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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举榜游街不过是个开始, 中进士后,还有一系列的恩荣宴、祭孔庙等等事情, 林鹤自知后面将会忙的不可开交, 估计没多少时间见阿宁的。
当然,这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前, 为免摄政王起疑, 这段时间也是不大好见秦宁的。不如趁今日放榜加赐婚的由头去见一次。
“他怎么又这时候来?”听闻林鹤登门,定宁长公主不禁嗔道。
听得自家公主这么说, 双儿不禁在一旁揶揄道:“公主殿下可是不想见这林公子, 奴婢这就去请他走。”
定宁长公主瞪了双儿一眼:“就你话多。还不赶紧请进来?”有好些时候没见了, 还怪念的慌的。
今儿个真是翘首以盼了一天了, 今天又是点探花又是赐婚的, 可不喜人的紧。秦宁一颗心雀跃非常, 要不是顾忌摄政王那边起疑,她都很想立马飞到林宅去。
双儿笑着飞快传话让人赶紧将林公子请进来。
林鹤快步走了进来。
定宁长公主激动不已。一些时日不见,林鹤仿似更是气宇轩昂了, 俊秀的让人舍不得挪开眼去。
林鹤上前一步, 看着秦宁:“阿宁。”
林鹤满眼星光, 秦宁有些受不住的低头:“你这些时日可还好?”
林鹤点点头:“还好。很有干劲儿。”心头有期盼, 自然就更有干劲儿了。
“你呢, 阿宁, 这些时日可还好?”
秦宁螓首微动, 看着林鹤的眼神波光潋滟:“我还好。就是有些担心......”担心你的安危,担心考试结果,担心你的一切。
秦宁的担忧, 林鹤尽知。
到底没有抵受住面前的这一汪清泉秋水, 林鹤拉过了面前这双葱白柔胰:“阿宁,这些时日让你担心了。”
秦宁没有挣脱,林鹤得寸进尺的一使力,肖想已久的软玉温香到了怀里,馨香萦绕,林鹤心猿意马之余又很是警惕,系统不会在耳边叨叨吧?
还好,等了稍许,耳边仍然很安静。林鹤放心的将人揉进怀里。秦宁挣了挣,林鹤收紧了手臂:“阿宁,别动,让我抱抱。”
耳边的气息缱绻绵柔,秦宁终是脸色绯红,温柔的软倒在林鹤的怀里。两人没有说话,屋里一片静谧。林鹤满意的喟叹一声,放下浑身的疲惫,争得稍许安宁。自来这个世界开始,就日日争斗不休,从没有一方天地能让他如此安宁的。
仿似很久,又仿似很快,耳边一道林鹤从来没有如今这样讨厌的声音响了起来:此地你不宜久留,有事赶紧说事。
林鹤心底叹息一声,这系统虽然讨厌,但说的是实情,今日自己在公主府确实不能长久逗留,免得摄政王生疑。虽然现在摄政王借由小皇帝之手给他跟定宁长公主赐婚了,但毕竟还没有成婚,要想反悔,多的是时间。
所以,现在,秦宁对他的不满的假象还是要继续造就的。这就注定了两人在成婚前不能经常往来的,就算是找人暗中传信都要谨慎又谨慎。
林鹤出声打散了这满室安宁静谧:“阿宁,今儿个我很高兴,非常高兴。我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想要跟你分享我的快乐。可惜现在还不行。
秦宁温柔的嗯了声。
林鹤深吸一口气,平定稍许后,松开手臂,对秦宁道:“阿宁,今日我不能久留,过后一段时间可能也是不好见你的,所以有些话我长话短说......”
