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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淘沙,大梦飞去,到头来,也无非留了份痴念与心头。”女子站立在魏越两国边界处,目光晦涩。话语出口,自带三分惆怅,七分悲苦。低头,手掌摊开,情线依旧深刻镶刻在掌心中,掌纹错结,无端相忆。
“夫人,小姐她……”一名老妪站在女子的身后,手上抱着一睡姿香甜的婴孩,那看着女子的目光伴着不舍,怜惜,心疼。
“徐婶,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你知道的,月儿是不能在那里的。”女子转过身子,看着那名老妪,牵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可垂下看着婴孩的目光,决绝的让人万分心疼。
“夫人,老爷,他,他不会真下得去狠心的。”那老妪看着眼前女子决绝的样子,急急的劝阻道。可话到一半,却越来越没底气。
“不必言劝,现在的他连我也看不透了,又何况是你。”女子苦涩一笑:“我走后,你也想个名目出府吧!那里已经不复往昔了。”目光看着老妪,深深一叹。
“天下归一,这天下终归是比女子重要的,月儿她出生时紫徽星移位,紫徽星乃君王星,他们是不会让她存在的。”女子看着婴孩的目光渐渐有些颤抖,伸出手从老妪手中轻轻将婴孩抱走,低头轻语道:“月儿,是娘对不起你,让你有了这样的命,可命是在我们手里,所以,月儿,你以后一定要坚强的活着。”
“夫人……”老妪眼眶不由泛红,这番的结局任谁也不会想到。
“你知道吗?我昨日曾经跟自己打了个赌,若他跟我说一起远走他乡,即便让我舍弃所有,包括生命,我也要与他一起面对,可惜的是,我终究还是赌输了,他放弃不了荣华。”女子扬起头,扯开一笑,眼中隐隐有泪花闪过:“他早已不是原先的穷书生了。”
“我走了,怕是永远不会回来了。”垂下目光,女子拍了拍老妪的手,苦涩笑道:“后会无期。”
说罢,女子转过身子,便是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风中扬起的裙摆,牵起一道尘埃,独留一抹萧瑟。
怀中的婴孩突的一下哭出声来,那亮眼的眸子,睁开的刹那,厚厚的云层突然散开,只留下耀眼的日光照射大地。
那时候,谁会想到,十六年后,就是这个婴孩,颠覆了整片天下。
扶摇直上,叱咤九重,江山天下,谁主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