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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的棺材

飘逝的格子衫 王位 15593 2022-05-08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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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吃

  某单位接待处官员,吾妻弟也。

  一日,妻弟打酒嗝问:汝知吾一餐耗金儿许否?吾三猜未中,妻弟伸一指日:万元耳。吾惊愕:乃吾一年工资,太铺张,犯罪也。妻弟笑日:否。吾常往,宾馆兴隆。品美酿,酒业发达。尝海鲜,渔业兴旺。啖牛羊,牧业发展……若世人皆似尔等,则百业皆衰也。何谈拉动产业,增加就业哉?

  吾服其理,令妻拿积蓄,共赴宾馆摆宴请客。妻侧目阻拦:疯哉!日子不过乎?妻弟摇手对日:休阻,尽情消遣,餐后勿忘索*,吾可为汝报销。

  读史戏言

  某局长日食海参一只,以求长生不老。

  一日,他偶读史书,见唐太宗食蝗一事大惑不解。贞观二年,太宗视察灾区生吞蝗虫:“人以谷为命,而汝食之,是害于百姓。百姓有过,在予一人,尔其有灵,但当蚀我心,无害百姓。”说罢,即捉蝗虫欲吞入腹中。“圣上不可如此,恐成疾病。”“朕所望灾移自身,以救百姓。”左右大臣劝阻未果。

  局长对此大惑不解:“莫非太宗果不畏食虫而致病乎?”其妻闻之解惑日:“非也,虫乃蛋白,太宗知其保健也。”

  局长茅塞顿开,令妻拿来海参,欣然生吞。

  小康村长

  某村长对上报告:我村已达小康。

  上边来人核实,一农民说:我家人均月收入贰百元整。

  来人走遍全村,百分之九十九的家庭,其最高收入无一超过贰百元关口。

  来人不解,质问村长:村中百分之九十九农户收入未超贰百,何以达到小康?

  村长讪笑:尔等落下关键一户。

  姓甚名谁?

  姓刘名百万。

  家庭人均收入?

  三千六百八十八万,另加八千。

  来人惊骇!

  村长得意大笑:本村人均收入达到小康否?

  猎人在打猎时不幸被狮子吞食,猎*子托猎人的朋友将丈夫尸体运回。没想到猎人朋友却将吞食猎人的狮子运了回来。一见害父元凶,猎人的儿子眼睛都红了,他举起手中的木棒疯狂地砸向狮子。

  猎人朋友马上拦住了他:“小心哪,你父亲的尸体还在它肚子里呢。”猎*子听了也立即上前阻拦:“傻孩子,砸烂了狮子,你爹也活不过来啦,留着它完好的皮囊盛殓你爹,省得再给你爹买棺材了。要知道现在死人都死不起呀,火化料理一件丧事得五六千元哪!”说完,妻子和儿子都哭昏过去。

  骂家

  我曾是走红诗人。可是进入市场经济以后,发表诗歌的刊物纷纷倒闭,我的诗歌再也换不来稿费了。

  正在我为生计发愁的时候,一个书贩子拿一万元让我给他写一本黄段子,被我拒绝了。

  怎样才能使我的诗歌像过去那样遍地发表呢?我困惑,我彷徨,我愤怒!我开始骂屈原,骂李白。没想到小报记者把我的骂诗刊登出去后,立即引起巨大反响,各地报刊纷纷转载,我的稿费也像雪花一样纷纷飘来。这样我的胆子也越来越大,骂的人也越来越近,从郭沫若到郭小川,骂得越凶反响越大,稿费得的也越多,最终我成了全国最有名的骂家。

  财色两空

  巧凤和力涛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由于家境贫困,没钱筹备婚礼,两个人就结伴到南方去打工。

  老板姓郝,可人却挺坏,本来他是个有妇之夫,却偏偏打上了巧凤的歪主意。

  他明明知道巧凤和力涛正在恋爱,可他更相信钱的力量。漂亮姑娘穷小伙,那不是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因此,他要把这朵鲜花从牛粪中拯救出来。到了发工资那天,郝老板淫笑着偷偷地塞给了巧凤一万块钱的红包,并邀请巧凤陪他去包房,巧凤让他稍等片刻:“我去做个美容就来。”

  郝老板等到半夜,不见巧凤的踪影。原来巧凤得到一万元就立即和力涛回家结婚去了。

  遗嘱

  老板家的楼顶朽坏了,他雇来3个打工仔换楼顶。讲好了中午供饭,但老板舍不得买菜,只答应给每人3个馒头。打工仔提出每人再加一个,老板坚决不肯:“我一顿也只吃3个馒头嘛!”