好想花前月下谈恋爱,可惜现在不大方便,林鹤遗憾的长叹一声,只能煞风景的跟秦宁商量起后续事宜来。
林鹤进定宁长公主府很多人盯着。大家都在等着看定宁长公主如何接待林鹤。
林鹤进去时间不久,不过半个时辰就被定宁长公主给请了出来,这次林鹤也是享受到公主府长史的送行,不过,送行的结果确实不大愉快的。
听说,公主府长史很是不客气的将林鹤请了出去,并且在门口撂了话,让林鹤无事不必登门长公主府,就算来了,公主可能也没什么时间见他。
对于此结果,盯着的人甚是满意。嗯,很好,果然不出所料。
金榜题名之后,林鹤一众新科进士参加了一系列的恩荣宴、祭孔庙、石碑题名等等活动过后,终于开始进入翰林院授官实习了。
林鹤得了个六品编修,成为了皇帝的秘书班子。这也算是惯例了,倒也没有引起多少波澜。
自此,新科进士的一应仪典算是完满结束,后面,该做什么做什么。林鹤也是很是积极的熟悉手头的一应事务。不过,可惜的是身体仿佛很是跟不上,进入翰林院一个月不到,竟然吐血了三次。
对此,痛快的人不少,忧心的人也不少。承阳伯也赶紧进宫,知道小皇帝是做不了主的,进宫不过走过场。
承阳伯从宫中出来后,马不停滴的赶往了摄政王府。虽然不知承阳伯怎样跟摄政王商讨的,单看承阳伯出王府的神色也是知道结果必定是不如人意的。
果然,承阳伯憋着气勉强忍回府,进到书房就狠狠砸了一套茶具。丁零当啷的陶瓷碎器躺在闻讯赶来的承阳伯夫人的脚前。
如此情境,即便是不问也知道伯爷此次摄政王府之行必定是大败而归的。
承阳伯夫人愤怒不已:“他这是要逼死我们家阿宁啊。”
承阳伯发泄了一阵过后,却是平静不少,坐回椅子摆摆手:“事已至此,罢了。此事就不必再纠结了,过后,还是想办法握住该握住的东西。”先皇圣旨摆在那儿的呢,群臣都看着的,阿宁成婚了,该她得的东西,他们就是拼了命也得让摄政王吐出来。
话是这样说,可要让摄政王吐出吃进去的东西,恐怕难如登天。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处心积虑的给阿宁找这么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不就是想等着驸马死了,他好名正言顺的接手么。
承阳伯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既然有机会了,那就得赶紧想办法布置。虽然这些年,他们家被摄政王一系打击的溃不成军,但总归还是有几分积蕴的。既然事已至此,那就赶紧布置后面吧。
对于承阳伯气咻咻的走出摄政王府的事情,林鹤也是很快知道了。为此,可是得了看不顺眼他的同僚好一阵嘲笑。尚公主又怎样?从公主到外家都不待见,日后哇,不过就是个牌坊而已。
林鹤自然不会只做牌坊的。
这些时日,戏做的足,听说钦天监已经在给他跟定宁长公主成亲算日子了。
“定宁的成婚之期钦天监可有定下?”这日摄政王起床就黑沉着脸问了起来。
对着自家王爷满脸杀气,属下战战兢兢的摇头:“还未有定下。不过,钦天监有拟定几个日子,王爷可要过目?”
摄政王不耐的摆摆手:“不必。让钦天监选一个最近的日子。”也不知怎的,这两日见天的梦见那短命的皇帝大哥,老是在梦里骂他不是东西,坑害自己的女儿,要他换一个人选。
摄政王甚是气恼,皇帝大哥活着的时候时时压制着自己。苍天有眼,让这皇帝大哥短命故去,终于轮到自己了,摄政王自是要扬眉吐气一番。
都是皇帝的儿子,你能做皇帝,我这做弟弟的凭什么做不得?你活着的时候,我搞不过你。现在你死了,这皇位也该是他的了。
做了唯吾独尊的摄政王多年,摄政王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在兄长面前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弟弟了。
嗬,活着我怕你,死了难不成还怕你不成?不满意我给你闺女找的女婿是吧?那本王就让他们即刻成婚,你就看着气吧。
摄政王亲自出马催婚,钦天监那边很快给了日子,八月十八是个好日子,适合公主下降。
定宁长公主跟林鹤的婚事定在了八月十八。
“八月十八?”林鹤甚是有些惊诧,这也太急了些。现在距离成婚不过一月有余。
这日子定太急了,他的聘礼恐怕都来不及准备的。林鹤自觉,这娶老婆,虽然是公主下降,但该有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罢了,既然已经定了,其它的也就不想了,能准备的就准备,不能准备的,日后再补上。
林鹤虽然有些惊愣,不过接受良好,倒也没有纠结。总归现在大事要紧。现在,局势已经将他推了上来,他已经站在了摄政王的对立面了。
看摄政王的布置必定是不会让自己活很久的。时局如此,赶紧站稳脚跟,稳定局面,方可得始终。
成亲的日子定下后,也有个好处,先前避嫌不好登门的人家,现在也可理直气壮的登门拜访了。
林鹤第一站是承阳伯府,到承阳伯府,要经过安平大街。
林鹤一早起来,甚是仔细的将几幅图纸装进匣子里,到了安平大街,径直到了瑞宝银楼。
一看林鹤形容,掌柜不敢怠慢,亲自接待。
林鹤将图纸递给掌柜的,让掌柜的请过工匠师傅,林鹤亲自一一讲解。工匠师傅都是做老了,这些个东西也是一通百通。林鹤的图纸想法虽然新颖,但也不难。工匠连番保证可以做。
林鹤再三确认了交期,必得在八月初交货。届时他亲自来取,工钱不会少。掌柜的也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做好,让林鹤放心。
谈妥后,掌柜的恭恭敬敬的将林鹤送出了银楼,一直等林鹤登车远去方才直起身来。
见到掌柜的如此恭敬,一旁的伙计甚是有些不解:“掌柜的,这客官定的东西也不甚贵重,作何这般恭敬?”
