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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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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青青再进会客堂的时候, 书生已经不在了,桌上剩下一包被打开过的点心, 地上许多有点心渣。

  看起来书生好像生气了, 在拿点心撒火。徐青青不知道转性后的书生会做出什么事来,马上去通达苑找他。

  朱棣正负手对窗而立,拔直的脊背尤显身姿颀长, 却有淡淡的萧瑟感, 如石崖上孑立的雪松,孤独端高, 且分外倔强。

  “你朋友走了?”

  “我与他不是朋友。”朱棣声冷若冰。

  才刚在会客堂的时候, 徐青青就感觉书生对那名漂亮男人的态度有点怪异。原来他们不是朋友, 这倒解释得通了。

  莫非是书生的死对头, 听说书生落魄了, 就故意跑来笑话他?瞧那厮那副笑眯眯看热闹的样子, 还真像!

  “那种无聊的人,没必要理会。不过真要对付这种人也简单,你吃得好喝得好过得开心, 自然就会把他气得不舒坦了。我四师姐淹的酸萝卜味道极好, 拿来炒粉, 开胃下饭。你等着, 我去给你做!我们吃好吃的气死他!”

  徐青青担心书生因此情绪低落又想不开, 便想拿吃得转移他的注意。不管他是否答应, 她转身就匆匆去了。

  通过吃酸萝卜炒粉这种好菜, 气死他三哥?

  这主意恐怕只有她能想得出来。

  猛地,朱棣感觉到自己的心头有种道不清的情绪在暗涌,令他莫名地烦躁。三次犯病, 在变成书生前, 皆会因一些事触发他想起儿时的经历,致他脑海里不停回荡碽妃的话语……

  这一次似乎也这样,他可能马上就要变成‘书生’了。

  朱棣用鸣镝放出信号,令潜伏在附近的影卫尽快通知丘福赶来。

  徐青青端着做好的酸萝卜炒粉进门的时候,朱棣正趴在桌上,似在睡觉。

  徐青青犹豫要不要叫醒他的时候,朱棣忽然抬头,睡眼惺忪。望向徐青青的那一双眼,纯净祥和,温柔且不掺有一丝杂质,正属于书生人格的‘王清和’。

  “醒啦?正好趁热吃。”徐青青笑着把筷子递给他。

  朱棣愣了下,迷茫地看眼窗外的天色,已经是白日了。他先依言接下筷子,才问徐青青:“我睡了多久?”

  他记得他因为迷路在断崖边赏景。徐道姑赶来找他的时候,说要跟他一起欣赏,却在近身的时候,突然把他拉倒在地,劝他不要死,一定要好好活着。他知道徐道姑又误会自己了,当时见她万般焦急自己安危的样子,他心里特别感动……

  徐青青不解书生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最多不过是在她去炒菜的工夫睡着了而已,能过去多久。

  “没一会儿啊,快尝尝。”

  朱棣夹了一块酸萝卜入口,炒过的酸萝卜,酸酸脆脆带着油香,甚是开胃下饭。

  “辛苦你了,一直这般照顾我。”

  徐青青见书生笑得温润如玉,眼睛纯净,言语柔和,且不吝赞美。这才反应过来,书生的性子好像恢复了。

  “你没事了?”徐青青惊喜问。

  书生朱棣以为她在问昨晚‘跳崖’的事,本想与她解释这是误会,但转念想,解释了她也未必会信,毕竟他已经有过‘自尽’一次的先例了。况且这是徐道姑对他的一番拳拳好意,他应该承她的情。

  “没事了,我以后都不会再寻死了,定不会再辜负徐道姑的救命之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发誓。”朱棣随即便举手作誓。

  “那太好了!”

