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皇陵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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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盟主大人,属下等已经发现了燕王府车马的行踪,但是并未在其中发现赵飞云等人的踪影,请盟主大人指示。”
听完了座下密探的回报之后,此时此刻正高高伫立在一处凌空山崖上的天诛盟主登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直过了良久才缓缓地转过身来,凝视着此刻正跪伏在自己脚下的密探简单直接命令道:“密切监视燕王府车马的动静,等本座的命令。”
“遵命。”密探闻言重重地答应了一声,当即展开身法向着远方飞驰而去,只在刹那间就不见了踪影。
眼见着密探的身影在自己的眼界之中消失了之后,天诛盟主在微一沉吟之下便缓缓地抬起头来注视着高悬于天际的明月,喃喃地自语道:“赵飞云啊赵飞云,这一次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啊……”
……
就像赵飞云先前估计的那样,在他们的车驾从北平城起程之后,始终躲在暗处监视着他们的天诛盟主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识破了赵飞云所布下的障眼法,十分准确地判断出他们此行真正的方向,更当机立断地率领着座下高手依据着马车留下的痕迹一路尾随,一直追到了关中骊山这里。
可是由于赵飞云他们始终领先半天的路程,所以等天诛盟主来到骊山之后,赵飞云等一行早已经进入皇陵接近三个时辰了。眼看着山多地广的骊山群峰,失去了猎物踪影的天诛盟主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能将自己座下全部的密探都派遣了出去,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在茫茫的群山峻岭之中寻找赵飞云等人的踪迹。
“盟主大人在想什么啊?”就在天诛盟主一时失神的时候,一道优美悦耳的声线突然传入了他的双耳之中。天诛盟主转眼一瞄,只见一袭素服轻纱的莹月仙子此刻正从远处飘然而至,轻盈优雅地伫立到了自己的身后。
天诛盟主默默地凝视了莹月仙子良久,突然一言不发地转过了身去,极目远眺起远方那巍峨的山峰,若有所指地沉吟道:“莹月,本座记得以前的你一向都只会遵照本座的命令来行事,从来就不会关心本座在想些什么,更不会多事地想要知道其中的缘由,究竟是什么原因令得如今的你改变了这么多呢?”
“请盟主大人恕罪。”莹月仙子闻言恭敬地鞠了一礼,淡淡地柔声道,“这是因为属下从前只景仰盟主大人一个人,所以属下只需要看着大人一个人的‘表演’就够了,没必要问太多的问题。”
“可是如今在属下的心里景仰的人却有两个,而属下也十分渴望知道另外一个人将会如何‘表演’,只可惜属下暂时还无法完全看透这个人,而这个人也不会将他的所为告之属下,所以属下就只能来询问盟主大人,希望盟主大人可以告诉我这个人将会如何‘表演’。”
“……”天诛盟主闻言一阵沉默,陡然间话锋一转,淡淡地问道:“莹月,你跟随本座多久了?”