  “那你也和我们一样干活吗?”

  “当然了,这活本来是需要4个劳动力的。”

  老板率先垂范,第一个登上了楼顶。可是已经朽烂的房梁突然折断,他从楼顶栽了下来。想到自己行将一命呜呼,在半空中他急忙对正在挖面做馒头的老板娘大叫道:“少做3个馒头,我不行了!”

  “这事还用嘱咐?”老板娘在老板栽下来的一瞬间,早就麻利地把挖出的一碗面又倒回了面袋里。

  误会

  车里很拥挤,秀兰吃力地抱着孩子,两眼紧盯着那个把衣服蒙在头上、靠着座位睡觉的男乘客。她有意地碰了碰他,他睡得很实。借着车的颠簸她又用力地碰他,可他就是不醒。这时,另一个乘客也上来帮忙,故意碰他。

  秀兰看着怀里熟睡的儿子对这位热心的乘客说:“别碰了,我儿子已经睡着了。”话音刚落,蒙头乘客突然醒了,但他并没把头露出来,好像是对座位里面的同座乘客含糊不清地说:“刚才我做了一个梦,让我的闺女一顿骂……”

  秀兰吃了亏,哪里还容得下他继续胡言乱语,腾出一只手扯掉他头上的衣服。这一下两个人都傻眼了,原来那个蒙头男子是秀兰多年不见的表弟大毛。

  防盗网

  鬼头蛤蟆眼的生子搞推销得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美中不足的是一楼,防范不好要遭贼。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准得流露出一点遗憾。可生子却满心欢喜,他推开一楼的窗子对媳妇大喊道:我又要发财了。媳妇撇了他一嘴:发财!不破财就不错了。这个背旮旯死胡同,还能开买卖是咋的?不安防盗网,明天就得被盗。

  一说防盗网,像是触动了生子的哪根神经,他伸出大拇指夸赞媳妇:英雄所见略同。不过他马上又一翻眼皮:防盗网是得安,不过在没被盗之前,无论如何是不能安的。如果安了很可能惹起众怒,首先二楼就会有意见,明摆着的,一楼安了,就把二楼送上了前线,紧接着三楼也会有意见,层层波及,直到七楼都会骂咱们。那该怎么办呢?媳妇有点坐不住了。生子嘿嘿一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敞开门,打开窗,小偷自然往里闯。傻瓜,家里的东西不要了?媳妇一听就火了。生子眼睛一瞪:头发长见识短,这叫拿着鸟蛋换鹅蛋。不过生子这招并不奏效,门窗敞了半个月,连个虱子都没爬进去。

  他妈的,看来不主动出击是不行了。生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故意制造了一个假现场,砸开门,破开窗,屋里翻得乱糟糟。他还趁机大吵大嚷,弄得全楼无人不知,无家不晓,同时他又跑到派出所报了案,几乎造得满城风雨。看到满楼惊讶的样子,生子心里诡秘地一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生子第一个安上了防盗网,一边安,还一边大声地嚷嚷:偷到老子的头上来了,不知道老子的表哥是防盗网加工厂的厂长吗?老子花一千块就解决问题,不信你再来试试好了。其实生子嚷嚷什么,开始并没人在意,可是当二楼也为安防盗网而跑遍全市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了生子。因为生子安的防盗网全市价格最低,才一千块,其他厂家的都得一千二哩。生子自然愿意帮这个忙,因为都是邻居住着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这一帮,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二楼的、三楼的、四楼的,还有其他门洞的,邻楼的一股脑地都来找生子。生子心里都乐开了花,可表面还得假意嘀咕:这样没完没了地搞起来,我表哥的厂子得少挣多少利润哪。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有些办事大方的,不是给生子买条烟,就是送给生子两瓶酒,有的安完了防盗网,还要请生子到饭店撮一顿。酒足饭饱了之后,生子总是说:我可不是为了吃你这顿饭哪。

