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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臭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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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前小童, 生得唇红齿白,立于石阶上守着书斋的门, 却比黑面钟馗还要尽忠职守。

  静姝牵着慧姐儿的手, 身后丫鬟拎着食盒,站在阶下,看着不假辞色的小童, 兀然想起了宫斗文里的经典桥段——

  御书房内。

  狗皇帝端坐在宝座上, 提笔批阅奏折。

  御书房前。

  争宠献媚的宠妃,拎着食盒跟守门的内侍扯皮, 只为把亲手做的羹汤送到狗皇帝眼前。

  静姝:“……”这可真是有生之年系列, 谁能想到嫁给个皇商家的嫡子, 竟然还免费附送宠妃争宠的体验了。

  静姝盯着书斋前的小童天马行空地自嘲, 面上笑意转淡。

  慧姐儿拽着静姝的手, 轻轻地摇:“嫂嫂莫恼, 哥哥的书斋确实是不许人随意出入的。”

  恼倒是没恼,就是觉得有些个自讨没脸。

  她到底是怎么脑子一抽,就拎着食盒来书斋给谢瑾年“献媚”来了?

  静姝心中认真反省, 随后“痛定思痛”——昨儿个氛围太暧昧?还是谢瑾年有求必应, 她过意不去, 预备投桃报李?不管因为什么, 总归以后绝不能再干这种蠢事儿了。

  静姝环视四周, 扫了一眼偷摸看热闹的婆子仆役, 抬手摸摸慧姐儿头上的小揪揪, 缓和了脸色:“嫂嫂知道你哥哥规矩多,没恼。”

  慧姐儿仰头盯着静姝眼睛看了一瞬,抿唇, 细声细气地说:“哥哥若是知道嫂嫂来, 定不会把嫂嫂拦在门外的。”

  慧姐儿澄澈的眼睛里挂着明晃晃的不信,唯恐她心中不悦,绞尽脑汁地替她哥哥说着好话。

  小萝莉拧眉苦思的模样太过可人,冲散了静姝心底的不快,静姝忍俊不禁,指尖戳着慧姐儿的额头,笑骂:“鬼机灵!”

  慧姐儿瞬间眉开眼笑,抱着静姝的胳膊摇晃着不依。

  静姝看了一眼书斋,牵着慧姐儿的手,一指桃花绚烂的桃林:“你哥哥没口福,咱们去吃。”

  慧姐儿被静姝牵着走,回头看了一眼书斋上紧闭的朱窗,拖着静姝的手晃啊晃:“哥哥定是不在书斋里,咱们给他留些罢!”

  静姝被小萝莉晃得左摇右晃,却故意笑着逗她:“不留。”

  慧姐儿抿抿嘴,细声细气地说:“嫂嫂还是恼了。”

  静姝笑而不语,看丫鬟婆子往石凳上铺好了坐垫,扶着肩头把小萝莉按在石凳上:“小孩子家家的,很是不必替你哥哥操心。”

  慧姐儿偏过脸,作势不理静姝,恰好见着谢瑾年绕过假山,顺着水上曲廊朝着这边来,立时站起来朝着谢瑾年晃着手喊了一声:“哥哥!”

  这一声喊,是前所未有的高亢,喊完,便转身朝着静姝笑道,“嫂嫂你看,哥哥果然不在书斋里!”

  静姝莞尔,抬手点慧姐儿额头:“且快坐下,咱们不理他。”

  慧姐儿回头看看谢瑾年,又看看静姝,坐到石凳上,抿嘴装严肃,一双紫葡萄似的眼里却溢满了笑。

  静姝忍笑,捏了一块绿白相间的马蹄糕塞进慧姐儿嘴里,戳着慧姐儿鼓起的脸:“对,就是这样,要凶一点,待会你哥哥过来,咱们一起生气给他看。”

