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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玱璨不置可否，放下三明治，在一干练习生艳羡的目光中跟着王苟豪去见粉丝。

　　王苟豪把梅玱璨带到角落里一间备用的衣帽间，那里一堆粉丝和站姐见他过来，立即高兴的招手，一个个温柔细语的问好和提出小要求，

　　“阿璨你看，这是我们做的几个版本的应援手幅，你看看你最喜欢哪一个颜色呀？”

　　“对啊阿璨，你喜欢什么应援色呀？以后我们好统一。”

　　“阿璨，我们给你在微博上建立了一个应援站，你能写个to签吗？”

　　“还有我们，阿璨，我们也在TiTok和DiliDili上给你建了个人频道。”

　　“我们也准备了礼物，等下个月你出道的时候就知道了。”

　　“谢谢你们的心意，但我不需要这种应援。”梅玱璨面不改色的打量了一圈这些惊喜变为惊愕的眼神。

　　那双又冷傲又绝情的眼睛，像X光线一样扫过面前每一个人，仿佛看穿了每张笑容面具下的真实目的。

　　单纯的只为来看一眼的粉丝？还是喜欢里掺杂着稳赚不赔算盘的精明生意人？亦或者就是单纯想吸附着新晋流量而吸血的虫子？

　　“阿璨你怎么说话呢？！人家好心好意费那么多劲不全是为了你啊？！”王苟豪在旁边更惊怒，这小孩儿居然敢当面怼粉丝？真的是一下子火了找不着北了？

　　“听我把话说完。”梅玱璨觑了一眼王苟豪，那瞬间散发的凛冽气势硬生生把王苟豪震慑住了，他回头看着这群面面相觑的粉丝继续说，

　　“请你们相信我们，我们能出更多作品，我们可以得到大众和行业内的认可，我们会有很多很多歌迷，所以现在并不需要你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搞多余的应援。”

　　“谢谢你们的喜欢，但我想我并没有在非公开活动中接待粉丝的义务，我说完了。”梅玱璨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去。

　　等梅玱璨走远，愣神半天的王苟豪才反应过来梅玱璨说了什么，怒骂一句追了出去，

　　“我CNM的小B崽子……你给我等等！”

　　等王苟豪也走远，那群被怵在原地的站姐和粉丝里才有人回过神，恼羞成怒的翻了个白眼，

　　“嚯，听听这爹味十足的发言，他以为他是谁啊？”

　　“得了，反正这趟也没花多少块钱，算是趁早看清一个人真面目了，这种人老娘可不想伺候。”

　　“确实太傲了，这都还没火两天呢，就觉得粉丝是累赘了。”

　　“哎，大老远带着那么多礼物来看他，连个好脸色都没有，早知道就不来了。”

　　“行了，走吧，人家以后是要当火遍全国的大歌星的，不想到爱豆……不想当爱豆参加个屁的出道战啊。”

　　“就说楚莺这种垃圾公司不会教小孩儿，一点儿都不甜。”

　　几个脖子上挂单反穿着时尚的站姐甩着白眼抱怨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那些站姐骂完走人的背影，小朱有些不知所措，那群人真的是粉丝吗？怎么能转过头就这样诋毁梅玱璨？

　　小朱是个17岁的高二女生，家境优渥，平时的兴趣爱好是看小说和动漫，对追星不感兴趣，但是她从小学大提琴，也经常在网络上看别人拉琴，大数据时代之下，她偶然就在DiliDili弹幕网上刷到了梅玱璨拉大提琴的视频。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她就立马入坑开始成了追星的小萌新。

　　【他长得真好看啊！他比我小3、4岁，大提琴比我拉得还好！他真优秀啊！什么？这首曲子是他自己作的？啊啊啊啊天啊他怎么可以这么优秀！！！】

　　小朱开始熬夜重复循环看《JEwEL诞生日记》里有梅玱璨出现的所有画面，然后在网络上四处收集梅玱璨的信息，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知道了他们公司楚莺文化就在她所在的城市后，她按奈不住的想去见见他。

