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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女侠饶命啊……”
“哎呀呀,快放开我吧……”
只见一黑衣少女将被捆的像烤乳猪一样的年轻公子压坐在身下,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里到外的将他衣服里的各种白玉瓷瓶还有一把模样精致的匕首外加一块刻着古怪图腾的方形玉佩给搜刮了出来,她明显记得刚刚在把他身上这块玉佩拿走时,身下那只烤乳猪僵了一下,本来她还想发发善心给他留一样东西,现在看来,这东西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玉佩,等未来她逃出这破地方之后,拿去换钱的话,应该值不少钱。
于是,某混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宝贝玉佩和一堆好东西被她揣到胸前的衣襟里,因为太多,而使得少女胸前鼓鼓的。
见他一直“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胸前看,叶无澜低头看了一眼平白鼓出来的两座山,顿时胀红了脸,抬脚在他屁股上踢了一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超前发育啊!”
话落,转身匆匆忙忙的将东西分散的放开,于是,某悲剧混蛋被捆着趴在地上,看着黑衣少女的身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强盗……呜呜呜呜……你还我衣服,还我东西,还我玉佩……”某混蛋只着了一身内衫,“娇羞”的倒在叶无澜的床上,泪眼汪汪的看着个又矮又小的小丫头穿着他的衣服坐在屋子中间的火堆旁烤麻雀肉。
这已经是叶无澜封住喻飞白真气的第四天,是的,没错,她用四天的时间在他嘴里终于套出了他的名字,他说他叫喻飞白,商贾之子,随父从商路过雪山,不想遭到强盗打劫,他在打斗中不小心从雪山上掉了下来……
总之就是一套狗血连篇的遭遇,你问叶无澜信不信,靠,打死她都不会信,拿这套骗小孩子的招数糊弄谁呢?
她倒也不计较,看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也就不再管他的目的,只需知道他的名字,方便称呼也就罢了。
那天胖五送来的饭菜她没有吃,全数送了回去,后来胖五又来送东西,她照样不吃,但是胖五最近已经在厨房安排了人守卫,加上他自己也经常在厨房形影不离,似乎存心要抓到那个“帮”叶无澜的偷儿,更存心要她吃他特意做的那一份份有毒的饭菜,她没办法,只好每天跑到山谷的边角地带找找有没有什么野禽能抓来吃,这两天在外边守了许久,才抓来几只路过的麻雀,都被她用石子打落下来拿回来烤了。
“你确定不吃?”
喻飞白哪里肯吃她手里烤的焦黑焦黑的东西,嫌恶的转过头。
叶无澜嗤了一声:“我可告诉你啊,我之前偷来的那些干粮,这几天都被你吃光了,一点也不剩,现在没法去胖五那里再偷东西过来吃,你要是不吃这些,就等着饿死吧。”
“饿死也不吃!”喻飞白是铁了心的不吃她手里的东西。
同时在转头间发现她身边几只不知从哪里挖出来的老鼠,见她同样架在火上烤着,顿时受不了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麻雀,老鼠!这些东西你都吃得进去?你还是不是个孩子?是不是个姑娘?”
“屁话!”叶无澜将烤好的麻雀放在一旁,又转了转火堆上的老鼠,不以为然的看着火上被烤的滋滋直响的剥了皮的老鼠:“你们这些古人都自以为知识渊博,根本不知道在你们眼里这些恶心的东西不仅仅在快要饿死时能救人一命,他们更具其他的功效,别拿你那鼠目寸光的语气跟态度来跟我说话。”
“功效?”喻飞白嗤之以鼻:“一个小屁孩搞的自己好像很沧桑一样,这就是他们的功效?”
叶无澜挑眉,在火光中,稚嫩而白净的脸上满是讽刺,她拿起已经烤好的麻雀肉说:“就拿这个麻雀肉来说,这是最常见的飞禽,吃了当然不会有毒,而且他的功效对你们男人有很大帮助。”
喻飞白见鬼似的瞪着她,听她说下去。
“肾阳虚弱,阳痿早泄,腰膝冷痛,小便频繁,肺肾两虚等等,经常吃这个的话,都可以治。”说时,叶无澜更是笑的无比猥琐的瞥了一眼他的裤裆。
喻飞白立时揭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腰部以下,一脸恶寒的看着眼前的“小怪物”。
“臭丫头!”敢说他肾虚?!