  果然还是这样温柔性子的书生招人喜欢。

  “那你先吃,我去忙了。有事就叫我,千万不要客气。”

  朱棣点点头,眉目温柔地目送徐青青离开后,便继续吃酸萝卜炒粉。吃着吃着,就不禁想起这段日子徐道姑对自己的细心照顾,书生朱棣就再一次被感动了,心尖有幸福感溢出……

  朱棣再一次清明过来的时候,眼前的那盘酸萝卜炒粉已然被吃剩一半。菜还是温的,昭示着时间的短暂,想不到他这次犯病居然恢复得这么快。

  如今他共计犯病四次,发病征兆已有律可循,每次犯病前,必因心情不爽,进而引发他少时回忆,想起与碽妃的种种。

  至于恢复的规律,因他并没有做书生时的记忆,只能靠已知的情况来揣测。

  三年前的两次犯病,据丘福所讲,第一次他抱着兰花睡觉后恢复了,另一次他在郊外骑马时恢复。在第二次犯病时,丘福曾尝试用第一次的办法,让他抱兰而眠,结果无效。可见不管抱兰或骑马,皆为表象,非根本缘由。

  而从最近两次犯病时恢复的情形来看,都和一个人有关——徐青青。一次她在断崖救了他,再一次便是现在,她送了萝卜炒粉给他吃。

  并且这两次犯病的时间,较之前两次有明显的缩短。特别是刚刚这一次,简直恢复得如闪电之快。

  三年前他尚且年少,未揽藩王事务,除了读书并无他事,发病后权且容易隐藏。如今他已年长,准备就藩,手头上每天有诸多政务需要处置,上下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倘若有一日他突然当众发病,其后果可想而知。

  他宁愿战死沙场,殉国家之急,也不愿后人在提及他时只用两个字评说:疯子!

  丘福从后窗跳进来时,额头上的汗珠都没来得及擦。

  他见正坐在案边的王爷,突然受惊似得抬头看自己一眼。丘福立刻意识到王爷变成书生了,不然以王爷的性子,哪可能因他习惯性的跳窗入内就受惊。

  “表哥,实在对不住。我着急来就抄了近路,做侍卫的翻墙跳窗习惯了,您别见怪。”

  在王爷变成书生的时候,丘福一早就编过一个表弟的身份来配合‘书生’,以便他可以随时跟在王爷身边照顾他。不过书生并不喜欢他,尽管他性子比王爷温柔随和,但脑袋依旧是王爷的那个聪明敏锐的脑袋,他能察觉到他在看管他,甚至对他撒谎。

  丘福还曾经试图让书生硬适应王爷的身份,刺激得书生崩溃晕厥。虽然事后书生忘了这件事,但丘福与书生之间的隔阂感始终没有消除。好在书生够儒雅有修养,丘福硬赖着跟在他身边,书生也不会硬赶他走。

  朱棣将写好的信放入信封。

  “对了,我给表哥带了小玩意儿来。”丘福从怀里掏出一朵兰花,递给朱棣,“此幽兰清香安神,有助眠之效,睡觉的时候把它放在床头,保证会做个好梦。”

  丘福继续乐呵地提议道:“今儿天气太好了,正好我今日休沐,终于不用再伺候燕王了,咱们一会儿去骑马如何?”

  抱兰而眠,骑马,‘终于不用再伺候燕王了’。

  朱棣凉凉地瞥一眼丘福,眼里尽是嫌弃。

  丘福的心倏地猛跳一下,这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神态……王爷不是书生!丘福煞白了脸,扑通跪下,慌忙磕头赔罪。

  “王爷,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那么说其实想话家常拉近距离,好尽快让王爷恢复——”

  “闭嘴。”朱棣将信放在丘福的头顶,“给徐达。”

  丘福捧着信领命,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呈给朱棣:“刚巧魏国公也正有一封信给您。”

  朱棣迅速览阅信上的内容后,命丘福彻查凤阳城外大小村县,在至正二十二年二月初九的当日及之后几日,是否出现过被遗弃的女婴,由绣着牡丹的大红锦被包裹。

  丘福得知魏国公寻婴的缘由后,心中震惊不已。想不到当年魏国公夫人在凤阳生长女之时,竟被妯娌掉包了孩子。如今一直在魏国公府被奉若掌上明珠的大小姐,竟不过是魏国公同族远亲的女儿。

  如今这女婴已经十六岁了,时隔这么多年,早已物是人非,查起来只怕不容易。当然,若容易的话,魏国公便不会特意修书自曝家丑,请王爷帮忙了。他们燕山护卫在稽查内情秘闻方面的能耐,可比亲军还要厉害。若他们都查不出来的事,这世上怕是没人能查出来了。

