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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不决的样子,使她更加担心,“你说话啊,老头到底去哪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先吃饭吧,我在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我明白躲不过去了,只能先找个借口把她安慰住。
或许是看我风尘仆仆的样子,也可能是我不玩这段时间,林飞跟她说了我的事情,让他不好拒绝我,同意了我的提议,但脸上的焦急,是怎么也掩饰不过去的。
林飞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他发现我们的谈话并不怎么愉快,非常懂眼色的保持沉默,听我们说要找个地方吃饭,他立马表示他做东,今天请我们吃顿好的。
林飞毕竟是这里的地头蛇,他很快就带我们来到一家土家族特色餐厅,他订了个包房,进去之后,三个人都沉默了一阵,最后小雪忍不住继续问我关于张休的事。
我捋了捋思路,深吸了口气,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她了,反正我最担心的事情已经消除了,就算她真的不能接受,大不了以后不见面就是,我想到。
果然,我猜的一点不错,小雪得知张休已经死了的时候,瞬间崩溃,我跟林飞都尴尬的坐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在房间里面呆了很久,直到饭店的服务生过来告诉我们,他们已经打烊了,我跟林飞才尴尬的带着小雪走出了饭店门口,走出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了去处,小雪现在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把他扔在这,而且我到现在依旧非常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能让医生都下了判断的她,忽然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我面前,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小雪从出来之后,就始终一言不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林飞提议道,先在他家去住一晚,至于以后的事情在想办法。
我忘向小雪,她依旧不开口,于是我替她答应下来。林飞的家位于市郊外的一处公租房,本来江右市就非常乱,再加上他们那一块鱼龙混杂的人员,就更是如此了,我们一路走过去的时候,遇见不少小黄毛冲着小雪吹口哨,要不是顾及我跟林飞,顾及他们早就忍不住上前搭讪了。
林飞在这里住了那么久,自然也是有熟人的,巧合的是,我们刚到他家楼下,就有一个才四五十岁,就已经满头银发的大妈叫住了林飞。
“飞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家出事了,你二舅又来了,而且他是被人带过来的,那帮人看着凶悍着呢。”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我听的一头雾水,不过林飞却是转瞬就明白了。
此时的林飞脸色很难看,我很少见他这幅表情,上次他出现这幅表情的时候,我记得他是跟抢了他女朋友的男人打了一架,那一架我至今记忆犹新,双方都见血了不说,还都进了派出所,他甚至差点被学校注销学籍,后来说了很多好话,据说还花了不少钱,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我担心他又惹出什么事来,急忙问他怎么了。
林飞似乎不愿意跟我谈他的家事,他沉吟了会,说:“你先在下面等我一会儿,我忙完在下来找你。”
对于都到他家楼下,他却让我在下面等着的安排,我有些安排,不过他自己的家事,我也的确说不上什么话,只能点了点头。
林飞上去之后,我在下面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他都没有下来的意思,本来我倒是无所谓的,不过我不想小雪赔我在干等着,于是没有理我跟他的约定,带着小雪上去了。
然而,等我刚走到他家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一阵争吵声,有林飞的,还有其他人的,听声音的嘈杂程度,似乎人不少,我在门口又犹豫了,现在进去的确不太合适,于是,我又站在门口等着,里面的争吵声,从始至终都没断过,我也听了个大概,林飞的二叔,好像是过来讨房子的,对于当初老太太对房子的分配,他似乎非常不满意,然后过来闹了几次,而且他还在外面欠了一屁股钱,现在那些债主带着他,过来要房子。
忽然,我听见林飞惨叫一声,跟着房间里面就传来各种碰撞声,我担心他出事,急忙猛敲了几下门。
敲了半天都没人给我开门,而里面的情形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我一咬牙,照着门猛踹了一脚,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这一脚的威力居然会这么大,门被我轻松踹开不说,连门都被我踹飞。
“砰”的一声,砸在墙上,幸好没有人被门砸到,所有人都被刚才门飞的瞬间给惊到了,房间里面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原本我还是着急的模样,见到现在的情形,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摸了摸鼻子,打量了一下房间里面的人。
只有三四十平米的房子,此时居然有不下十人之数,大部分人的模样都很凶悍,长的也比较壮实,每个人的肩膀上都布满了纹身。
“那个,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话,非要搞的这么难看。”我为了化解尴尬,只能又把话题给绕到他们的问题上。
林飞发现是我后,大声喊道:“你快跑,快去报警,这帮人是高利贷的。”
我这才注意林飞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没有听他的话跑出去报警,而是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口中的高利贷人员。
这时,走出一人,朝我拱了拱手,自报身份道:“兄弟哪条道上的,鄙人泗水马老大手下讨活计的,有些话讲清楚的好,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
他显得非常正式,估计也是看我刚才露的那一手,觉得我不好对付。
对于这些社会毒瘤,我向来没有什么好感,以前老老实实当我的外教就算了,可自从我身体莫名其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后,对于他们这帮人,我就多了很多自信。
“野路子,哪条道也不是。”我不咸不淡道。
跟我说话的人明显是领头的,他还没说什么,反倒是他身旁有个一头黄头发的忍不住了,道:“你很狂啊,以为有点力气就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领头那人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或许是瞧见他们这边上人数上占着明显优势,即使我有点本事,不过猛虎架不住群狼。
我懒的跟他们废话,而是问林飞到底怎么回事,他们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林飞见我没有要跑的意思,有些着急又无奈,咬牙切齿道:“还想怎么样,我就算这房子当初没分给他,但是我们家前前后后这里面,也借了他不少,那可是我爸累死累活大半辈子存下来的钱,加起来甚至都够买这栋房子了,没想到他还恬不知耻的要房子”
我皱着眉头,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不地道了,但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林飞的二叔,我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只要他们不惹事就行了。
“小飞,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拿了你家的钱,证据呢?没证据你这就是诽谤了,房子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要是再还不上钱,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听见他二叔根本就不承认借过钱的事,林飞哪里还忍得住,破口大骂道:“我爸要不是看你是自家人,当初根本就没让你写借条,你现在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就不怕遭雷劈吗?”
我见他们吵的有愈演愈烈的态势,正打算去劝劝的,那个一开始就看我不爽的黄毛率先出声:“吵够了就赶紧滚,别让我发火。”
从我认识林飞开始,我就知道他同样是个脾气火爆的,哪里忍得住别人如此嚣张的态度,当下又跟黄毛互怼起来,黄毛来了火,道:“看来刚才还没让你长点记性啊!”他走到林飞身边,抬起脚准备踹他。
正当他抬起脚的时候,我猛的闪到他跟前堵住他的去路,冷冷的看着他。
或许是我刚才踹门的那一瞬,让他多少对我有点忌惮,他往后瞧了眼,发现很多人都在看他,就连那个最开始跟我交流的领头的,也默不作声,似乎是默许了。
在外面混的,大部分都好面子,最见不得别人比他还要不讲道理,他心一横,猛的朝我脸上砸了一拳。
我冷笑,这样最好,他要是不先动手,我还真不好意思,我只是稍微侧了侧身子,躲过了他的拳头,他又继续朝我头上砸来。
我没给他机会,我手一探,捉住了他的拳头,猛的一扭,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从他的手臂传来。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快,过了一秒钟,他才反应过来,蹲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脸上的鼻涕口水流的满脸都是,看着很是凄惨。
“我艹,找死。”黄毛身后十几人,见我轻松的解决了黄毛,虽然有些心惊,更多的却是愤怒,那么多人被我一个人给震住场子的话,那他们今后也没脸混了。
霎时间,除了那领头的,阴沉着脸站在原地,其他人都一拥而上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