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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鞭尸之谜慢揭露

凰女天下 九圆 6149 2022-05-08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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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云司大厅里头的人来来往往,手里大抵都捧着许多卷宗。

  大厅的几案上头,也多堆满卷宗,牙签玉轴之属,更是不胜枚举。

  她站在一边,跟寻常人家的小姐站在瑶琴锦瑟跟前,并无半点区别。窈窕动人,叫人只要见着,便心生欢喜。

  隐隐听着外头檐马丁当,风长栖有些乏了,歪在一边的檀木椅子上头,看着何宁舟的眼神愈发慵懒。远远看去,恍若一只半醒半寐的猫儿。

  何宁舟心跳如雷,遥遥看着,只看她一眼,便有抑制不住的欢喜。

  “永平城的菊洲,公主可知?”

  风长栖点了点头。

  那也算是耀京城的名胜,许多人在九月里都会匆匆赶来,就是为着往菊洲赏菊的。作为耀京城里头的人,如何不知这菊洲呢?

  “自然知道。”

  “我想邀请公主一同赏菊。”

  司缨一听,登时就红了眼睛。

  这是何意?

  何宁舟对自家公主有情?她方才的几分欢喜,登时就一扫而光。这些时日未曾见着何宁舟,她心里满是挂念,只是惊云司诸事冗杂,不论是风长栖还是玉无望都终日繁忙,她总不好因为一己私欲跑到永平城那头去找何宁舟。

  纵使是见着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一拖再拖。好容易才等到这人主动前来,偏得还是要请风长栖往菊洲赏菊!

  她瞪大了双眼,那一股子酸涩感,几乎将她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将军好生雅兴,”风长栖骇笑,“只是惊云司里头从未有半点清闲的时候,是无福消受将军的好意了。只是……”风长栖转过身子,定定地看着一边小脸通红的司缨,复又接着说道:“将军倒是可以带着司缨一同前往,诗词歌赋,她全都知晓,能陪着将军一同赏菊。”

  司缨虽说是跟在风长栖身后的丫头,可是她也是玉无望手底下的人,知书达理,写得了一手极好的簪花小楷,丹青更是一绝。风长栖前些时候还见过她画过的兰花,风枝袅娜,不落笔倒也罢了,一旦是落笔,必得画个七八幅不可,可算得上是才女一流。

  只是她不愿同人多话,殊不知这丫头谈吐极佳,言辞如云,能叫人一听倾心。

  许是未曾风长栖会这样说,司缨登时就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家公主。

  “公主……多事之秋,司缨不敢一晌贪欢。”

  “不妨事。”风长栖轻轻地拉着司缨小手,“你跟着我,整日介东奔西走,也十分劳累,既然何将军有如此美意,你便依着他的意思,但凡是陪着,也是好的。”

  全程没有给何宁舟半点拒绝的机会。

  刚巧玉无望也回来了,风长栖赶忙奔了上去。将何宁舟的来意以及自己的决定统统说给玉无望听了。

  玉无望是何等人物?自然一看就知何宁舟的真正来意。面上不显山不露水,这心里却对跟前这人,充斥不满。

  阴魂不散,贼心不死。

  “司缨可愿?”

  玉无望朝着一边的司缨瞧了一眼。

  司缨支支吾吾,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女儿家的心思,风长栖自然是知道的。欲拒还迎,犹抱琵琶半遮面,这分明就是愿意的。她分明就是对何宁舟有情,偏得又不敢宣之于口,这才过得如此拧巴。

  “我便代替司缨做主了如何?莫要辜负何将军的好意。”

  司缨这才点了点头。

  何宁舟也不好叫司缨难为,此事只好作罢,很是狼狈,匆匆忙忙去了。

  “今日是冷幽若三七。”

  玉无望今日经过芝兰坊,见司丽楼大门紧闭,这才察觉一二。

  风长栖听了,忙不迭地拉住了自家师父的大掌,“咱们往司丽楼走一遭?”

  玉无望点了点头,跟冷楚也算是有这么些年的交情,她只得冷幽若那么一个姐姐,这会儿必定十分伤心,他们若是去了,总比注视不管的好。

  ——

  司丽楼。

  冷楚看着面前的颇上了年纪的女子,面无表情。

  这人名唤阿默,也是娼家女子出身,只是现如今垂垂老矣,流落阛阓,又无有一技之长,若是真要说起来,只会教些坊间女子杂舞。这会儿走投无路,投奔到司丽楼来了。偏得此人又不知道今日乃是冷幽若三七,正撞到了反冷楚的伤心之日。她哪里还有心思去挽救他人危亡?在耀京城,若是没有什么看家本领,休想活下去。

  又见她风情尚在,一举一动,很是知礼,冷楚心里一软。

  “谁同你说我们司丽楼要人手了?”冷楚睨着她,吃了三两口茶水,“真是怪了。”

  “河房里头的姑娘说,冷娘你要将河房那头的姑娘,都收进来。”

  “要收一些不假,克也不是全部。河房里头的姑娘,良莠不齐,我自然要些好的,哪能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往这里带的?”