这客人定的东西不光不贵重,在他们这登门权贵不知凡几的银楼来说甚至有些寒酸。不过是金掺铜,一应宝石点缀皆无,看来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掌柜的却是如此恭敬小意,实在是让人奇怪。
掌柜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有眼不识泰山。你呀,日后不要在前面招呼了,还是去后面多磨练磨练再出来。”
伙计傻眼了,自己不过随口说了一句就被发配了?伙计张口结舌:“掌柜的,这,这,这是为啥?”
掌柜的冷哼一声:“为啥?因为你有眼无珠。”
这么没眼力劲儿个家伙留在前面招呼客人还不够格。今日这公子气宇轩昂,气度不凡,看这年纪,看这形容;还有他打就的东西,说的很明白,要他们精心打造,他是要做聘礼用的,这桩桩件件,跟京中这段时间传闻的炙手可热的驸马爷不是很像么?
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眼力劲儿。今日这年轻人,即便不是驸马爷,那必不是一般的人物,看看那形容架势说不得也是哪位新科进士。进士及第,前途不凡,能提前结善缘的不得好好的结么?掌柜的鼻子哼哼的摇头背手而去。
林鹤驱车来到了承阳伯府。
林鹤递上名帖,做好了坐冷板凳的准备。可让他意外的是,门房根本就没接他的帖子,直接就将他带到了承阳伯面前。
林鹤来到承阳伯面前,老老实实的行礼拜见。承阳伯摆摆手,指着椅子让他坐下,看着他的神情甚是复杂。
几经变幻神色过后,承阳伯仿佛自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一脸叹息的对林鹤道:“你身体现如今可还好?”
林鹤自是明白承阳伯纠结的原因,连忙点头:“还好。”
承阳伯又是一叹,不过是白问一声,好不好的,问一下也改变不了什么。今天叹气的次数有点多,承阳伯干脆撂过话题:“你今日来,可是有事?”