  经过这一通折腾,不仅全楼大多数人家都安了防盗网,就是临近的几个楼也有部分人家的窗户都用防盗网罩了起来。生子算了算,经他手买的防盗网已有88个,距他预定的目标还差12个。他妈的,最顶层的那些住户怎么不安呢?有一天,生子趁七楼没人,偷偷地用一根长竿子把一户人家的窗户给拨开了。这户人家发现后吃惊不小:难道七楼也能上来小偷?生子从围观的人群中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嘴:你以为七楼安全哪,从楼梯道窗户跳过去,和进一楼有什么区别?七楼的住户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家家户户都乖乖地安上了防盗网。当然了,他们同样没有离开生子的帮忙。

  也许是应了生子开头说的那句话:又发财了。不然他怎么又和媳妇乐滋滋地买回了空调机。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空调安上没到一星期,他家的防盗网就被砸破,空调被盗走。勘查现场的民警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破案线索,只是在他家茶几上发现了一张100件防盗网的订货合同。

  卖血

  王大刚下岗后没事干就开始卖血。

  最初,老母劝他:“年轻轻的,干啥还不吃碗饭,为啥偏偏去卖血?损坏了身子骨可不是闹着玩的。”王大刚把眼睛瞪得像头牛:“我这一百八十斤的大块头,血多得没处搁,卖点换酒喝,算是外快。这叫靠山吃山。别人想卖,身子骨还受不了呢。”

  老母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那血是山上的森林地下的煤呢,说卖就卖,连眼皮都不眨。早晚有你吃亏那一天,到时候哭鼻子连眼泪都找不着。”

  王大刚根本不听那一套,该卖还卖。开始他卖给本市的医院,每百毫升40元人民币,下顿馆子绰绰有余。吃来吃去,王大刚的口味就高了,卖完血就想往星级宾馆的高级餐厅里钻,可是罗锅上山——前(钱)紧。

  后来王大刚又到国外去卖血。每百毫升40美元。王大刚高兴得够呛,十几天的工夫,他除了吃喝花销外,还攒了100美元。王大刚乐得嘴都闭不上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王大刚身体不适,茶饭不进。到医院一查,得了一种叫维尔马尼的怪病,急需输血。

  王大刚急忙跑到了医院,大夫以为他又来卖血,拿起针管就要抽他的血。王大刚急忙摆手制止:“这次我是来输血的。请问,每百毫升多少钱?”

  大夫伸出食指,操着怪怪的腔调告诉他:“100美元。”王大刚一听,脑袋嗡的一下:“他妈的,我卖给你40美元,你卖给我就100美元,这纯粹是讹人……”

  也许是这个反差对王大刚的刺激太大了。他双眼一闭就昏了过去,嗓子眼只剩一口气,当即就被送到了抢救室。

  高参阿福

  阿福曾是我生意场上的高参。可惜他在三年前就到南方发展去了。有他在,也许这次我不会输得这么惨。

  听说我为一笔大豆生意折本破产后,阿福急匆匆从南方赶来,刚进我的家门就给了我当头一棒,他用半生不熟的广东普通话质问我:“怎么搞的嘛?”我的眼泪当时就出来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人强行搬去抵债了,只剩下我和妻子的一张床。

  我向阿福哭诉我折本的经过,话没说完阿福就烦了,他用食指点着我的鼻子:“你这个傻瓜,怎么不挑他的毛病呢?”我瞪大了眼睛摊开了双手:“人家没毛病啊。”“哈哈哈……”阿福的笑声把空荡荡的屋子震得嗡嗡直响。他拍着我的脑瓜顶,拉着广东长音笑话我:“什么好东西能一点毛病都没有呢?金还不足赤呢,我就不信黑龙江的大豆都那么圆。你可以专挑一些瘪瞎的豆粒去化验嘛,报告单一出来,你就有话说啦。比如蛋白质含量太低,油脂含量太低。你还可以在数量上做文章嘛,亏吨损量,从哪儿还不挑出点毛病。这样降价就是自然的了……”

  阿福滔滔不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快去开门吧,准是讨债的又来了,看看我是怎么对付他们的。”阿福习惯性地正了正领带。

  进来的人亮出了证件,问明了身份,不由分说就把人带走了。我心里一阵慌乱,不过被带走的不是我,而是阿福,他在南方犯了合同诈骗罪。

  怪

  古怪的老婆得了一种古怪的病,治这种病的药方更古怪,非得一种不带毛的会飞的动物做药引子不可。我问这种动物的名字,老婆怪里怪气地告诉我:不能说破,说破药方就不管用了。这个神秘的动物折腾得我苦不堪言。我买回一只鸵鸟,老婆说它会跑不会飞。我买回一只企鹅,老婆说它是带毛的……这件事情叫谁办谁不头疼!这次到南方出差,在一个风景区的岩洞旁偶见一群飞旋的小动物,我眼前一亮。老天爷呀!我终于觅到了它——蝙蝠。