“两年零三个月。”莹月仙子回答得十分快捷,全无犹豫地答道,“盟主大人当年对我们玄冰圣宫有恩,属下为了报恩就答应盟主大人入盟三年以作报答,再过九个月属下就可以离开天诛盟了。”
“呵呵,已经两年多了吗?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天诛盟主微微点了点头,突然沉沉地低哼道,“莹月,你知道吗?本座和赵飞云的生死一战恐怕已经近在眼前了。”
莹月仙子闻言浑身一震,满脸诧异地问道:“怎么会!这不可能啊,盟主大人的‘秘密武器’不是还没有完全圆功吗?”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啊。”天诛盟主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淡淡地沉吟道,“此次赵飞云和朱棣之所以会在这种兵凶战危的情况下突然离开北平,应该是冲着传说中隐藏在骊山群峰之中的‘秦始皇陵’来的,无论本座的猜测对还是不对,反正此次的确是为本座一举歼灭这两个强敌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所以本座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说着,天诛盟主突然缓缓地转过身来走下了山崖,一边走一边轻轻地叹息道:“‘秦始皇陵’乃是秦始皇嬴政长眠之处,可以说是天下间最凶险的地方,即使是以赵飞云和本座的能力,乱闯皇陵也必然是九死一生,所以纵然赵飞云他们可以侥幸逃出‘秦始皇陵’,想必也已经是七伤八痨,战力大减了,而这个时候正是本座出手的最佳时机。”
莹月仙子默默地听完了天诛盟主的这一番结论,那圣洁无瑕的玉容之上始终也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慌乱的神情,紧紧地跟在天诛盟主的后面宁静如昔地微笑道:“盟主大人的这一番话说得并没有错,但是不知道大人有没有想过……赵郎的才智并不在大人之下,大人您可以想到的东西赵郎他一定也可以想得到,相信他一定会早做防备的。”
“再说如果真如盟主大人所料赵郎他们已经闯入‘秦始皇陵’的话,那其中的变数恐怕就难以掌握了。传说‘秦始皇陵’里面珍藏着无数奇珍异宝,而且赵郎此次之所以会不顾一切地硬闯皇陵,想必也定然是为了在里面找寻一件绝世奇珍。如果说让他们找到这件绝世奇珍的话,那么他们的实力非但不会变弱,也许还会变得更强,如果事情真是照着这个形势发展的话,那我们随时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好,非常好。”天诛盟主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双眼之中竟流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目光,淡淡地微笑道,“‘世事无绝对’,果然是大有进步啊,莹月。”
眼看着莹月仙子在闻言后所显露出来的欣喜表情,天诛盟主在微一沉吟之下默默地在心中思量道:“赵飞云,你是本座的夙敌,本座相信你是绝对不会甘心死在那个腐朽破败的陵墓之中的。总之无论是为了本座这个希望打败你的敌人,还是为了莹月这个深爱你的女人,你可都一定要活下去啊。”
天诛盟主默默地在心中祝福着赵飞云,祝福着这位他渴望亲手击败的绝强劲敌,就在天诛盟主默然祝福的同时,赵飞云等三人就已经踏上了那条“九死一生”的恐怖旅途,誓要在这一把之间赌出一个生死胜负。
龙嘴之中黝黑昏暗,蜿蜒曲折,那狭长崎岖的通道里面充满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氛围,压抑得令人感到一阵阵的心寒。
可是就算心寒至此,赵飞云等三人仍然还是一字并肩地向着通道的深处大步踏去,没有人落后一毫,也没有人犹豫半分。
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更不知道这条道路究竟通往什么地方,此时此刻的他们已经将所有的一切彻底地抛到了脑后,专心一致地向着未知的前方奋力走去,既走向生……也走向死……
当最终将所有的一切都豁尽了之后,幸运之神似乎终于对这三位永不放弃的赌徒露出了笑容,也就在他们满心悲愤的前行了近两刻钟之后,无数道绚丽的光线突然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一样从遥远的天际投射而来,直令得大感诧异的三人猛然间发现他们竟然已经来到了一处离地数丈的高台广场之上。
宽阔的广场华丽气派,在那几近百丈方圆的空间上所有的地板竟然全都是用最高档的汉白玉石铺设而成的,其奢华的程度比之皇宫大内都仍胜三分。三人惊叹于这处广场的出众不凡,在微愣了一下之后急忙功运双目,向着四面八方眺望而去,只在刹那之间就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刺激得浑身颤抖。
此时此刻,呈现在三人眼前的正是成千上万只形态各异的秦兵泥俑,每一个都有真人般大小,栩栩如生,逼真之极,正整整齐齐的排列成对,军容鼎盛,一望无际,强烈地散发出了一股磅礴震撼的滔天气势。
举目向着远方望去,赫然惊见在距离这个高台约千丈远的地方正竖立着一个高达十丈的阅兵点将帅台,上面傲然伫立着一尊秦始皇嬴政的纯金雕像。三人凝神注视着这尊秦皇金像,只见这个“嬴政”身穿着一套帝冠龙袍,手持着一把古朴长剑,其造型威势神武英明,内里充满了一种足以令众生臣服的狂霸气概,仿佛正在继续指挥着那些簇拥着它的百万雄师,要再一次去为了它的君临天下而浴血奋战。
而在这些秦兵泥俑的尽头,隐约正有一座巨型高楼超然矗立在大地之上,这座高楼形态奇古,威严肃穆,通体都洋溢着一股不可侵犯的神圣气势,令人望之生畏,想来正是秦始皇嬴政长眠之处。
整座主室辽阔宽广,包罗万象,完美地浓缩了神州大地的各种名胜:以水银流淌成了长江黄河;以金银堆砌成了三山五岳;以宝石点缀成了漫天星斗,以美玉雕刻成了飞禽走兽……正是气吞六合,四海归一,天下尽在我手!