  猕猴桃的甘甜和牛乳的奶香化在一处,慧姐儿美得眯起了眼,旋即想到“要生气给哥哥看”的约定,立时又板起了脸。

  *

  谢瑾年遥遥见着静姝和慧姐儿在桃花林里,便寻了过来。

  不承想,待到了近前却是自讨了个没趣儿——他的小娘子也好,他的妹妹也罢,竟是一个也不理他,直把他视若无物。

  就好像他还不如石桌上那六色马蹄糕招她们待见一般。

  不过凭良心讲,石桌上的马蹄糕看上去便香甜爽口,也的确诱人。

  谢瑾年笑着探手去捏碟子里的马蹄糕,却是被小娘子不轻不重地拍在了手背上。

  “啪!”这一声脆响,在清风流水声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直接响在了众人心尖上。

  旁边伺候着的丫鬟婆子,偷觑了一眼谢瑾年和静姝的神色,无不低垂下眉眼噤若寒蝉,唯恐遭了池鱼之灾。

  唯有白雪,仿佛震惊于静姝的大胆,盯着谢瑾年通红的手背短促地惊呼了一声:“啊!”

  谢瑾年皱眉,眼神冰冷地盯了白雪一眼,垂眼看他的小娘子。

  小娘子端坐在石凳上,玉笋尖似的手指捏着一块红白相间的马蹄糕,咬上一口,便美得眯一下眼,小模样端的老神在在。

  吃完红白相间的,小娘子又去捏绿白相间的。

  谢瑾年施施然伸手,拦路抢劫,捏着小娘子的腕子把马蹄糕送到了自己嘴里,含着笑问:“闹什么脾气呢?”

  静姝缩手,腕子被病美人捏得结结实实的,没抽出来。

  似笑非笑地斜睨了病美人一眼,静姝没吭声,用另一只手去捏马蹄糕吃。

  慧姐儿忽闪着眼睛看看谢瑾年,又看看静姝,伸手去捏谢瑾年的袖子,轻轻晃了晃,小声提醒:“嫂嫂来给哥哥送马蹄糕吃,到得书斋门口被拦下啦。”

  谢瑾年拍拍慧姐儿头顶,用十米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小”声道:“哥哥知道了,你嫂嫂是故意撒娇让哥哥哄她呢。”

  静姝实在没忍住,啐了谢瑾年一口:“胡说甚么呢!”

  谢瑾年攥着静姝的腕子,把人拽进怀里,带着早春凉意的唇,在静姝额头轻触了下:“为夫知道你委屈了,别闹了,嗯?”

  静姝推搡着谢瑾年,眉眼含着薄怒瞪他:“大庭广众的,你且自重点。”

  谢瑾年低笑。

  抬眼扫过花园子里的丫鬟婆子仆妇杂役,待得这些下人尽皆背转过身,谢瑾年打横抱起静姝,回头对慧姐儿说:“你嫂嫂害羞呢。我带她到书斋里去哄哄,你且先自己玩儿。”

  慧姐儿捂着嘴偷笑,重重的点头。

  静姝被这兄妹两个闹得没了脾气,红着耳朵揽住了谢瑾年的脖颈。

  *

  病秧子抱着她,一步三摇,仿佛随时便会力竭一般。

  静姝唯恐谢瑾年失手把她摔在地上,紧紧地搂着谢瑾年的脖颈,大气都不敢出。

  谢瑾年垂眼盯着小娘子轻颤的长睫低笑:“娘子,可如愿了?”

  如愿?

  喵了个咪的,这是当她故意耍手段“邀宠”呢?

  静姝白了谢瑾年一眼:“想太多了。”

  谢瑾年又是一阵低笑,挂着一脸“随你嘴硬”的笑意,抱着静姝登上了书斋前的石阶。

  守门的小童已是早早地打开了书斋的门。

  谢瑾年抱着静姝拾级而上。

  在路过守门童子时,谢瑾年不咸不淡地吩咐了一句:“日后少夫人过来,不必阻拦。”

  守门的小童恭声应诺。

  听得这一声吩咐,静姝心中残余的不爽快立时烟消云散,也有了闲情去端量一路上摇摇晃晃却也安全把她抱进书斋里的病美人了。

  静姝时常会觉得病秧子其实是身强体壮的,然而又会很快打消疑虑。

  就比如现在,病美人苍白的脸上已经泛起了潮红。

  唯恐病美人再来一阵咳附赠一碗血,静姝轻轻戳了下病美人的胸口:“快放我下来,万一累坏了夫君,我可担待不起。”

  谢瑾年闷咳了一声,坚持把静姝抱到了书案前,把她的小娘子放到了书案上。

  随手拨开白玉卧马镇纸和龙尾砚,谢瑾年双手撑着紫檀书案,把静姝虚圈在怀里,俯视他家明艳动人的小娘子,噙着笑问:“心里可痛快了?”

