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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容祯正与连城铠详谈着关于出兵古田的事,听到说青轩病时,推开摆在案上的地图,对连城铠道:“朕先回去,你去与祉亲王再议!此事,不能再拖!南郡这几年一向平静得很,不会暗里偷袭!”
大明天下,北疆名是大明国的,但北疆耶律一族一直想着复国,而古田就是他们要拉拢的对象。古田国神秘,当年若不是因为古田国玉姬公主喜欢上了大明皇帝离若宸,极力要帮大明国,想,最初大明与北辽那一战,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而后,古田国君玉简向大明皇帝提亲,便娶了大明若画公主,自此,两国相安无事数十年。
而近些年,古田国玉染弦即位,古田国有些臣子却认为,古田国不是大明的附属国,所以,不必年年向大明上贡,也不必年年来朝贺。毕竟古田也是个独立的国家。
所以,古田若是想不再上贡,不再称臣,最好的办法,便是与北辽耶律哲联合,共同反明。
大明有了古田与北辽这两个边疆大患已经是让人头疼,还有个西南小国,南郡暗里也憋足着劲要与大明闹些事。前几年,南郡内乱,自顾不瑕,大明西南边境才无事。
而如今,若是大明贸贸然进军古田,北边耶律哲不说,便是南郡这个小国,也没准会来一场混水摸鱼,甚至上演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样的戏码,也不为奇,更何况,南郡公主夙霓裳便是古田国君玉染弦的侧王妃!
大明天下,形势岌岌可危,离容祯这个帝王,自即位那一天起,就与离容祉,离以沫一道谋划着要灭了这三国,一统天下。
离以沫虽未回宫,却派了她的心腹连城铠来,可见,这三兄妹虽是不在一起,但这事,从来没有放弃过。
连城铠听了离容祯的话,也知近来皇帝的心有多半在那个女子身上,心知那个女子对皇帝有多重要,于是点了头,道:“是,微臣这便去与祉亲王商议!”
道完,起身让帝王先出书房。
离容祯走出书房,就遇着才从后殿过来向他汇报青轩情况的莫上桑,于是顿足急问:“她如何?有没有事?”
莫上桑低声对离容祯道:“淋了些雨,并无大事!那个……您还是要宽宽她心,病多半由心生,郁结在心,恐对……对她不好!”
离容祯点头,却还是追问一句:“真的没事?”
“皇上放心,微臣拿项上人头担保!”莫上桑保证。
离容祯这才放下心来,“若是有事,你莫家堡所有人人头都保不住!”莫上桑医术了得,这一点,离容祯是完全相信的。
莫上桑笑了下,却马上沉下脸来,“皇上,恕微臣直言,那个法子,实在太过冒险,万一……”
未等莫上桑说完,离容祯便止住了他的话,“朕没有其他法子了,不是吗?”
打着哑谜,连城铠听不懂,莫上桑却只是叹气着。
离容祯忽然记起一事,对连城铠道:“以沫近来可好?朕忙于国事,一时对她也甚少过问。那日迫她嫁耶律哲,本是权宜之计,朕也知依她的性情,不会似祉亲王一般,她定会逃了这婚,可未知,她对朕竟也恨上了!”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话,总是直接,爽快,这样,不会太累。而女人,好像总喜欢绕着几道弯子说话,总得让人反复捉摸其中味道,方才是用心。
连城铠听得离容祯问及以沫时,稍有失神,瞳子间有些黯然,许久后才沉声答道:“回皇上话,公主很好,记挂着皇上,并没有因为赐婚之事而生气!”
离容祯摇摇头,“你不知朕这妹妹,是个极倔的性子,这一气,也不知何年才消!”走出了君仪殿,待转身回后殿时,突然又对连城铠道:“她是去了醉心楼陪父皇母后吧,你若是见了她,跟她说声,代朕问候父皇母后,朕这帝王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雨,轻轻悄悄的打着,细细密密,织成一张看不清的网,早有宫人过来为离容祯撑起了伞,离容祯走了几步后,又转回身叮嘱连城铠,“朝里的事,让以沫不要跟父皇母后说,他们苦了一世,也该好好过些神仙日子了!”
方才走向君仪后殿。
何时开始,冷断决绝的帝王如他,也会这样了?
不为帝王,不知这其中孤苦。
连城铠站在雨中,遥遥望着那帝王渐渐远去不见,一脸的坚毅,却是黯然神伤。
以沫公主,你何时才会想通?!
仿佛,眼前是江畔,那紫衫女子灵动如水,皎洁如月,却面上掩不去的伤痛。
“我只要陪着你便好!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她对那人,究竟有多深的情?
为何看不到,一直在她身后的另一人?他银衣相伴她十年,而她却要紫衫伴另一人一生一世。
不求回报,只愿能看到她笑意浅浅梨涡微绽便可,可为何,她再也不笑?
雨打海棠,雨碎桃瓣,雨声声声伤。
仰面,让雨落在脸上,抬手拂去那些寂寞绵长的雨,不畅快,心里堵得痛,喘不过气。
御花园里的花枝还有些残香,而君仪后殿里女子脸上的巴掌痕,不是残,而是赫然在眼前!
离容祯走进君仪后殿,离容祯一进来,看到青轩满脸通红的躺在榻上,面上的指痕,根根清晰刺目,也刺上离容祯的心。
“是谁打的?”
离容祯责问茗儿,一向是她跟着青轩的。
茗儿摇头,“皇上,茗儿不敢说!”嗫喃着,双腿哆嗦着跪到了地上,她是真不敢说。
离容祯冷了脸下来,“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说!”
还有人敢打青轩?怪不得刚刚莫上桑说,自己还有些事要多宽宽她心,看来,这宫里的人,是要好好整顿了。
轻咳声起,青轩听到离容祯那般怒责茗儿时,心里不快,咳嗽着,撑起身子来,“皇上别怪了,是我自己打的!”说话时,咳嗽又忍不住起来,身上锦被已经悄然滑落。
离容祯忙过来为青轩提起被子盖着她身子,“快躺着,别又着了凉!”拿被子捂住青轩,另一手心疼的抚到她脸上,那五根手指痕,“疼吗?”他都不舍得碰的女子,有谁敢打她!
“茗儿,到底是谁打的?”离容祯对身后茗儿厉声问道。
茗儿仍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奴婢,奴婢不敢说!”
“你……”
青轩推开离容祯抚在自己脸上的手,“你是来看我被人打的,还是来心疼我的?”
离容祯听青轩这话竟十分不满,于是对茗儿道:“你且先下去!”
茗儿得了圣谕,忙起了身来,看了青轩一眼,有些不解,为何不向皇上说是那些妃嫔打的呢?明明皇上已经怒了,这时候多好!
纵是如此,还是不吭声的低了头出去。
宫婢们也都退下,离容祯叹口气,试着轻轻抚着她脸庞,瞳子里是深深的疼惜与怜爱,“还疼吗?”
青轩笑着摇头,握住离容祯的手,才发觉他手很冰凉,忙道:“你手怎么这么凉?快到被子里来暖暖!”说着,扯着他手就往被子里塞去,不住的两手给他搓着,以自己的体温暖着他手,“你还冷不冷?”又抬起头来问他,却发现,他眼中涌动着数道自己看不明白的情义,很暖的,暖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