  也许是产地的原因,这里的蝙蝠并不贵,五元钱两只,再加上一只精致的笼子,总共十元钱。寻到了这个宝贝,我恨不得一步就迈回家。辗转到一个县城的一家民营客运公司,上车的时候被拦了下来,乘务员告诉我带动物要买票。在卖票口前,我看到了两类动物票的标价,飞禽类的票价比爬行类的票价要便宜一些。我当然要买鸟票了,不过窗口里那个卖票的老婆子把眼睛瞟过老花镜的上边,执意要看我笼子里的动物。这哪里是飞鸟,分明是爬行动物嘛。老婆子怪里怪气地扔出一张老鼠票。她的举止神态和我的老婆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声音都一点不差。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没等到家就遇上了“妈”。我不能不辩驳:这分明是飞鸟嘛,还长着翅膀呢。老婆子的脾气很坏,她伸出手来敲着笼子:是鸟怎么不飞呢?我也接着敲了两下,那两个该死的东西死死地抓住鸟笼纹丝不动。挺大个人,为了少花俩钱,非把两只耗子说成是飞鸟。老婆子以胜利者的口气训斥着我。我的脑袋马上又涨得老大,心想,这哪里是花多少钱的事,若是我那和你一样古怪的老婆也和你一样认为我买回去的是两只耗子,那我的这番折腾岂不是又白费了?我索性打开鸟笼,干脆放飞它们吧!

  股评家

  小眼睛养了一只虎皮鹦鹉。前些年他利用鹦鹉为人算命抽贴,发了一笔小财。后来他算命的摊子被政府给取缔了,于是他转向了炒股。开始他胆子很小,只是试探性地投入。后来他订了证券报,每天听广播看股评。省内乃至全国的股评家的名字他无一不知,听得多看得熟了,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以至于把几万元的活命钱全都投到股票上了。而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不但没使他赚钱,反而叫他赔了个底朝天。他不止一次地在各种场合大骂股评家。

  有一天,那个大肆吹捧“蓝田股份”的股评家在电视上刚一露面,气得他“啪”的一声就把电视关了。这时候他的虎皮鹦鹉说话了:“别生气。”小眼睛听了灵机一动:“难道你有什么炒股高招吗?”虎皮鹦鹉摆出了一副学者风度,它高高地扬起漂亮的脖子傲慢地说了一声“有”,然后又从容不迫地去盒子里叼他过去算命的帖子。小眼睛心有灵犀一点通,他马上做了几百张帖子,把沪深股市几百个股票的名字分别写在帖子上,然后让鹦鹉去抽。

  虎皮鹦鹉在装股帖的盒子里拨弄来拨弄去,最后叼出一张“生态农业”甩给小眼睛。小眼睛气得脸色发青:“你这个混蛋,还想让我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不成?这‘生态农业’就是原来那个‘蓝田股份’。”虎皮鹦鹉也大发雷霆,最后甚至失去了学者风度,与小眼睛对骂起来:“混蛋,混蛋……”要不是看在它过去挣钱有功的份上,小眼睛真想把它摔死。

  尽管小眼睛不想再买这只令他伤心透顶的股票,可到了股市上,他却乱咋呼一气:“‘生态农业’要大涨。”果然此股第二天就涨了一个板。小眼睛兴奋得一跳老高,回去后马上又让鹦鹉来抽股帖。鹦鹉漫不经心地又甩给他一帖“银广厦”。尽管他对这只老问题股忧心忡忡,可这一次他再也不能坐失良机了。他满仓吃进5000股,并大肆鼓动股友大量进货,第二天此股票果然又涨停。这下股友们都对小眼睛刮目相看了,纷纷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并给了他一个股评家的雅号。小眼睛实话实说:“我可不是什么股评家,可我家里却养了一个股评家。”

  股友们到他家里一看都乐了:“这不是只会张口学舌的鹦鹉吗?”

