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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看出她生气了,齐钰轻咳一声,道:“王爷邀我等看虎,可别冷落了今日正角。”
他想转移话题,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不料叶从蔚站起身,道:“表哥的礼物很好,我很喜欢,这就带回去了。”
说完对齐钰轻轻点头,示意司兰把胭脂带走,不看齐宿一眼。
常福不敢拦着,胭脂给了出去。
齐钰无奈,摸摸鼻子,别是他送错礼物惹祸才好。
而齐宿,看人悠然而来,愤怒离席,垂眸瞥向自己犹有红痕的小指,一言不发。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陶迟坐在位置上,目送叶从蔚远去,不随意插话。
还是崔言仪,看人走得没影了,才跳起来:“王爷,你不去哄哄,嗯?”
他语气带笑,一脸看好戏的神色。
他这一开口,其他人也起哄了,一群人惯常在风月场所打滚的,对他们来说,哄女人没什么丢人的。
搞定那些歌舞姬不过小菜一碟,就是家里正妻估计困难一点。
毕竟正妻受过严格教导,太过死板,这类事情对她们来说就是出格。
“随她去吧,喝酒。”齐宿笑了笑,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喝!”崔言仪跟着翻篇,道:“此番是王爷赢了,改日我若是能弄一匹狼王回来,再同你一较高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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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从蔚回到后院,满脸不愉。
司梅司竹司菊三人没有跟着去,见状不由一惊。
“怎么了?这是……”
“嘘……”司兰皱着眉摇摇头,并不胡乱答话。
叶从蔚步入里间,道:“你们都出去,我自己静一静。”
“王妃……”
“出去。”她冷声复述。
司兰担忧不已,不敢再触怒她,拉着司梅一起把房门掩上,两人在外头守着。
叶从蔚很生气,又委屈,忍不住扑到床上落泪。
他是王爷,将来是皇帝,身份尊贵不错,可她好歹也是侯府之女!
再怎么破落户,也有好听的名头在,也是正儿八经娶进来的正妻,堂堂王妃!
齐宿就不能稍微尊重她一点么?
他那么聪明,那么会谋算,能不知道自己的举止意味着什么?
可即便这样,还是在众多外男面前,给她抹了胭脂,当众调笑。
泪水很快沾湿了被褥。
叶从蔚不爱哭的,但是一想到自己重生后的遭遇,不禁悲从中来。
她不想嫁来这里,费尽心机没能成功,翩翩君子陶迟就在席间坐着呢,也瞧见了刚才那一幕。
她和卖笑的玩宠有何区别?她在齐宿面前一直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
这还没完,多半也逃不过迟早一死的结局。
叶从蔚不是个乐观的人,她时常记起自己前世的早亡,掐着时间算,剩余多少时日。
有时候她不怕死,想想没甚大不了,有时候又很不甘,重活一世还早死太窝囊了。
然后她想尽办法自救,给自己摒除任何会死的可能性。
只要得了齐宿怜惜,一年多以后无病无痛,应该就不会死了。
她这么想,且为之努力,可现实怎就那么难呢?
叶从蔚闷头呜咽,直到哭够了,才坐起来,两眼放空,逐渐恢复冷静。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是齐宿的女人,这辈子都是。
他喜欢美人,恰巧她有点姿色,所以,除了搭上自己陪笑脸,又能怎样呢?
当然,她可以自暴自弃,放弃挣扎。
叶从蔚不想,也不能,她必须和王爷好好相处,而非安然赴死。
蝼蚁尚且偷生,如果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随波逐流,连蝼蚁都不如。
话虽如此,今日叶从蔚是没心情好好相处的,有什么事明日再提。
她抹抹脸,过去开启房门。
四个丫鬟都守着呢,一听见动静连忙凑过来,“王妃。”
“我没事,”叶从蔚抽抽鼻子,声音略有点沙哑。
司竹轻声问道:“我烧着水,王妃喝什么茶?”
