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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她带着他落到这狭缝,此刻自己是压着他的,躺在他身上,贴身得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热,倒是惹得他屏息后一声闷吭。
这闷吭低沉如同流水撩拨心弦。
慕仪听得一怔。
这贴脸的气息温热覆盖脸颊。
慕仪脸颊发烧。
待到对方那扑闪的睫毛划出弧度,像是蝴蝶在心头挠挠。
仅剩那条弦崩乱。
君北珩也乱了几分,虽说眼前女子偏瘦不生几两肉,但是那水灵灵的眼睛如同会说尽千言万语一样浓情。
偏生,慕仪趁他不注意,连忙点了他的穴。
一阵蜻蜓点水后阵阵温存。
“叮,空间激活成功。”
诡异的绑定声音传出,打断了气氛,慕仪脑海清醒了片刻,瞬间睁开了眼睛。胸口有一点发热灼热得她低下头看了下,那是点红色璇花。
她顿了顿,伸手抚上去,脑海中一个模糊渐渐清晰的空间,显然是她以前的医疗设备工作室,难道她可以调用这个空间中的东西。
她闭了一下眼睛,凝念三分,手里渐渐有了一颗胶囊的实感。
这么说来她可以不用用这种方式来解除那药。
虽说眼前人姣好,但是在古代还是贞洁最重要,想想清白还是可以剩下不少麻烦的。
她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撑起身抬了抬头,脸烧得如同浆糊。
眼神一瞬空洞的君北珩,过了几秒反应过来,他淡漠的眼神冷冷地盯着慕仪,微眯的危险神色,连杀她的心都有了。
下一刻,他看到慕仪猫着身爬上了那个狭缝,她背对着他,跑到一棵树后面躬着身子状似呕吐着。
脸上的神色越发寒冷。
他从来没有见过像慕仪这样的,调戏、嫌弃?
他体内真气暗流,重开了穴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君北珩食指轻抚薄唇,擦拭血迹而过,倒是有一分想要嗜血的骇人。
慕仪断不知道身后人是以为她嫌弃他的想法,她只是从空间里拿了一些水和一些催吐药,想着将吃下去的药给吐出来一些。
她吐完,立刻用注射器扎了自己的静脉,注射一些缓释的药品去消缓体内的药性。瞬即躺了一下后,才完全缓过来,眼神中没有了刚才的灼热,清明了点。
“吻够了吗?”
君北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慕仪的身旁,那手指覆上了慕仪的脖子,毫不留情地一掐。
掐得慕仪呼气紧促满脸通红,她连忙两只手掰着君北珩的手指。
“别,咳咳,我刚才失控,是个意外。”
君北珩唇角轻勾,魅惑而嗜血,“全奉天朝的女人都在等这个意外,你觉得这真是意外?”
君北珩手上力度加强,不重视慕仪的求饶。
“我能救你,信我。”慕仪觉得空气越来越少,她连忙说道:“现在东边的混战声离我们已经越来越近了,按照这个速度,那些刺客不到一刻就能找到我们,你想在这里等死么?我还不如信我一回。”
慕仪能感觉到君北珩产生了犹豫,并没有继续用力。
“你脚上的伤口需要处理,你体内的气息紊乱,应该是体内另外有病,再加上你体内另外一种药刺激着。以你现在的状况,和刺客同归于尽的能力还是有的,自保根本不可能。”
君北珩眸子一沉,放开了她。
她用手帕擦了擦脸,稍微整理了破碎的头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才用一副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的模样,对上这个令她尴尬的男人。
慕仪不说二话扯了君北珩的上衣,惹得君北珩放下的手再次准备提到她的脖子上。
“你放心,我刚才对你的非分之想只是因为那种药作祟,现在我神色清明,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慕仪解释说道。
君北珩暂时决定不掐她脖子,只是满脸戒备神色,紧盯着慕仪的动作。
“说,要怎么做,我亲自来。”
“先脱上衣。”慕仪一句镇定。
君北珩听话地脱了上衣,虽然在夜色中但是好歹还能勉强看出那纹理均匀的身躯上被月光照过的纹路,她看得有点发红。
慕仪从空间中拿了几根针灸的针,摸索地插进了那些穴位,平稳他的内息,然后背对着君北珩,从空间中拿一些剪刀,镊子,绷带等比较常见的东西出来。
他看着慕仪身前放着那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嫌弃地纳闷,“你平时出门都带这些乱起八糟的东西?”
“保命逃家工具,自然要带!对了你是怎么染上这药的?”
现下是处理药的问题,慕仪抬头问道。
“香。”君北珩惜字如金。
如果是通过嗅觉染上的,不用吃催吐,只需要给他肌肉注射消缓他体内那种药性即可。
他低头看着给他治疗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间这女人似乎并不是敌人,而是很简单给他治疗的人,只是这种想法一闪而过。
只是能三更半夜在这里出现的人,能有几个单纯的。
慕仪用棉花沾湿酒精帮他擦拭干净,将针扎了下去,注射器的储液管被慕仪掩盖在袖子后面,君北珩看不到。
君北珩觉得被针扎了一下,感觉到一阵怪异,像是有丝丝冷水流入体内。
让慕仪觉得最难处理的是君北珩脚上的刀伤,那是一把刀只砍下去的,恰好就没碰到骨头,只是划开的肉看着有点心惊。
要是真伤到了骨头,断骨了,这么一个绝色就真成瘸子了,想想还真是有点可惜。
慕仪拿起麻醉给他扎了下去,有过一次,君北珩也习惯这种怪异的扎针。
片刻,君北珩觉得自己的大腿开始发麻,正想伸手去缓解一下。
“别动。”慕仪拍开他的手,止住了他,“防止你在治疗过程中,承受不住疼痛叫出来,被人发现。我给你扎了一些麻醉的药物,不过,我处理完伤口,你可能会疼得要死。”
“呵”君北珩轻笑一声。
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遇过几次刺杀,受伤过几次,而且每年要忍受的那些疼痛都比这腿疼要疼上数倍,这女人这么看不起他?
慕仪用剪刀清理掉了废肉,修理好伤口,就用针线给君北珩缝合。
君北珩径自躺着,他神情似松未松,低头看着这么一个瘦弱的女子忙活。
他觉得慕仪太瘦了,应该十三四岁的样子,看她的衣着朴素漂久,大概是个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只是这一手奇妙的医术和那武艺却是难得勾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