  花王

  小城刘老大原本没有正当职业,闲来无事喜好养花种草。十几年前君子兰有了商业价值,刘老大声名鹊起,成为小城的花王。由于小城离长春近,“君子兰花王在长春”就以讹传讹,成为家喻户晓的事。不知是小城沾了长春的光,还是长春沾了小城的光,反正花王刘老大的花,通过在长春的亲戚,热销各地,刘老大转眼成了百万富翁。

  长春有个养花的张大力不服气,因为他家的君子兰老母是从皇宫里传下来的,他爷爷就是当年皇宫里的花工。后来,他爷爷回到民间专心莳养君子兰,并把养花的技术一代代传下来。他就纳闷:“我的花怎么就卖不过刘老大的呢?”事实上张大力的花无论是在外形上还是在颜色上,都胜刘家的一筹。张大力开始在技术上下功夫,请来了园艺专家,经过精心培育,花的质量又上一层楼。虽然卖得比原来快一些,但还是卖不过刘老大。

  张大力从来没有见过刘老大和刘老大的花,他决定要亲自到小城走一趟,看看刘老大的花究竟好在哪儿。一大早张大力扮成买花的,乘车赶到小城。在路人的引导下,他走进了花王的院子里。凭直觉张大力感到仅凭院子里的两栋花窖,绝养不下销往各地的那么多好花。张大力和刘老大寒暄了几句就进入了正题,果然刘老大就这两栋花窖。张大力要急于看花,一进花窖他就愣住了,这花怎么和他昨天卖的一模一样?他蹲下来仔细地翻看每一片花叶,发现每一片花叶的根部都有规律地扎着三个针眼,这是从他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为的是标新立异。这一点刘老大并未发现。张大力稳了稳神儿,不动声色问花的价钱,刘老大诡秘地伸出三个指头:“三千块?”张大力在心里骂道:鬼东西,把价格给我整整翻了一番。这时候也不知是激愤还是激动,张大力突然大叫起来:“真正的花王是我,真正的花王在长春!”刘老大听了极为恼火。张大力轻蔑地一笑:“别生气,你敢以‘一千五’卖这些花吗?不服气,咱们走着瞧。”张大力拿出祖上用的铜针,耀武扬威地在刘老大面前晃了晃,气呼呼地离开小城。

  开始,刘老大并不服气,后来他又去长春倒花,当张大力拿着铜针傲然地站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没过多长时间,花王的桂冠终于戴到了应该戴它的人的头上。长春以盛产名花君子兰而享誉全国。花王张大力雄心勃勃,要把君子兰热销到全世界,好一个花王气派!

  追小偷

  汽车到站了,小偷在掏最后一个旅客腰包的时候被失主发现了。失主一嚷,乘客都摸自己的腰包,有两个人发现自己也丢了东西。于是三个人都飞也似的去追小偷。追着追着,路旁一个正在小棚子顶上晒破烂儿的叫花子也纵身跳下,加入了追小偷的行列。这一切恰好被一个电视台的记者发现,他做了全程录像。

  前面逃跑的小偷发现这么多的人都在追他,就豁出命来跑。不跑就得被抓,抓住就得坐牢。追他的人都想讨回被偷的钱物,有的还想揍他几拳解恨。可是这些人不是长跑运动员,跑着跑着体力就有点跟不上了,一个个累得呼呼直喘。第一个败下阵来的是那个首先发现小偷的采购员,他虽然没有精疲力竭,但他心里却说:何苦呢?丢了二百元钱,多开点住宿*,回单位一报,损失不就补回来了吗?于是他就半途停下来返回单位。第二个半途退下的是一个局长的儿子,他想:不就是一部破手机吗?还是老爸的部下送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不定老爸的部下明天还能送我一部新的呢。第三个停下来的是为婆婆买药的儿媳妇,她想:一个保健药,吃不吃都一样,三百块钱丢了就丢了吧,反正又不是我的钱。就这样三个人都半途而废了,只有那个从小棚子顶上跳下来的捡破烂的叫花子还在拼命地追。这时候正好碰上一个警察,两个人一起抓住了小偷。

  记者马上把镜头对准了捡破烂的叫花子问:是什么力量驱使你对小偷穷追不舍?叫花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半天才说出话来:我在小棚子顶上抖破烂时抖出一枚硬币,恰巧落到了小偷的外衣兜里。周围看热闹的人听了哄堂大笑,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一枚硬币值得把你累成这样?叫花子脖子一梗:这是一块钱哪,得用十个易拉罐才能换得来。说完,他马上从小偷的衣兜里掏出了那枚硬币。