　　仗着家里给的零用钱足够多，狂热迷恋了梅玱璨才10天的小朱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跑到了楚莺文化公司楼下蹲点，然后认识了饭圈里追前线的姐姐，跟着这些姐姐从各种渠道那里搞信息，很容易就知道了几天后他们会去录制第四期的舞台。

　　她逃了暑假的补习课，跟着前线姐姐采购礼物，做应援手幅，忙里忙外好几天，今天更是天没亮就起床化妆去楚莺文化门口守着，就为了能以最好的面貌见到小偶像。

　　小偶像真人长得真好看啊，超有气质，比她经常在父辈饭局上遇到的家教很好的那些男孩儿都更有气度。

　　她见梅玱璨被王苟豪引过来，脑海里小小的祈盼过，梅玱璨会对着她们微笑说谢谢，她要鼓起勇气对他说“不客气”，因为她觉得再累再苦也值得啊。

　　可是梅玱璨却冷着脸，目光含冰的扫过她，他说他不需要这种方式的应援，他被打扰了。

　　在梅玱璨说那段话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是惊诧，然后立马开始本能是觉得很愧疚，她内心也自觉她作为一个陌生人，在这样非公开活动的时间跑到人家面前，自顾自的送礼和表达喜爱，确实会打扰到对方，这么做是不对的。

　　梅玱璨明明也没有做错什么啊！他不是叫粉丝们相信他吗？

　　“早早姐，我们这种行为……其实也算是私生粉了吧？”小朱鼓起勇气，小声的问和她一起包车跟来的饭圈姐姐，

　　“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跑来打扰到阿璨了啊。”

　　“小朱，偶像饭圈有自己的文化和经济体系，鱼龙混杂什么成分都有，很复杂的。”那个叫早早姐的轻轻拍了拍小朱的肩膀，

　　“本来我们这种行为，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打扰了他本人的工作，还侵犯了隐私。”

　　“但是爱豆是需要大量曝光的，台前幕后粉丝都有窥探欲，就像你有钱，你不就追到现场来了？”

　　“绝大部分半红不火的小爱豆录制节目时，都巴不得来拍自己给自己应援的粉丝越多越好，能维持自己曝光率。”

　　“所以在这个圈子里，这种应援不算私生，是爱豆和TA们公司都默许甚至赞扬的。”

　　“阿璨这孩子……怎么说呢，他现在地位还是小公司的小糊豆，做派却比当红顶流还强硬，所以犯了众怒吧。”

　　小朱眨眨眼，她真的不理解，那群骂骂咧咧走掉的人为什么对偶像的喜欢可以这么廉价？偶像在她们眼里究竟是什么？所有人都默认的规则就是对的吗？

　　看小朱的眼神，那个早早姐不甚在意，

　　“安心啦，饭圈就是这样，有人来有人走，我是觉得阿璨这样挺好的，毕竟他是真的挺有才华和实力的，能自己做歌。”

　　“如果以后创作的歌曲质量和数量，全都能达到乐坛职业水准，拥有一大批认可他歌曲的歌迷，那他也确实有资本在公众面前保持神秘。”

　　“对啊对啊！刚才阿璨好有气势啊！帅得我只想尖叫好嘛！哈哈哈哈虽然是中二病，但我好吃这个设定啊！13岁的天才少年，自信的说着不靠粉丝靠自己，这才是有个性有实力有底气的未来巨星啊！”另一个站姐眼里散发出火热的光芒，

　　“赶紧搞赶紧搞，他以后万一大火特火，火成国际巨星了那就只能山顶相见了。”

　　“对，小璨真的不一样，看得出来是真的想专心搞音乐的，未来搞不好可能真的能大火。”旁边又一个站姐也点头，加入了话题，

　　“她们那群人啊，还是这几年圈里媚粉的糊豆太多了，脾气给惯臭了。”

