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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鹤将赵宁带到安全地方, 赵宁的护卫也迅速围了过来。
不远处的火光正在迅速蔓延,面前的骚动更甚了。一个怀抱孩童的妇人摔倒在地, 林鹤不及做他想, 一个大大的跳跃奔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做事一般有了开头,后续就有一系列的需要忙的。眼见着人越来越慌乱,越来越急, 好些个弱小一点的人一不留神就被带倒了。林鹤赶紧左冲右突的帮忙扶着。
忙活了一阵, 情况越来越危急,这样治标不治本也不是办法, 林鹤跳到安全处。急速的对赵宁道:“赵公子, 这里危险, 你先带着人走吧。我突出去想办法找人过来维持秩序。”这种情况, 最好是赶紧让官府的人过来维持一二, 否则情况恐怕会恶化, 后果会很严重。
赵宁摇摇头:“无妨,我已经使人去找了顺天府衙门的人了。我先就在这里。这里不甚安全,林公子趁现在还能走, 先走吧。”
林鹤定定的看了眼赵宁:“你要留在这里?”
赵宁肯定的点头。一旁的双儿已经快急得晕阙了, 赵宁只是不理。
林鹤默然稍许, 看着赵宁道:“你为何要留在这里?”你既然已经让人去找顺天府衙门的人了, 顺天府衙门的人呢回来救灾的, 你留不留在这里意义在哪里?
仿佛猜到林鹤的想法, 赵宁看着他泠然一笑:“我留在这里有用。至少, 顺天府衙门的人会来的很快的。”许是觉得自己方才说的有些森冷了,赵宁接着又笑笑:“我已安排好了,林解元无需担心。”
林鹤没有惊讶, 看着赵宁淡然一笑:“你知道我。”
赵宁点点头:“嗯, 知道。”
林鹤沉默不语。如此,赵宁在这里,还真是作用颇大的。知道自己是解元?林鹤心下一哂,想来自己的名声应该还没有那么大,能让京城贵女都知道自己的。如此,那就是赵宁去特意了解过了。
赵宁想必也不是仅仅只了解自己一人,恐怕是对科举多有关注。林鹤心里默默给赵宁的身份画了一个圈儿。
面前仍然是一片骚乱,林鹤跟赵宁说了两句后,就又投入到了救人之中。见林鹤忙的不行,面前的情况也越来越紧急,赵宁也使了两个护卫过来要帮忙。
但却是被瞅空的林鹤给拦住了:“赵公子不可,眼下之事,非一人两人所能改变的。我不过是凑巧遇到了,尽能力帮衬一二罢了。实不相瞒,要是情形真是不可控了,我会即刻逃走的。”
赵宁眼里眸光闪动:“可你现在还在这里救人。我也可以。”
林鹤摇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赵公子维护好自身就是最大的帮忙。”
赵宁眼里波光涌动,默然片刻后,赵宁召回了放出去的人:“赵公子言之有理。”
林鹤来回奔走,终于,前面传来铁甲喝道的声音,不光顺天府衙的人来了,就连五成兵马司的人都到了。官兵来后,很快控制了骚乱的情形。
道路终于不再一团乱了,参与救火的人得以快速运水到火场。很多兵勇,还有很多市民,纷纷提了水桶前去救火。
林鹤看到打头的一个官儿模样的人来到赵宁面前打躬行礼。看来赵宁也安全了。
待那官儿走后,林鹤走上前对赵宁告辞:“赵公子受惊了,这里既然已经有人主持,赵公子不如先行回府。”
赵宁点点头:“正是,我也该走了。林公子再会。”
林鹤一声‘再会’还未有说出,却听见身旁的杨恩疯了一般窜出去:“晚娘!”
杨恩一举动可是将人惊了一惊,林鹤阻拦不及,杨恩已然扯住了前面一妇人的胳膊。然后,毫不意外的被那妇人身旁的男子给踹了开去:“你干什么?”