赵飞云等三人都是见多识广的非凡之辈,对于秦始皇陵的奢华也早就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也直到此刻他们真正目睹到秦始皇陵的时候,这三个一直都自命不凡的能人才意识到自己从前是何等的目光短浅,见识浅薄。
“终于……走到这里了!”朱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座简直不属于人间所有的壮阔陵墓,禁不住心中的震撼喃喃自语道,“‘此陵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对于秦始皇嬴政的奢侈无度,本王在史书上也是多有所见,可是直到今天本王才知道,秦始皇的奢侈实在已经远远超越了一个凡人应有的尺度,骇人听闻啊!”
“不错!奢华至此,实在已经大伤天和了!”石天机眼看着那些用金银美玉制作而成的山岳走兽,同样按捺不住地感叹道,“正所谓‘物极必反’,凡事都应该留有余地,秦始皇嬴政虽然贵为天子,但是他所享受到的荣华富贵却已经远远超过了‘九五之数’应有的水准。如此索求无度,如此穷奢极侈,也难怪会令得秦朝两代而亡了,是嬴政他自己用尽了秦朝的福分和国运啊!”
朱棣他一向志在天下,所以石天机的这一番话对他的影响尤为深刻。在发自肺腑地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朱棣的眼光就直直地落到了那尊高高在上的秦皇金像上面,感触万千地自语道:“真是太可惜了,像嬴政这样雄才大略的帝王,恐怕要几百年才有可能出一个。他辛劳半生才统一了天下,可是只在短短的十几年之间就国破家亡了,想来也真是令人惋惜啊!”
说到这里,朱棣的话锋突然一转,颇有些好奇地问道:“不过说起来,那尊金像手持的宝剑还真是挺特别的,本王似乎总是对它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彼此之间甚有渊源一样,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是吗?”石天机闻言微微一愣,也转而望向了秦始皇金像上的那把古朴长剑,喃喃地沉声道,“根据古献记载,秦始皇嬴政在覆灭了六国之后,便召集了十位当时最高明的铸剑名师,将六国的镇国宝剑连同他秦国的镇国宝剑‘秦王剑’合铸成了一把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的绝世神兵——‘秦皇天子剑’,想必就是那一把了!”
“而这把‘天子剑’据说乃是天子专有的皇者神兵,可以与拥有皇族血脉的人产生极强的感应,虽然那把剑只是一件仿制品,但是也已然深得皇剑之形,所以王爷对它会产生一些感觉。”
“‘天子剑’,‘天子剑’……”朱棣身为武者,却又一心成皇,是以这把“秦皇天子剑”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不下于“无字天书”的绝世瑰宝。在喃喃地沉吟了好一会儿后,朱棣突然似有领悟地询问道:“石仙家,你说这‘秦皇天子剑’乃是天子专有的神兵利器,如果本王可以得到它的话,能不能增加一些成皇的运势呢?”
