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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乌云,一缕阳光突然刺破黎明。昏暗的大海突然明亮起来。海面平静,海风凉而不冷。成群的海鸥开始盘旋。
破铁船甲板上那四个人正在酣睡。四个人样态让人捧腹,
冬瓜和那老者脸对脸,两个正在飙呼噜。
斑鸠抱着郑明轩的脚,郑明轩则抱着啤酒瓶,两人烂泥般的大睡。
昨夜两人见冬瓜没事,折腾了一天。两人大惊大喜,也开始喝酒。不久也酩酊大醉,直接躺甲板上睡了起来。
郑家老三先醒了过来。他一翻身,突然感觉自己脚被锁住了,往下一看,被斑鸠夹住了。
他挣脱开,起身望了望冬瓜和老者,也乐了。
这两人倒是有缘,都是酒鬼。身形也一般,都是身高不高,唯一不同冬瓜肥了点。
郑明轩想起昨日的经历,不仅感慨万千。
又一次经历生死,幸好结局圆满,有惊无险。
他开始想念自己的母亲,突然有种想回家的念头,他感觉母亲离自己是那么近。
更有一种执着的意念让自己去迎接挑战。
郑明轩坐在甲板上看着朝阳,陷入沉思,他没有叫醒那三位,知道这种睡法是多么的幸福。
他看到了甲板边上冬瓜的音箱,突然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他打开了冬瓜给自己助威的那首歌曲,把音量调到了最大。
“路见不平!我一声吼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斑鸠听到歌声,也醒了,
“号丧啊!闵哥我睡的正香。”斑鸠一脸怒。
见明轩正站在音箱旁看着自己,赶紧起来,
“你不睡!鼓捣这东西干嘛,慎的人脑瓜子疼!”斑鸠一脸别扭。
郑明轩笑着说了句,“走,叫醒冬瓜去。”两人走到老者和冬瓜面前,
两人愣了。
只见冬瓜和老者都侧着身,脸对脸,冬瓜瞪大了环眼,老者撑爆了绿豆眼。两人对视,嘴巴紧闭,一动不动。
“冬瓜你这是干甚?说句话?疯了?”斑鸠赶紧问道,
“老先生,您去船屋里休息,太阳出来了。”明轩也说道,
好家伙,这两人还是跟没听见一样,还再对瞪眼!
“我靠,冬瓜你魔怔了!”斑鸠对着冬瓜后背就是一掌,
冬瓜突然吐出一口浓痰,喷了老者一脸。老者突然如幻影一般站起来,跑到甲板一侧,跪下,开始念叨起了昨晚咒语似的语言。
“犊子!谁让你拍我的!老子我瞪死他!敢跟我瞪眼!”冬瓜腆着草包肚子朝着斑鸠喊道。
明轩斑鸠哭笑不得。
“这老妖精昨天在水里一直撸我头发!把我头发撸的生疼!老子好坏会个狗刨!不就条黑鱼吗,怕甚!用他撸我!”冬瓜摸着头发一阵牢骚。
明轩明白了,
“昨天那是条黑鲨鱼。老先生不把你弄出来,你就挂了。”
冬瓜一听,心里一惊,把嘴巴一撇,
“黑鲨鱼我怕啊!妈的黑鲨鱼没把我怎样,这老东西倒灌了我一肚子水,老子头发到现在还疼!”
“好坏人家救了你!别嘟嘟了”斑鸠笑道。
大家再看那老者,还跪在那里呜哩哇啦。
“我说老三,这主,到底干什么的?是不是疯了!”冬瓜一边撸头发一边问道。
“我也不清楚。”
“哪国人啊?咱中国可不出这妖蛾子!”冬瓜又问道,
“看样子,我觉得是犹太人!”
明轩答道,
“犹太人会说中国话吧?”斑鸠问,
明轩摊摊手,表示不知,
冬瓜腆着肚子,走上前去?围着老者转了一圈,
“我说老头!你这又嚷嚷又拜的,做甚呢?”
老者依旧嘟囔,当没看见冬瓜,
冬瓜火了,
“嘿!我说老头!你是不是疯了!出门忘吃药了!”
老者突然一蹦老高,嘴里呜哩哇啦一真乱吼,然后又跪下,拜了起来,
冬瓜被吓得一股脑坐甲板上,赶紧退到一边。
“这老妖精真疯了!估计不懂汉语。”
“好了,他这么大岁数,你嘴下积德。”明轩正色道,
冬瓜不敢搭话,
“老先生,我们出发去蝎子港,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明轩对老者用英语恭敬说道,
老者听到蝎子港,回头看了一眼明轩,继续参拜。
“我们启程。”明轩说着去主舵室,斑鸠和冬瓜赶紧去起锚。
破船马达启动,一行人再次出发。
“老三,咱们几时到啊。”
“估计还得一天啊!”
“这么久!”
“谁让我们耽误了一天!”
“对了,没想到救了你的债主,哈哈,有好戏看了!看她还好意思要钱吧。”冬瓜一脸幸灾乐祸。
“这叫无巧不成书啊!她要是不催债,我们怎么能来到这大海之上,那昨天那妖女不就挂了!我琢磨着明轩和那妖女有缘!”斑鸠一副算命先生样。
明轩把眼睛一瞪!
突然听外面扑通一声,众人往甲板一看,老者不见了,又跳入了大海。
“斑鸠你下去看看。”明轩对李闵道,
斑鸠赶紧跑到甲板,看了一圈,回来了,
“没影了!”斑鸠一摊手,
“这老头,就一水鬼,不是陆上的货,陆上能出这东西!昨天那黑鱼被他不知使了什么魔法,跑得无影无踪。然后他揪着我头发,就是一阵乱潜!”冬瓜又牢骚起来。
“你说鲨鱼见了老先生,就跑了!”明轩问道。
“可不是咋地!鲨鱼跟见了爷爷,跟孙子一样。”冬瓜说道,
“真是一位奇人啊!”明轩叹道。
“还奇人呢?就会装神弄鬼,在我们陕西,这就障眼法。”冬瓜一脸不屑。
“冬瓜,你一会陕西,一会东北,你到底哪里人!”斑鸠笑道,
“滾犊子,瓜爷我哪里都去,会八国语言。”
“对了明轩,那老先生背上纹那几句话,啥意思?”斑鸠想起来了,
“唐吉可德,唐吉可德,唐吉可德先生?”明轩念叨者开始思索。
“啥德?”冬瓜一脸雾水,
“唐吉可德!”斑鸠答道,
“这德,干啥的?”
“估计像一个西班牙小说里的一个人物,爱探险,喜欢骑士文学。有精神病。”
“那不就是个疯子吗!哈哈哈”冬瓜大笑起来。
突然船底下轰隆一声,船身一阵摇晃!
三人大惊,冬瓜大嘴一张,
“不会真触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