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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大大小小不同的旅途,尽管每个人的路途都并不完美,可只要我们一路乘风破浪、披荆斩棘后,再回过头来就会发现,原来我们每一个人都跨越了大大小小无数的障碍。那沿途的风景与路前方的成果都是我们辛苦努力所换得的奖励,可能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我们最需要的。
而我,大学一学期过来,经历了很多我以前没经历过的故事,所以内心多多少少也懂得了一点道理,那就是……我妈做的饭真特娘的好吃啊!
此时此刻的我在饭桌上以迅雷不及百度云之势秒杀着桌前的鱼香肉丝、宫保鸡丁、松仁玉米、炖鲶鱼、豆角炖排骨……等等等等,简直就跟过节似的。
我心里是这个畅快啊,以前在父母身边长大,从来就没离开过父母,所以一直觉得我妈即使是做这些菜也好吃不到哪去。可去了一次哈尔滨后我才发现,跟那些食堂里的饭菜比起来,我妈简直就是五十星大厨,对,你没看错,就是五十星。
我妈在旁边尴尬的看着我,就连我爸也放下了刚刚端起的酒杯。
我看着他俩这幅样子,疑惑的说:“辣个哈,尼俩眨地啦?眨不湿呢?”
我原本想说,那个啥,你俩咋滴啦,咋不吃呢?但由于嘴里实在是倒不开沫了,所以说起话来也是大舌头。
我妈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我爸:“成子,你说咱儿子是不是在哈尔滨受啥刺激啦?咋这么上食呢?”
我爸摇了摇头,他自然懂我妈的意思。不过他既然有那做死人买卖的本事,那自然就有能看出我心态的本事。所以他也只是叹了口气道:“唉,傻小子,在外头吃的没有家里好吧!”
我边吃边点了点头,就像我爸说的,一方面确确实实是外头吃的没有家里顺口,一方面也是哈尔滨这大城市的灯红酒绿让我心里有一种厌恶。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哈尔滨,如果可以,以后毕业了回来在嫩江随便干点什么都成,反正是不想待在哈尔滨。
我妈见我真的是没什么事,也就放下了对我的担心。
只见她有点心疼的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道:“儿子,没事,你想吃啥跟妈说,妈给你做!如果不喜欢,等毕业以后就回来帮你爸做生意也成。”
这一句话真的说的我心里很暖,可能这就是父母的爱吧,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人,不会在乎我任何的缺点,只要我想,家的大门永远都冲我敞开着……
……
……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回家一周了。这一周里,我过得这个滋润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是过一年也不嫌多,我都感觉我胖了好几斤。不过,当时的我哪里知道,这一周的滋润也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罢了。
这一天的下午,我还在家里懒洋洋的看着电视。
你说这电视上演的都啥玩应,我都转了好几个台了,全都是什么爱情回来啦,睡醒啦之类的。看来这婆媳战争还真是成功的夺下了这个寒假的“首杀”啊!
瞧瞧人家这魄力,每天24小时不间断的播同一个电视剧,让人看的眼晕恶心了还不行,得让人看到吐为止。话说,也不知道这几个电视台是不是串通好了的,播就播吧,还都是一个模子造出来的剧情。这好像是废话,哪个婆媳战争不是这么回事,无非就是那什么车祸啊、怀孕啊、身世啊引发的一大串的连锁反应罢了。
看到这里我真为那些男主感到悲哀啊,他们这哪是爱情回来了,这分明是爱情离家出走了。
无奈下,我又转了个别的台。这次终于不是婆媳了,不过也好不到哪去,因为这次变成师徒了。
不错,正是被广大观众所热爱,并且被称为寒假又一霸屏神剧的《新西游记》。
唉,这国产为什么总是“啃家底”呢?就拿西游来说吧,电影、电视剧、动画片哪个没被翻拍少于三四遍的?最主要的是还拍的一遍不如一遍。你说他们有那个时间和金钱拍点别的不好么?老这么啃,那观众能买账吗?弄的到了最后非得拍的烂大街了才算为止。就像现在,别人不说,就这两块钱一斤的西游记我是没啥兴趣继续看了。
正当我沉浸吐槽于后现代历史文化艺术中的大师兄与师父的爱恨情仇之间时,我爸开门回来了。
他进屋子以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看到我正在看“新”西游记,没有说什么,也跟着看了一会儿。不过,显然他没有我这个毅力,因为他才看了两分钟就急头掰脸的跟我吐槽道:“这啥玩应啊?猴子咋和妖怪还有一腿呢?咋滴,合伙变着法想祸害唐僧呢?儿子,不是我说你,你看这玩意也能看一天?你可是真是比你妈都无聊。”
我无奈的笑了笑,我终于知道我随谁了,这原版不就在这坐着呢么?
