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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北齐 绿漪宫
看见一个面色安详的老头躺在萧贵妃的腿上,吃着萧贵妃喂来的葡萄。这个老头背有些佝偻,眼角也都是皱纹,就像一个平常的农家老头。可是这个老头就是北齐当今的皇上——霍凌云,在二十六年前登基,自封圣元神武帝,这一年称圣元初年。
别看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早年杀伐果断,南征北战,要不怎么会封自己一个圣元神武帝的封号。
上任皇帝死后被追加康帝谥号。因为上一任皇帝专心政务,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盈,才给了现任皇帝充足的底气,早些年南征北战统一了周围的小国。
最近这些年因为身体原因,雄心壮志也是磨灭不少。加上感觉朝内有些风起云涌,最近也是专心起政务。
霍凌云吃了萧贵妃喂来的葡萄,看来看萧贵妃,问到:“贵妃怎么闷闷不乐?”
萧贵妃皱着眉回到到:“妾身只是想到我那苦命的孩儿,还没出事便没了。”
皇帝听到这,也是眉头一皱,心里有了一些怜悯,坐了起来双手抱着萧贵妃的肩膀说到:“都是那可恶的贱人,妒妇,为了泄愤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说完这些竟是脸色潮红,干咳了几声。
萧贵妃连忙拍了拍霍凌云的背,惨兮兮的说到:“皇子事虽然大,但是也别气坏皇上的身体。”
皇上听到这话好像心情好了一些,咳嗽也是少了一些,忽然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对萧贵妃说到:“快吧鸣光杯拿出来。”
萧贵妃听了,也是赶忙从胸前拿了一把钥匙出来,从床边的盒子中拿出了一个发着朦朦白光的杯子,拿出来之后递到了皇上的手中,皇上拿到杯子也是仔细的把玩,面上漏出痴迷的神色,听萧贵妃说这是她娘家人无意中从一个得道仙家手中讨到的杯子,传说是仙宫中用来盛酒的杯子。
皇帝把玩了一会儿,无比感叹赞美,一边依依不舍的放在了桌子上,萧贵妃也是识趣的倒了一杯酒在里边,皇帝拿起一饮而尽。喝完依旧把玩着杯子。
喝完酒的霍凌云好像又苍老了一些,脸上泛起向往的神色,突然叹了一口气说到:“可能是寡人早些年做的罪孽太多,导致我这个皇上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寡人,朕算上你这个肚子中已经有了十三个子嗣,竟然有八个孩子早夭,都说皇家子孙缘福薄,看来此话不假。”
萧贵妃听了这话紧忙又是给皇上倒了一杯酒。
霍凌云又喝了一杯,又是神情低落的说到:“可可能是寡人的命格太硬,所以自小我都将孩子送到外处搁置,不在我身边精养,现在也还好,有老六和老九两个可用之才。”
萧贵妃听到这话,手中的酒杯顿了一下,有些不忍的表情,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又是给皇帝倒了一杯酒,皇帝看了看杯中的酒,这次倒是一点一点的品了起来。
萧贵妃此时也是紧跟着应和起来说到:“六皇子和九皇子自是国家栋梁,其他皇子也都是人中之龙啊。”
霍凌云听到这话神情又是一暗,皱着眉说到:“是啊,出了疯了的老四,老二和老五也还算可以。”
萧贵妃想起了老四,就是四皇子,本来这个四皇子是几个皇子中最出众了,文武双全,皇上也就将这一个皇子放在了身边精心教养,可是四皇子在皇子十六岁那一年,不知怎么的突然发起了癔病,见人就咬,眼睛发红。霍凌云只好将它关在自己的宫中,而四皇子的生母叶贵妃也是经受不住打击出家了。
霍凌云每次提到此事都是唏嘘不已,本来是将四皇子当做太子来培养的。聊到这个霍凌云又是一阵唉声叹气,萧贵妃见状紧忙又满上了酒,霍凌云是一饮而尽。
此时的皇上就像一个无助的老人,抱着萧贵妃说到:“爱妃,也就是每次来你这里才会让朕放松一些。”说着顺势倒在了萧贵妃的腿上。萧贵妃也是娴熟的帮霍凌云按起了太阳穴,眼中漏出复杂的神情。原来这萧贵妃本是一个商人之女,皇帝有一年微服私访看中了她,将她招进了宫,而萧贵妃自此就成了笼中的金丝雀,再也没有了自由,幸亏之后认识了二皇子,心中有了一点慰藉。
霍凌云躺了一会儿又是起了身,叹了一口气说到:“朕还要去批阅奏折,最近都是要求册立太子的折子,太烦了这些大臣,难道以为朕不知道他们再打什么主意么。”
萧贵妃连忙回到:“许是大臣们看皇上日夜操劳,想选出太子为您分担。”
霍凌云听到这话,却是有一些来气了说到:“他们就是看朕身体有些不行了,想提前站队,哼。”说完又咳嗽了起来。
萧贵妃连忙拍了拍霍凌云的胸口,轻声说到:“皇上身体只是有些抱恙,不会出事的,再喝一杯仙酒。”说完又倒了一杯酒在那个奇异的杯子中。
霍凌云听了也是稍有安慰,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开口回到:“爱妃说的是,那朕先回去了,爱妃也歇息吧。”说着就出了绿漪宫。萧贵妃也是跪安了。等皇上走后,萧贵妃有些神色复杂,坐在床头心绪不宁。
这时,门竟然开了,走进来一个人,一个白脸英俊的太监。竟然是王英,萧贵妃见到王英竟然有些害怕,连忙说到:“你来干什么。”
王英见到萧贵妃竟也不下跪,只是微微的一鞠躬,笑着说到:“小的就是来看看贵妃娘娘。”
萧贵妃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一紧,冷着脸回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说着抱起了手插在胸前,一阵纠结后说到:“我已经按照你说儿做了,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人。”
王英嘿嘿的乐了起来,笑着淫笑的走了上去,摸着萧贵妃的脸说到:“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萧贵妃把头别了过去从王英的手中睁开,寒着脸说到:“我可是贵妃,你放尊重些。”
王英见萧贵妃这幅神态,也是冷笑这说到:“贵妃您和二皇子干了那苟且之事,还在这里跟我摆起了架子。”
萧贵妃听到这话,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神态刚有些放松,王英又是摸了上来,萧贵妃这时忍不住了,将王英的手打开说到:“那到时就鱼死网破,谁都别落好。”
王英听到这话,将手收了回来,又是一个冷哼,然后开口说到:“皇上今日用酒杯喝酒了吗。”
萧贵妃点点头,回到:“皇上今日用那个酒杯喝了四杯酒。”
说完萧贵妃想了想又好奇的问到:“那个酒杯到底有什么功效。”其实萧贵妃暗地中也观察了酒杯,没发现什么异样,就是一个会发光的杯子,不过杯子的光异常迷人,容易让人迷失进去。
王英冷哼了一声回到:“不该你知道的事,你不要知道。你就保护好杯子。”随后又说到:“皇上今天还说什么了?”
萧贵妃听到这话,脸色一寒,毕竟当惯了贵妃,可是想了想又咬咬牙回到:“皇上今天心情不太好,只是回忆了一下当年的事,说了说四皇子和其他皇子。”
王英很满意这个状态,感觉贵妃也在自己的掌控中,听完萧贵妃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到:“好,那你继续,别忘了酒杯。”随后就快速的走出了绿漪宫。萧贵妃看到王英走后,竟是狠狠的发起了脾气,将宫中的瓷器和枕头被褥都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