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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二）
公交车一直向前行着，就像这个世界，就像这个时代一样。老奎不知道这个公交车的终点到底在哪。就想老奎也不知道，这个社会的尽头在哪。老奎依旧迷茫着。是的，老奎依旧迷茫的在这个世界里生活。老奎弄不明白，自己到底要走向哪里？车子继续向着远处行驶。单行道，双向道，高架桥，可能就差飞天了。老奎接着迷茫，公交车兜兜转转在这座大城市中穿行。阴雨天，雨一直下，风一直刮。老奎一直默默无语，面无表情，车上的大多数人也是呆呆的坐在车上。老奎起身走向司机的位置，老奎询问司机道：“师傅，我问一下，这个车到什么地方？”司机并没有说话，可能是因为车的噪声很大，司机师傅应该是没有听见。所以老奎再一次的大声的问道：“司机师傅，我想问您一下，这趟车终点站是去哪里的？”司机阴色的脸，扭向老奎，老奎有些被吓住了。但是司机还是没有说话，老奎在一次的向司机问道：“司机师傅，这车是开到哪里的？”司机只是冷淡淡的说了一句：“阴阳路。”司机说完了话，但是司机并没有将头转了回去，而老奎，依旧站在司机驾驶室旁边，自己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坐这趟车，自己有些懵。司机见老奎还在自己旁边站着，司机冷淡淡的对着老奎说：“先生，请您抓紧回到座位上坐好。”老奎再次看了一眼司机师傅，转身向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老奎坐在凳子上，望着外面的黑白世界，世界的黯淡，和外面凄凉的街道，还有那阴雨的天气。老奎依旧迷茫。老奎又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没有什么特别的；工作装，西装、蓝衬衫、黑风衣、西裤和老奎擦得光亮且干净的黑皮鞋。老奎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去向。老奎不知道这个自己应该走向哪里。公交车在这暗淡的大都市中依旧穿行。公交车，走大街穿小巷，路过一家医院，老奎望着窗外的那家黑暗的医院。医生并补充忙，可能是医生和这个社会上的病人已经看淡了生死吧。老奎摘下自己戴的黑框眼镜，搓了搓自己已经疲惫的眼睛，老奎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社会。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暗淡的，所有人都是寂寞的。公交车穿过一片黑暗的住宅区之后。公交车终于在路边停了下来。老奎和其他的乘客都下了车，老奎望向离自己不远的一个路牌，路牌上写着三个大字‘阴阳路’。老奎并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老奎想再一次的登向自己坐过来的公交车的时候，公交车已经不知道开向哪里了。这里没有没那么多的喧嚣，也没有那么多的人。老奎不知道，自己应该走向哪里。老奎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老奎接着向街道里面走去。老奎依旧向前走去，但是路边的人却像丢了魂一样，慢慢地往前走。老奎仔细地看了看这个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老奎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到底还有没有什么价值。老奎依旧向前面走去。前面有个很熟悉的身影，但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老奎只能快速自己的步伐向前走。抓紧时间追上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当老奎追上前面那个黑色的身影的时候，老奎拍了拍前面的那个略微熟悉的身影的肩膀。这个身体猛然的回头，这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老奎已经去世的老婆李小颖。老奎有些想不通，难道自己真的死了吗？老奎有些难以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但是老奎自己还是不敢相信。老奎拍了拍自己的身体，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风衣、西服、衬衫、皮鞋，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老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所以老奎问了问走在自己前面的小颖：“亲爱的，这里是什么地方？”小颖也像其他的人一样，面无表情，神色黯淡，小颖冷冰冰的对着老奎说：“这里是阴阳路啊！”“阴阳路？”老奎有些懵，老奎再次问道：“小颖，现在是几点了？”小颖显然有些诧异的说道：“时间？”小颖‘哼哼’的笑了两声，小颖接着说道：“老奎，这里没有什么时间概念。也没有什么时空概念。”老奎惊讶的问道：“你们的生活都是这么慢的吗？”小颖并没有回答，接着向前面走去，老奎又快走了几步，又再一次地问道：“你们平常的生活都是一些什么？”小颖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站在老奎的前面，背对着老奎说：“林志奎，你觉得，这些死人的灵魂在这里，你觉得我们平常能做些什么呢？”‘死人的灵魂？’老奎有些懵了，不知道为什么，小颖说的东西好像并不是没有什么道理。老奎说：“那你一会要去干什么呢？”小颖说道：“我想把你带到另一个世界上去。”老奎越听越懵，听小颖说的话，越来越听不懂了。老奎听不明白了。此时小颖转过身来，拿着自己手上的抢，，指向老奎的脑门，老奎的脸立刻紧张了起来，老奎声音紧张的声音颤抖的问着小颖：“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小颖问老奎：“老奎，你还认识这把枪吗？”“枪？”老奎依旧是一脸的懵，老奎就想，这枪，到底是谁的枪。但是就在此时，自己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手枪，这把手枪并不是别人的，正是小颖原来手上拿着的那把枪。