那妇人惊惶的回过头来,杨恩激动的有些变形的脸庞却是陡然冷却了下来,不是,不是他的晚娘。
跟上的田卓连忙拉住杨恩,对着那夫妇二人好一阵道歉。林鹤也掏出了二两银子以表歉意:“抱歉,家人思念亲人之心太急,惊扰了二位,这点银子请收下给娘子压惊。”
见林鹤等人致歉甚是有诚意,那夫妇二人收了银子不再追究,自顾自走了。
这一番变故,原本抬脚要走的赵宁也随了过来,看着林鹤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鹤拱拱手:“惊扰了阁下,甚是不好意思。我这从人,他跟家人分别多年,这次进京以为能团聚的,可惜,去找时,已经是物是人非了。他妻子不知所踪。”
闻言,赵宁轻叹了口气:“怪道如此。人世间最怕这种骨肉分离了。”
说着,赵宁接着道:“你们才进京,诸事不熟,这样贸然的四处乱撞也未必能找到人。不如这样,你将他妻儿的名姓、形容跟我说说,我帮你找找。”
林鹤大喜:“如此,我就不假作推辞了。实不相瞒,我还正在找人帮忙呢。赵公子此举,可真是解救我与水火之中。杨恩,来,赶紧给赵公子磕头。”
杨恩立马上前,对着赵宁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公子大恩,公子大恩,小可一定铭记在心,他日但凡赵公子有驱使,待我禀明我家公子后,必定以命相报。”
赵宁看看他笑道:“有意思,敢情日后我要报恩的时候,你还得经过你家主人才决定报不报的?”
这话说的。林鹤上前一步正要答话,却是被赵宁一摆手:“让他说。”且看看林鹤这得用的奴才能怎么说话。
杨恩对着赵宁磕了一个头:“禀赵公子,小可方才说的报恩之言绝非推托之词。实乃我已有主,我这命已经是我家主子的了,我不敢擅自做主。因此,如有效命之时,必得要先禀明主上才是。”
“此其一也。其二,赵公子,小可冒犯了。今日赵公子施以援手,是看在我家公子的情分上,自然的,这情分也记在我家公子头上的。所以,小可更不能擅专。”
听完杨恩的话,林鹤生怕他招翻了赵宁,正要描补两句的,却听赵宁对着自己轻笑出声:“不错,你这奴才甚是知礼。林公子果然驭下有道。此事,我过后回让人来报给你们听的。”
林鹤赶紧拱手谢道:“多谢赵公子。林鹤感激不尽,他日必定用心相报。”
赵宁闻言,深深的看了眼林鹤:“如此,那我就等着林公子来报恩了。希望我们还有缘。”
林鹤眸光微闪:“我们应该是有缘的。赵公子,在下就静候佳音。告辞,再会。”
赵宁点点头:“再会。”
赵宁静静的看着林鹤一行渐渐远去,双儿走上前来:“公子,我们除了给林公子递消息而外,是否让人去找林公子联络一二。”
赵宁摇摇头:“先不要打扰他,待他会试完了之后再说吧。”这时候找上他,恐怕对林鹤来说不见得是福了。他们会试从来都是如千军万马挤独木桥一般,越是林鹤这等解元,越是受人睹目。
想要拉拢的不在少数,想要拉他下马的更是不再少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时自己去找他,一不小心就给人递了话柄,到时一个科场舞弊的罪名盖下来,恐怕就是她也不得不退避三舍,百口莫辩了。
听得吩咐,双儿点头明了。
赵公子果然出手不凡,消息递过来的很快,正月初一上午就将消息递了过来。如林鹤他们先前猜测的一样,原来,王二奶奶临死前将身边下人托付给了承阳伯府。
这承阳伯府也甚是守信,现在,王二奶奶留下的身边人,除了病故的,其他都还在伯府。杨恩的妻子晚娘,跟他的儿子杨升,现如今都在承阳伯府。
赵公子也甚是善解人意,知道杨恩必是想要尽快见到家人的。特意让来传话的人转告:“承阳伯府那边我已经使人说过原委了。你们登门直接报上我的名号,说出自己的来历,即可见到人。如若想要将人即刻领走也是使得的。”
杨恩大喜。林鹤也甚是高兴。当即让杨恩准备几样精心点的礼,准备初二日登门拜访。
此对林鹤来说,也可算是一就两便了。系统让他投到定宁长公主门下,这承阳伯府乃是当今跟定宁长公主的外家,当是能从中窥见一二端倪的。
