空。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但这的确是个事实。
4
戈剑没有死。
他怎么会死呢?罗布泊的神奇之夜他没有失踪,而且获得了一匹会飞的马,他注定是死不了的,在这亚热带的森林里。
拂晓的时候,他站立不住,倒在了清新的带着露水的草地里。森林里的百鸟已经开始了动人的歌唱,但是,戈剑听不清森林之歌了,他昏迷过去。
他在一个离奇古怪的梦中醒来,他听到黑骏马一声欣喜的长嘶,那声音亲切而且熟悉。虽然黑骏马在罗布泊之夜到现在和他相识不到两年,但他觉得黑骏马已经和他在一起十多年了,十多年的老朋友的那份相知那份情感是可想而知的。
他一激灵从草地上跃起来,叫了声:“你好,黑色闪电。”
他想抱住黑骏马的脖子亲昵一番,可是他看到黑骏马的旁边站着一个奇怪的女孩。他好像在某个梦中见过这个奇怪的女孩,但他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这是一个年龄和戈剑相仿的女孩。
这实在是个奇怪的女孩。
这么大热的天,女孩穿的竟是密不透风的银白色的皮衣皮裤,还有一双银白色的皮靴子,头上还戴着银白色的皮帽子。她胸前的皮衣上绘着一个毫无规则的几何图案,像是三角形又像是矩形,几何图案是橘红色的。
女孩的身材高挑而健美,两腿修长,像一棵挺拔的小桉树。
女孩的双眸是幽蓝的,深海的那种颜色,她的肤色是橘红色的,鲜嫩可人,鼻梁挺拔而秀美,那张略圆的脸蛋让戈剑想到上海玩具商场的洋娃娃。
这难道是个外国女孩?
这中国南方的亚热带森林里怎会冒出个小洋妞,这让戈剑感到意外。
戈剑看着这个奇怪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
黑骏马看出了戈剑内心的局促,对戈剑说:“是公主救了你。”
“什么,是她救了我?她是公主?哪国的公主?”戈剑心中充满了疑虑。他想起了那条叫作乌梢的毒蛇,他抬起手,手上的肿已消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他手上应该留下蛇的牙印的,可没有,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朝阳在森林里洒下金色的光,树木被阳光照得绿光闪烁。
“你是谁?”戈剑开了口,他的脸红了。
女孩笑了,笑得极甜。她的笑靥像盛开的海棠花。她笑着说:“我叫普罗阿修。”
普罗阿修,一个奇怪的名字。
戈剑坠入了云雾之中。
“你从哪里来?”戈剑又问。
“很远很远的地方。”女孩抬头望了望远天。
戈剑也望了望远天,难道她是来自天堂的仙女。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戈剑是个无神论者。
“你能治蛇毒?”戈剑惊讶极了,他的双眼跃动着一支火苗。好奇心让戈剑一次一次地用灼热的目光巡视这个奇异的叫普罗阿修的女孩。
“是的,蛇毒难不倒我。”普罗阿修的话语十分好听,有种磁性的穿透力。
说完,普罗阿修的眼中透出一股蓝色的光芒。
“我不信。”戈剑说,“或许那蛇根本就没毒。”
黑骏马说:“主人,是公主救了你,要不是公主,你早就没命了。”
普罗阿修打了个手势,制止了黑骏马的说话。她吹起了口哨,口哨声是一支戈剑从没听过的音乐,仿佛来自天国的梵音。
普罗阿修的口哨声在森林里曲折迂回。
随着普罗阿修的口哨声,戈剑听见了乌梢蛇滑过草丛的声音。
乌梢蛇闻声而来。
戈剑看到了那条蛇,那条能致人于死地的乌梢蛇朝普罗阿修掠过去。三角形的蛇头呈攻击姿态,整个蛇身张扬着一种柔中带刚的力量。
戈剑扑过去要抓住乌梢蛇。
普罗阿修停止了口哨,快速地伸出手,抓住了乌梢蛇。
戈剑扑了个空。
“你不能杀死它!”戈剑叫了声。他是个动物保护主义者,他不喜欢杀害动物,特别是野生的动物,只要是破坏生态平衡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自从来到这片亚热带森林,他许多次抓住了攻击他的乌梢蛇,然后又放掉了它。
普罗阿修说:“我比你更不忍心杀害这大自然的小精灵。不过,我要做个试验,让你明白是我救了你!”
普罗阿修是个高傲的盛气凌人的女孩,她的笑容里表现出一种优越感。
戈剑看着她。
黑骏马在一旁袖手旁观,它一点也不紧张了,仿佛普罗阿修手中拿的是一条橡皮筋。
普罗阿修的手指修长而细嫩,她伸出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抓住蛇。她把蛇头放在细嫩的手指上,蛇一下咬住了她的手。
“放手!”戈剑叫道。
普罗阿修不慌不忙地把蛇放在草地上,乌梢蛇咬完人之后落荒而逃。
“你没事吧?”戈剑关切地问。
普罗阿修伸出被蛇咬的手,让戈剑看。
戈剑看她的手指渗出殷红的血,然后迅速肿起来。
戈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只见普罗阿修在阳光下举起被蛇咬伤的手,幽蓝的眸子里突然迸射出两道橘红色的光,那橘红色的光射在伤口上,伤口冒起一股蓝烟,渐渐地,红肿消失,伤口痊愈,完好如初。
真是神了。
戈剑呆呆地看着普罗阿修,半天没说出话来。
普罗阿修究竟是何许人?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少年探险家戈剑的面前呢?
这些疑问和那匹会说话的黑骏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