“你也就是个孩子,你要是再年长五六岁,看我不好好治你,叫你敢调戏我。”喻飞白咬牙切齿。
叶无澜朝他抛了个绝顶的大白眼,又指了指正在火上烤着的老鼠:“这个,老鼠,你知道猫为什么喜欢吃老鼠,而且夜视能力又那么强么?”
喻飞白半懂半不懂的瞥了瞥她,没好气道:“不知道!”
叶无澜嘿嘿一笑,举起老鼠肉十分牛叉的说:“因为老鼠体内有一种叫做牛黄酸的物质,可以增强生物的夜视能力,猫如果长时间不吃老鼠,晚上也会像人一样看不清东西,当然,如果人吃老鼠的话,慢慢的夜视能力也会越来越强。”
吃老鼠,这是她曾经在二十一世纪必学的一门课程,那么多年风霜苦雨都过来了,老鼠肉对她来说,与猪肉牛肉没什么区别。
喻飞白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仅是静默无声的看着她举着棍子坐在火堆边牛叉哄哄的烤老鼠……
那什么,谁来告诉他,牛黄酸是个什么东西?
*
“咻——”石子在天边划过,同时打下两只并肩而飞的麻雀。
叶无澜一跃上前,蹲下身子迅速的将刚刚落进雪地里的两只小麻雀抓了起来,塞进袋子里,仰头又看看天空上一只鸟都没有了,不禁感叹。
她已经连续六天自食其力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勉强抓来些麻雀和老鼠吃,这几天路过的麻雀越来越少,雪地里的老鼠洞也被她挖的差不多了,她要是再不找机会逃出去,恐怕连这点麻雀肉都没了。
拍了拍手,继续沿着雪谷的边沿地带一步一步走,左看看右看看,找找看哪里还能不能发现老鼠洞。
刚刚走到两棵并列的松树下,脚下不知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忽然隐隐听见一阵远远的脆响,她立时警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她刚刚踩过的地方,又看看旁边那两棵在这雪谷中并不算奇特的松树,等了半天,见附近没什么机关暗器似的东西。
正低头端详着,耳边忽然风声阵阵,雪花狂乱的飘起,吹在叶无澜眼前使得她不得不皱起眉抬起胳膊挡住眼前,待到那阵风过去,再低头看时,她刚刚踩过的那块脚印已经重新被雪覆盖,任她如何的仔细找,也根本搞不清这白茫茫一片的地上究竟哪一处才是刚刚那个位置。
于是迅速站起身朝四周看看。
看来此处不宜久留。
刚一旋身欲离开,却是耳根一动,像是发现了什么,一瞬间身影如烟般消失,顷刻闪身到一棵松树后边藏住整个身子,透着松树针叶间细小的缝隙朝白雪皑皑的远处看去。
入眼是一片耀眼的明紫衣袂,正要仔细看过去,那人已然旋身背对着她,正与他面前的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不知在交谈些什么,他们似乎用的是特殊的暗语,叶无澜听不出个大概。
仔细看去,那抹耀眼的明紫色被他身后那条雪白宽大的狐裘遮盖的严实,颀长的身形从容而优雅,只见他将一块看起来像是令牌的东西交与那高大男子的手中,交接间叶无澜看着那紫衣男人的手不禁惊住了。
尼玛!什么叫温润如玉,什么叫肤若凝脂!
若不是看他出他身形确实是个男人不假,她几乎都要以为那是个多么养尊处优的美女的玉爪了!虽然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但那颜色如白玉一样晶莹剔透,连指甲都干净剔透的让人只觉可望而不可及,再看那人头带一只精巧玉冠,头发却未全部束起,余下的大半青丝雪谷的狂风中竟能服贴的在他身后,与那身雪白的狐裘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叶无澜呆了呆,这里是雪谷最偏僻的几处崖底深渊,她这几日在这周围附近围猎鸟兽,却不曾发现有什么人靠近过这里,这人会是谁?想到在自己屋中混吃混喝的喻飞白,但仔细一看,这两人的身形完全不搭边,一个是仙人之姿高贵而优雅,一个是无耻偷儿,懒散无赖,她天生就有敏锐的察觉力,知道这人百分之百不是喻飞白,心下更是觉得离奇。
难道……
她忽然怔了怔,算算时间,明日就该是他们所说的王爷亲临的决试之日,这人该不会就是那个什么三王爷?
