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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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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郎君,我听闻晏姑娘醒了,所以特来看看。”说话的是程家那位三姑娘。

  应琢想到姐姐就是为救这个小娘子才被风寒侵体,虽说不是她的错,但他还是觉得不悦。

  不过他毕竟也位男子,便又缓和几分语气道:“姐姐方才是醒了,只是如今又有些疲乏又睡了。”

  他见程昭韫生得娇丽温婉,说话又是柔声顺气的,也不忍过于冷语。

  可待他看清身后的人,本还好了几分的脸色霎时冷了下来。

  “世子您这是来做什么?”应琢年少,喜欢不喜欢从不遮掩,便是冲口而出的性子。

  “我没记错的话,那日我姐姐坠湖,您可是就站在岸上袖手旁观呢。”

  身后的谢家三郎却未曾被这话有丝毫影响,反而一派温文尔雅的神色,启唇道:“当日未曾及时救晏姑娘,这几日心中有愧,所以今日特来道歉。”

  他面容生得极好,说话声又是清润泠泠,谪仙临世的清朗之态,便是歉意三分,闻者倒觉已有十分。

  一侧的程昭韫垂目,似是意识到二人间的花火,复又抬头温言:“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回吧,登时有空,再当面致谢。”

  应琢还盯着谢瑜,闻昭韫开口,便也拱身:“二位慢走。”

  谢瑜倒是在那厢施施然点头。

  身姿微转,广袖一挥,眼底却冷了下来。

  那日落梅潭侧,他其实就在一侧看着那晏道清指挥着昭韫往堤岸上走。

  他对程昭韫有好感,大抵是年少相识往事,她曾带给他些许光热,所以情不自禁地沉沦其中,他祈求拥有更多光明。

  除却这个女子,他承认他是冷清之人,他知道自己流淌的血液里,根本感受不到分毫炽热。

  那些所谓好笑的,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偶尔效仿也不过是为了一个他想营造的假象。

  而心里那个永远不会满足的恶鬼就坐在那间幽暗的黑屋里,作壁上观看着人世冷暖。

  只是那日他并未料到,那个看起来相貌性情都平凡的女子竟然可以为了救人自己也置身了冰面的危险中。

  这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晏道清般行径,让他在上元节那日被勾起的好奇又从心底冒出一个尖。

  可好奇并不会有什么太多的作用,冰面龟裂,昭韫被晏道清推至岸边,他自是眼疾手快护住了那朵娇弱的春花。

  他确认怀里的人安好,才把目光望向水面。

  本还一片整齐的冰面碎成了千万快碎面,摇摇欲坠地不断涌向远处,涟漪带起的波浪把那些脆弱的碎冰捧起微微高度,又拐个弯摔落下来。

  他看着那抹藕荷色的身影被墨色的深潭扯入水底,像是被巨大的妖兽吞噬殆尽,思绪里却闪过几缕极其不明的画面。

  耦荷色上遍布腥红鲜血,鲜血从心口处还在源源不断绽放,把那清淡的颜色染成了最妍丽的花朵,根本无法阻止它的盛放。

  漫天的鲜血·····然后突然又成了遍布的落纱红帐,坐在红纱上的碧绿嫁衣的女子,眉目低垂,被一把秀着牡丹花枝的团扇挡住。

  只这弹指刹那,他愣神在那处。

  这些是什么?