于是我笑着回答道:“这不么,没啥意思,全都是婆媳战争啊,只能看看这版大师兄的武功盖世、气宇轩昂如何震惊四方。”
我爸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掏出了烟给自己点着一根,然后随手就把烟扔给了我。
我老爹的面子绝对得给啊,于是我也掏出了我爸这经典红塔山点上了一根。
要说,我家的条件其实还可以的,这几年死人买卖也挣了点钱,可这七块五的红塔山却依旧是我家的大众烟。因为啥尼,因为我妈不给我爸零花钱。每个月烟钱最多就给二百,加上我爸抽烟抽的勤,一天最少得一盒多,所以也就抽的起红塔山了。记得前几年还只能抽林海灵芝呢,这么算算,我爸这身价也算长了。
我倒也不觉得尴尬,因为我家不光妻管严,还妈管严。就拿我这点生活费说吧,一个月吃穿玩抽一千三,光饭费上学放假加一起就得八百。就算我抽烟不勤,红塔山也是我最阔绰的烟了。无奈啊,谁让我妈才是我家最大的财主呢。
我爸烟抽的挺急的,一口抽小半截,明显这是上火烟啊,于是我便问道:“老爹,你这是咋滴啦?不顺心啊?”
“可不么!”我爸又抽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边点火边无奈的对着我说道,“今天接了个买卖,不好办呐。”
我爸接的买卖?那也就婚丧嫁娶了,所以我也来了性质:“啥买卖能让我这么英俊潇洒帅呆酷毙的老爹也觉得不好办的?来来来,跟你儿子讲讲。”
我爸自从我知道我自己的眼睛以后就对我不再隐瞒了,这些婚丧嫁娶的事我也算是从小听到大的,所以他也直言不讳的跟我说道:“你钱大爷家,出事了。”
“钱大爷?”我挠了挠头,“哪个钱大爷啊?”
我爸觉得我在跟他抬杠,所以没好气的说道:“还能哪个钱大爷,就去年过年来咱家喝酒的那个钱大爷呗!”
于是我爸便跟我讲起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爷是东北对比父母大没几岁的长辈的称呼,好像南方不是这么叫的,应该是大伯之类的,反正天南海北这种亲戚的称呼各不相同,这里就不细说了。
我家里除了嫩江县有房子以外,在嫩江附近的一个叫五四村的小村子里还有一套老房子。我爷爷奶奶在那生活了很多年,直到后来才搬到了县城里,所以这钱大爷也算是我爸在五四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了。不过,后来随着我爷爷奶奶带着我爸搬进了县城里,和钱大爷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很多。但他们的关系始终不错,所以每年不是钱大爷上我家来玩就是我家去钱大爷家里玩两天,也算是我对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里一个印象比较深刻的大爷了。
说的是我钱大爷家里一共兄弟三个,除了钱大爷,其余的两个弟弟很早就去哈尔滨发展了,只留下了钱大爷一家还在嫩江这边,靠着家里传下来的地养活一家子人。因为他家的地本身就多,所以一年下来吃穿不愁不说,忙活两个季节以后还能用剩下的两个季节打打麻将喝喝小酒啥的,小日子也算过得滋润。
