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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胡氏被抓

宅门嫡女六岁半 槐荫清夏 4827 2022-05-08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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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也不过只是当作一件听闻来说,成妧坐在一边,只默默听着,翠衣在那幔帘之后陪着成妧簸钱玩戏,忽而见成妧住手。

  王氏的声音缓缓传过来,透过那纱幔,只道:“想来这万贵妃在今上的心里头,大抵是要比皇后娘娘还要高出一头。”

  太夫人却不接话,片刻后只听得那幔帘之后一阵寂静,太夫人才垂下眼眸道:“咱们家处境越来越尴尬,左右这些事不要在家里提,否则如今你爷们儿尚在朝廷里面,也未免叫他难做。传出去只怕要生事呢。”

  王氏本也就打算当个见闻说说,那吴家同他们成家是没有关系的,那万贵妃被皇后到底还是打了几板子,也算是吃了苦头,这才是叫王氏心生窃喜的点呢。

  “是,婆母说的是,”王氏颔首,又见外间天色不早,只叹道,“也就是为了这事,眼下台谏,礼部等一应官司都惊醒着,就怕君上真废后了,二爷到现如今也不曾下值回来。”

  “姑娘?”翠衣见成妧手上拽着那铜钱,长久的盯着那小几看着,忍不住开口试探道,“还要继续么?”

  成妧回过神来,只把那铜钱递给翠衣道:“还是你来吧。”

  翠衣抛子,拨子几下,然后伸手轻轻抚在那五枚铜钱上,抬眸问成妧道:“那姑娘就猜猜吧。”

  成妧眸光似乎有些飘忽,她有心事的时候便是这般模样,她只愣愣道:“大约是三正二负吧。”

  那翠衣摊开手,却正好是三负二正,成妧叹口气,目光暗沉,微微一笑到:“看来到底是我运气差。”

  运气差,差到年少蹁跹时光里,再难享受双亲的温厚爱意,运气差才会生在这样的家族里,让长姐随人去拿捏,运气差才会心中恨得发抖却一筹莫展。

  却在这时,那门口突然传来消息,来人是邹氏房内是小丫鬟,左右在碧桐馆里找不到王氏,特地寻到朝暮堂里。

  那来人一走进来,便道:“二夫人快些去瞧一瞧,姑娘们的那个教习嬷嬷在三夫人院子里头意图行窃呢,还好被发觉了……”

  “胡嬷嬷?”王氏几乎变了脸色,一边上的太夫人也大吃一惊,王氏更是不敢置信,“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胡氏是从宫里出来给姑娘们做教习的,这……”

  太夫人也道:“即是叫你,你便去瞧瞧,也好了解是何样的光景。”

  那王氏立刻便慌忙同那丫鬟一道去了邹氏处,自王氏走过之后,太夫人忍不住道:“这胡嬷嬷,先前来我这处,得了些好处便是千恩百谢,瞧着却有些上不了台面,我想她是宫里头的料想不至于,可是到底人心隔肚皮。”

  成妧自那幔帘之后走出来,方才的事已听说了,烛光摇曳,落在她眼底,朝着太夫人道:“我这里有件事还是想着告诉祖母一声,思来想去,阿妧心头里一半想隐瞒,却又有一半想告知……也不知道适不适合,现在唯独只有问问祖母,才拿的定主意。”

  太夫人只问何事,成妧便把胡嬷嬷家事一五一十说出,说到那胡嬷嬷亲生孩儿已经去世,丈夫拿着胡嬷嬷的例银整日在外头花天酒地的时候,太夫人只叹息道:“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叫一个母亲如何承受得住。”

  “那阿妧是不是该告诉她呢?”成妧问到,“现如今瞧着三婶那头气势汹汹,只怕因那胡嬷嬷是二婶找过来的人,三婶一时片刻是不能放过的。”

  “你是怕告诉她了她反而受不住,不告诉她,再这么下去,只怕要突破一切底线?”太夫人道,“可是阿妧你也该这样想,到底是那人收不收得住要更重要,还是她不再做出这类不忠不义的事更重要。”

  成妧只抿着唇不作声,太夫人伸手摸着她发髻上的一朵珠花,缓缓道:“我知道你有你的顾忌,你觉得胡嬷嬷所有的寄托都在那孩子身上你怕你告诉了她是在作孽。可是阿妧你却有没有想过,其毒瘤暗藏于表皮之下,如不剜去,必定痛入骨髓,生不如死。”

  “就算她寻死觅活,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你,谁让一个女人所有的人生都围着自己的丈夫儿女而活,只晓得三从四德,”太夫人口气略微有些发凉,“困顿于这些东西,终将困守于此,丈夫儿女一没了,自然人就不成了。”

  成妧只觉祖母说的自是有道理,再这样如作壁上观,只怕到时候有心救人,却无力回天。

  王氏才走到那房内,一眼瞧见那胡嬷嬷被何之焕等人按住,底下是一方布包其内听说是胡嬷嬷方才想要偷盗谋求的金银玉器。

  胡嬷嬷抬眸一见王氏便往前略微跪上几步,眼中似乎还含着泪道:“夫人!奴婢当真是冤枉……夫人,您可千万救救奴婢。”

  王氏一把脱下自己外间加的一件大撆,只走到那邹氏眼前,道:“我听到消息便过来了,只唯恐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这胡嬷嬷是姑娘们是教养嬷嬷,也是见过世面的,这些玉器,就连我亦是瞧不上,那嬷嬷安是个目光短浅的?”