  西门庆告状

  西门庆被武松割头以后,都冤出鼻涕泡儿来了,他跪在阎王殿状告县吏:“当初如果县衙受理了武松的状告,我怎么也不至于丢了性命。”“何以见得?难道你不是谋害武大的元凶吗?”阎王反问。西门庆怯怯地答道:“事实上,那害命的主意是王婆出的,砒霜是潘金莲灌的,她们两个实施的共同犯罪。我只不过提供了一点砒霜,最重也就判个死缓呗。可是县吏不受理武松的状告,激化了矛盾,致使武松动了杀机,导致小人丢了性命……”西门庆呜呜啕啕地哭起来。

  阎王觉得言之有理,立即打发小鬼传来了县吏:“当初武松告状,你们为什么不受理?难道西门庆与潘金莲的风流韵事你们没有耳闻吗?”阎王义正词严,目光逼人。县吏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大人息怒,男*荡,性情开放,早已司空见惯,那些婚外情婚外恋,谁还去管?”阎王听了火往上冒:“胡说,他不是整出人命来了吗,你怎么还不管?”“大人息怒,你可能还不知道,这西门庆并非等闲之辈,他是阳谷县的医药大王,全县大大小小的药铺都是他开的,他不但垄断了全县的医药行业,而且还开办了各类公司。目前县上财源枯竭,产业萎缩。他的利税占了全县财政收入的大半,整个县衙大小官员开支都靠他呢。另外县上的消费也全靠他拉动,没有他,县上的高档酒店都得黄,洗浴中心也得关门,那些以出卖色相为生的小姐都得饿死。再者说了,他还在县上挂了一些虚职头衔。把他整倒了,咱官府也不光彩……”县吏说得头头是道,滔滔不绝。

  西门庆越听越气,“嗷”的一嗓子打断了他的话题:“贪官,你满口胡言。当初我也没想到会逼急武松,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此给你使了银子。不然你能不管?”阎王听了拍案而起:“县吏,可有此事?”县吏面色凄苦,双膝跪倒:“大人,绝无此事。他血口喷人。他有证据吗?”阎王捋捋胡须:“啊,是啊,你有证据吗?”西门庆哭诉道:“送银子还能让他打收条吗?两个人的事只有良心作证了。”

  阎王干咳两声,“啪”一拍惊堂木:“县吏受贿,没有证据,罪名不能成立。本官不予支持。但该管之事不管,属于不作为,除去乌纱,削职为民。你们还有何话可说?”县吏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小人不冤,只是倒霉,倒霉。”“你呢?”阎王又问西门庆。西门庆满脸悲伤:“我要再有来生,可不再做那赔了银子又丢命的蠢事了。”

  匿名电话

  我慕名去省城一家公司应聘文员,眼看着一个个时髦靓丽的女孩不费吹灰之力就被聘用,我的鼻子都气歪了。经理的冷落我并不在意,可恨的是他对我人格的侮辱,说我的嗓音不男不女,活脱脱一个中性人。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差点把我击昏过去。反正我也不会被他看中了,我一扭头朝他唾了一口,带着满腔的愤怒离开了考场。

  就在我转身离开的一刹那,一种强烈的报复心理产生了。我曾几次携带凶器试图刺杀他,可是都被那些身穿制服的保安挡在了门外。我在门口等他也不能奏效,因为他每天都坐着豪华轿车出入。没有想到,刺杀经理比刺杀外国总统都难。但我并没丧失信心,我在省城租了一间房子,要和经理展开持久战。可是没坚持到一个月,我浑身镚子儿皆无。就在我的信心将要丧失殆尽的时候,公司的电话号码帮了我的大忙。开始我只是想搞一点恶作剧出出气就打道回府,没想到事情的结果却让我发了一笔不义之财。我拨通经理的电话对他娇声娇气:“大哥,我是你小妹呀,自从我俩在包房里亲热了几次之后,我的肚子就一天天地大起来。我不想给大哥惹麻烦,我想把他做了……”经理好像很愤怒,在电话里和我吼了起来,说他不认识我。我压了压火气,对他显得很客气:“大哥,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就不做了。等到他出生后再去做亲子鉴定,到那时候你准相信了,然后我就把咱们的爱情结晶送到纪检部门,我想就是纪检部门不管,你家那个母老虎总不会无动于衷吧……”也许是经理听得不耐烦了,他打断了我的话:“你说怎么办吧?”我恶狠狠地说:“晚上8点,用牛皮纸信封装好2000元钱,压在天外天洗浴中心斜对角的垃圾箱底下。”说完我啪的一声撂了电话。