　　“坐糊逼大腿坐多了，真当自己大小姐在捧戏子了。”几人纷纷附和。

　　“我……我大概懂了，以后我就安安静静当他的歌迷吧。”小朱见了大家各种的反应，懵懵懂懂的说道。

　　这是她第一次做出逃课追星这样的疯狂行为，见到了偶像本人，获得不是单纯的快乐。

　　“哪儿的话，追星还是要追的嘛，阿璨那么帅！趁着现在还没大火，能多靠近见见面也是好的啊。”早早无所谓的说道。

　　“不了，我再也不来打扰他了……以后……就都只看公开活动了。”小朱摇摇头，她不想追星追成刚才那几个骂骂咧咧的“粉丝”的模样，内心也不太认同早早这几人这种“趁着梅玱璨还没大火赶紧追”的“看好”，她不想被奇怪的“饭圈”思维所影响价值观。

　　她希望梅玱璨在舞台上那种美丽强大的美好形象永远保留在自己心底，所以她不会继续去打扰他、窥探他了。

　　……

　　王苟豪在大厅里逮住梅玱璨，一脸怒容，但他见到周围到处都是摄像头，还是压下心底的各种不满，

　　“你怎么能跟粉丝说那种话？啊？人家是为了你而来的！”

　　“我可没求着她们来。”梅玱璨往仇强参身边走去。

　　“她们是你粉丝，千里迢迢带着一大堆礼物，就为了来看看你。”王苟豪咬了咬牙，放低音量，

　　“你连对她们笑一下说一声感谢，签个名合个影，这些都不行吗？”

　　“然后呢？她们尝到甜头了下次带着更贵的礼物来，要我电话要我微信，我也给吗？”梅玱璨扯了扯薄唇，眼神凉薄，

　　“我为什么要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怎么了怎么了？王哥别发脾气，有话好好说，阿璨还是小孩儿。”萧必适时的出现唱起“白脸”。

　　“你TM……简直不识好歹！你要搞清楚，没有粉丝你连个屁都不是！”王苟豪看一眼萧必，最后当着大庭广众也不再多说什么，自己去找那群粉丝了。

　　“怎么了这是？跟我说说？”萧必手搭上梅玱璨的肩膀。

　　“没事，我还要吃饭。”梅玱璨挣脱开萧必的手，坐到仇强参身边，拿起三明治开始吃午饭。

　　萧必和一堆小练习生外加摄像师灯光师道具师，大家都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不识好歹”的梅玱璨，梅玱璨不为所动的啃着三明治。

　　不就是不合群嘛，他早哪百年前就习惯了。

　　“王苟豪今天回去肯定会给楚勤寿告状。”仇强参凑近梅玱璨，在他旁边小声耳语，他对发生了什么心里大致有数，

　　“你觉得我们还能撑几个舞台？”

　　“能撑几个撑几个呗，别担心我。”听见仇强参的声音，梅玱璨眉眼舒展开，

　　“倒是你，你那个祝阿姨靠谱吗？”

　　现在他至少有仇强参这个小孩儿陪伴。

　　“祝阿姨是好人，她那边我会跟她慢慢解释的，你也放心。”仇强参止不住笑意，他看着梅玱璨，觉得对方怎么看怎么可爱。

　　过了不到10分钟，王苟豪又堆着笑回来了，把武皓招过去，武皓乖乖的跟着王苟豪走了，又过一会儿，喜滋滋的推着个超大号的塑料储物箱回来，

　　“大家，这是粉丝们送的哦。”

　　“什么呀？谁的粉丝送的？”

　　“我来帮你！”

　　“快打开看看？”

　　“哇塞，全是外国零食啊！”

　　“喔哦，这不是岛国那个什么牌的生巧薯片嘛，100多块钱一盒，网上很红的。”

