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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了。”

　　苏燕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想也知道现在过去没什么好事，她看着贤妃, 还想要拯救一下：“贤妃, 我这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且皇上白日里还要批阅奏折，忙碌得很, 你就不要过去添乱了。”

　　真的, 姐姐，不要过去, 你会死的！

　　可在燕夷的眼神下, 苏燕又总不能说燕夷就是个疯批, 贤妃过去就会没命的。

　　贤妃已经站在了燕夷的身侧, 疑惑的看向苏燕：“皇后娘娘方才不是还说我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去勤政殿吗？方才也没又说有事情, 这会儿是什么事情呢？”

　　“……”

　　“况且, 皇上批阅奏折，我是不会打扰的，还能帮皇上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且皇上希望皇后娘娘一块儿去, 皇后娘娘不如也一起过去瞧瞧吧。”

　　苏燕一手捂着额头, 没眼看, 语气更加虚弱了；“贤妃, 如若本宫不许你去呢？”

　　“这……”

　　贤妃看向身侧笑盈盈的燕夷, 为难道：“皇后娘娘, 这是皇上的命令, 我不能违抗。”

　　燕夷从头到尾就看着苏燕的反应，见她不仅自己不想过去，还想将贤妃留下来, 故意开口：“既然皇后不去, 那就算了，走吧。”

　　他说完就转身往外面去，贤妃只好朝着苏燕福了福身，然后跟着出去了。

　　苏燕伸手，张了张嘴没拦住，眼看着人就跟着走了。

　　明双见苏燕这样，上前轻声道：“皇后娘娘，这是贤妃自己要跟着去的，您已经阻拦过了，不管后面发生什么都和您没什么关系，您不必放在心上了。”

　　明双说话的声音很轻，大概只有苏燕一个人能听到的样子。

　　苏燕猛地转头看向明双：“你知道？”

　　“奴婢时常跟着您去勤政殿，看的事情也多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总归是能够察觉到一点的。上次宫中婢女的事情奴婢还记得呢，但这些人都是自己往上面凑。”

　　“说起这个。”明双见周围没有人，轻声道：“奴婢后来曾经查问过，是那个宫女自己想要往皇上跟前凑，不知如何去了勤政殿的。如今贤妃是皇上的妃嫔，您总不能一直拦着吧？各人有各人的命，自己选的路，发生什么都怨不得人。”

　　“奴婢这话或许显得过于冷漠了一些，但您何尝不是步步凶险呢？能帮一把帮一把，实在是拉不回来的也就算了。”

　　明双从前就算是知道也不在苏燕的面前说这些，这次实在是看贤妃自己非要跟着去的。

　　苏燕只是一开始惊讶，听明双说了这么多，忍不住笑了笑：“你说的对，我又不是什么活菩萨。”

　　“您能这么想就对了，况且啊……”明双忽然笑了起来，凑到苏燕耳边轻声道：“现在的皇上比从前要平和许多了，或许您不用担心呢。”

　　苏燕眼神动了动。

　　好像也是。

　　先皇后死的早，皇贵妃那会儿她才刚刚和燕夷认识，但后来淑妃的时候，燕夷就没有直接要人命了。这次清河王和清河王太妃的事情，燕夷嘴上说的恶毒，但最终也没有那么做，只是将清河王太妃处死，将清河王送出去了。

　　到底没有让孩子看着亲生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

　　苏燕这边被明双开解了。

　　另一边，贤妃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跟在燕夷的身后，看着燕夷的背影，目光有些怔楞，她进宫的时间有好几年了，虽然是在妃位上，可从前一直没有机会往皇上身边去。

　　虽说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能够见到几次皇上，但都是只能远远的看一看。

　　那时候的皇上冷若冰霜，让人难以接近。

　　可自从和皇后娘娘大婚之后，皇上变得平易近人许多，偶尔碰见，皇上眼角眉梢都是挂着笑意的。

　　像是冬天的冰雪融化成涓涓细流，让人终于能提起勇气靠近一步。

　　她原本只是想试一试，却没想正巧碰上皇上，且皇上还叫她来勤政殿。

　　到了勤政殿，燕夷率先进去了，贤妃从身后婢女的手中将东西拿过来，然后轻声道：“你就在外面吧，不要进去了，找个地方歇一歇。”

　　“是。”

　　贤妃转头又朝着守在外面的内侍笑着点了点头。

　　内侍面无表情，仿佛看一个死人一样，把人请进去之后关上门。

　　贤妃带来的婢女看着这两个守门内侍的表情，忽然觉得后背一凉，她想要去廊下坐一坐，但勤政殿这边不能这么随意，她也不敢，只好在旁边站着。

　　沉默了片刻，婢女走过去笑着说了两句话，想要套几句话，但内侍死活不开口，她说了两句就只能尴尬的退到一边。

　　殿内，燕夷去旁边拿了一把匕首过来，看着贤妃：“你知道朕想给皇后准备的惊喜是什么吗？”