  晚上8点我溜到洗浴中心的门前闲逛,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大腹便便的经理真的一个人开着豪华轿车如约而来,他打开车门,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个牛皮纸信封压在垃圾箱底下,然后又风一般地开走了。拿到了2000元钱,我的心就像如饮佳酿那样痛快。从此我就一发而不可收,专门到高档豪华的餐饮娱乐馆店的门口去搜集各类官员的名片,那些人也真都像个马大哈,喝多之后就把互赠的名片扔得哪都是,我信手拈来如获至宝,然后就轮番打出匿名电话,我就像收获庄稼那样收获他们纷纷送来的人民币。这些人有科长、局长、厂长、经理,甚至还有检察院的。不到三个月,我的存折上就打上了元。就在我即将凑够元打道回府时,却差点栽在一个党委书记的手里。一个静谧的夜晚,在我去取这个党委书记放在垃圾箱底下的信封时,却被突然出现的两个警察抓住了手腕。警察见我是男的,就叫我交代出女同伙。我哪来什么女同伙,一口咬定是个捡破烂的,最后侥幸脱逃。其实我得感谢我的父母,给了我一个能够男扮女声的特殊嗓子。我带上元的存折悄无声息地回到老家,谁都不会相信我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就发了这么大一笔横财。

  mp3风波

  村长老婆为读高中的儿子买了mp3,可是没到一星期,她发现儿子的mp3不见了。追问儿子,儿子一会儿说放在写字台的抽屉里了,一会儿又说放在枕头底下了。村长老婆把抽屉翻了个底朝天,又把儿子卧室的被褥和枕头折腾了八百遍,结果都一无所获。儿子见妈真的急眼了,开始闪烁其词,被妈逼得实在没办法,最后干脆说丢了。村长老婆立即火冒三丈,瞪起一双牛眼,啪地一拍写字台:“丢了?在哪儿丢的?”儿子吭哧了半天,本想说在学校丢的,可又怕他那母夜叉一般的老妈到学校去大吵大闹,最后只好吞吞吐吐地说“在家丢的”。村长老婆听了更加恼火,一蹦三丈高:“这还了得,都偷到村长家来了!”她首先想到了杨五赖:“这小子偷鸡摸狗的,什么都干,昨天从咱家出去,我就发现他鬼鬼祟祟的。”村长老婆一阵风似的去找杨五赖,儿子趁机溜回学校。

  杨五赖正在家里睡懒觉,村长老婆地震般地踹门而入。她不由分说揪起杨五赖的耳朵:“说,我儿子的mp3是不是叫你偷来了?”杨五赖惊恐地看着村长老婆:“我什么时候拿你儿子的皮衫了?”“少他妈跟我耍无赖!”“大嫂,我就是拿谁的皮衫,也不敢拿村长儿子的皮衫啊。”“装孙子是不是,我说皮衫了吗?”“那你说啥来着?”“我说mp3。”“什么是mp3啊?”杨五赖真的糊涂了。村长老婆一阵冷笑:“要说别人不知道什么是mp3,我还信,就凭你这个整天在城里遛电器商场赶时髦的人,不知道mp3谁信啊。”说罢,村长老婆从衣架上扯下杨五赖的衣衫就往外走。杨五赖急忙跟出去:“大嫂,别拿我的衣衫啊,我帮你一起找还不行吗?”杨五赖一副狗乖乖的嘴脸,“大嫂,mp3到底是啥玩意呀?”“你真他妈不知道呀?就是能听歌,还能在电脑上用的高档玩意。”其实杨五赖从根到梢也没弄清mp3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可他却咋咋呼呼、狐假虎威地跟在村长老婆的屁股后,挨家挨户地翻找村长儿子的mp3。这下全村就像炸开了锅一样,大人小孩都知道村长儿子丢了mp3,可令人发笑的是谁都不知道mp3为何物。但这也不妨碍村长老婆为儿子查找丢失之物,因为还有狐假虎威的杨五赖跟在后面呢。不过,村民们受到的嘲笑却是不能幸免的:“他妈的,连mp3都不知道,都土老帽到什么程度了。mp3就是能听歌、还能用在电脑上的高档玩意。”可不管杨五赖怎么解释,村民们对这个mp3,还是没能有一个清楚的认识。这无疑会影响到查找的结果,尽管全村人几乎都加入到了寻找的行列,可最后还是没能如愿。