虽然两个弟弟在哈尔滨发展,但这联络却从来没有跟哥哥断过,所以每年的年末他的两个弟弟都会回来和哥哥聚一聚,顺便也可以祭祖。
这不眼瞅着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过年了么,钱大爷的两个弟弟便带着家人回来和钱大爷团聚了。酒桌上钱大爷与他的弟弟们聊的很开心,也就顺便提起了祭祖的事。
钱家祭祖一直以来就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得带小女祭祖。这小女指的就是家里没成年的女儿。
由于钱爷爷夫妻前几年就离世了,所以这祭祖就是祭的父母,再加上钱大爷也四十多岁了,一方面他本身就不怎么相信这套说词,另一方面他觉得既然祭的是自己父母,那也就不用那么多的说道。
所以钱大爷就和他的弟弟们商量,难得今年兄弟一家人都来齐了,倒不如一起去祭祖,也算是给下头的父母们尽孝了。
这两个弟弟大城市生活久了,当然是不相信那么多规矩的,所以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下来。
原本钱大爷出于孝心,并没有恶意,可他哪知道,祭个祖还真能祭出事来。
就在昨天的早上,钱大爷大早上就带着全家人买了纸香供品之类的前往了西北山祭祖。
西北山可是座名副其实的坟山,因为坐落于五四村西北部,所以被当地人称为西北山。此山坟地无数,有很多经过岁月的腐蚀已经变成了小土丘。因为以前的年代大家都穷,所以也没有几家人有钱立墓碑,导致到了现在,山上的小土丘和坟已经无法辨别了,所以一般人上山如果不经意间踩了个小土丘都得拜一拜,说一声“见怪莫怪”,可见其坟之多。
说来也巧,这钱家三兄弟里,除了钱大爷,那两个弟弟的后人都是女娃,今年都是不到十岁,正好违背了他家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话说那俩小女娃刚上山的时候就觉得害怕,可当时的大人们都没放在心上,他们都以为这俩孩子是大城市来的,没见过这么多的野坟才会感到害怕,所以也只是安慰了几句,说等会烧完了纸磕完了头就下山了。
可这前往山上的路上,却越来越不对劲。钱大爷发现,今天的山和以往有些不同,本来每年这山都会有很多人来祭祖,可今年,他们却发现脚下的积雪异常难走,丝毫没有被踩过的痕迹。雪山这地方,有人走过还好,但如果第一次走的话,一脚下去雪能埋过膝盖,所以这路才会这么难走。这就让人纳闷了,难道今年来这山上祭祖的自己这是头一家?不应该啊,还有几个礼拜就过年了啊,如果自己是头一家的话,那村里的其他人也来的太晚了吧?
“大哥!”钱家的老二,姑且就叫他钱二叔吧。只见钱二叔疑惑的问钱大爷,“怎么今年的雪这么大吗?还是村里其他人没上过山?总感觉今年的雪路比以往要难走很多啊!”
钱大爷用余光看了看周围,除了路难走点以及两个小女娃有些害怕之外,都没有什么异常,所以他也就没往心里去。
于是钱大爷笑了笑说道:“是啊,我也奇怪呢,今年的雪有这么大吗?小二,小三,你们可要照顾好老婆孩子,这路才走了一半呢。”
钱二叔和钱三叔也笑了,纷纷点头表示没问题。
虽然路难走,不过大家却都没有什么抱怨。这好像是废话,哪有祭祖嫌弃路远的呢?
