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杀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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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丰源看着她的脸,似乎就看到了林氏,又羞又愧,喝道:“滚!家里还轮不到你做主!王松,愣住做什么?”
话音刚落,几个小厮就拿着白布从慈安堂里头出来,将王松和刘氏团团围住。
叶挽惊呆了,只听里头挣扎声起,很快就消退了下去。
白布展开,刘氏已是死在了里头。
“刘姨娘!”叶挽冲了上去,她的脉搏已是停止了跳动,“父亲,你竟然亲手杀了她!”
“她该死!”
叶丰源说了一句,急怒攻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入夜,一辆马车从伯府后门将刘氏的“尸体”运了出去。
兰香坐在屋顶看着马车远去,不解道:“小姐为何还要留她一口气,还命人将她送到三少爷手里?”
叶挽坐在秋千上,抬头看着漫天星空。
“她也是个可怜人,何必还要赶尽杀绝。离了这里也好。”
兰香叹道:“是啊,她是解脱了。可小姐你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嫁给权郡王?”
话音刚落,叶挽差点从秋千上摔了下来。此情此景,提这件事实在是大煞风景。
“回去吧,时候不早了,睡觉!”
“好吧。”兰香从屋顶上爬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圣旨就到了安平伯府。封家和叶丰凌一家因为牵涉清远县公一案,被判充军。封氏也被剥夺了诰命封号。
禁卫军进了伯府,一上午都是鬼哭狼嚎,二房众人都被尽数带走。叶丰源穿着官服跪在家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封氏跟着冲了出来,直接摔倒在了他面前,泣不成声,“凌儿,凌儿啊!”
叶丰源扶着她坐下,哽咽道:“母亲,别追了。”
封氏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胳膊,急道:“源儿,为什么你没事?为什么出事的不是你,是凌儿?”
叶丰源心里顿时冰冷一片,他再费尽心思保住伯府,也禁不住叶丰凌自己作死!
这种时候,母亲竟然想要他替弟弟死?!
“源儿,你说话呀!啊?”
“圣上念及挽儿的功劳,所以放过了儿子这脉。”叶丰源淡淡解释道。
“叶挽?!”封氏气得咬牙切齿,“都是她,自从她回来家里就接连出事。说不定没有她,凌儿也不会有事!”
叶丰源不满道:“母亲,她是我的女儿,你的亲孙女!我们也是血亲呐!”
甚至为了保全她的名声,他亲手命人杀了刘氏!这是跟了他近三十年的女人!
“什么血亲?!她林氏的女儿根本不配姓叶!你要是救不了凌儿,你也不配!”封氏狠狠地甩开他,朝着禁卫军跟了过去。
王松上前急道:“老爷,可要命人跟着老夫人?”
叶丰源悲凉地笑了一声,“随她去吧,她眼里只有叶丰凌,就随她去吧。”说完便转身进了府里。
两日后,京城一众的人戴着镣铐,排着队一起流放出京城。队伍从城东排到城西,甚为壮观。
百姓们站在两边,将事先准备好的烂菜叶子扔到这些人的身上。
“凌儿!”封氏挤在人群里,跟着队伍动着,却不敢向前。
旁边茶楼上面,叶挽和叶途顺二人正看着她。
叶挽淡淡道:“她对叶丰凌来说可真是个好母亲。”
叶途顺冷笑了一声,“可惜她从来不把别人当人!母亲要是活着,定比她更加像一个母亲。”
兰香从楼下上来,“大少爷,小姐,马已经准备好了。”
“好!”叶途顺意气风发,多年的蛰伏就为了今天,“妹妹,今日是替母亲报仇的时候了。”
“走!”叶挽忙道。
二人策马出了城,不紧不慢地跟在流放的队伍后面。
封氏紧紧跟在叶丰凌身边,压根没注意到他们在身后,“凌儿,一会儿有了声响你就跑,什么都别管!”
“什么声响?”叶丰凌惊讶道。
“你别管!”封氏忙道。
衙差挥着鞭子走了过来,“什么人,离远点!不然小爷可就不客气了!”
他手起鞭下,叶丰凌的背上顿时多了一条血痕,顿时惊呼出声。
“我不跟着了,不跟着了!”封氏着急不已,赶忙走开几步。
日头升了起来,周围却毫无动静。
封氏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径直爬上了旁边的山坡眺望。
“大哥,她好像在等什么?”叶挽皱眉道。
叶途顺哈哈大笑,笑完解气地看着封氏的身影,“这一带马匪众多,她是想勾结马匪劫狱呢!”
“劫狱?!”
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封氏想要伯府所有人为叶丰凌陪葬吗?
“只可惜她的人一出去就被父亲的人拦了下来。今日根本不会有人来。挽儿,走!”叶途顺纵马冲了出去。
山坡后头,封氏一人疯了似的到处找人。一众仆人早就被她甩在老远的地方。
“吁~”叶途顺的马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祖母,好久不见。”
封氏惊讶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叶途顺下了马,从身后拔出来匕首,冷冷道:“二叔这身子比撑不到边疆,祖母何不早走一步,在那头接应他呢?”
封氏惊恐无状,连连后退,“你这个兔崽子,敢杀我?”
叶途顺伸手一甩,匕首便直直插进了她的肩头。
没等她叫出声,叶挽便从后头赶到,封了她的哑穴。
一刀、两刀、三刀……
封氏被钉在了坡上的泥土里。黝黑的泥土上,鲜红的血汇成一股流下,湮没在碧绿的草地里头。
“母亲,儿子和妹妹为你报仇了!”叶途顺仰天长啸。
叶挽背着身不去看那尸体。封氏死得可怖,浑身被刺得像是刺猬一般。
“大哥,这尸体怎么办?我去找人搬个棺材来吧。”
“搬什么棺材。像她这种心狠毒辣之人也配受子孙香火吗?”
叶途顺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头的粉末尽数洒在封氏的尸体上。
随着一股青烟,尸体消失地无影无踪,只留下身下一块变色的土地。
“挽儿,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办完就回家!”叶途顺策马离开。
叶挽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满脑子都是那尸体滋滋化烟的声音。
天渐渐黑了下来,她一点食欲都没有。
“兰香,我想睡了,你也去休息吧。”
叶挽刚关上门,忽然之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屏风后面,烛火印出他的侧颜,鼻梁高挺,脸型如削,身姿挺拔非常,只站在那里就让人心生敬畏。
“宁煜?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