　　贤妃温柔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还是摇头：“妾不知，不过这匕首锋利，皇上千万小心些。”

　　“这匕首确实是很锋利，上次朕在皇后那边，有个小宫女不安分，说是……想要伺候朕，后来就尝了尝这匕首的滋味。”燕夷说着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件事最终还是让皇后知道了，所以，你知道方才，皇后为什么忽然要留下你吗？”

　　贤妃看着燕夷说话的样子，眼神有些疑惑，脑子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好半晌才开口：“那宫女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理应处罚的，不过这……”

　　贤妃忽然觉得有点紧张，口干舌燥的说不出话来，她看见燕夷非常温柔的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拿着匕首放在她的手腕上。

　　“皇后不让你过来，是因为她知道，你要是来了，就活不了了啊。”

　　燕夷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幽幽的传来，那原本看起来温和的笑容也变得诡异，贤妃浑身僵硬，手下意识的往回抽。

　　燕夷顺手就放开她，转身过去坐下，眼神淡淡的看着贤妃，声音冷冽：“你在皇后宫中的时候，不是挺会说话的吗？嗯？还想教导皇后做事？”

　　“妾没有。”贤妃僵硬的辩驳：“妾只是……想请皇后娘娘帮妾给皇上送点东西。”

　　“行了！”

　　燕夷烦躁的皱了皱眉：“你和皇后说了什么，朕知道，滚去一边等着！”

　　贤妃被这一声呵斥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战战兢兢的去一边站着了，进来之前还是满心欢喜的，前后都没有半刻钟，她现在就只剩下了害怕。

　　她从未见过皇上这一面，刚刚那冰冷的刀锋在手腕上，她差点以为下一刻就要割下去了。

　　而且，皇后知道她过来会死才会阻止，是什么意思？

　　皇后知道皇上这一面？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小心翼翼往燕夷那边看的时候触及到燕夷难看的脸色，吓得连忙收回了目光。

　　皇上究竟要做什么？

　　燕夷随手将匕首往一边丢过去，打碎了放在那里的花瓶，殿内剧烈的声音引起了外面内侍的主意，片刻后就传来内侍询问的声音：“皇上，需要现在处理吗？”

　　贤妃听见这冰冷的话，脑子里的那根线又一下紧绷。

　　处理，处理什么？

　　花瓶？

　　可她总觉得内侍的意思……是她。

　　燕夷沉着脸往这边看了一眼，贤妃立刻缩了缩脖子，燕夷轻哼一声，转身对外面道：“去凤仪宫告诉皇后，她若是不过来，朕就做一串骨头珠子送给她！”

　　“是。”

　　外面的内侍应了一声，然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贤妃听到骨头珠子几个字，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外面，跟着贤妃过来的婢女也听见了这句话，再加上那剧烈的声响，下意识的就要靠近了两步，被内侍拦下来：“你在外面等着，没有皇上的吩咐，谁也不能进去。”

　　“可是……”

　　婢女着急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只好在外面等着。

　　另一个内侍急匆匆的跑去了凤仪宫，将燕夷的话传达，苏燕一听见这句话，当即就是脚一软，瞧了一眼自己手上带着的两串珠子。

　　这是燕夷上次送给她的珊瑚珠子，一直没有拿下来，她真的丝毫不怀疑，如果她打定主意不去的话，燕夷真的可能会送来两串人骨头做的珠子。

　　刚刚还不明白燕夷怎么突然要带贤妃走，现在明白了。

　　他就是看她这两天避着他也不去勤政殿，故意这么做的！

　　妈的狗皇帝，怎么不去死！诅咒他，亡国！

　　苏燕一边磨牙，一边跟着内侍过去，明双想要跟着去的被她给留下来了。

　　“您千万要小心些，您自己最重要。”明双忍不住小声叮嘱。

　　“我知道。”苏燕笑了笑，然后才跟着内侍走了，路上，苏燕问内侍：“皇上带贤妃过去之后都做了什么？”

　　“奴才也不知道，皇上单独将贤妃娘娘带进去的，奴才只负责传话，皇后娘娘过去后就知道了。”

　　从内侍这里什么也问不出来，苏燕勉强笑了笑。

　　到了勤政殿后，苏燕就看见殿外站着贤妃的婢女，那婢女一脸着急，看见她过来连忙上前：“皇后娘娘！”