  “自然,自然。”阿默忙不迭地应了一声,附和了一句又一句,“冷娘说的不错,说的不错。只是我舞的极好,若是能教教姑娘们,也是好的。”

  “能做这一行的,且做了这么些时候的,还有不会舞的?”冷楚冷笑两声,“我这里不收你。”

  “是。”阿默全然没有怪罪之意,看着冷楚的眼神,反是带着几分可怜,“冷娘你一个人管着这么一个偌大的司丽楼,手底下有几百个姑娘,现如今又要收了河房里头的那些,哪里管得过来?”

  冷楚低低地笑了两声。

  “能者多劳,谁会那样不识趣儿,有银子不赚?日后若是没了本钱,如何养老?”

  许是戳中了阿默的痛处,那人脸色变了又变,登时没了言语。

  刚想走,就见着一个小厮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朝着冷楚拜了又拜。

  “妈妈娘,公主跟国师都来了。”

  冷楚心里一暖,忙道:“快请。”

  阿默听着,双眼发直。她哪里会想到,这个司丽楼还有这样大的来头,竟然跟风长栖和玉无望他们都有私交,当真是了不得。

  风长栖甫一进门,阿莫就看呆了去。

  之间那人颀长且白腻,遥遥看去,仿若一块天然白玉,纵使是没有穿些什么眼里衣裳,却也有绰约风情。

  站在一处,如同一个玉人。

  阿莫看了又看,连带着方才被冷楚严词拒绝的悲戚都削减了几分。

  风长栖被这么一个灼热的眼神看着,眉头轻蹙,转过身子,正对着阿默。

  “这位是?”

  还没等冷楚回话,那人就赶忙上前,朝着风长栖福了福身子,很是虔诚。

  “奴才阿默,是芝兰坊里头的……舞娘,大多都是教导河房里头新来的姑娘的,可是这会儿又传闻,只说是河房不日就要清了,是以这会儿没了活路,往司丽楼来,是为了生路。”

  冷楚气得不轻。

  这人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自己这司丽楼,可不是什么增药施粥的地方,用不着就是用不着,如何肯收?

  风长栖也不管阿默跟司丽楼的私事,只是河房,跟她却是大有干系。

  “河房?”

  “是啊。”她应了一声,“荣亲王上回被鞭尸,闹鬼了。就在芝兰坊底下的河房,那时候生意就很是惨淡,现如今清河房的消息一出,就更没了生意了。”

  “闹鬼?”

  风长栖越听越觉着邪乎,她倒是从未听过这样的事儿。许是这个消息被人压了下来,如若不然,必定是会传到惊云司去的。

  “不错,我也见过。”阿默一脸惶恐,“那天夜里,我也瞧见了,满嘴的血。”

  “谁?”风长栖赶忙追问,“谁满嘴的血?”

  “一个男子,看起来很是年轻。”她好似是怕了,忙不迭地摆了摆手,“说不得,说不得,那人不仅喜欢尸体,更喜欢生人啊,喝人血的。”

  冷楚对这些也有所耳闻,但是今日听阿默说的这样吓人,登时就变了脸色。

  “再说这样的话,把公主给吓着了,你担待得起么?”冷楚朝着那人瞪了一眼,“且去吧,我们司丽楼不要人。”

  阿默摇了摇头,一脸悲苦,被那小厮,推搡着出去了。

  只是一句“喝人血”,却让风长栖跟玉无望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人。

  玉无望朝着风长栖摇了摇头,轻声道:“那人跟荣亲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大可不必花费那样的功夫。“

  冷楚也不管他们师徒二人在打什么哑谜,派人准备了上好的雨前龙井。

  香飘四溢,风长栖登时就回过神来,吃了几口茶水,这才看定冷楚那张瘦削的面孔,“可还好么?今日是令姐三七。”

  “多谢公主挂念。”冷楚这心里愈发觉着和暖,果然,风长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连自家阿姐三七都记得清清楚楚,“还好,今日往阿姐坟头去了,她现如今必定过得极好,毕竟活着却不能四处走动,对于阿姐来说,很是痛苦。”

  风长栖唇角微抿。

  玉无望猛然想到了什么,朝着冷楚扫了一眼,“令姐跟朝霞楼可有什么牵扯?”

  哪里知道,此言一出,冷楚登时就变了脸色,忙忙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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