　　“给我看看啊。”

　　“只有两盒，你抢什么，大家分着吃啊……”

　　“这盒又是什么？看着好高级。”

　　“巧克力或者饼干之类的吧，打开看看呗。”

　　“是松露巧克力，哇好香！”

　　“卧槽，网上这个一小盒卖700多，能不香嘛。”

　　以胡吉星、张鑫宇几个为首，10来个练习生围着那个特大号箱子，里面各种好吃的进口零食很快就全拆开，大家你尝一口这个我吃一口那个，很快就把零食分得精光。

　　仇强参看着自己前世队友们和别的小练习生们抢零食的吃相，心底幽幽叹气，要么说现在年轻人都想进入娱乐圈然后一夜成名呢，粉丝送一点儿进口的高级零食，就能把一群工薪阶层家庭出身的小孩儿给兴奋成这样。

　　“馋了？”梅玱璨见小孩儿一直盯着练习生闹哄哄分零食，以为对方想吃。

　　“那倒是没有，就是觉得……粉丝的‘喜爱’来得可真快真容易啊，那些‘喜爱’真的是不求回报的吗？”仇强参发出感叹。

　　“是啊，真的是不求回报的吗？”梅玱璨拍拍小孩儿的头，没再说话。

　　……

　　下午的录制又开始了，第一组上的是张鑫宇孔嘉隆以及另外一个人气靠尾的练习生，他们合作翻唱翻跳了某个前辈组合的舞台，水准还是和之前差不了太多，甚至因为练习疏忽，孔嘉隆的走位还出现了小失误。

　　然而下面站着剩下的那几个站姐粉丝，看他们的舞台时面无表情，手上的单反和手机连举都不想举起来，仿佛为他们拍张照都是浪费了内存和电量。

　　3人表演完后朝着台下那几个站姐粉丝鞠躬，得到的掌声稀稀拉拉。

　　接下来又是两组上台表演唱跳，水平还不如张鑫宇孔嘉隆那组，大错不犯，但小错频出。

　　小孩儿自己搞舞台，无非就是翻唱翻跳别人的舞台，同质化太严重了，一点儿没有惊喜，《JEwEL诞生日记》这档节目，或者说楚莺文化经费也有限，压根儿没请专业的老师来知道小练习生们该如何提高业务水平，所以进步真的不明显。

　　台下站着的都是经常扎在各种选秀舞台、演唱会、FM等现场的站姐粉丝，眼光可是很高很高的，很难被这种级别的舞台吸引，音乐结束才从手机上抬头，礼貌的鼓了鼓掌，气喘吁吁的小孩儿就带着满脸的茫然和失落下了舞台。

　　到了最后一组，梅玱璨光是提着乐器箱上台和现场工作人员放琴，台下面的站姐们就开始‘工作’了，找好位置咔嚓咔嚓不停的拍。

　　“阿璨，今天来了好多粉丝，我好怕我唱不好。”武皓紧张的握着麦克风，踱到梅玱璨旁边。

　　“铮铮铮——”“老师，这个的音可以再调干一点吗？”梅玱璨压根儿没理会武皓，他忙着调试设备。

　　这种基础级的舞台，麦克风默认混响都是拾人声的，要靠表演者的经验来自行判断如何调整给乐器拾音。

　　“铮铮——”“好了，谢谢老师。”梅玱璨调整好古筝，接着又拿出琵琶试音。

　　下面一群粉丝抑制不住的兴奋，叽叽喳喳的讨论，

　　“古筝和琵琶，我宝贝怎么什么都会啊？”

　　“太强了这小孩儿，真的是从小音乐世家里熏出来的吧？音乐素养好高。”

　　“看见今天这个造型的时候，我就好期待以后能看他演古装哦。”