　　声音都带了哭腔了。

　　苏燕深吸一口气，让内侍推开门，一个人进去了。

　　她进去后，殿门就关上了。

　　她一眼看间旁边碎了的花瓶，碎渣里还有一把匕首，贤妃跪在旁边，低着头耸着肩瑟瑟发抖。

　　燕夷抬起头来，苏燕对上他的目光，深吸一口气：“贤妃，你出去吧。”

　　贤妃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两人：“多谢皇后娘娘。”

　　“等等！”

　　苏燕侧头看了她一眼：“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贤妃怔楞一下，然后点点头。

　　看着她跑出去，苏燕收回目光就看见燕夷伸出来的手，她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把手交给燕夷：“皇上要真是想要对贤妃怎么样，动手就是，叫我过来做什么？”

　　“你不是心善吗？朕就是试一试，可惜，这结果朕依旧不怎么满意。”燕夷抓着她的手捏了两下：“你躲着朕，却愿意为了另一个女人而过来，这是不是表示，她比较重要，嗯？”

　　不是他叫她过来的吗？她不过来他不高兴，过来了他还是不高兴，熊孩子都没这么难哄！

　　苏燕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那究竟要怎么做，皇上才能高兴呢？”

　　“你告诉朕，你究竟在气什么。”

　　“……”

　　燕夷忽然就认真起来，苏燕有一瞬间气闷，说不出话来。

　　燕夷又道：“你要是不说，朕就只能继续讨好你，指不定想出什么招数来，朕刚刚已经瞧过了，贤妃的骨相很好，如果做成手串肯定是很好看的，让内侍去传的话也并非完全是吓唬你。”

　　妈的狗皇帝去死！

　　苏燕捏了捏拳头，然后语气虚弱：“我没有生气，只是之前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提着心，忽然间事情都解决了所以没有反应过来。”

　　“是这样？那你和朕气什么？”

　　“那段时间没有皇上的消息。”苏燕保持着微笑：“我还以为皇上死了呢，甚至想，如果你真的死了，我还是要诛杀清河王一脉的，就只能另外找一个孩子来当这个皇帝，到时候就要当太后了，不太高兴。”

　　燕夷恍然大悟：“原来你在担心朕啊。”

　　苏燕完全没脾气了，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行了，既然是如此，朕就饶过你这次，但下次不必如此，有什么可担心的，活着就活着，死了就死了，兵符都留给你了，你还怕什么？”在苏燕又要生气之前，他捂住她的嘴：“朕还给你准备了其他的东西。”

　　苏燕眨了眨眼：什么？

　　燕夷牵着她往里面去，苏燕很快就看见放在桌上的糖葫芦和……糖人？

　　她抬起头来看向燕夷，目光惊奇。

　　这狗皇帝讨好人的时候怎么这么会？又是珠宝华服又是糖人的，谁给他出的主意？按照他的性格应该只能做出用珊瑚珠子冒充骨头珠子吓唬她的事情来啊。

　　肯定是他身边内侍的功劳。

　　……

　　贤妃从勤政殿出来之后，就带着婢女急匆匆的离开了，走出一段路去，贤妃才靠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上都是冷汗，出来这么远了，她还是脸色发白。

　　婢女的脸色也不太好，扶着贤妃：“娘娘，您先休息一会儿吧。”

　　贤妃往周围看了一眼，一把抓住婢女的手：“春竹，我问你，你可知道皇后身边有一个婢女，曾被皇上处置了？”

　　“没听说过这件事情啊？皇后娘娘宫里的事情我们也无从知道啊。”春竹摇头：“娘娘，您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还有刚刚奴婢在外面，听见皇上他……”

　　贤妃连忙摇了摇头，春竹才停下来。

　　贤妃往来时的路看了一眼，心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皇上那个样子旁人从不知道，疯狂的让人害怕，她现在撞破了这件事，虽说这一次被皇后救下来了，可下一次呢？

　　皇上如果想要瞒着这件消息，会不会对她动手？

　　想到这个，贤妃就一阵后怕。

　　她想了想：“春竹，我们不回去，我们去安慈宫！”

　　“安慈宫？”春竹道：“娘娘，我们去那边做什么呀？”

　　“你别问了，现在过去就是了。”

　　贤妃想着，太后是皇帝的母亲，皇帝一向敬重太后。她自请去太后身边伺候，皇上……皇上总不至于连太后身边的人都要动手清理吧？

　　“对，我们现在就去安慈宫，快走！”