  痛快是痛快了,但是……

  静姝抬手隔段谢瑾年凝视着她的视线,嗔怪:“别犯规。”姿势这么撩,人这么美,还这么盯着人看,颜狗会把持不住的好吗?

  小娘子纤纤素手遮了半张脸,却也没能遮住那丰富多彩的神情变换。

  看着小娘子透过指缝一眼又一眼地偷瞄他,谢瑾年忍俊不禁,在莹白如玉的掌心上落下一个轻若鸿毛般的吻,低笑:“娘子才是在犯规。”

  静姝蜷起手指,指腹不着痕迹地摩挲着残留在掌心上的温软触感,心律有些失常。

  手撑着桌案,小心翼翼地往后蹭了一下,又一下,勉强与谢瑾年拉开了一点点距离,静姝深吸了口气,刚欲开口,却不期然看见谢瑾年发髻上挂着一抹葱翠的绿。

  细长的竹叶,落在发髻与网巾相接的缝隙里,有点像在发髻旁簪了一朵花。

  只不过这朵花是绿油油的一朵。

  静姝脑洞大破天,把一片竹叶脑补成了一片青青草原,忍着笑探手摘下谢瑾年头顶的“花”,似笑非笑:“夫君这是与哪个小妖精去私会了,竟也不收拾净了首尾。”

  谢瑾年破天荒地没有反驳。

  视线落在静姝指间把玩的那片竹叶上,向来澹然无波的眸子里泛起了层层波澜——似厌恶、又似无奈、仿佛还有几分憾然。

  谢瑾年这番反应尽数落入了静姝眼底。

  静姝心中生疑,好奇心大起,想要问个究竟却也不知从何问起,便用竹叶挠着谢瑾年的眉心,顽笑着挤兑谢瑾年:“夫君这般愁眉紧锁,难不成真被我说中了?”

  那一层波澜来的快,去的也快。

  谢瑾年转瞬便敛起失态,又成了素日里那副澹然从容的模样。

  遭了他家小娘子揶揄,谢瑾年也不恼。

  抬手攥住调皮的手轻轻一拽,重新把佳人拽回怀里,谢瑾年挑起小娘子的下巴,噙着笑戏言:“娘子且安心,阖府上下,只有娘子这么一个小妖精能邀我与她私会。”

  病美人天然撩,战力强横。

  静姝自认撩不过他,立时避其锋芒,面不改色地直接岔开话题,说起了正经事:“若是所记无差,这满园子里好像也就西北角上,靠近荣华堂的那处竹楼附近有一片竹林,可对?”

  病美人的失态确实只有方才那一瞬。

  再听静姝提起那片竹林,谢瑾年心中已是毫无波澜。

  垂眼细端量,谢瑾年欣赏着小娘子别致诱人的眼妆,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没错。”

  如有实质的目光肆无忌怛地落在脸上,描摹着她的眉眼,滑过琼鼻,最终落在她的唇上,久久未动。

  静姝被看得两颊飞云霞,低垂着眉眼,用指尖点谢瑾年的胸口:“今日与慧姐儿路过竹楼,我观慧姐儿似是极为惧怕那里,夫君可知缘由?”

  提起此事,谢瑾年敛起笑闹姿态,沉默了一瞬,才声音里杂着几不可察的冷意,曼声道:“慧姐儿幼时顽劣,四岁那年随父亲进京,觑着空子一个人偷溜进那座竹楼里玩耍,玩忘了时辰,在竹楼里睡了过去。待她醒来,已是半夜三更,恰逢那夜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小孩子家家的,一个人在黑漆漆的竹楼里缩了一宿,被吓着了。”

  谢瑾年又在驴她。

  慧姐儿当时那反应,绝不是受到普通惊吓之后的后遗症。

  若真如谢瑾年所说那般,慧姐儿应该怕黑、怕打雷、怕闪电,绝不可能怕竹楼。

  竹楼里必然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端量着满嘴跑火车的谢瑾年,静姝转着心思猜竹楼里的秘密,思量从谢瑾年口中套出《竹楼往事》的可能性。

