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喜欢到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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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玉自袁相府出来时,许三姑娘也跟着辞别主人家,在沈明玉即将登车时,开口喊住她。
“沈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明玉头皮直发麻,却又不好拒绝,只好邀她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很快驶离袁相府。
许三姑娘一直没说话,直到马车驶离玉泉胡同,她才抬眼看向沈明玉,幽幽开口道:“原本这些话,不该我来问,但……沈姐姐,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勿要,勿要因此而笑话我。”
“当然不会。”沈明玉连忙保证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笑话你的。”
而且,她大概知道她会说什么。
那该死的珠花该死的误会啊!
果然,许三姑娘抬手碰了碰发髻上那朵被她珍之惜之的珠花:“姐姐可知道这珠花的来历?”
她当然知道,但她能说知道吗?
她不能说,于是只能摇摇头。
“不瞒姐姐,这朵珠花,是那一日凤祥楼里,你家兄长赠与我的。”许三姑娘仿佛鼓足了勇气,才能将那日凤祥楼的事情告诉沈明玉。
她是个实诚的好姑娘,并不添油加醋,从沈尚书与她父亲约好,让她去凤祥楼里相看沈君玉开始说起。
“……我那时十分开心。”许三姑娘红着脸小声道:“想来沈大人也是知道这安排,才会前去凤祥楼。后来,他留下这珠花,我以为这是他……留给我的信物,我……”
她的脸瞬间苍白,眼泪凝在眼眶里,却死死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今日,我也看得明白,袁五姑娘……我们家自然比不上袁相府,袁相权倾朝野,倘若沈大人反悔……我亦能够理解。”她用力咬住唇,才能逼自己把话说出来。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沈明玉恨不得仰天长叹,这都是她造的孽,不管是凤祥楼里误给出去的信物,还是当街救下袁含笑,这都是她一手做的孽,跟她家哥哥全无干系啊!
她要真是个男的就好了。
“许三妹妹,”沈明玉吁口气,用她此生最诚恳的神色与语气说道:“你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你。但是——”
她顿一顿,在许三姑娘紧张的注视下,一鼓作气说道:“我兄长,眼下并没有娶妻的打算。上次在凤祥楼的事情,我可以解释——那支珠花,是兄长买给我的。只是当时太过仓促,才会错把装了珠花的荷包借给妹妹。让你误会了,我实在抱歉。”
许三姑娘早已呆住了,半晌,她似才回过神来:“是……是这样啊。”
她语气轻轻,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遗憾。
她飞快的背过身,在眼泪终于滑出眼眶时将手帕盖在了眼睛上。
沈明玉:“……”
让人家姑娘这么伤心难过,她心里也很不好受。
“对不起啊。”倘若沈君玉对许三姑娘但凡有那么一点好感,这个事都可以当成一个美丽的误会。可从那天沈君玉的态度来看,他对许三姑娘是当真一点意思都没有的,于是也只能快刀斩乱麻,结束这个错误的误会。
许三姑娘掩着脸,半晌,她终于缓过神来,将头上那支珠花取下来,还给了沈明玉:“物归原主。”
她心灰意冷的摆摆手:“是我误会了……停车吧。”
……
凉王世子府。
四难五难缩着肩膀抱着膀子,看着雪地里画兴大发的主子。
“世子爷身体就是好啊。”四难感叹:“这都画了一个时辰了,凭世子爷的画技,便是天仙儿也该画好了吧。”
五难往前头瞥了一眼:“想不想知道世子爷画的谁?”
四难不肯入套:“想知道也要留着命才能知道,这时候过去看,世子爷会捏爆我脑袋的!五难,你这人是不是有点太坏了?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就这么随便卖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五难嗤笑:“你真是太抬举我了,我有良心这种东西吗?”
四难:“……你还记得有一回沈郎中在库房偷偷骂世子爷那句话吗?”
五难:“沈郎中哪天不骂世子爷?我怎么知道你要说的是哪句。”
四难:“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因为没你那么不要脸,这就是我总输给你的原因。”
五难:“……”
两人斗嘴间,雪地里画性大发且已挥洒泼墨一个多时辰的顾南盛终于满意的放下了画笔。
他低头审视着画好的画,终于满意的笑了笑。
朝后挥了挥手,他一边拿过一旁的巾帕擦手,一边吩咐四难:“拿去裱起来,挂在我书房。”
四难往那画上一扫,顿时呆住了:“世子爷,这、这不是沈郎中吗?不对,你怎么把沈郎中画成了女子?”
四难惊呆了,他疑心自家主子是不是魔怔了,怎么能把堂堂男子画成个扶风弱柳般的女子?
顾南盛眼风一扫。
四难脖子一缩:“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完蛋啦,他们世子爷这是喜欢沈郎中喜欢的都变态了啊!
……
沈明玉回到府里,换了身粗布衣裳,让春杏将从厨房里找来的荆条绑在身上后,直奔沈君玉房间去了。
她一进屋,就嚎啕着五体投地:“哥哥,我错了,你打我吧。”
沈君玉合上、书卷,无言的看了她半晌:“你又做什么了?”
早晚都要说,沈明玉也不磨蹭,拖着哭腔将许三姑娘误会事件以及今日背着他私自去了袁相府赴宴的事一件不落的仔仔细细的抖落出来。
沈君玉扶着突突直跳的额角,看她还趴在地上煞有介事的哭嚎,“地上凉,起来说话。”
沈明玉偷偷看他一眼,见他表情甚是平静,不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种平静,稍微心安了些,“不过哥哥放心,刚才回来的路上,我已经跟许三姑娘说明白了,她知道自己误会,已经将珠花还给我了。就是……让她伤心了一场,我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无碍。”沈君玉平静的开口:“一会你领了罚,想必能释怀一些。”
沈君玉呆了:“……哥哥你是认真的吗?”
她都多少年没挨过打了?难不成这回真的逃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