　　贤妃想到这里，也顾不得休息了，拉着春竹起来就吵着安慈宫的方向去。

　　到了安慈宫外面，贤妃跪在宫门口让人进去传话，安慈宫的人见贤妃这个阵仗，忙将人扶起来带着进去了，太后听说贤妃求见，便让人带了进去。

　　贤妃一见到太后就往地上一跪：“太后娘娘，臣妾有一事相求，求太后娘娘成全！”

　　太后见贤妃脸色煞白，像是被什么吓到的样子，让嬷嬷扶着她起来，然后才问：“发生什么事了？哀家看你脸色不太好。”

　　“太后娘娘，臣妾想在您身边伺候。”贤妃直接开口。

　　太后听见这话都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哀家身边有这些伺候的人就已经够了哪里用得着你来伺候啊？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就是了，不必来哀家这里。”

　　“不，求太后娘娘成全，臣妾是真心想伺候太后娘娘的，臣妾愿意住进安慈宫伺候太后娘娘，绝无怨言。”

　　“这……

　　太后都被这个阵仗吓到了，往后面李尧的身上看了一眼，李尧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太后安抚了一下贤妃：“好了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件事情了，你先好好的冷静一下，然后告诉哀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后慈祥温和，贤妃抬起头来，在太后温柔的眼神里，差点就将刚刚的事情脱口而出，但一想到出来时皇后的嘱咐，况且她也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对自己没有好处，只好摇了摇头。

　　“没有发生什么事？”

　　“当真没有？”

　　太后看贤妃这吓得魂不守舍的样子，根本就不相信，但问了几句从贤妃口中问不出来，太后也就放弃了：“好了好了，这样吧，哀家让嬷嬷先带你去侧殿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在慢慢的说这件事情。”

　　“太后娘娘……”

　　“去吧，就在按此宫里休息，没人能对你怎么样。”

　　听太后这么说，贤妃才跟着嬷嬷去了侧殿，等贤妃休息之后，嬷嬷将贤妃的婢女春竹带了过来，李尧也回来了。

　　殿内没有多余的人，太后看向李尧：“你问到什么了？”

　　“回太后，贤妃娘娘是从勤政殿直接过来的。”

　　勤政殿？太后皱了皱眉看向跪在地上发抖的春竹：“你是贤妃身边贴身伺候的婢女，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奴婢……”

　　春竹欲言又止。

　　“还不快说！”

　　太后厉声呵斥一声，春竹吓得浑身一颤，带着哭音道：“贤妃娘娘被皇上带去勤政殿之后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中途听见皇上让内侍去给皇后娘娘传话，说，说是……”

　　“说什么！”

　　春竹崩溃的一声哭了出来，伏跪在地上哽咽着说：“皇上让内侍和皇后娘娘说，若是皇后娘娘不去勤政殿，就要做什么骨头珠子！”

　　“后来皇后娘娘来了，贤妃娘娘便从殿内出来了，然后就来了这里。”

　　春竹说完就连连磕头：“奴婢句句实话，绝对没有撒谎，请太后娘娘明鉴！”

　　太后震惊的久久不能开口，就这简单的几句话，却让她回不过神来，忽然浑身晃了晃，嬷嬷连忙上前来扶着她：“太后，您没事吧？”

　　太后虚弱的挥了挥手，看向还跪在地上春竹：“你还知道什么？”

　　“没有了。”春竹摇头。

　　太后闭了闭眼：“这件事情你只和哀家说，若是哀家听见外面有什么传言，绝对饶不了你！”

　　“李尧，把人带下去，以后就让贤妃主仆住在安慈宫侧殿。”

　　“是。”

　　李尧应了一声把人带下去，屋内只剩下太后和嬷嬷，太后虚弱的伏在茶几上，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太后才道：“你说，就凭这一句话，能将贤妃吓成这样吗？皇帝他，他是不是……”

　　“太后，您别多想了，怎么能因为这奴婢一句话您就胡思乱想呢？”默默连忙安慰。

　　“不是哀家胡思乱想，你也看见贤妃刚刚的样子了，那是刚死里求生的样子，皇帝做什么才能把好好一个人吓成这样？还有从前，宫中失踪的那些内侍宫女，哀家从未查问，如今想想，皇帝的性子，怕是和面上的不一样，哀家却一直不知道！”

　　“可是皇上这些年勤于政务，做的很好啊。”

　　“可他内里压抑着的性子，是藏不住的！你还记不记得，哀家刚刚收养皇帝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内侍，曾死了好几个。哀家那时候以为是皇贵妃的手笔。”

　　“太后……”

　　太后摆摆手：“这件事情哀家一定要弄清楚，你吩咐下去，几日里宫中搜查，就用清楚叛逆的借口，好好查一查，这些年那些内侍宫女，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