  静姝这点子小心思,自是逃不过谢瑾年的眼。

  倒不是谢瑾年故意要隐瞒静姝,实在是那座竹楼乃是谢家禁忌,其间隐秘着实不能随意说与她知道。

  观小娘子那副兴味盎然的模样,谢瑾年担心静姝闲极无聊,当真前往竹楼里一探究竟,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谢瑾年淡下神色,捏着小娘子的下巴,慢条斯理地警告:“傻姑娘,用你的脑袋瓜好好琢磨琢磨,是想听竹楼隐秘,还是想要为夫的独宠。”

  嚯!

  病美人竟然在威胁她?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

  静姝瞪着谢瑾年不吭声。

  佳人含怒,自有风情无限。

  然而,谢瑾年却是铁石心肠,丝毫不为小娘子的灼灼目光所动,施施然又加了把劲儿:“娘子可要好生想想,仔细的想清楚,若是没有为夫的独宠,你在谢家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很好,刚刚积攒的好感值大有重新见底的倾向。

  静姝觉得只要这个病秧子再努把力,她就又可以更新《病秧子妹夫转生倒计时》了。

  谢瑾年果然不负他对静姝的独宠承诺。

  不光平日里静姝但凡有所求,他皆有求必应,便是此刻静姝心中随意吐槽的一个“愿望”,谢瑾年也立时便帮她达成了。

  谢瑾年似是生怕静姝想不通透,又十分体贴细致地给静姝举了个例子:“若是没有为夫的独宠,日后再发生今日这种事情,便没有为夫替你做脸了。你也知道那起子下人最会跟红顶白,届时娘子怕是就不能如现在这般舒舒心心地过清静日子了。”

  这种臭狗子,活该注孤生啊。

  可见是阴差阳错凑成的夫妻,竟然跟她玩威逼利诱这一套……

  静姝把竹叶拍在谢瑾年胸口,轻轻一推:“夫君言之有理。为了感谢夫君这些时日给我做脸,我决定这就回去为夫君洗手做羹汤。”

  谢瑾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小娘子这是恼了。

  本能地揽着小娘子的腰不肯松手,谢瑾年垂眼端量着小娘子满含笑意眉眼,好一番思量,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静姝抬眼与谢瑾年对视了须臾,轻笑:“还请夫君高抬贵手,再耽搁下去怕是要误了夫君的午膳了。”

  谢瑾年视线描摹着小娘子的眉眼:“灶上的厨子又不是摆设,娘子大可不必亲自动手。”

  静姝垂眼,浅笑:“夫君忘了,你还要帮我寻厨子呢。”要什么暧昧呢,明明白白地各取所需不香吗?

  谢瑾年微皱了下眉,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静姝指尖点着谢瑾年的胸口往后推了推,待谢瑾年往后退了一步,便拧身脱离了谢瑾年的怀抱,头也不回地离了书斋。

  谢瑾年立于书斋里,目送着小娘子袅袅娜娜地远去,眉心缓缓皱到了一处。

  蔺先生从屏风后转出来,见素来从容自持的谢瑾年竟是眉心笼轻愁,忍不住揪着胡子一阵笑。

  谢瑾年转身,看向蔺先生,神色寡淡。

  蔺先生强忍了下,实在没忍住,又是一阵朗笑。

  谢瑾年无奈:“蔺先生。”

  蔺先生总算止住了笑意,一语道破了谢瑾年心中困惑:“公子把御下的手段用到少夫人身上,便不能怪少夫人恼了你。”

  谢瑾年想要反驳。

  然而,略一思量,却是恍然发现,他竟还真是习惯性地用上了几分御下的手段。

  真的只是本能而已,却也真的惹恼了他的小娘子。

  谢瑾年轻叹:“这可有的哄了。”

  蔺先生揪着胡子坏笑:“却也不失为闺房乐事。”