还好这一路上也算是平安无事,只不过那老二家和老三家的媳妇们老是得哄着孩子,因为那俩小女娃看上去好像真的挺害怕的。
这不由让钱大爷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祖宗留下的规矩就真的这么邪乎?不不不,一定是这俩小女娃没见过这么多野坟才会害怕的。这世界哪里有鬼呢,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钱大爷自己安慰了自己几句,便带着大家来到了祖坟处。
这是一片松树林,里面空出了一个很大的空地,空地里由上至下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十几个坟地,最上面的已经成了小土包,根本看不出是哪个年代的了。其实,除了最上面的没有墓碑以外,其他的都是有墓碑可以看得出年份的,而最下面的那两个墓碑则是由大理石所制,通体发灰,被覆盖住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光是立在那里就让人不由得感伤起来。
钱大爷作为长子,应率先去清理积雪,收拾供台,放上供品,腾出空地,跪拜祖先,跪拜以后,这才可以让晚辈一起来祭奠,烧纸插香点烟等流程结束后,方可下山回家,这是规矩,不仅仅限于钱家,东北的每个家庭基本都有这种类似的规矩。
事实上钱大爷也是这么做的。他走上前去,用手套清理了墓碑前面的供台,摆上了供品,然后用脚又去清理出好大一片空地,站在最中间,三跪九叩后,家人们这才进入空地。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二弟三弟上前打开了抱着的黄纸钱,抽出了一张压在了坟顶上。
这里也许很多东北人都见过,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其实这也有个说道,就是“坟头黄纸,财运不止”。每次祭奠的时候去坟头上换上新的黄纸钱,也寓意了子孙后代的财源广进、好运不止,是个好兆头。
等那老二压好了黄纸以后,老三便拿着打火机想点着纸钱。可令人奇怪的是,这里四周有松树林挡着,而且也没有什么风,可这打火机无论怎样就是点不着火,就跟受潮了似的。
大家看那老三点了半天也没有点着,心里也是一阵纳闷。
老二看老三急得汗都出来了,便上前去打算帮一下老三。可无论是老三的打火机,还是老二的打火机都没有一个能点的着那纸钱的。
钱大爷觉得事有蹊跷,便也上前去拿着老三的打火机看看是不是受潮了。可是,打火机在钱大爷手里竟然一打就着了。
微弱的火苗不挺的摇曳,却一点熄灭的意思都没有。
钱大爷心里已经知道这回可能真的是坏了规矩了,可又能怎么办?人都已经上山了,难道现在让她们回去?
想到了这,钱大爷边拿着纸钱点着,边嘴里念叨着:“爸妈,老祖宗们莫怪,我们只是难得团聚,想来看看列祖列宗而已,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我们烧了纸就走,看在是您们后人、孙女的份上千万别怪罪我们……”
本来,钱大爷是不咋相信这些事的,可现在这么诡异的事发生了,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往这方面上想,很显然,钱大爷不是傻子。
纸钱受到了火焰燃烧,冒出了徐徐灰烟,飘散在空气里显得格外的狰狞恐怖。
钱大爷见两个弟弟脸色有些不好看,便赶忙说道:“还站着愁啥呢?赶紧给咱爸妈和祖宗们上香去,然后回来烧纸道歉。”
见大哥都这么说了,老二老三便也赶紧照着做。
可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
那老二老三借着火点着的香,只要一插在供台上就会很诡异的断掉。两人都傻了眼,一时间气氛又有点紧张。
钱大娘看见如此非比寻常的事情后,便对着钱大爷说:“老钱,咱们是不是做错了,要不然我带着老二老三媳妇孩子先下山吧,你们仨和咱儿子在这烧完了纸再下去。”
“不用!”钱大爷没有在意,拿出了几根供香点着后插在了供台上,稳稳当当,丝毫没有要断掉的意思。
钱大爷回过头来冲着自己媳妇说:“媳妇,你们去空地那准备跪拜。”
钱大娘听到钱大爷说出这话,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众人来到了空地处。
火堆里的纸钱终于要烧尽了,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可能头一次见这么大的火堆会觉得挺新鲜。对于钱家的女人们来说,可能也只是普通的一次祭祖。但对于钱家三兄弟来说,可真是捏了把冷汗啊。因为这次上山祭祖实在是太诡异了,从刚上山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显得诡异异常。
终于,火堆熄灭了,那徐徐灰烟也渐渐散去,钱大爷心里虽然忐忑,可表面还是显得很镇静。
雪地上,钱大爷为首,老二老三随后,老婆孩子为尾,众人三跪九叩,祭祖的流程也算是完成了。
可就在钱大爷以为都结束了的时候,真正的麻烦,其实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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