初二日一大早,林鹤带了杨恩前去承阳伯府投帖。
一切进行的很是顺利。林鹤的帖子投进去,在门房还没吃完一盏茶,就被带去见承阳伯了。
知道承阳伯必是清楚自己此行所为何事,林鹤也不耽搁,开门见山说出了来意。
承阳伯府也是丝毫不迟疑的,直接让人带了杨恩下去见他的妻儿。
今日承阳伯府的召见,明显的是带了考校之意的。跟林鹤两人谈天说地,旁征博引的讨论了一阵四书五经里的内容过后,承阳伯又带着林鹤来到后院。
承阳伯府宅邸官制,宅院很大,后院里还有一个大大的演武场。
承阳伯老实不客气的对林鹤道:“听说你乡试时用雷将军的两担弓都能百发百中,老夫今日倒是要见识见识。”没错,对于承阳伯府这种京中世家,那对科举之事也是十分关注的。别的不说,各地的解元恐怕他们是多有了解的。
林鹤自是不怵这个的,现在承阳伯府的这个草靶设置的还没有乡试时候的远,弓也不过是一担弓。林鹤拿起弓箭唰唰的对着草靶就是几箭。
然后承阳伯就看着利箭飞了出去,但草靶上却是一支箭都没有。
承阳伯看向了林鹤。
林鹤一脸淡定。
紧接着,承阳伯就听到守在草靶那边的人大叫道:“伯爷,林公子全中了,全中了。他射穿了草靶。”
承阳伯闻言走到草靶跟前,果然,正中靶心的位置赫然有一个洞,这些箭竟然都是从这一小孔里飞了出去。承阳伯大喜,连连捋着胡须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林解元果然了得。看来今年朝廷又会得一良才了。”
承阳伯连连点头,先前听说林鹤这个解元在乡试中表现的甚是经验,承阳伯还有些不以为然。总归那些地方官儿为了自己的政绩,向来是一分名气能吹到十分的。
可今日亲眼见来,这林鹤果然实力了得。实力考察过了,承阳伯想想昨日那边特意让人传来的话来,看着林鹤的神色格外认真了起来。
于是,林鹤以为承阳伯考完自己这些,想必会遣自己走的。毕竟,他堂堂皇帝外祖父,就算是现在朝中都是被摄政王把持着,小皇帝还说不上话来,但他必定这个名头在,前来提前烧灶的人也不少的。哪能就对着自己一个人呢的呢?
可事实,承阳伯今日对林鹤还真是另眼相看的很。考完林鹤文武艺过后,又拉着林鹤进书房谈论书画、围棋什么的。这个林鹤可真是两眼一抹黑,这东西他在现代就平日里看到过,皮毛都算不上,来到这古代,天天忙着读书习武,还真是没时间精力去学这个的。
林鹤据实说了:“回伯爷,这些东西我不会。”
林鹤说完,还以为承阳伯就此不耐烦的挥手让自己退下去的,毕竟,这些个东西,在达官贵人家里谁不知道呢。连这都不懂,恐怕是不耐烦说的了。
可谁知林鹤说完自己不懂后,承阳伯却是哈哈大笑:“不懂好哇,不懂好哇。这些个劳什子不能吃不能用的,有什么好值得天天钻研的。我看呐,那些个天天钻研这个的,都是吃饱了撑的。”
林鹤心下暗忖,艺术不就是吃饱了撑了的人做出来的么?看看历史上艺术大家,大多都是出身世家大族的。要是天天愁吃穿的人家,你看看会不会顾得上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不过,这话承阳伯能说,林鹤却是不能说的,这话说出来会得罪一大片人的。
林鹤嘿嘿笑着不说话。
承阳伯满意的拍拍桌子,这小子不错,有能力,人也实在,不会这些虚的多好。承阳伯满意的让人添了茶来,指着椅子让林鹤坐下。
林鹤捧着茶,看这承阳伯这一副准备长谈的样子,赶紧打起精神,心里打好腹稿,预备承阳伯问他天下大势,匹夫之责的大道理。
承阳伯开口了:“林鹤?你今年年岁几何?”
打了满心家国天下腹稿的林鹤不妨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怔了怔,抬眼看去,见承阳伯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赶紧挺直了脊背答道:“学生今年十八。”
承阳伯点头道:“嗯,十八好,年岁好哇。可有婚配?”
啥意思,承阳伯怎突然问这个问题?不会是要给自己说媒?还是看上自己,要将女儿许配可自己?