“当然可以。”石天机缓缓点头道,“‘秦皇天子剑’乃是始皇神剑,内里蕴涵着无穷无尽的天子皇气,我们玄门中人一向将它与轩辕黄帝的帝祖神兵——‘轩辕真龙剑’并称为天下两大帝皇神器。如果王爷可以拥有它的话,必然可以得到天子皇气的庇护,从而运数大增,更快地执掌天下……”
“‘无字天书’在什么地方?”听到这里,一直都默不作声的赵飞云突然扬声打断了朱棣和石天机的谈话,淡然地沉声道,“我想这个才是我们现在首先应该关心的问题,不是吗?”
“赵军师所言极是。”朱棣闻言猛地从‘秦皇天子剑’中反应了过来,肃然正色道,“我们现在的首要之务还是应该先找到‘无字天书’……可是这秦始皇陵的主室占地如此辽阔,我们该如何入手呢?想那嬴政对‘无字天书’如此重视,理应将它带在身边作为殉葬品才是,本王估计它应该藏在嬴政的陵墓之内吧。”
“不会。”石天机闻言缓缓摇了摇头,仔细凝视着整个主室的格局,淡淡地沉吟道,“‘无字天书’是皇陵守护者,乃护陵奇阵的中枢所在,必须放置于皇陵正中才可以普照四方,统领奇阵,而根据我的观察,秦始皇陵墓宫殿所在的位置略微偏后,面南背北,占据北极神星之位,并不在皇陵中心,更何况依我看那个宫殿本身也拥有一个独立的守护奇阵来作为保护秦始皇灵柩的最后屏障,如果将‘无字天书’放在其中的话,那天书神力就会和护宫奇阵互相冲突,难以主持大局的。”
“也就是说‘无字天书’只会收藏在一个地方了……”赵飞云说着便默默地转头看向了那尊巍然耸立的秦皇金像,双眼中不期然地透射出了两道炽热的目光,整个身体刹那间仿佛变成了一支满弦的利箭,蓄势待发了。
“赵公子请稍等!”石天机见状急忙呼喝了一声,急切地说道,“赵公子,此处已然是秦始皇陵的主室了,其机关陷阱的设置想必一定比之前更加凶险,我看我们还是先观察清楚,谋定而后动才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飞云刹那间就明白到方才的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是以当即便暗运起“天道明”心诀稳定住了略有些散乱的心神,整个人都十分冷静地沉吟道:“那么依照石掌门的意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先让我来卜上一卦以测吉凶。”石天机闻言突然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怪话,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玄门中人用来卜算的龟壳。只见这只龟壳通体墨绿,青光闪闪,在龟壳的表面上还浮现出无数条色彩鲜艳的金纹,看上去似乎并非凡品。
“石仙家打算怎么做啊?”因为秦始皇陵有奇阵保护,所以早在众人刚刚进入皇陵的时候所有的灵识玄术就已经失去作用了,因此对于石天机此时突然说出要用玄术来卜算前程,赵飞云和朱棣都感到大惑不解,难明所以。
而眼看着二人眼中的疑惑之色,石天机在苦笑了一下之后淡淡地说道:“因为此次的皇陵之行凶险万分,所以为了预防万一我就带上了这只‘鬼谷金壳’,这只金壳乃是我们玄清门的至宝,相传是从商周时代流传下来的,拥有十分神奇的灵通法力,可以破解一切封印结界,只可惜由于使用这种高阶段的法器太消耗法力,所以每使用一次施法者就要折损去数年的阳寿,因此我才一直等现在才敢把它拿出来。”
说着,石天机便紧紧地闭上了双目,嘴中不住地开始念念有词,祭运起体内的“丹元真火”灼烧起掌中的“鬼谷金壳”。
修道之人以自身为鼎炉,所以每一位道门中人都可以以自己的功力精元聚运起“丹元真火”来炼丹铸器,而石天机贵为一代宗师,修为自然更是深厚之极,所运起的“丹元真火”雄浑炽烈,热力足以熔金煮铁,焚木成灰。
只可惜那个“鬼谷金壳”看起来远比金铁坚硬得多,任凭真火如何焚烧竟也没有任何毁坏变形的迹象,甚至连一条小细纹也没有产生。当真火的热量在内息的催动下达到了顶峰之后,石天机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将“十转归元”的神功精元融合在自己的鲜血之中喷向了正在燃烧的“鬼谷金壳”上,刹那间龟壳上面就裂开了一个类似太极的奇特图腾,直看得赵飞云和朱棣啧啧称奇。