  邹氏却温尔一笑,朝着王氏依旧是那副谦谦有礼,却丝毫不肯让步道:“这人可是二嫂你寻来的,我自来便是相信二嫂的目光,今次也是为了咱们家姑娘特地请这嬷嬷来房中一聚,我本就是一个没主意的人,不比二嫂识人做事,这事我一人着实有些戚戚,是打是罚,还是要告知二嫂一声的。”

  王氏何尝不晓得她的意思,这人是她二房找来教姑娘们为人处世的,其身不正,如若传出去叫人晓得了……只说成府的姑娘们是一个贼人教导出来的,那岂不是名声尽毁?

  “你这是什么话?”王氏是个直快的人,“我便是不信这胡嬷嬷是这般为人。”

  “哦?只怕这人证物证俱在,二嫂不认也得认,”邹氏伸手缓慢的端起桌上一杯热茶,在丝丝冒着的白雾里抬眸看着王氏,眼角眉梢都带着挑衅,“方才派人都同二嫂说清楚了,就差让这胡嬷嬷写字画押了,二婶难不成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瞧见这嬷嬷入官家那里去吧?”

  “你!殊不知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王氏见邹氏这般不罢休是模样,心中只微微有些困惑,毁了成府姑娘们的名声对这邹氏有什么好处,她却是这般不上心的姿态,仿佛王氏如若今日不认,她立刻便可把胡嬷嬷送往官府叫全天下的人都晓得。

  那邹氏微微侧过脸来,道:“我这也是为了家族里头而想,放着这样的人在府里头,到底是二嫂你失察。”

  那胡嬷嬷一听邹氏的口风,只打量着王氏如今已然落了下风,似是再无指望,张口便道:“求求二位夫人饶我一次,过了这次奴婢定然……肝脑涂地,只消是奴婢会的,奴婢一字不差是都教给姑娘们……离了成府,奴婢身无长物,那便是一个死啊。”

  邹氏只望向王氏,王氏面上已然是灰败,她立在的那处正是那何之焕家的呈上来的证物,王氏只怒不可遏,自己的把柄握在邹氏手上,谁知那邹氏打着什么主意。

  “我说嬷嬷!”王氏痛心疾首,“平日里我待你,难道还曾薄待不成?你为何犯下如此糊涂的事情?你若是有什么难处,但凡同我讲上一声,我焉能有不满足的。”

  那胡嬷嬷跪在地上,只声泪俱下道:“夫人,奴婢自然有奴婢的苦处,如今亦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奴婢有错,甘愿受罚,只求夫人千万莫要赶奴婢出府。”

  王氏还想瞒下这事,不说太夫人,就算是被成二爷知道了,定然也少不了责罚,只微微有些局促的看着邹氏,心下也摸不准邹氏的心思。

  “我的好弟妹……”王氏转而变了口吻,朝着邹氏谄媚一笑,“如今老太太那头还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假,若你今日能同我瞒下。我必保你后日的福分。”

  那邹氏却仿佛听到了好大的乐事,忍不住笑出声道:“二嫂,这便是你的不是了,这老婆子偷了我的东西,还想要我替你隐瞒,若不是被我发觉了。这些东西只怕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王氏还欲开口,却被外间的来人打断。

  “二爷,”门口突然传来声音,成二爷一掀开帘子,带着一脸的疲倦走进来,只怒气冲冲的望着王氏,又见地上跪着的胡嬷嬷,呵斥道:“糊涂东西,看你都招进来一个什么样的人?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还惹这样一身臊!”

  王氏被呵斥的面上一热,那成二爷却直指那胡嬷嬷道:“似这样的婆子还不趁早打发,还在这里作甚?”

  成二爷本就在朝中,因今上后宫里头那些事闹腾的喘不过来气,才一回府便听到成三爷说这件事,立刻换过衣服便来了,此刻满脑的官司。

  “二爷,”王氏皱起眉头,自己心里头都是乱的,被这样一通呵斥,自然有些委屈,“这……”

  那胡嬷嬷伏跪在地上,几乎抬不起头,这事遇上一家之主的成二爷,便已经没有转圜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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