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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个字被玉无望分成两半,分成了一个士和口字。
玉无望慢慢琢磨着,油灯上他逐渐失了神,皱紧了眉头,俨然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风长栖看不明白,只能穿着薄薄的绣花底鞋,傻站着,一双眼睛都牢牢盯着玉无望。
这家伙想干嘛?是什么意思?
她挠着头,觉得自己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究竟是什么意思。
玉无望一直琢磨了一个时辰,沾着水在桌面上写写画画,水渍干了又写,风长栖已记不起他到底写了多少内容,她呆呆地站着,直到隔着薄薄的绣花鞋底,也感觉脚板生疼,玉无望一直低着头在桌面上写字,也不嫌脖子酸。
最终,他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水,像是觉得神清气爽。
风长栖一见,赶紧走了上来,脸上带着浓重的兴趣。
“想出来什么没有?”
“别的我不知道,这应该是一个大户小姐的名字。”
玉无望老老实实地说。
莫非这个小姐名字中有一个吉字?
风长栖在心里嘀咕。
“算了,你们玩的拆字,我看不懂。”
“不过你是什么的?”
玉无望嘴角带了一丝笑:“我也不是没有帮人在街头算过命,经验而已。”
“那好吧。”
风长栖依然觉得是一头雾水,她拿着这个字和玉无望的结论,去找了长吏。
长吏依然在看书。
不知道他一天哪来这么多书看,风长栖觉得他几乎到了爱书成癖的程度,看他整天手不释卷,一定也是一位博学之人,说不定比玉无望还厉害,如果能将这么一位人才收入囊中简直太好了,风长栖想着,向他询问了结论。
长吏听完,皱紧了眉头,没有直接回答风长栖的问题,反而向她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位陈府的小姐,被一个大官灭了族,她连夜逃出,却被人抓进窑子里,最后,在窑子里受尽屈辱被一个富商赎身,那个富商其实是位武林高手,教了她武功,富商死了,那个小姐十分伤心。
后来,她凭借着一身武功,做了蛊派的掌门,为人行侠仗义,得了全江湖的敬仰,,,,,
长吏十分擅长说书,整个故事被他说得跌宕起伏,他抑扬顿挫,仿佛在念诗一样,风长栖也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长吏猛然一顿,她才意识到整个儿故事已结束。
风长栖听得意由未尽,咋了咋嘴,只觉得故事里像是有着无尽的信息一样,她饶有兴趣地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有很多没和我讲?”
长吏摇了摇头:“这个不过是传闻罢了,事实是如何,谁知晓,我也不知到底如何。”
风长栖低着头,又是失望。
她觉得,她刚找到的一点线索,又断了。
她掐着手指说:“那么那个小姐,是不是拆字中的小姐?”
“听到公主这么一说,我就感觉有点像。”
长吏淡淡地说。
“我知道了,我会仔细打听的。”
“只是。”风长栖有些担心,“那个陈瞎子会不会把我给泄露出去?”
“公主放心吧。”长吏胸有成竹,“我敢跟公主打包票,绝不会,陈瞎子素厌安西郡王为人,公主帮他除去,恐怕求之不得,而且他根本不认识安西郡王。”
风长栖狐疑,觉得事情越听越不对劲:“那怪了,他是如何知道安西郡王的住所的?”
“算出来的呗。”长吏眉飞色舞地说,“此人号称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神算子,他是打算向公主卖个消息。”
原来还真有这样的高人。
长吏接着说:“不过陈瞎子也不是随便就帮人算的,算了,他会折寿的。”
“原来如此。”
风长栖立刻感到想打听出消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过没关系,哪怕是万难,她也会尽力去做的,毕竟成败在此一举了。
“多谢。”
风长栖匆匆向长吏道了谢,转身离去。
接下来,她要去找凤无淞。
看起来他又得找镜玄堂堂主帮忙了。
凤无淞换了新被褥,这次看起来不像上次那么血淋淋的了,不过,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看见她,又露出一丝微笑,“你又来了。”
风长栖知道,她还是对自己带有敌意的。
不过有敌意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问的她肯说就好了。
反正现在两个人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风长栖在她手上轻轻写了一个吉字。
凤无淞一听脸色大变,她的头发也乌黑了不少,她微微从枕头上坐了起来,蹙着眉,脸上难得地流露出娇媚的表情,她眨着眼,眼里流露出一丝警惕的光芒,“陈瞎子告诉你的?”
