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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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后,武居直次便试图降低存在感,缩在角落里,希望所有人都别注意到他。
然而……站在他身边的是琴酒。
他该早点明白,当他选择和琴酒站一起时,他的存在感就注定了没有下降的可能。
总是有人想要把罪名按在他头上,特别是说到刀伤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而他在经过了刚才的事情后,感觉不太妙,便把刀别在了身侧——讲真,西装和武/士/刀一点都不配,感觉怪怪的——现在,他觉得他的刀要被那样炙热的目光盯出个窟窿来了。……没想到有一天,这把刀会变得这么烫手,他都想还给柱间了。
波本和世良终于想起来,在此之前,他们有想过问武居直次借刀看看的。现在似乎没有必要,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能够证明凶手是谁的证据,只是,这是个机会,过了几天,或许就再难见到这个人,最好能搞点小动作,方便今后随时找到,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够得到重要的情报呢。
“既然大家那么怀疑,那拔出来看看吧,对你没什么损失。”柱间开口道。
他把事情看得很简单,反正不是凶手,一把刀而已,看看又怎么样呢?
武居直次:你说看就看,那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全当耳旁风……维持了尊严三秒后,才在小伙伴×2的注视下,默默地将刀解下、丢过去。随你们怎么样吧,把我气死算我输。——他自暴自弃地想。
波本&世良:哦,忘了这个人和警方的关系了。
波本多想了一层,他甚至怀疑武居直次是警方安排在琴酒身边的卧底,而这位卧底明显运气不太好,这么快就被发现和警方有联系了。他看向琴酒,似乎对此没有多大反应——是猜错了吗?还是另有原因?难道武居直次是双面间谍?……真看不出来啊,还有这智慧么?
刀被柱间转手交给了鉴识课的人,那警员看了武居直次一眼,心有点慌。
首先是对比伤痕,很快有了结果,证明不是它砍的,但警方对武居直次的怀疑并没有松懈,是因为在刀上真的检验出了人血的痕迹,所以他曾经真正的使用过这把刀,无论怎么想,都是一个超级危险的人物吧。
武居直次生无可恋,面对一群要他给解释的警察和侦探,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说起来,独自面对警察的情况并不是头一次,当初刚到银他妈时,真选组连个理由都没给,直接把他抓了起来。那会儿的情况比现在糟糕多了,但不知为何,从那边逃走,他毫无心理负担,可从这边逃走,会良心不安?
难道是这边更正经,你看,从目暮到不知名的各位,一个个脸色严肃得很,而那边,从近藤到不知名的各位……不是说不靠谱,人家正经的时刻也有,但大部分时间里都挺脱线的……算了,不提也罢。
“我没想到,你比我还大胆。”角落中,琴酒似笑非笑地说道,“即使是我也不敢把凶器带在身上。”
武居直次呵呵,“合着您手里枪真是玩具?”
一身黑武器的家伙分明比他还狂妄,有什么理由来嘲笑他!
“如果我被抓了,我一定会把你供出来的。”他计划好了,等警察要他去警局谈话时,他就立刻将举报琴酒浑身是违法装备,相信柯南小哥哥最终一定是开心的吧。“我就说,你是我的上头,全是你命令我的。”
“可以。”
“……”
武居直次收起玩笑的心态,深深地看着琴酒,“你说的呀,我真的会做到的。”
“嗯。”
“哥哥,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超级man!我都要爱上你了!”
“……”
顺口撩了一下,看着琴酒变得不太好的脸色,武居直次突然满足了——大佬果然对他没有兴趣。
他们两个人在角落里悄悄说话,不可谓不显眼,但是没有人有空顾及了。无论是侦探,还是警察,还是嫌疑人,现在最关心的是凶手究竟是谁,杀害中村洋美的原因是什么。
柯南已经知道了真相,他的手正按在麻醉枪上,犹豫着要不要射向乱推理的毛利小五郎。
其实有安室透和世良在,他不担心会冤枉好人,也不担心凶手会得不到惩罚,只是……毛利叔叔的表现实在是……这样的糟糕状态很容易引起怀疑啊,他都看见琴酒往大叔那边意味不明地看了好几次了!