　　武皓看着台下热闹起来的粉丝，他也看到了为自己建立站子、经常来送自己零食和衣服的萍萍姐姐，她举着单反却什么也没拍，在发呆。

　　萍萍注意到武皓的视线回过神，朝着武皓招招手，武皓也甜甜的回笑，萍萍举起单反把武皓美好的笑容保存。

　　主控台这边仇强参和导演沟通了好半天，终于确定了舞台的灯光布置、运镜等一系列问题后，回到台上。

　　“好准备一下，我们开始了啊！”导演拿起麦克风，

　　“你们下面的粉丝也是，别闹了啊。”

　　“武皓，你站在这里。”仇强参示意武皓站在指定地点。

　　“那么远吗？我想站在你们旁边。”武皓眼底激起泪水，那是被排斥的委屈。

　　“这里是聚光灯下面。”仇强参指了指上面，解释道，然后指了指舞台另一侧，

　　“我和你站在一排的，那边是另一个聚光灯。”

　　“那阿璨呢？”武皓问。

　　“阿璨站在中间，但是他在后面一排，这样聚光灯的效果才能错开。”仇强参指了指梅玱璨的上方。

　　“哦。”武皓点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几人站好位做好准备以后，前奏像用电脑水滴声做的鼓点响起，抓耳朵的和旋琵琶音渐起，现场梅玱璨用古筝弹起好听的主旋律。

　　进主歌，仇强参拿起麦克风，他头上的顶灯也亮起来，把他笼罩在光里，

　　“年少独行，一鹤一琴；一片冰心，是他本性……”

　　一个人有天赋是可怕的，仇强参本来就有开口跪的华丽音色和广阔的音域，更可怕的是这个人努力，仇强参经过反复的训练发声技巧，对自己的声音有了掌控力，如虎添翼。

　　为什么同样是唱歌，顶级歌手总能毫不费力一开口就表达出那首歌丰满的情感？那是因为他们私下每一字每一句都抠发音、抠唱法，哪个字重哪个字轻，哪个词缓哪个个词急，这些都是由歌手本人来掌控的。

　　和朗读朗诵一样，小学生都能在早读课上流利阅读课文，可成为专业主持人在大舞台上铿锵有力的朗诵，他私下花了多少年功夫？

　　过去一个星期里，仇强参每天起码花6个小时一字一句的抠《一鹤一琴》，实验各种表达方式，试图传达出的情绪和意境，或洒脱的、或不羁的、或清高的……还要从各种表达方式里再找一个平衡点来阐述这支歌。

　　“江湖快意恩仇，争个输赢；儿女露水情短，过往来迎……”进入副歌，上头炸耳的主旋律，配上仇强参的天籁，完美无缺。

　　“那年月下枝梢，竹马青梅；而今旧词新曲，独自干杯；唯留她相思，化作雨——泪——”副歌最后，伴随着古筝声“铮铮”激荡，似女声的戏腔彻底把整首歌推入了最高潮！

　　仇强参的那一遍主歌一遍副歌全部结束，他头上的灯光暗了下去，伴奏带里当配角的琵琶声消失，古筝声完美衔接，此时的梅玱璨已经一转攻势，拿起了一旁的琵琶。

　　琵琶声为主旋律的那一遍开始时，武皓头顶的聚光灯已经亮了起来，武皓紧张的拿起话筒，脑海在刚才仇强参唱歌时候就早已一片空白。

　　太强了，他比不了的，仇强参是天生的好嗓子，他怎么努力都比不了的！

　　“停一下停一下。”导演叫停，

　　“武皓你怎么不唱啊？忘词了？”

　　“我……对不起……我刚才实在太紧张了。”武皓拿着话筒，委屈的又想掉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给仇强参那样好的嗓音天赋呢？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彩排而已，后面还要录好几遍呢。”导演不在乎的挥了挥手，

　　“你们休息5分钟，重来吧。”

　　哎，整首歌都让人仇强参唱该多好，那么好听的一首歌……导演默默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