“不错。”风长栖淡淡地说,“你和这个人很熟?”
“请他算个几次命。”凤无淞躺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仿佛刚才拿一下起来立刻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这瞎子是个怪人,专门帮人看天命,被折寿也不在意,他一直在这里摆摊算命,看起来像是在等什么缘法。”
“不过,他到底在等什么,谁也不知道。”
“那位陈府小姐是谁?”
“你想知道么?你要是想知道,去罗府看看。那里有你想要的。”
罗府?那个朝廷命官还擅长暗器的家族?
风长栖有些不明白了。
这和罗府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凤无淞这样说,风长栖也没有反驳,只是道,“我知道了,我回去看看的。”
说完,转身离去。
第二天天一亮,凤无淞去山上找了镜玄堂堂主。
镜玄堂堂主正站在山上吹箫,看见她来乐,放下萧,笑了笑:“公主又来了,可真是稀客啊。”
风长栖淡淡地道:“别人也就罢了,你就不用笑话我了,如今我已是一个人见人打的反贼,算什么公主。”
不料风知竹却站在风长栖面前,正儿八经地行了个礼。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风长栖皱眉,但没说什么。
他缓缓地抬起身来,一张面具显得更是神秘无比,嘴唇上依然带着一丝笑意,“我说可以就可以,我从来不说没有把握之事,你来日定还是公主。而且比这更加尊荣。”
想想这些天的经历,风长栖眼神一黯,她只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狼狈过,简直要被自己的母国抛弃一样,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莫名其妙成了反贼,先前那些拥护她的臣子没有一个相信她。
这个感觉可真是孤独寂寞得很。
她略略挑了挑眉毛,脸上像是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哀伤,“既然如此,那借你吉言了。”
风知竹笑了笑,吹了几声,他的萧声十分好听,悠扬而清远,像是远远地隔着水雾传了过来,即使风长栖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多听他吹一会,风长栖也是很愿意的。
“公主来找我,有何事。”他把萧放在一旁,萧有着蓝色的绳索,在阳关下闪着光,看起来十分漂亮,“上次公主托我办的我已经办好了,那些沿海的狗官身旁全是杀手。”
“只待公主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即行动。”
风长栖笑道:“真是为难你了,江湖中人不涉朝堂事,你却为我破了例。”
“江湖中人也是要荣华富贵的。”风知竹眨了眨眼,“各取所需,又有何不可。”
风知竹扬了扬眉说。
“我请你查一个人。”
风长栖有些忧虑地说。
然后,她把那个从长吏那听来的故事再复述了一遍。
风知竹不假思索地答应了:“没问题,这等小事,尽管包在我身上就是,区区罗府,又有何难。”
“那,多谢了。”
风长栖见委托成功,松了口气,要是他拒绝,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好在这家伙是一个十分靠得住的人。
当天晚上,风知竹换上一身轻便的黑衣,夜探了暗器家的罗府。
罗府是大家,即使到了晚上,仍然有不少丫鬟和婆子在走来走去,但风知竹轻功很好,在诺大的罗府转悠了一圈,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他在上空看了看后,最终觉得杂物间最西边的房子像是有蹊跷。
明明隔一段路就是厨房,可是,那个破旧的小房子却像禁地一样,没人敢上前碰一下。
在富贵的罗府,有这样的小房子,本来就是很难得的。
风知竹看了一会地形,足尖轻点,一下子就到了地上。
他走了进去,。
破旧的小房子亮着黄光。
走进去,隐隐听到一个女子的哭泣声。
那个女子有些苍老,穿着绿绸红裙,裙子呈暗红色,像是干涸许久的血液,她低低地在哭,裙子上的红色浓得都快要化不开。
她的手脚被捆绑着,嘴里塞着白布,看起来有些哀愁。
脸上满是泪痕,罗府的仆人好像都不敢来这里,
先看看再说。
如果这女子看到了自己的行踪,就直接杀掉好了。
风知竹进了房间,女子看见风知竹,有些害怕,一双眼睛陡然充满了恐惧,想跑,可惜手脚被捆绑着,动弹不得,风知竹走过来,取下了她嘴里的白布。好言道。
“别怕,回答我几个问题,要是让我满意,我就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