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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飞翼 11168 2022-05-08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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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樟期待地看着唐萱。

  然而目光落在唐萱那青肿的脸上片刻, 他下意识地将目光错开了。

  不知怎么, 当他看到唐萱曾经美丽雪白的面容此刻充满狰狞, 血肉模糊的样子, 就觉得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儿。

  或许是无法维护妻子的无能带给他的憋屈, 也或者是此刻唐萱那张脸叫他骤然想到唐菀美丽的面容, 因此, 凤樟觉得此刻的唐萱不能直视。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心疼妻子的。

  只不过是不愿意多看妻子那不美丽明媚的样子罢了。

  更何况在凤樟的心里,此刻还有更叫人怜惜的人。

  唐萱不过是挨了皇帝的嘴板子,养一养也就好了。

  可是明月失去的却是她温暖的家啊!

  她的兄长, 她的家全都为了他没了。

  凤樟因明月为自己舍弃了一切感动得心里软乎乎的。

  “阿萱,阿萱?”见唐萱扶着一旁一个面露气愤的美貌丫鬟呆呆地看着自己,仿佛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似的, 凤樟顾不得长平侯夫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忙对唐萱露出请求的目光轻声说道,“你是府里的女主人, 我想要明月进府, 自然是要与你说, 叫你知道的。阿萱, 我是如此敬重你, 这皇子府之中的一切都是由你做主, 所以,你就接纳明月吧。”

  他顿了顿带着几分怀念地垂头看着明月轻轻地说道,“明月当年跟着我吃了许多苦, 我想补偿她。阿萱, 你也与我一同补偿她好不好?”

  唐萱突然摇晃了一下身体。

  “殿下?”她断然没有想到当她满脸都是伤痕地迎接二皇子,二皇子给她迎面而来的不是心疼与爱怜,反而竟然是这样巨大的“惊喜”。

  “这个明月,我怎么从未见过?”凤樟口口声声说明月是与他共甘共苦出来的,便叫唐萱露出几分疑惑与茫然。

  “你从未见过明月……”凤樟却也是一愣,骤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心里生出了几分7异样地看着唐萱轻声说道,“这些年我带着明月来长平侯府……你对她毫无印象么?”当初唐菀还是他的未婚妻子,他有的时候上门来长平侯府的时候,自然也会带着明月。

  可是唐萱此刻却说对明月毫无印象,这说明什么?

  那或许是说明了一种叫凤樟都不愿意正视的情况,就是唐萱曾经从未将他放在眼里,因此也就对他身边的丫鬟越发没有放在心上。不然,若是曾经对他有片刻关注,怎么会不认识跟随自己的丫鬟呢?

  这叫凤樟的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儿,可是唐萱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美好的人儿啊,凤樟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半晌才勉强笑着说道,“不管怎样,如今你也认识了。阿萱,你和明月要好好相处。当初……清平王妃对明月就格外亲切。”

  唐萱总不能连唐菀都不如吧。

  唐菀当初对他身边的丫鬟是十分和气的。

  唐萱比唐菀还要美好,那一定会善待明月的对不对?

  “殿下,请您对阿萱公平些吧!”长平侯夫人一口气梗在心口,听着凤樟这么一番理所当然的话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她心里又气又急,自然也知道如这个所谓的明月与男子打小儿的情分是巨大的威胁,因此忍不住含着眼泪快步上前,对十分尴尬,又对于她骤然在二皇子府上吵嚷十分不悦的凤樟说道,“阿萱受了陛下的责罚,如今已经遍体鳞伤,正是需要殿下安慰的时候。可是殿下怎么能,怎么能带着一个女人来伤她的心,却对她受到的伤害不闻不问呢?”

  她已经气得要破口大骂了,然而因二皇子不是她能训斥的人,因此勉强忍耐。

  倒是凤樟皱眉看着长平侯夫人,许久之后才轻声说道,“岳母,我并不是对阿萱不闻不问。只是如今她已经受了伤,我还能怎么办?去和父皇冲突,叫嚷。为了阿萱忤逆父皇么?”他如今最不喜欢旁人提到的就是自己无法维护妻子和母亲的无能,那叫他感觉到挫败,感觉到耻辱,可是长平侯夫人此刻气势汹汹的指责,叫凤樟觉得在妻子娘家面前丢尽了脸。

  他是春风得意的二皇子。

  可是仿佛在长平侯夫人的眼里,他依旧是那个被他鄙夷,被她随意训斥的李家庶子。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愿意被岳母看不起,在他的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指点的嘴脸。

  凤樟俊秀的脸不由露出几分难堪,忍不住去看唐萱。

  唐萱已经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那细细弱弱的哭声,若是从前还能叫凤樟觉得心生怜爱。

  可是看着长平侯夫人在她面前大放厥词的样子,凤樟心里忍不住生出几分腻歪。

  他已经是凤樟,而不是当年的李樟。长平侯夫人对他是不是应该恭敬些?

