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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预想中的顺利,玉瓒松了她的手,不解地看着她。安歌将衣衫快速穿好,她怅惘地看着天,母亲的面容却又即时隐去了。“玉瓒,我看见了我母后。她,在天上。”玉瓒更是迷惑。“你的父皇母后,早被我安葬在熙宁的皇陵。”他试图再次捉住她的手,可这无济于事。
安歌恢复了平静,扭过头,叹息道:“让我回东宫吧。”
玉瓒的内心痛苦而又纠结。“念既起了,便难再灭。你既不愿,我也不好再难为你。”说完他便纵身一跃,将身子没入清凉的溪水,但愿这汩汩的溪水,能够浇灭他心底熊熊燃烧的火焰。
听到“扑通”一声水花的清响,安歌一惊。待转身回头,发现玉瓒已经将身子没在水里了。“玉瓒,你要干什么?”安歌所待的熙宁国,原是个山城,国中之人,大都不擅游水。安歌见玉瓒扑向河中,心里第一个念头,还以为他要寻了短见。“你是王爷,这要女人伺候,只管吩咐一声,何须如此?”
安歌说着,立在溪边,焦灼无比。玉瓒心里忽想笑,他将头从水中钻了出来。“这溪水也就一人深,纵然我不会凫水,也不会被淹死。”他又将身子隐没水中。
盛夏时节的溪流,虽不深,但水势也湍急。安歌心里更是焦急:“玉瓒,你出来!万一、万一你真的被水冲走了呢?”玉瓒就在水中与她闷声道:“我死了,难道你不高兴么?”“纵然要死,我也不希望你现在就死!”安歌不知道,不知不觉间,玉瓒的身躯已经靠在了岸边,只要轻轻一拉,安歌的脚就会被他拽入水中。
玉瓒身体的澎湃已逐渐散去。他的心里,却想与安歌一个恶作剧。果然,忽觉脚下一滑,安歌猝不及防,整个人迅速滑入水中。“啊……”安歌没入水中,既惊且慌。“别慌,有我在!”玉瓒钻出水面,将她整个身子紧紧抱住。“你……”安歌瞬间明白了,她又气又恼,伸出手就狠狠往他胸口捶去,一边捶,她一边咒骂:“你怎么可以骗我?你难道不知,我是不会凫水的吗?”
玉瓒也不还手,只是任由她捶打。也不知过了多久,安歌捶得累了,玉瓒终于闷声问道:“你打够了没有?”“没有……我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安歌却又放下了手。玉瓒的胸膛结实有力,她的手,却也捶打得酸疼。玉瓒便笑:“我自小就习武。你的拳头,打在我身上,却是一点不疼。只是,你的手,却比我先疼了吧?”玉瓒忍不住替她揉搓起来。
他的举动很温柔,安歌的眼睛不禁又微湿了。“我不疼了,你抱我从水里出去吧!”虽然这清冽的溪水,人呆得也着实舒服,但安歌到底不想延误了回东宫,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何况,冷露现在也在东宫。万一,她有什么紧要之事……这样一想,安歌更是求玉瓒送她回去。玉瓒拗她不过,终于妥协。
“咱们这样也不能回去,毕竟衣衫都是湿透了的。就地烤火,也是耽搁时间,你且一人先在这里待着,我先回东宫一趟,稍时就回来。”玉瓒吩咐。安歌惊问:“那么……你到底什么时候再过来?”“很快的。”“你果然要快些回来,不可失信呀!”虽然知道玉瓒的轻功卓越,但她心里还是充满焦虑。“放心。你默念完十篇文赋,我就来了。”玉瓒又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即翩然离去。
安歌看着他蹁跹的声影,忽然不舍地唤他的名字。玉瓒已然走到草地的尽头。安歌的声音,他还是听到了。他微微一笑,也顾不上说话,便疾速越过了东宫的墙头。安歌便一心呆在草地,等着玉瓒送衣服。可她念完了十篇文赋,玉瓒并未及时回来。安歌想:许是他步子慢了,莫如再念十首小词。玉瓒还是未来。
安歌坐不住了,眼看天色就快入黄昏,便又想:玉瓒或许是骗她的?他这一走,大概就不会来了?安歌皱着眉,又命自己沉住气,复又默念了一百首古诗。但,玉瓒还是没有出现。暮霭一过,天色将暗,依旧没有他的身影。看着最后一抹余晖消尽与天空,安歌忍不住要哭了。
“骗子,我果然不能信你……”她忍住泪,不再等他。在这里等待了半日,她身上的衣衫已焐了个半干。她理了理衣衫,步履踉跄地离开草地。草地和东宫后院,隔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安歌刚踏上小道,就见前方疾步走来一人。那人见了安歌,不禁缓下心来。“公主,今日我去了你那里两回,可你一直不在……”来人正是冷露。
“我没事,我很好。”安歌看着她,只是意图掩饰。“那,公主往哪里去了?”冷露上前,搀扶住她。冷露是个细心之人,她微一抬头,就看出安歌的黑发上,多了几根草屑,衣服也没干透。她心里更是起疑。“公主,你到底怎么了?”
“今日我小睡起来,无所事事,便就出了院子,往后头的野草地上走了一走,出来吹一吹风,想来是露珠沾湿了衣裳。”安歌勉强一笑。她看着冷露,反问:“这个时候,你却怎么也在这里?”冷露便也不自然地笑了一笑,吞吞吐吐道:“我嘛,在浣衣院很自由的,一概出入,也无什么人管。”冷露骗了安歌。今日,与她身上,的确发生了一桩事。
这一日,冷露换了装束,又悄然潜往东宫。不想,因行事莽撞,却在一处僻静的暗房内,与玉瑾狭路相逢。玉瑾因喝多了荼蘼酒,正竭力控制自己,强忍着不行那荒唐之事。这不经意间,却在暗房遇见了一个身形姣好的宫女。虽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却更让玉瑾难以把持。
酒意上涌,借着酒力,玉瑾上前,死死抱住了宫装装束的冷露。冷露大惊,她想施展功力挣脱,却是挣脱不得。玉瑾已陷入迷乱之中,他胡乱卸下衣服,挟持着冷露将她抱上了暗房内的一张床榻上。
“放了我……”冷露想大声抵抗,但又不想因此惹来别人的注意,从而令人怀疑她的身份。所以,她的声音只能低了又低。这让迷醉的玉瑾听来,这低沉婉转的声音,分明就是与他半推半就了。玉瑾急火攻心,只想速成了好事。冷露万般无奈,只得紧咬住唇,将眼一闭,任凭玉瑾在她身上放肆胡为。终于,一阵锥心的疼痛过后,玉瑾发泄完了酒力,瘫软无力地倒在一旁,意识却渐渐清醒:此事过了,当好生待这个宫女。借着室内昏暗的光线,玉瑾看着榻上的冷露,低低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是这东宫哪处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