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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郁,宸几日没来悠兰院,他是不是在怀疑我?”不过几日,柳子悠已清减不少,面上也不如以往那般红润。
看着眼前略显憔悴,不若往日那般亮丽的妹妹,柳子悠难忍心中酸楚,伸手理了理她鬓角的一丝乱发,“怎么会呢,是王爷这几日比较忙,你知道的,皇上可没少派给他差事。”
这个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的理由,自是没能让柳子悠信服。
秀眉紧蹙,一汪子的泪水垂垂欲滴,“哥,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打小柳子郁就见不得这个妹妹哭,忙揽了她的肩,哄到“悠儿不哭,哥一定会帮你。”
一阵低婉的琴声传来扰了此间的兄妹情深,两人凝神细听,觉得琴音甚妙的同时心中很是困惑,他二人在府中多年,却是不知府中何人能奏出如此美妙的琴音。柳子郁再次凝神,仔细辨着琴声出处,却是恍然醒悟,原来是她?
在书房埋头处理朝中琐事的萧亦宸也被琴声吸引,循声而来,到了落雪园。他站在院中,细细听着,直至琴音渐歇。
“原来,你的琴艺如此了得。”
她总是将自己密密的遮掩住,他不知她会做精细的女红,不知她有着高超的琴技,不知…他知道的实在太少太少。
女子纤纤素手仍在琴弦上搭着,“谢王爷夸赞。”
“那,为何你以前不曾奏过琴。”
以前,他竟和她谈以前?
“弹琴?王爷莫不是忘了那两年我住在甚么地方?”弹琴?那个一眼望穿的残破院子里怎会有琴这般风雅之物,她,又该用何种心情去弹奏?
她,何时变得这般尖利,似那张牙舞爪的狮子,张开了全部的利爪来保护自己。
他,终是将她伤得太深太重。“为本王奏一曲,可好?”
“你可曾对我动心?”她不答反问。
“如今,有!”他答。
“好,我就为你奏上一曲。”
铮铮琴音响起,正是那千古名曲《十面埋伏》……
“悠儿,那块令牌是怎么回事?你究竟隐藏了什么?”
面对柳子郁咄咄的逼问,柳子悠不得不说出真相“哥,那是义父秘密调给我的死士,那面令牌就是用来调遣他们的。”
“既是调遣之用,那为何令牌会在黑衣人身上被搜出,悠儿你……做什么。”柳子郁疑惑,喃喃道,柳子悠闻言突然坐起,小跑至镜台处一阵翻找。
摸到锦盒夹层中那个硬物时,柳子悠的心顿时一沉。急切的将硬物取出,只一眼,柳子悠已是面如菜色。察觉到她瞬间僵硬的身子,柳子郁正待上前,她却是慢慢转过了身来,手中握着的赫然正是那刻着“悠”字的令牌。
见着她苍白的面色,柳子郁已然明白,她仅有一面令牌,很显然,有人仿造了她的令牌,陷害了她。
“悠儿!”柳子郁惊呼,身子急掠上前,堪堪接住她倒下的身子。
萧亦宸与凤衍一前一后赶至悠兰院,柳子悠怀孕已七个月有余,柳子郁不敢大意,急急谴了人通知他俩。
“王妃没事,不过是受了惊吓,醒来喝完汤补补就行了。”凤衍虽感叹王府烦事一桩接一桩,在萧亦宸的压迫下,却也只得任劳任怨。
萧亦宸与柳子郁闻言松了口气,留了丫鬟守着,两人相继走出悠兰院。
“子郁,你可是有话要讲。”出了院门,萧亦宸见柳子郁几番欲言又止,忍不住,先行询问。
“王爷,若我说悠儿真是被人陷害的,你可信?”
“本王没有怀疑悠儿,只是,终究觉得心里有个疙瘩,她毕竟瞒了我好些事。”
柳子郁不欲将令牌之事告知萧亦宸,能亲耳听到他说没有怀疑悠儿于他已是喜事一桩,他深知萧亦宸此番是有了心结,他,不能操之过急。
“王爷,属下求您多陪陪悠儿。”悠儿,哥哥定会护你。
萧亦宸没有直接应承,却是在用完晚膳后,去了悠兰院。
而柳子郁,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甚为欢喜。
此后的三日,萧亦宸每日都会抽空往悠兰院去探望柳子悠,陪她用膳,或是陪她散布。柳子悠的面色也逐渐回复了往日的红润,人也精神了不少。
第三日的黄昏,赤红的晚霞染上西方天际,大片大片的红霞密密实实的遮住了纯净的天空,异常妖冶,而又妖娆。
半夜,宸王府即出了大事。
凤衍被从睡梦中叫醒,来不及套上外袍就被扯到柳子悠寝室,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却见柳子悠黯然的在床上躺着,心中不觉有些气恼。
“凤衍,快给悠儿看看,她适才不知何故腹中一阵剧痛。”萧亦宸急急道。
凤衍心不甘情不愿的搭上柳子悠手腕,面色惊变,他猛的缩回手,敛敛神,再次搭上她腕上动脉。寝室内几人皆为他的举动所吓,不自觉屏气看着他,气氛一时紧张的怪异。
“胎儿,”凤衍迟疑片刻,见几人紧张的看着他,嘴唇微动,“死了。”
满室寂然,柳子悠最先反应过来,她扯住凤衍衣袖。“凤神医,你说什么,你,你是说笑的吧,怎么会,怎么会呢。”
凤衍转头看向萧亦宸,一脸遗憾。
“我的孩儿——”一声凄厉的哭喊,柳子悠昏了过去。
凤衍探上她的脉息,知她无事,又向萧亦宸递了个眼神,率先走出寝室,萧亦宸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人,转身跟了出去。
“当务之急是要将王妃腹中死婴流出,只是,她须得忍受非比寻常的痛楚。”说到这,他看向萧亦宸,似是犹豫该不该说下去。
萧亦宸眼眸一扫,示意他继续。
“王妃怀孕已接近八个月,腹中胎儿早已成人形,如若是小产,或许尚可保住孩子一命。眼下,胎儿已死,需得用药物将胎儿从体内剥离,这个过程将会非常痛苦。”
“可有减轻苦楚的药物?”
“有,但功效不是很大。”凤衍想了想,肯定道。
“胎儿,怎会死于腹中?”萧亦宸十分不解,这几日他一直陪着悠儿,她并未作甚剧烈动作。她腹中胎儿也一向稳健,怎会突然死去。
凤衍摇头,“适才我探王妃脉息,她体内一切正常,亦无中毒迹象。”稍加思索,又道“或许,等王妃流出胎儿,可从胎儿体内知晓真相。”
萧亦宸沉默,半晌。“你速去安排,还有,本王一定要知晓真相。”
闻言,凤衍不敢耽搁,匆匆离去,着手准备为柳子悠流出体内死婴。
幽暗的寝室里,一抹身影在窗前静立,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上她半边身子,银白的发,嘴角邪恶的笑容,一身大红的衣裙,像极了那地狱来的修罗,要将这方天地变成人间炼狱。
一应药物器具已准备妥当,城里最好的稳婆也已赶到,只待柳子悠醒来稳住情绪便要动作。紧张压抑的屋内,萧亦宸与柳子郁侧身而立,面色阴沉,藏不住的哀伤深深笼罩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