  “殿下说什么?”凤樟打从和唐萱定情以后,一向对她这个唐萱的生母毕恭毕敬十分孝顺。今日骤然反驳,而且毫不客气的样子叫长平侯夫人都忍不住愣住了。

  然而片刻之后,凤樟却已经忍耐着不再理睬她,只看着呜咽起来的唐萱皱眉说道,“阿萱,我以为你是一个美好善良,与我一般怜贫惜弱的好女子。今日你在父皇的面前尚且明白女子要懂得宽容,懂得以夫为天,懂得柔顺,可是为何你却仿佛容不下一个明月?你若是将明月撵出去,她只怕就要活不下去了。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残忍么?”

  “请皇子妃收留奴婢!”明月且见唐萱呜呜咽咽一副受到了伤害的模样,还有长平侯夫人气怒交加,她是服侍了凤樟许多年的贴心人,顿时就明白凤樟心中已经生出了不耐。

  心中一喜,她的脸上便露出越发可怜的模样哭着爬到了唐萱的脚下,在唐萱呆滞的目光里用力磕头,把雪白的额头碰得青紫一片,哭着说道,“请皇子妃给我一条活路,也理解我对殿下的心吧!皇子妃,你也是一个女子,为了殿下奋不顾身,甚至不顾名节也要嫁给殿下,就也该明白我吧。我陪着殿下长大,殿下就是我的天,就是我生命中的一切,我不能失去殿下。失去殿下,我会死的!请皇子妃可怜可怜我,留下我,哪怕只做殿下一个通房,哪怕每天只远远地看着殿下,哪怕只拥有殿下的一点点就足够了。皇子妃,您已经完完整整地拥有殿下的心,就当施舍给我,给我属于殿下的一些些就足够了!”

  她是那么美貌无助,对凤樟充满了感情,凤樟被她这样卑微的感情感动得眼眶泛红,不由对唐萱轻声说道,“明月说的没错。阿萱,我最爱的女子一直都是你。如今,明月要得不多,只要分享一点点就够了。”他觉得明月对自己的感情那么可怜,叫他忍不住心生怜惜。

  唐萱呆住了。

  她似乎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因此竟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长平侯夫人却已经被明月这番下作的话给气得摇摇欲坠了。

  明摆着夺人夫君,还嚷嚷着做通房……怎么还敢这么理直气壮,还敢这样大声嚷嚷?

  最可恶的是,二皇子竟然被这样的狐狸精给迷住了。

  二皇子瞎了眼么?

  “殿下!”

  “别说了!”见唐萱此刻脸上红肿,带着几分狰狞地看着自己,却不肯答应自己这么低声下气的祈求,凤樟的心里本就憋着几分不满,且见长平侯夫人非要在他们夫妻之间的事里插手,便骤然大声打断了长平侯夫人的话,脸色铁青地说道,“岳母还是不要插手皇子府之事。有这样的时间,不如回去好好管着长平侯府,免得再做出侵占孤女家产,令家族蒙羞,令我这个女婿也跟着面上无光的丑事!”

  他早就觉得长平侯夫人侵占二房产业这件事做得愚蠢透顶。

  特别是凤弈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最近给皇帝读奏折的凤樟没少在御史弹劾奏折上看到唐三老爷与唐四老爷的名字,这叫他心中恼火,毕竟唐家如今是他的姻亲,唐家接二连三闹出丑事,他显然也难逃关系。

  已经有御史弹劾他无法约束唐家,令唐家仗着是皇亲国戚就做出了丑陋无耻之事。

  凤樟这段日子憋这这团火气,勉强叫自己宽容看待长平侯夫人。

  可是长平侯夫人这样吵嚷上门,在女婿的家里对女婿要收留身边的丫鬟指手画脚,他怎么忍得住。

  长平侯夫人和唐萱都被这疾言厉色给吓住了。

  唐萱不由哽咽着说道,“殿下为何要喝骂我的母亲?殿下,母亲,母亲都是为了我和殿下之间的感情呀。”她想要柔情上前,用自己的温柔缱绻来叫二皇子不要生气。

  然而此刻她的脸上满是伤疤,做出了深情款款的样子,却叫凤樟越发觉得不喜,甩手避开了她冷淡地说道,“不管怎样,这里是二皇子府,我才是做主的那个人。”他俯身扶起了哭得颤颤巍巍,却用力抓住他的手臂的明月,头也不回地走了。

  唐萱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不是凤樟带回来一个丫鬟做通房那么简单。

  而是他刚刚说,这皇子府里他才是做主的那个人。

  言下之意,岂不是她不能在二皇子府里做主?