林鹤赶紧点头。自是有事的。现在他要马上要跟定宁长公主成亲了,这成亲前理当拜访女方家的长辈。皇家的人他暂时够不着也不好见,阿宁外家的人却是可以见见的。
承阳伯今天神色不好,不过,还是勉力招呼林鹤。好不好的,现在林鹤跟自家外孙女成亲已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那就好好接受,让孩子好过点。
承阳伯打起精神,说了一些皇家成亲的规矩之后,又着重提点了一下定宁长公主这边的姻亲关系,更是隐晦的提到了先皇留下的旨意。
先皇留下一道圣旨,说的是定宁长公主成亲之后,西郊大营归定宁长公主驸马爷节制的消息。此消息,知道的人说不多也不多,毕竟这是一封密旨;可要说少也不少,估计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要不然,这两次的科举大比也不会竞争也不会激烈的如同刺刀见红。
想及此,承阳伯的神色不禁又好了点。这林鹤除了身体差了点而外,其它的倒也好,背景干净,背后没有势力纠纷,更不是摄政王一系的人,如此看来,优点也算是大于缺点的。
承阳伯跟林鹤在书房长谈了大半天,是真的大半天,直到承阳伯夫人使丫头来请用膳,方才告一段落。
听得伯爷跟林鹤相谈甚欢,承阳伯夫人一颗忧心忡忡的心放下了不少。能得伯爷如此用心长谈,想来这林鹤也必是有他可取之处的。可惜,就是身体太不济了。
林鹤用过膳食,稍事歇息过后,承阳伯夫人那边遣丫头来请了。
林鹤刚刚一进到承阳伯夫人的院儿里,立马就过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儿。这是承阳伯府甚是信重的郎中。
林鹤明白了,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所以承阳伯夫人不大放心的。
林鹤爽快的伸出了胳膊。这老郎中一抖袖子搭上了林鹤的脉门,刚刚一搭上,老郎中心都一跳,这脉搏也太弱了,弱的都不像是活人的。
老郎中狐疑不已,看看林鹤的气色,这气色看起来甚好啊,缘何这脉象如此奇怪?老郎中不禁有些自我否定,莫非他已经老迈的无法给人诊病了?看来,过后,得赶紧督促着儿子立起来,他得赶紧退了,免得耽误了人,落了自己的名声。
老郎中心里只犯嘀咕,稳定心神认真把起脉来。把完,老郎中心里摇头不已,这个年轻人可惜了,如此人才,奈何病魔无情啊。
老郎中缓缓将手放下。
承阳伯夫人连忙问道:“如何?”
老郎中拱拱手:“回夫人的话,探花郎脉象虚弱,许是早些年吃亏太过,身体太过虚空,日后,得精心修养才是,不然,恐有不虞啊。”老郎中跟承阳伯府来往多年,情分不浅,也没打哈哈说好话,润色一番直接实话实说了。
承阳伯夫人一颗心都沉了下去,这些个郎中一向用词谨慎的很,十分病说五分的,能得他这说辞,看来,先前传言林鹤命不久矣的事情是真的了。
承阳伯夫人一颗心浮浮沉沉,心乱如麻。过了好一阵方才气息无力的吩咐丫头给郎中看诊银子,好生送了出去。
郎中走后,屋子中就余林鹤跟承阳伯夫人相对无言。
看承阳伯夫人一脸伤心绝望的样子,林鹤心有不忍,不过,还是忍住了,在西郊大营没到手之前,自己身体的事情,外界误会的越厉害越好。罢了,总归现在伤心一下,日后知道是假的,可能更高兴。
承阳伯夫人好久才打起精神跟林鹤说话。说话也无非围绕着即将成亲之事。林鹤十分认真的听着,这公主成亲听说礼部的人也要来教导一二的。可那毕竟是外人,没有承阳伯夫人说的仔细情真。
随着谈话的深入,承阳伯夫人也渐渐的掩下了心头的不虞,说得也更为仔细认真。
一番话完,承阳伯夫人看着林鹤,神色复杂的叮嘱道:“定宁长公主虽然尊贵,可毕竟是女儿家,日后,你们二人成亲后,你这做男子的当是要多担当,多体贴才是。定宁是个好姑娘,但凡你用心了,她也必定是用心待你的。你万万不可负她,你可知?”
承阳伯夫人的这番殷殷之情,林鹤感念不已,连连躬身立誓,表示绝不负定宁长公主。
走访完承阳伯府,林鹤循着承阳伯给姻亲表单,又走访了几家跟定宁联系比较紧密的姻亲,最后,终于可以走到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跟皇家有亲,认真论起来定宁还是他们家的曾外孙女呢。林鹤自然该是要前去拜见的。
林鹤翻出了先前乡试时,雷毅给自己的玉佩。这玉佩说来,还是当时乡试的时候雷毅给他的,用来叩开定宁长公主府大门的叩门砖。林鹤当时没用此物,现在却是可以用来敲镇国公府的大门了。
去镇国公府可没有去承阳伯府那么随便,林鹤按照规矩,让杨恩先去镇国府投贴。
对林鹤的投贴,镇国公府倒也没有怠慢,当即给了答复,请林鹤即日登门。
时日,林鹤整肃衣衫,前去镇国公府。
对于林鹤的到来,镇国府迎接的规格不小,镇国公世子亲来大门处迎接。
这边厢,林鹤刚一进镇国公府大门,那边厢摄政王就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