而眼见玄法大成,石天机当即便缓缓地撤回了自己的神功精元,脸色陡然间煞白如纸,整个人都因为过分透支功力而微微颤抖了起来。赵飞云眼见石天机疲惫至此,当即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去抬手按住了他的背心,源源不绝地输入了一股浑厚无比的天阳内力,以帮助石天机调息凝神。
石天机得到了赵飞云的内力之助,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些润红的血色,在感激地向着赵飞云点了点头之后,石天机当即转头凝视着“鬼谷金壳”上裂开的太极图纹,默默地在心中推算起图纹的含义。
“‘天地否卦’!大凶之兆!”在潜心推算了一段时间后,石天机双眼之中猛地绽放出了两道厉烈的寒光,整个人方寸大失地惊呼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天地否卦’!这可如何是好啊!”
“‘天地否卦’……”赵飞云和朱棣皆是饱读经书之人,闻言也禁不住从心底深处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气。“天地否卦”乃是伏曦六十四卦的最后一卦,主大凶大恶,乃是凶卦之极,一旦此卦显现就必会有惊天祸事,万劫难逃。
“石仙家,你看清楚了没有,这真的是‘天地否卦’吗?”此时此刻朱棣只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禁不住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没错,这的确是‘天地否卦’!”石天机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稍有些血色的脸庞也在这一瞬间再度变得煞白,整个人好似在这一刻苍老了近十岁,失神地轻哼道,“‘天地否卦’,天崩地裂,万魔侵袭,生机尽绝,无路可逃……”
“难道就没有可以破解此卦的方法了吗?”眼见到二人那种绝望的神情,赵飞云突然扬声喝道,“事事无绝对,按照《易经》上面的说法,‘天地否卦’虽是最凶险的卦象,却也有‘否极泰来’‘逢凶化吉’的意思,事情未必没有转机啊。”
“没错,‘天地否卦’确实也有转机。”石天机点了点头道,“不过这种转机是必须要在凶险到了极点的时候才会显现的,只怕我们未必可以撑到那一刻。”
“管他能不能撑得到,现在无论如何都得尝试一下了。”说到这里,赵飞云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种决绝的神色,猛地抬起了手中的“紫金驮龙刀”遥指向远处的秦皇金像,沉沉地询问道:“石掌门,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无字天书’究竟在不在那尊黄金雕像之内?”
石天机闻言神色一愣,当即再次凝神估算了一下整座陵墓的格局,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可以用我们玄清门的名号来保证,‘无字天书’肯定就藏在那尊秦皇金像之内!”
“好!”赵飞云闻言厉喝了一声,当即便再无顾忌地全力施展出绝世轻功“御清飞仙”,整个人风驰电掣一般向着那尊远在千丈之外的黄金雕像飞驰而去,而眼见赵飞云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做出了这种举动,朱棣和石天机在微一愣神之下急忙也展开了轻功身法在后面追了出去,以求相互之间有一个照应。
“御清飞仙”身法如电,赵飞云只在片刻之间就来到了位于主室中心的阅兵台面前。眼看着这座足有十丈高的宏伟高台,赵飞云在伸足轻点了一下一尊秦俑的头顶之后,身形陡然间如同一只穿云利箭般地拔高了十几丈,直直地越过了那尊千百年来一直都高高在上的秦皇金像,豪气冲霄地将“紫金驮龙刀”高举过了头顶,猛地将体内的“九阳神功”催谷到了最强的极限,蓄势欲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