林鹤顿时心里一凝,这盲婚哑嫁的可不行,就算再是要投状,那也不能将自己的婚姻大事给交待出去。林鹤可不想做软饭男的。
承阳伯等着林鹤的回话,见林鹤仿似有点恍神,当即心有疑虑,脸色也带了出来。如若已经婚配,那就当是要另外相看了。
林鹤很快回神:“回伯爷,学生未曾婚配。”
林鹤等着承阳伯接下来的话,如若他要给自己提亲说媒,自己必定要拒绝的。可是不能登门拜访一下,就将自己的婚姻大事给拜访了出去。
听得林鹤未婚的话,承阳伯拿出威压盯着林鹤:“你当真未曾婚配?”承阳伯还有疑心的,方才问这话时,这小子仿似有些迟疑,可别是想攀高枝,故意说没有婚配的吧?
林鹤坚定回答:“回伯爷,学生确实未曾婚配。”这话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他真的没有。他倒是想呢,可惜,没有时间精力去找老婆。恐怕这找老婆也是考完科举试之后的事了。
见林鹤回答这话一脸坚定从容,承阳伯爷不再逼问了。想来这小子也不敢撒谎的,婚配与否这等大事,但凡有心去查,必定能查到的。撒谎是瞒不过的。何况,以先前跟林鹤的谈话,此人如此聪颖,想必不会干这种蠢事的。
承阳伯心里已有定论。对林鹤的神色更加温和了起来。
看着一脸慈祥的承阳伯,林鹤顿时浑身戒备,千万不要给我提亲啊。我们现在相谈甚欢,如若提了此事,接下来恐怕就难免欢不了了,伯爷啊,这个我真是奉承不了你,你最好别提哈。你提了我也会拒绝的。
林鹤在心里絮絮叨叨。
仿似知道林鹤的絮叨一般,承阳伯过后果然未提婚事,而是转开话题跟林鹤说起了科举趣事,顺便以长辈身份施以经验,然后再告诫一番。
如此,一盏茶后,承阳伯端茶送客。
林鹤以为自己会这样被送出去。却是被人带到了内院承阳伯夫人的上房。
这......
林鹤真是有点一头雾水的感觉。他一个新科举子登门拜访,以伯爷之尊亲自接待说话已经十分给面子了,这伯夫人还要见自己?那就有点......
这一般是通家之好才有的待遇吧?
林鹤心里连连摆头,罢了,总归来这里了,见就见吧。也好顺便跟伯父说说杨恩妻儿的问题。
林鹤在承阳伯赵夫人的上房院儿里站了稍许,就见一个嬷嬷走过来:“林公子,夫人有请。请随我来。”
林鹤随着进屋。
上首端坐着一贵气的年长妇人。只能带自己进来的嬷嬷对着这妇人躬身道:“夫人,林公子到了。”
林鹤赶紧拱手作揖:“晚生林鹤拜见赵夫人。”
赵夫人温声道:“免礼,请坐吧。”
林鹤又是一拱手方才小心坐下。赵夫人又让人上来茶来。林鹤方才在承阳伯那里喝了一肚子的茶水,现在却是不敢再多喝的了,总不好跟赵夫人说着说着就上厕所的?事儿虽然不大,但总感觉有些尴尬。
林鹤接过差,甚是有礼的喝了一口放下,然后正襟危坐,等着赵夫人说话。
上首的赵夫人未有说话。但林鹤总感觉有一股甚是有压力的眼光不停的扫过自己。林鹤坐的更板正了。罢了,看就看吧,就当是面试。
不过,此时林鹤要是知道赵夫人看他的意思,恐怕会咋呼,巧了,还真是面试。
赵夫人打量了林鹤一阵,心里暗自点头,这孩子不错,长的俊秀非常,很是可人意儿,虽然出身乡里,但浑身的气度却是不凡,一点村气也无。再看他目光坚定,眉目凝神,一看就是个有主意,性子坚定的人。
赵夫人终是开口了:“你今年多大了?”