  “尽快。”朱棣淡声道。

  丘福紧张地躬身应承,王爷很少催促他办事,这次特意强调要尽快,便意味着这事儿自己若办不妥当,他定受重罚。

  丘福立刻动用所有抵达凤阳城的势力,并拨大量银钱发展本地探子。查这种秘辛往事,外人多半问不出来什么,只有本地人才好打听。

  这一日,徐青青一口气做完了三单生意。

  她本不想这样超负荷工作,奈何计划没有情况变化快。一家本来就该今天接单解决;另一家则突发情急等不了;第三家因领命临时要外出,必须提前。

  徐青青完全不知道在同一天多次使用善言咒,会带来什么后果。理论上讲,她不应该做这样尝试,但架不住后两家给的钱多,同时加价五倍。干一次顶五次,能省掉了八次犯色病的机会。在巨大的金钱诱惑面前,她当然选择低头。以及,她本身也隐隐存有好奇心,想看看这么干的结果到底会什么样。

  今天挣大钱的时候,徐青青还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凤阳府已经悬赏到了两名目击证人,皆亲眼目睹过刘灵秀与方洪卓在城西十里外的一处民宅内共同生活过。

  罗性当即升堂结案,方洪卓数罪并罚,判斩立决。刘灵秀按盗窃纵火案从犯论处,杖一百,流三千里,并刺‘盗窃’二字。

  徐青青傍晚回道观的时候,两颊绯红,脚底有点飘飘然。楚秋早担心她的情况,忙拉她回房,给她备了好吃的饭菜,让她多吃点美味转移注意力。

  徐青青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肴,一点胃口都没有。她现在想吃的不是这些啊!

  “我要去找书生,找小木匠!”徐青青像喝醉酒了一般,撒丫子往外跑,却被楚秋狠狠地拽住。

  “师妹,对不住了。”

  楚秋一掌劈在徐青青的后颈,将她安置在榻上,盖好被子。楚秋心疼地抚着徐青青的脸颊,坐在床边叹息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天还未亮,朱棣便早起去后山林子深处练武。出来的时候,他感觉身后似有人跟踪自己,回头看,却不见人影。

  因要帮徐达查女儿下落,朱棣将身边的人手全部派了出去。那些刺客极可能得知消息,欲趁此佳机对他下手。

  朱棣眼里腾起杀意,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随即一个转弯,躲在墙角。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朱棣拔出藏于袖中的匕首——

  一抹青色的身影突然冒出来。

  “怎么是你?”朱棣见是徐青青,及时将匕首藏在身后,不悦地蹙眉。

  “我难受。”

  徐青青可怜兮兮地抽了下鼻子,痴望着朱棣。

  这眼睛,这鼻子,这唇,这身材,这如玉一般泛着莹光的皮肤……啊啊啊啊啊一切都太美好了!连他额头上的汗珠都仿佛似甘泉一般,她好想舔一口。

  他身上有淡淡甘甜木质的味道,极好闻。

  徐青青贪恋地想多吸两口,禁不住频繁地抽鼻子,更显得可怜了。

  朱棣疑惑地打量徐青青,瑟缩着肩膀,委屈巴巴地垂着头,扇子般的睫毛抖啊抖,眼睛红红的,很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白兔。

  她似乎刚哭过?

  “你怎么了?”朱棣低头看她,声音自然而然低沉了些。

  天呐,这声音好磁性好好听,耳朵节操不保!

  朱棣见徐青青听到自己的问话后,反而绷紧了身体,似乎紧张害怕什么。奇怪了,她如今已盛名在外,是做一场法事甚至要几千两银子的徐仙人,会因什么怕成这样?

  “嗯?”朱棣低声再度催促。

  犯法了,犯法了,这声‘嗯’太苏了嘤嘤……

  徐徐晨风吹来,书生身上好闻的味道极大地刺激了徐青青的感官。徐青青一个没忍住,扑到了朱棣的怀里。

  朱棣身体一僵。

  怀里的人竟还不安分,脑袋瓜儿又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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