  谢瑾年未置可否。

  有心去哄一哄被他惹恼了的小娇娘,然而先前议事才刚议到一半,便被竹楼里那位请了过去。

  还有正事未处理完,只得暂且先敛了心思,展臂相邀,与蔺先生在棋桌旁落座。

  蔺先生执黑,谢瑾年执白,续上了棋盘上的残局。

  *

  怀瑾院。

  既然打着洗手做羹汤的旗号脱身,静姝本打算要亲力亲为一番。

  然而,当她看见水桶里游来游去的那好大一尾草鱼后,立时便改了主意。

  静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长了鳞片的东西,让她杀鱼切鱼那就是让鱼宰了她。

  实在提不起提刀切鱼的勇气来,静姝索性便偷懒用嘴做了一大锅水煮鱼——她动嘴,立秋动手,合作无间。

  做出来的水煮鱼红彤彤的一盆,看着便令人食指大动。

  谢瑾年与蔺先生一番密议,把紧要之事一一订下章程,急匆匆赶回怀瑾院,尚未穿过垂花门,便闻着了一股子勾人食欲的香味。

  谢瑾年循着香味寻至正房堂间。

  便见罗汉榻正中的炕桌上摆着一个大瓷盆,红彤彤的番椒与挂着红油的白嫩鱼肉浸泡在汤汁里盛满了瓷盆。

  他家小娘子与慧姐儿分坐炕桌两侧,一人捧着一个碗吃得着实欢快。

  慧姐儿抬眼见着谢瑾年一喜,谢瑾年把食指竖在唇边,示意慧姐儿别惊动静姝。

  慧姐儿抿唇偷笑,指着盆里跟静姝要鱼肉。

  静姝不疑有他,捞了两块鱼肉在餐碟里,仔仔细细地剔鱼刺。

  谢瑾年悄无声息地行至罗汉榻旁,把自庭院里掐来的一朵魏紫别在静姝发髻上,挨着静姝坐到榻上,捉着静姝的腕子,想要吃鱼。

  静姝斜睨谢瑾年,无情地拍掉了攥在她腕子上的手,把鱼肉放到了慧姐儿碗里。

  慧姐儿抿着嘴乐,把鱼肉塞进嘴里,便麻利儿地跳下罗汉榻,对着谢瑾年和静姝福身说了一句:“哥哥,嫂嫂,我吃好了。”

  说完,也不等谢瑾年和静姝应声,便溜出了堂间。

  静姝瞪着慧姐儿的背影,笑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可是白疼她了,到头来还是跟你这个哥哥亲近。”

  小娘子眉眼间含嗔带怒,人比花还娇。

  谢瑾年心痒难耐,展臂欲揽小娘子的腰,却被小娘子拧身躲了开去。

  谢瑾年低笑一声,脱鞋上榻,把小娘子堵在了罗汉榻的旮旯里,似笑非笑:“跑?”

  静姝抱着引枕挡在她与谢瑾年之间,踢踢谢瑾年的膝盖:“□□的,别闹。”

  谢瑾年低笑,扯开碍事的引枕,倾身把小娘子抵在罗汉榻围栏上,一张俊脸缓缓逼近静姝,削薄的唇近乎贴上了静姝那诱人的红唇:“恼了为夫了?”

  将亲未亲的,她口上的胭脂几乎染红了病美人的唇。

  静姝与病美人对视了须臾,略微偏头躲开病美人的唇:“没。”

  还是恼了。

  谢瑾年垂眼看着小娘子故作淡然的脸,染满红晕的耳朵,欲要得寸进尺的心蠢蠢欲动,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谢瑾年低头在静姝鬓边落下一个吻:“莫恼。”

  静姝轻笑,还是那句:“没恼。”

  小娘子眉眼含笑,确实并无半分恼意。

  他与她说话她也理他。

  他用膳,她还会给他布菜,请他品鉴水煮鱼的口味,并把画得简单粗暴的图纸拿出来,眉飞色舞地与他说想要怎么改造仙客来。

  说到兴头上,他的小娘子还会拽着他的袖子晃来晃去,让他快些给她找厨子和小二。

  看上去,他的小娘子确实没恼。

  然而……

  谢瑾年倚在床头,从书卷中抬眼,看向卷着锦被贴着围栏熟睡的小娘子,无奈的摇头,他的小娘子不肯与他亲近了,小性子使得劲劲儿的,任你怎么哄都不给亲,也不给抱。

  晨钟声声在叫起。

  谢瑾年把小娘子从锦被里挖出来,趁机偷了一个吻,唤她:“娘子,再不起赏花宴可是要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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