赵夫人将方才承阳伯问的关于林鹤年岁、婚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林鹤甚是从容的答着。这个问题再承阳伯那里问起来有些突兀,在赵夫人这等女眷面前问来倒也正常的很。
现代林鹤在面对三姑六婆时都没少回答这个问题。
林鹤回答的甚是耐心,一点烦心也无,有时为了避免赵夫人问的不仔细再描补问话,林鹤还特意多说一点。一番问话下来,赵夫人更满意了。是个好小伙子,说话有礼、耐心。
耐心好哇,说明脾性好。过日子就要脾性好的。
赵夫人问的问题跟承阳伯差不多,但却仔细很多。最后将林鹤家里几口人都问的清清楚楚方才告一段落。
赵夫人抿了口茶后,看着正襟危坐的林鹤道:“你家从人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唉,可怜骨肉分离多年。今日相聚也是喜事一桩。这等喜事,我等做主子的当是要成全的。这人,你今日是想直接带走呢?还是过后来接的?”
其实,按林鹤这边的安排来说,最好是等自己在京城找了宅子安顿好了再将人接走的。不过,想想杨恩,人家夫妻父子分离多年,现在好容易找到了,自然是想赶紧聚在一起的。
林鹤答道:“晚生想今日就带人走的,不知可夫人可方便?”
赵夫人轻轻一摆手:“我这边总不过一句话的事儿,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行,我这就使人去说去。”
说完杨恩妻儿的事情,林鹤自觉没有什么理由再坐在这里的,就等着赵夫人端茶送客。
果然,又闲话了几句过后,赵夫人端茶送客了。不过,她这送客不是直接让林鹤走的,而是拿了一枚通体晶莹碧润的玉佩外加一串金南瓜递给了林鹤。
林鹤知道规矩,这是表礼,长者赐不可辞。林鹤上前大大方方的接下:“多谢夫人厚赏。”
林鹤大方的态度很是得赵夫人的心。点点头,端茶送客。
林鹤被人带到了前院客房处。这客房里摆了一桌上好酒菜,看到林鹤来了,里面侍候的管家模样的人带着一小厮迎了过来:“林公子,请。”
进门就是客,今天又是大年初二,这当然没有什么好客气的。林鹤坐了下来。
想想杨恩他们,正要托这管家问问的,这管家已然先说话了:“林公子且请先用餐。杨恩跟他的妻儿正在打点行李,过一会儿就可随林公子一起回去的。”
林鹤点点头:“多谢。”林鹤这谢不光是谢谢二字,顺手递出了二两银子。
管家笑着接了:“多谢林公子。”
管家给林鹤斟过一杯酒后,对着林鹤躬躬身:“林公子请慢用,小的先告退。有事请随时让人传我赵海。”
林鹤点头作答:“赵管家客气了。”
赵海走出门去,对着外面伺候的吩咐道:“里面的林公子用心伺候,万不可怠慢了。”
伺候的人连连点头。
仔细的吩咐一番过后,赵海才带着小厮往外走去。今儿个初二,各处拜访的人不少,到处都是酒席,可是得小心应承才是。
走了几步,跟在他后面的小厮甚是不解的问道:“赵管家,今儿个这么忙,你怎么亲自过来应承这林公子了?有事吩咐我们来做就好了。”还有,方才林公子赏的二两银子,赵管事也像宝贝一样收起来,不像之前,收了一些小额的赏银,有时就手儿就给了他们这些人。
赵海斜了他一眼:“这你就不懂了。这林公子当然要精心接待的。光用你们这群不知事的小儿怎可以?”赵海一边说一边摇头:“看不懂是吧?看不懂就好好学着,日后自然就懂了。”
这林公子竟然能得伯爷跟夫人亲自接待,且接待的时间不短。这可是在这些天登门拜访的人里面的头一份儿。
当然了,此等礼遇,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但那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朝堂上叫的上号的人。可今儿个这等待遇给了林鹤这一个新科举子。
这说明什么?
赵海啧了一声:“小子,要学的东西多着呢。学着点吧。”
林鹤对外面赵海两人的一通官司自然不知。今日跑了半天,随着承阳伯又是说文,又是练武的,现在也真是饿了。林鹤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林鹤下箸不慢,但绝不粗鲁猴急,甚是优雅的吃着。
林鹤吃的不紧不慢。总归是要等到杨恩他们来了才能走的。
林鹤刚刚吃完。小厮端上茶来,门口就传来通报的声音:“林公子,杨恩他们来了。”
林鹤放下茶杯。门口进来了杨恩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