  这话传出去,那日后皇子府里谁还听她的话?

  她这个二皇子妃的尊严岂不是荡然无存?

  一想到这里,唐萱便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本有千般手段,然而此刻凤樟却因为她挨了打因此不愿正视她的脸,叫她无法叫他回心转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月钻了空子。此后的几日,或许是为了抚慰明月独身一人在皇子府里的不安,也或许是不愿意与唐萱再生争执,因此凤樟便一直留宿在了明月的房中。

  他才跟唐萱大婚没多久,就得了皇帝赏赐的青楼美人,又收了一个妾室在身边,似乎那宠爱还超过了正妃,京都便有些流言蜚语出来。

  大公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跟唐菀说道,“我还是慢了一步。”唐萱当初拿那么恶心的话在皇帝的面前意图踩着她成就好名声,大公主怎么可能饶了唐萱,本是想到了广陵侯府这个明月,正想着腾出手来就把明月给塞到二皇子府上去作祟,谁知道这明月真是有能耐,自己就跑到了二皇子府,如今还得到了凤樟的宠爱。

  大公主没有看到唐萱见到明月时的模样便颇为遗憾,冷笑着说道,“也不知她看到自己的丈夫身边多出一个可怜的,无依无靠的女人,还能不能大放厥词。”

  唐菀摇了摇头。

  “肯定是不能的呀。”她细声细气地说道。

  唐萱那样的人,只会对别人的事指手画脚,叫别人做高尚的事。

  可是她本身却并不是那么高尚的人。

  她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传闻说凤樟最近为了妾室冷落唐萱。

  可是上一世的时候,明明是唐萱和明月平分秋色。

  凤樟宠爱明月的同时,上一世也没忘了宠爱唐萱。可是怎么这一世竟然对唐萱冷淡了几分?

  “我听说是因为长平侯夫人在皇子府指手画脚了。凤樟那家伙跟在父皇的身边别的没学会,做皇子的傲气却学了个十成十,怎么可能容忍长平侯夫人指责他。”大公主便对唐菀解释说道,“更何况母亲这次进了冷宫,他在前朝已经足够焦头烂额的了,怎么还能容忍长平侯夫人在他的面前添乱。”

  因为大公主提到了罗嫔,唐菀这两天没有进宫,便关心地问道,“罗嫔娘娘还好吧?”她也是出于关心大公主,因此才问了罗嫔的事,大公主自然明白她的心意,便感激地点头说道,“皇祖母与母后都没有叫人苛待她。只是她自己心里大概过不去。”

  从显赫的后宫宠妃到冷宫的嫔妃,这么高的落差谁能受得了。

  罗嫔也并不是坚强的性子,哪怕冷宫之中的环境跟在她之前在宫中的差不多,可是罗嫔却还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还有羞辱。

  “她又上吊了。”大公主一个又字叫唐菀怪尴尬的。

  就是因为最近罗嫔在冷宫总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哭哭啼啼要自尽却总是死不了,因此唐菀才不好意思进宫的。

  听说因为她闹腾得厉害,连那位未来的太子妃,郑国公府的大姑娘都很有眼色地避开了几日进宫给太后与皇后请安。

  实在是不愿意沾染后宫这些丢脸的事,免得叫皇帝脸上无光。

  虽然她如今也已经是皇帝的笑话了。

  如今罗嫔又上了一次吊,唐菀都觉得有一种波澜不惊,果然是这样的感觉。

  “那罗嫔娘娘没事吧?”唐菀干巴巴地问道。

  “没事。”大公主也干巴巴地说道。

  “总不能总是这样下去。不然若是不小心真的出了事就遭了。”万一上吊的绳子太结实呢?

  唐菀倒是觉得罗嫔死不死的无所谓,罗嫔若是早点去死,那没准大公主还能多过两年好日子。

  只是那或许会叫大公主觉得愧疚,觉得罗嫔的死也是因为大公主的关系吧。

  唐菀一时心里纠结,却听见大公主已经叹了一口气说道,“母后发了话出来,说母亲她这么有劲儿上吊,都是因为吃得太饱了。叫从今日开始,每天只给母亲一碗清粥吃,饿着吧。饿得没力气,再败败火,就没劲儿寻死了。”

  唐菀嘴角微微抽了抽。

  所以罗嫔现在连饱饭都吃不上了。

  她就不说话了。

  她觉得皇后娘娘这个处置极好的。

  这也是皇后宽容。

  不然谁家小妾闹成这样还会被这么宽恕,早就被几棍子给打死了。

  一想到这里,唐菀的目光便忍不住动了动。

  只怕皇后娘娘还是看出皇帝对罗嫔心存不忍,不愿意严厉地处置她。

  皇帝是个念旧情的人,哪怕是可以将罗嫔给废了,可是一定不忍心为了这些小事就要了罗嫔的命的。

  “公主往后多去开解开解罗嫔娘娘吧。”

  “我不去。凤樟这个孝顺儿子都不去,我为什么要去。”大公主便冷哼了一声说道,“还有更可笑的。他最近时常往皇祖母的跟前跑,一副孝顺儿孙的样儿,却没有时间拐个弯儿去看看自己的生母,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难道就因为去看望罗嫔有可能触怒皇帝,因此就对罗嫔不敢多看望了?