  就在村长老婆几乎失望到底的时候,事情终于峰回路转。村民刘老蔫读初中的儿子二崽子和一帮同学放学回家,村长老婆一见二崽子手里的玩意,顿时眼露凶光:“小兔崽子,我儿子的mp3原来是叫你偷去了。”二崽子当时就呆愣了:“这是我捡的。”村长老婆不由分说,一把夺过了二崽子手里的玩意。这时村民们呼啦一下就都围上来了,他们都想看看mp3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这时杨五赖小心翼翼地从村长老婆手里请神一般地捧过一个小玩意向村民展示:“没见过呀,这就是mp3。”村民们看着杨五赖手里那拇指大小的玩意,开始猜度:这玩意是塑料做的呢,还是金属做的?就那么金贵吗?其实,二崽子捡到的这个玩意,不过是一个mp3外壳而已。这恰恰给杨五赖一个任意胡猜的口实:“你这家伙胆子不小啊,偷了村长儿子的mp3,竟敢把机芯拆了卖钱。”二崽子当然要辩驳:“我捡的时候就是一个外壳。”村长老婆早就听腻烦了:“小兔崽子,你还敢嘴硬。”说罢拽过二崽子,撅嘴示意杨五赖:“去!把他爹刘老蔫给我找来,不拿500块钱赔我,就甭想把他儿子领回去。”

  二崽子被村长老婆带走了,他是极不情愿跟她去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一个刚上初中的弱小男孩,当然拗不过母老虎一般的村长老婆。再说还有杨五赖在一旁帮虎捕食,二崽子理所当然地变成了虎爪下的羔羊。“要说二崽子这孩子,老实巴交的,像他爹似的,能偷村长儿子的什么皮衫吗?”村民们开始嘀咕。但是,当着村长老婆的面,村民们却不敢流露自己的心迹,有的甚至随声附和:“现在的孩子也难说。”“蔫巴人,躁动心。”“表面老实的孩子,干起坏事来更邪乎……”

  刘老蔫从镇里赶集回来还没进村,就听说村长儿子丢了什么皮衫。他心想,谁这么大胆子呢,竟敢惹村长老婆?可是当他被杨五赖拽到村长家时,他的脑袋嗡的一下涨起老大。这个不争气的二崽子,不但偷了村长儿子的mp3,而且还在村长老婆手拿的白纸上写下了“自供状”。老实巴交的刘老蔫本来就说话迟钝,在白纸黑字的“铁证”面前更是有口难辩了。在村长老婆的狞笑声中,刘老蔫不得不交出在集市上用一头猪换来的还没在兜里焐热的500元钱。

  刘老蔫带着儿子回家了。他心里窝的火气像正在膨胀的气球:“小兔崽子,你这祸惹大了。不但你妈辛苦一年的劳动成果打水漂了,连咱刘家的人也让你丢尽了。”气球终于爆炸了,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二崽子的身上。开始,二崽子还喊冤:“我不承认,她就不放我,还要到学校去宣扬……”打到后来,孩子干脆就不吭气了。

  由mp3引发的风波,也许到此也该画上一个句号了。可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当天晚上二崽子就失踪了,刘老蔫和老伴找了南北二屯也没找到。一星期以后,村里的牛倌儿在河沟里发现了一具已经腐烂的半大孩子的尸体。尸体的脸已无法辨认,刘老蔫半信半疑地认领了尸体。于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犹如强烈地震通过媒体波及到省城,司法机关也介入进来。村长老婆一口咬定,二崽子是由他爹打死的,而她连一手指头都没动他。事实确实如此,尸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但经法医鉴定,尸身上的打痕并不能致命,孩子系自杀身亡。“既然是自杀,那跟我就更没关系了。”村长老婆双手一摊,“再说了,他偷了东西,畏罪自杀还有理了?”

  不巧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村长的儿子偏偏回来了。他告诉妈妈,mp3根本就没丢,而是让他送给了高中的女朋友。村长老婆听后,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就在村民们纷纷谴责村长老婆的时候,司法机关对尸体的dna鉴定结果出来了,尸体不是刘老蔫的儿子二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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