现实容不得柯南想太多,世良已经开始了她的推理,倒是波本很有原则的克制自己。
毕竟他没有忘记,他给自己的人设是,毛利小五郎的弟子。而且比起争锋相对,他更适合用引导的方法让旁人走进他的思维之中。和在组织中的状态相似,却又不太一样,即使与琴酒对峙,也还有解释的余地。
琴酒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里面十分平静,反正结果只有一个,着急的人是别人。
武居直次听世良说了很多,全程死鱼眼,大部分专业的内容听不懂,他琢磨着大概有很大一部分人跟一样不懂,所以贴心的世良用行动演示了一遍她所推断的整个过程。大意是凶手很早就计划好了要杀到洋美小姐,因为据栗子小姐口述,这栋别墅他们五个人在这三年当中,隔半年左右会来此聚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
昨天晚上,因为栗子小姐受伤,以及武居直次和琴酒的借宿,而耽搁到很晚才散开。而凶手在大家都回房间后,就与洋美小姐约好了见面,可以肯定是洋美小姐是主动打开的门,两个人不知道聊什么,最终凶手选择将洋美小姐杀死,凶器是藏在房间墙壁暗阁中的一把长刀,经确认上面残存的血迹与被害者一致。
“凶手是你——”世良将手指向一脸担忧的中田和子,“和子小姐!”
众人的脸色一变,看向和子的眼神立刻不对了,但当他们看到和子娇小的身影后,又很怀疑地看向世良。
虽说不可以貌取人,但是相差得太大了吧?说好的一刀毙命,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到的呢?
和子很惊讶,不由地往后缩了缩,害怕地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杀人!”
渡边京介迟疑了一瞬,选择了相信,将和子往身后一拉,挡在前面,“喂!你小子不要乱说!证据呢?”
“京介……”和子慌乱地躲着,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其它,她低下了头,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栗子担忧地看了眼两人,站出来表态,“世良桑,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我无法相信和子会杀害洋美啊。”
世良面不改色,“我说过,凶器是一把长刀,从刀上提取到了凶手和被害者的指纹。另外,我推测,洋美小姐是知道这把刀存在的,甚至是她和你一起故意将它藏下的。因为这一面墙壁的那一边住的人是你,而且除了刀以外,还藏一些别的东西,看痕迹,你们应该常常在一起翻看吧。”
和子没有说话,而其他的小伙伴已经被震惊到了,世良看过去,每一张脸都是不可置信。
因为是很好的关系,可却不知道朋友到底在想什么、做什么,任谁无法立即接受吧。
此时一直坚信武居直次才是凶手的英助脸色苍白,如同见鬼了一般,“喂……骗人的吧……”
“为什么?”京介近乎惊恐地望着和子,“她说的……和子你快解释啊!”
和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承认了罪行,“是,是我杀了洋美。我、我一直想杀了她。”
“可是为什么……你们不是感情很好吗……”
承认罪行后,大概是认命了,和子一改先前的胆怯的状态,冷笑道,“京介,你还是那么天真。我们的关系可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私底下到底有多少矛盾,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能肯定的告诉你,我很讨厌她,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我即知晓,我和她最好永远不见,否则绝对会有很坏的结果。”
她看了看三个朋友,苦笑道,“可惜,天意弄人,阴错阳差间,我们却成了朋友,住在一起,天天见面。而坏结果很快来了,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并且为了他愿意做任何事……”
波本此时开口,直觉使他抓住了要点,“你说的那个男人是谁?”
“那不重要。”和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或许在利用你们!”波本道,“洋美小姐是故意死在你手上的吧?你们商量好了的!”
和子闻言倒是露出了些许惊讶。
“洋美小姐在临死前有咬住嘴唇,是她自己选择不求救,眼睁睁看着你手握着的刀砍下去的。”
“没想到你们能看出来,看来我建议栗子请来侦探的决定是错误的。”和子苦笑着。
真相大白,却没有人开心,心头似有一点疑虑,浑身不舒服。但和子却不给他们询问的机会,突然以非常敏捷的速度冲向武居直次,凌空而起,手里多了一块刀片,朝着心脏的位置捅过去——
“小心——”
不知谁喊了声,武居直次没什么感想,他当然不会让和子得逞,轻而易举地化解,并且反过来做主,一手按住和子的意图行凶的手,反向一掰,只听得一声脆响,可以想象得到会有多疼。但和子没有因此放弃,一个旋转,脚朝着头踢——见了这一面,那些呆愣的人更加楞了——感觉脸有点疼。
武居直次想,拿着刀刺过来是想杀死他吧,那么他反击没不对吧?既然是敌人,那么杀死也可以吧?
在交手到第五招时,他将和子击倒在地,三步上前,将大气喘不过来的和子扼住脖子提起来,另一只手在瞬间变形,长而尖,像猛兽的爪子,以牙还牙般地,朝着和子的心脏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