  除了那一日把罗嫔送回宫中请了太医看病后,凤樟就再也没去见罗嫔一面,甚至罗嫔都寻死这么多次,凤樟却因皇帝的怒气,因此避开了冷宫的探望。

  大公主便跟唐菀感慨着说道,“不愧是罗家的血脉。”当年罗家就对冷宫中的他们一家不闻不问。

  如今凤樟也对冷宫中的罗嫔退避三舍。

  大公主的目光便露出几分复杂,对唐菀说道,“不说他们了。罗家现在也吃了教训,日后不敢再招惹我。”罗家大公子正是即将前程似锦的时候,却因为大公主被赶出京城,罗家对大公主畏惧如虎,哪里还敢招惹她,如今都已经投奔了凤樟了。

  见唐菀笑着点了点头,大公主见她今日打扮得水灵灵的,穿着嫩绿色的裙子,带着几分少女的娇俏,便好奇地探身摸了摸这衣裳问道,“这衣裳的颜色倒是娇嫩。”

  “阿奕叫人专门做的,说我穿上以后就是郡王府里最娇嫩的那一抹新绿。”唐菀不好意思地说道。

  大公主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想给自己的嘴一下子。

  她就知道这夫妻俩无时无刻都在炫耀,为何还要多嘴问这样一个问题。

  “对了,我听说你还没回娘家省亲呢?”大公主便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这个话题叫唐菀微微一愣。

  “公主是说回门的事么?我回了。不过是去了广陵侯府。你也知道,我成亲的那天干娘没来,我一直怪遗憾的,所以回门的时候就直接回了广陵侯府,一则是为了谢哥哥大婚那日送我出门,另一则也是想和干娘说说话,给她磕个头。”

  她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当然,我没回唐家。”

  长平侯府在唐菀的生活里并不算是一个家,也算不上所谓的娘家。

  若说从前,她还算是唐家的女儿,不得不与唐家有着许多的联系。可是如今她都做了郡王妃,已经是皇家女眷,这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不必再看别人的脸色,因此就不想回长平侯府那个所谓的娘家了。

  特别是三朝回门这样有意义的时候,她为什么要回长平侯府叫自己心里不痛快。

  回娘家本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

  而不是憋着气,忍耐着回娘家。

  “你听谁说的呀?谁会把眼睛一直落在我的身上?”虽然唐菀做了清平王妃,可是这么关注她,都知道她没回唐家省亲的也不多了。

  毕竟这京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皇族。

  唐菀的头上那么多皇家亲王妃郡王妃的压着呢,按理说也不能轮到她一举一动都被人记着呀。

  “还能是谁,是有人去长平侯府做客,你们府里那老太太抱怨的。不过你也放心,如今敢传你的流言的没有几个,那老太太说了这样的话,她敢说,别人还不愿意听呢,去长平侯府拜访的女眷最近都不多了。”

  前段时间长平侯府格外光彩,一女做了皇子妃,另一女做了清平王妃,想要巴结长平侯府的不少。可是老太太亲自抱怨,顿时就叫聪明人听出几分,清平王府与娘家离心,显然和广陵侯府更加亲近,二皇子妃又失了宠……长平侯府的门槛儿才热闹了几天,这就又凉了下去。

  大公主不免幸灾乐祸。

  “爱说什么说什么吧。只要阿奕信我,待我好,外头什么流言蜚语我都是不怕的。”唐菀笑眯眯地说道。

  大公主的笑声僵住了半晌。

  她不能明白为什么她和唐菀的话总是会偏成炫耀恩爱呢?

  大公主觉得自己得缓缓再来清平王府做客了,不然眼前都被炫耀出了花儿来了。她忙着回头去跟南安侯恩爱,好回头也很唐菀炫耀,唐菀就又在王府里招待了几次各家皇族与自己同辈份的女眷。

  她性子柔和,也不是强势咄咄逼人的性子,且生性大方,因此这些皇家女眷倒是喜欢与她来往,唐菀嫁人后的日子还不错。倒是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等唐逸回到了京都,唐菀忙着把唐逸介绍给了太康驸马,唐逸便十分认真感激地跟着太康驸马读了几日的书。

  等秋闱过后,长平侯府顿时炸锅了。

  唐逸中了头名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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