想到此,她心下暗惊,不打算再偷窥下去,悄悄动了一下身形,便准备悄然离去。
蹿离松树后方的雪地,旋身正准备迅速离开,刚一跃起身,便惊觉脚下一麻,她这才刚刚飞起来……
瞬间一个踉跄,在半空中笔直的重重的摔在地上,啃了满嘴的雪,冰得她龇牙咧嘴,正想爬起来,哪知竟然被点住了穴道,就这样趴在地上,一点也动弹不得。
脑袋也没法转动,只能转转眼珠,看见身旁雪地里斜插着一支松树枝,叶无澜顿时满脸恶寒,她就是被这玩意儿给点了穴?
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她刹那脸色一白,瞠目结舌的看见一条明紫色的衣摆在自己眼前定格,她被点了穴,无法抬头,只能双眼怔愣的看着那明紫的袍子下摆绣着银色流动的龙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隐约露出一双与雪地同色的靴子底,亦能看出靴子的做工精致程度不比这紫袍差,此人周身似乎散发着淡淡的银辉,她趴在地上都能感受得到他周身沉稳的内息。
仅仅是感受到那股内息,叶无澜便已内牛满面。
这是一个,就算她此生有可能将玄罡夺魄练至第七层,也未笔能揍得过的高人……
丫的,她要是再不尽快恢复真气将武功再练上去两层,恐怕她叶无澜在这里连混都混不下去了,哪来这么多高手,这人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
又看了一眼旁边斜插在雪地里的树枝,她咬咬牙,呀呀个呸的,欺负她现在身材短小真气不稳无法动用内力,真他娘的龙游浅水遭虾戏。恨恨的咬了一口嘴边的雪,再一次被冰的龇牙咧嘴,转头呸了一口,好生的不服气。
“你是这谷中的姑娘?”长孙憬焕静默的打量她许久,在叶无澜几次试图冲破穴道未果而气喘吁吁时,缓声开口。
清雅寡淡的声音,微微的疏离,伴随着这雪谷中绝崖下的的狂风,使人愈加的觉得浑身冰寒,可那声音却似碎玉般动听。
叶无澜不禁又看看他那紫的耀眼的袍子底端,看着那上边用银线绣出的线条生动却并不张扬的龙,心知这大概就是那什么王爷了,不禁闷闷道:“是。”
“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愈发的淡冷,似乎并不是很喜欢她那散漫而不甘的回答。
“……”叶无澜咬咬牙,忽然一狠心,生生强迫自己在真气未稳之时冒险动了几分内力冲破了穴道,一瞬间弹跳起身,连看一眼他究竟长了哪般模样都来不及,便以着迅捷如豹的速度转瞬间跳离十几米之远,然后头也不回的逃命似的飞奔而去。
长孙憬焕并没有打算追她,明明在她冲破学穴道的刹那就可以快她一步将她擒住,却也也未动手,仅是在那小丫头拼了小命似的飞奔离开的同时,微垂下眸,沉默的看着雪地间遗留下的一条布袋,两只之前被石子打晕的小鸟挣扎着苏醒,扑腾扑腾的从袋子里跳出来,左看看右看看,见那坏蛋不在了,又扑扇扑扇翅膀,仿若无事的——飞了。
长孙憬焕眉端微扬,淡看着那道已经逃也似的奔走了很远的小小身影,嘴边弯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如黑曜石一般光华璀璨的星目中却无半分波澜。
叶无澜硬生生憋着一口血飞奔回自己的小屋附近,刚一从屋檐跳下,便撞上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她一时不稳,脚下一个踉跄,那人眼急手快的扶住她。
“小姑娘,你没事吧?”是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