但是，老奎再一次仔细地端详着这把手枪。这把手枪很多人都用过，沈老师也用过，自己也用过，老奎并不知道，自己先在手中拿着的这把枪到底会对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就再老奎仔细打量着这把手枪的同时，手枪却像一团灰一样，从老奎的手中消失了，是的，变成灰消失了。老奎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小颖的方向，小颖手上拿着的就是老奎刚才手中拿着的那把。小颖接着将那把手枪指向老奎。老奎问着小颖：“你为什么要将手枪，对着我。”小颖冷冷的面无表情地说道：“老奎，你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不属于你，你知道吗？”老奎也面无表情地问道：“我可能不知道什么吧。”小颖笑了笑，说道：“我想把你送回你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暂时不欢迎你。”只听‘啪’的一声老奎从自己的床上腾地坐了起来。自己还像是在做梦一样。眼睛有些红肿，老奎看了看自己房间的窗外，窗外依旧下着雨，老奎看了看身边的闹钟，现在的时间是早上的五点半。老奎又看了看自己房间的地板上，‘白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老奎床边的地板上。老奎穿着睡衣，下了床。老奎和‘白姑娘’走出了房间。老奎和‘白姑娘’走向‘白姑娘’的家。老奎将身边的猫粮拿出来，倒进了‘白姑娘’的碗中。‘白姑娘’见老奎给自己倒上了早餐，‘白姑娘’有些高兴地叫了一声。老奎知道‘白姑娘’应该是饿了，所以，老奎摸了摸‘白姑娘’的头，见‘白姑娘’已经开始吃上饭了。老奎走到自己家的冰箱前，从冰箱里面掏出了已经打开的大包牛奶，倒进了自己的牛奶杯中。老奎自己煎了两个鸡蛋，坐在了餐桌前，老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起来这么早。这个时候，‘白姑娘’从自己的房门口，跑向老奎，‘腾’的一下，‘白姑娘’坐在了老奎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白姑娘’可能是看出老奎有心思了，‘白姑娘’轻声地叫了两声“喵—喵”，可能是让老奎吃饭吧。老奎叹了口气，摸了几下‘白姑娘’的头。‘白姑娘’依旧是个乖乖的小姑娘。老奎吃完了饭，就到猫砂里去工作了，毕竟自己也是一名铲屎官嘛。老奎一看手表的时间才是早上六点钟，老奎铲完自己应该做的工作之后，老奎坐到了自己好久没有坐的沙发上，老奎摸出遥控器，将电视机打开，早上六点钟实在是太早了，新闻节目还没有开始呢。各大频道，现在还在播放着一些老奎并不喜欢的电视剧。是的，老奎并不喜欢这种或者那种的古装电视剧。是的，小颖活着的时候也不喜欢看什么古装剧，或者是什么宫廷戏，到现在了，佳佳也不喜欢看这些东西。但是，佳佳喜欢看的是历史类的书籍，老奎知道，佳佳喜欢什么。老奎也知道佳佳不喜欢什么。虽说不是父女，但是两个人的感情胜似父女。老奎坐在沙发上，看着现在无聊的电视剧，回想起当年自己最忙碌的时候，自己在香港看着《欢乐今宵》，那种开心的时候已经和现在比不了了。现在的压力可是越来越大了。有的时候老奎觉得，自己可能会觉得自己有些时候，自己会顶不住那种压力，但是在这座城市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老奎自己是顶住了，是的，老奎顶住了自己最大的压力。老奎看着在自己房子旁边正在吃饭的‘白姑娘’。‘白姑娘’依旧吃的那样的享受，老奎知道，‘白姑娘’饿了。老奎也没有打扰他家的这位小姑娘。老奎自己接着看着那些台播放的无聊的电视剧，老奎摸到了身旁的遥控器，开始没有什么期望的换着台，除了电视剧之外，就是老奎觉得的无聊的综艺节目。老奎好像并不喜欢现在这个年代的各种电视剧和各种的综艺节目，老奎有些看不管这些东西。不能说老奎不喜欢现在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但是可能是说，老奎并不习惯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状态。就拿老奎在日本的时候来说吧，老奎自己就是喜欢看书，他说这是享受生活，是的，老奎的享受生活就是让自己融入到自己的一个世界里。一本书，一壶茶，只有这些，老奎可能是指在乎这些吧。我们也不明白，老奎现在的状态到底是什么样的，只觉得，老奎可能有的时候会累吧。但是后来身体状况不好的时候，老奎也不想在医院里常住，老奎说过：“我就算是有一千万我也不想每天插着管子，输着点滴的生活。生活就是要享受啊。”老奎永远这样想，老奎也是永远这样说的，老奎也是永远这样做的。当老奎的身体越来越差的时候，老奎还是那样不想花钱的状态，老奎永远不想给自己花钱。是的，老奎永远不会给自己花钱的。老奎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认为无聊的各种节目。但是各种节目中男男女女在电视节目中说说笑笑，但是到老奎这里，老奎却永远也笑不出来。老奎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笑了。真的，这十年的压力真的很大，大过刚刚来到这座城市。现在的工作越来越难做了，现在的业务状态也是越来越难搞了。可能老奎是真的老了，总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不太好用了，自己的脑子里已经好久没有一个像样的点子了。老亏最近对自己越来越不满意了。确实，老奎这一段时间，自己对某些业务上的工作有些烦躁了，但是老奎并不是说自己不喜欢自己的工作，但是，老奎知道，自己的状态一直没有那么好。老奎接着看着那些无聊的电视节目。老奎永远觉得，现在的电视节目永远也比不上老奎当年在香港那个时候看的《欢乐今宵》好了。老奎永远觉得《欢乐今宵》是最精彩的，无论在哪一年，或者说就算是最后一期的《欢乐今宵》老奎都会觉得，《欢乐今宵》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节目。是的，我当年小的时候在香港看《欢乐今宵》的时候，也觉得这个节目是最棒的，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