“再配些点心吧,云片糕就快出锅了。”司梅接着道。
她们都看出来叶从蔚哭过,知道她难受,也不多嘴去劝。
叶从蔚摇摇头:“不必了,喝茶晚间睡不着。”
她道:“替我安排热水沐浴,叫厨房做点饭菜送来。”
“我这就去。”司兰躬身应下。
天色还早,王妃这是要早点吃饭,早点沐浴就寝了。
叶从蔚让司菊司竹进屋给换了被褥,嘱咐道:“不要跟王爷提这件事。”
两人对视一眼,忙道:“王妃多虑了,我们虽是王爷赐下,但跟了王妃,您就是唯一的主子。”
“主子不开口,我们绝不多言。”
“如此便好。”叶从蔚暂时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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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摆席,齐宿少不得要吃完饭才送客。
后院叶从蔚独自用餐,天才擦黑,就安置下了。
偌大床铺,她睡在最里头,空出好大一片地方给齐宿。
摆明了心中有气,拒绝交谈,也不想跟他正面对上,徒生尴尬。
齐宿在晚宴过后,就把人都给送走了,回到后院看叶从蔚。
还没进屋,司兰拦住他提醒道:“王爷轻些吧?王妃睡下了。”
“这么早?”齐宿不做停顿,径直转过屏风入了里间。
司兰很想跟进去,到底没那胆子,于是待在外间支起耳朵观望。
里面有些昏暗,只留了一盏小小的油灯。
齐宿往床沿一坐,唤道:“王妃。”
无人应答。
“王妃?”他再叫一声。
“……”
“叶从蔚。”齐宿第一次喊她名字,颇觉新鲜。
“叶从蔚,从未从未……”他轻叹一声,俯身下去探查。
娇小的女人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远远躲着他。
齐宿毫无同理心的,伸出长臂把人转过来面对自己。
叶从蔚并不是在装睡,起初她真睡着了,不过这么一动,睡眠浅的顿时醒了。
“你做什么?”她皱眉问道,鼻子闻到一股酒气,心里生出一股厌恶来。“王爷醉了,莫要找我耍酒疯。”
“本王没醉,不耍酒疯,”齐宿把她捞进胸膛间,道:“倒是你好像在耍小脾气?”
叶从蔚推开他,“妾身没有,王爷多心了。”
“没有?”他才不信。
“王爷,天黑了,妾身身子不适,能早些歇息么?”叶从蔚耐着性子问道。
“不能。”他不假思索,也不肯放开她。
齐宿把人放自己腿上,淡淡道:“白日那会儿,本王一时冲动,思虑不周。”
叶从蔚不说话,就这么听着。
他轻捏她腰间,“说话。”
叶从蔚拿下他的手,抿抿嘴:“妾身不知说什么。”
齐宿闻言,黑眸微眯:“还在闹脾气?”
“妾身不敢。”
“不敢?”他冷笑一声,低头咬住她的唇瓣:“本王看你胆子大得很。”
叶从蔚皱眉,抬手想制止他:“王爷,妾身困了。”
“本王不困。”
“……”叶从蔚攥紧手心,小半晌才缓缓放开,闭上眼不再挣扎,随他动作去了。
起初齐宿还很有耐心,不多时,察觉到她无声的抵触,顿时不悦。
他刻意地放重了点力道,搭配那萦绕的酒香,真的像喝醉了一般。
整个夜晚,叶从蔚被翻来覆去,极尽情事。
直到他够了,满足了,才放她一马。
床铺一片狼藉,没法入睡。
趁着司菊进来收拾更换的空档,叶从蔚又洗了个澡。
司兰非常担忧,有齐宿在,又不敢开口安慰,只能把叶从蔚伺候好,送回去休息。
齐宿也沐浴完毕,整洁得躺下来。
叶从蔚背对着他,这一次,她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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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晚,隔日叶从蔚醒的很早。
她两眼又红又肿,都要睁不开了。
比齐宿先一步起床,到外间叫司梅给她处理。
司梅从未接触过消肿事宜,并不懂得,最后还是司竹有点经验,知道要冰敷。
夏天还没过去,王府里设有冰窖,取用冰块不是难事。
正弄着,齐宿出来了。
他看到叶从蔚的眼睛,眉头一皱:“你哭了?”
没人应声,寂静中几道呼吸声清晰可闻。
齐宿神色下沉,上前两步:“陪本王委屈你了?”
“王爷误会了。”叶从蔚别开脸。
她这是下午哭的,齐宿回来时没有掌灯,就一盏昏暗的油灯,他看不清她眼皮红彤彤,这会儿以为她是事后偷偷哭的。
“你还在生气?”齐宿的大掌托起她的下巴:“实话实说。”
“不曾。”叶从蔚否认。
“你……”齐宿显然被她这态度噎着了。
索性一甩袖往外头走去,也不知是要去哪。
叶从蔚站起身喊他:“王爷,妾身没有闹脾气。”
他也不知听见了没,头也不回走了。
“王妃……再敷敷眼睛。”司竹扶住她手臂,温声劝道。
司梅来回看看:“我、我去外面瞧瞧……”
叶从蔚看着门外,制止司梅,“算了,他知道我在骗人。”
她坐回椅子上,由司竹给她冰敷。
这会儿气不顺,就算勉强装作没事的模样,也骗不过别人的眼睛。
叶从蔚没什么心情去假装,齐宿要走就随他去吧,两人不见面反而自在。
他们这算是……吵架了么?
叶从蔚没有想过吵架,她不敢,她没那个胆子。
也不知怎的,就弄成这个局面,往后要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