  待到那晏应琢跳入深潭的时候,他才从那几个破碎短暂的画面中回神。

  他低头才意识到自己相护的昭韫已然脱离他的桎梏,他的盯着昭韫身上的藕荷色衣衫微微蹙眉。

  片刻,那晏家的小郎已然带着晏道清上了岸堤。

  晏道清湿透的耦荷色衣裙许是沾了潭水的墨绿,变成了深成一团的明紫色,仿佛那落日将近,云岸最后的一点绛紫余晖尾调。

  那衣裙像是又渗出的丝丝缕缕的血液,把身着这件衣衫的人吞噬其中。

  晏应琢眼疾手快的用自己外衫裹住面色惨白的少女,背起少女就匆忙离去。

  周围人声嘈杂,观者,看者,论者无数。

  可他像是被陷入了分不清的耦荷色的迷境里,扯不出情绪。

  之后听闻那晏家女子烧了一日一夜,昭韫心有歉疚,也在寺中住了下等她醒来。

  他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竟也夜宿寺中,却辗转难眠。

  他的心思极少在外人面前展露,但或许是错觉,听闻晏道清醒来,他竟也鬼使神差一般想来一探。

  可方才那晏应琢的冷眼阻挡,他方才寻回了神智。

  不论那闪过的画面是否是真,天下这般衣衫的女子遍布,况且昭韫也是常着此色衣裙,即使那幻境成真又何如,与他而言,一点影响都没有。

  这般就被扰了心思,着实有些好笑。

  ***

  道清在寺中修养几日,便也回了晏府。

  晏家一切照旧,唯独晏衢召道清过去问了几句身体是否无恙的话,也不过两三言,便也作罢。

  晏应璟依旧如往日里,见到道清也只仰着头,目不斜视地摇曳衣裙而去。

  冬日的萧索渐渐抽离开土地,在地底的芽苗们蠢蠢欲动,舒展着身躯似要宣告它们的主宰。

  可惜春日偶也要与人闹腾,一日是青溪绵长,转身便携春寒料峭。

  晏家的长子晏应璋随裴家军回京述职,说是也将在邺都修养些时日再回边塞。

  消息传到道清耳畔的时候,她正巧在临窗练字,墨色生香里她却有些浮躁。

  今日她所临是王右军的行书。

  前日起系统就给她发布任务,说这几日都要认真临王右军的字体。

  缘由来自上元节那日,谢瑜所好那方石碑颇有右军风韵,这位小娘子便发心要认真写好。

  殊不知,右军书,原文中最擅之人是那程家昭韫,谢瑜不过是睹物思人罢了。

  被道清听在耳里,成了一厢情愿发表痴心的寄托。

  “姑娘,都写了许久了,不如歇歇。”流云素手递过一盏茶放置道清身侧。

  “这字不写不成啊。”道清应声道,一边左手拿起茶盏一饮而尽,右手依旧笔墨挥动。

  “姑娘,方才秦大娘子房里的女使传话来说,今日要姑娘也去前厅用晚饭。”流云端下茶盏,又嘱托。

  流云与澹月一样,唤晏衢的夫人为秦大娘子,唤陆岫明则是夫人。

  “也是要的,我那位堂哥才从边疆回来,婶娘是肯定要聚一聚,听说我那大姐姐今日也要回来?”道清搁下笔墨,伸了个懒腰问道。

  “是的,大姑娘今日也要回来。”一侧的澹月理好新换上的葱绿双绣花卉的纱帐,也应着声。

  道清扭过头去看了片刻,遂感叹道:“这纱帐颜色真是好看啊。”

  她心里腹诽,自己这几日日日都穿藕荷色,多看了这颜色真是要吐了,还是应该姹紫嫣红的好看。

  “姑娘不如今日就着那件松绿的罗裙如何。”澹月听闻,抬声道。

  “也好。”道清莞尔,反正不是见谢瑜,偶尔换换颜色也不为过。

  待绕过几方回廊,进了正厅,席宴还未开始,屋内却已然坐着多人。

  晏衢未从官署回府,而秦大娘子也因是长辈可迟些来,大抵还在后院里头。

  女使仆从们正来来往往端着菜色穿梭在回廊正堂间,一丝不苟,很是规矩。

  晏应琢坐在一侧的高登上,见道清忙向她招手:“姐姐你来了。”

  随即少年眸色微亮,又加了一句道:“姐姐今日终于不穿那耦荷色的衣裙了。”

  道清莞尔示意,微一点头,把目光转向了坐在前头的男子身上,他虽此时是坐着,也足以看出身量极高,生得星眉剑目,虽与晏衢有几分相像,但神态里多了从军者的正气凌然。

  军旅生涯严格,他的坐姿极其规矩,腰背挺直,不似应琢那般随意地倒在椅凳之上,让观者见此,也不禁肃然起敬。

  见到道清,他才稍稍转过头,从高凳上站起身,对着道清行了家常礼:“清妹妹。”

  道清则也以一揖,晏应璋年少时与晏道清也是见过几面的,而后他参军去了边疆,也不过回京述职时才得以相见。

  晏应璋在书中与男主裴洵自幼相识,后又成了裴洵的副将,对女主程昭韫也有几分道不明的好感。

  原文中,他对道清这位不甚起眼的堂妹极少提及。

  也许是作者觉得没什么重要,也许是他不喜欢道清也极有可能。

  “二哥哥,边塞寒苦,辛苦你了。”道清斟酌几分辞措,柔声道。

  晏应璋面色闪过微讶,转瞬即逝又恢复了沉稳:“几年不见,妹妹知礼了许多。”

  他话落,道清心中暗想,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她以前不知礼数?

  晏道清年少时随着母亲四处行商,后又在边域待了多年,到了邺都因不知礼数闹出许多笑话,想必那几年这位堂哥也是见过几分她所谓蛮横粗俗的模样。

  也是,晏应璋虽军旅之人,但说到底还是出生贵族,邺都的繁文缛节,认为女子的秀雅知礼是刻在骨子里的。

  想必,他心中定然也是不怎么喜欢这位堂妹。

  “哪有什么知礼,不过是会依葫芦画瓢罢了。”坐在一侧的晏应璟又冷言出声。

  道清听闻微微一笑作罢,应琢却见势方想驳斥,门外传来女使的声响:“大姑娘来了。”

  “几位弟弟妹妹都到了。”绕过屏风,走进一个束着妇人髻的女子。

  她着了身烟紫色锦绣流纹罗裙,年纪颇轻,生得珠圆玉润,眉目间尽是温婉大气,乌发点缀的朱钗极少,唯独一两支玉簪放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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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机的日子里,真是苦中作乐啊。

  有人看文吗(超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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