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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款步上前,敛起红色衣裙站在床边,俯身看着蜷缩在被窝里的虚弱模样,不由得心头一紧,伸手捋着他柔软鲜亮的赤色锦羽:“还以为从天元秘境出来你有多厉害了呢?这么经不起打?”

  凤玲珑摇着头,表示头疼。

  什么时候才能像我一样强大?

  上古异兽,若不愿臣服于强大的主人,自己又不够强悍,最后就只有死路一条。

  温暖的烛光下,凤玲珑就那么安静地站着,额前的一缕碎发垂下,遮住眼眸,温婉的面容上却露出落寞哀伤。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她总会忍不住想起在君家饮月台上的点点滴滴,那些好的不好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

  玄门君家,是她留恋的地方,也是她痛恨的地方。

  凤玲珑以为,前尘往事,早就随着太宸尊者的陨落而消逝,但梦回酒醒间,还是会清晰地回忆起那一张张脸。

  突然感觉到手底黏腻湿热,凤玲珑蜷起手指,翻开手心,满目鲜红,她眼睫轻轻颤动着,眼中怒火昭昭,他的这副躯体可以说是无坚不摧,怎么会受伤……

  而且,就算受了伤,九瑟天生有自愈能力,为什么这肩头的伤迟迟不见愈合?

  凤玲珑心中百转千回,加之她之前在鬼王那里得到的消息,心中不禁腾起一片凉意。

  所以,大祭司发现了他是上古异兽,想要强行和他结下血契?

  凤玲珑轻轻挥了挥手腕,掌心的血迹徐徐消散,她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碾成粉末,拨开那层绵密的锦羽,一剪刀下去剪掉大半截,然后把粉末撒在伤口上。

  温暖的掌心下,带着星点光亮,那道深深的伤口慢慢愈合。

  安静如水的夜晚缓缓流淌,清冷的月光铺满荒野的山坡,屋外的虫鸣鸟叫渐渐停歇。

  凤玲珑白日里睡得太久,现在并没有睡意,索性就把床让给九瑟睡,自己则推开窗看着外面的月色,拿出一壶酒来,对月慢酌。

  暖黄的烛火跳跃几下就熄灭了,屋子里突然陷入一片昏暗。

  凤玲珑回神望了眼床榻上的三足锦鸡,眼神黯然。

  “清风明月,阴晴圆缺,唯有美酒,不见少年。”凤玲珑站在窗前,自斟自酌,一张脸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显魅惑众生。

  她仰头喝完一盏酒之后,抬眸看见一身素衣的净世正站在门前的月光里,他眼神清冷无波,就那么温柔地看着自己。

  “喝酒吗?”凤玲珑趴在窗前朝他扬起杯盏,笑意嫣然。

  净世站在原地不动,木然地摇着头,半晌之后才道:“其实,这些年我见过许许多多的女子,但还是只能记得你,他们都说我是是得了病。”

  今天他跟她一起在街上逛着,眼看着周围来来往往衣着鲜艳的男男女女,他始终记不得那些脸,他的眼里脑海里只有她的身影。

  凤玲珑正喝着酒,突然被他这句话呛住,猛烈地咳嗽几声才语气僵硬地说道:“你的确是得病了,还病得不轻。”

  本该慈悲为怀,心怀大爱的高僧,却跌落进这小小情爱中,可不就是一场劫难?

  他这心魔,看起来越发难除。

  身穿木兰色袈裟的和尚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好像突然失去了方向的船只,茫然无措。

  内心痛苦,却又伴着莫名的喜悦,就像是有两个自己,在心底争吵不休。

  凤玲珑纤长灵活的手指轻轻敲在酒壶身上,声音轻浅温柔:“总坐在山上修佛,修不出来什么结果的,但是你慧根极深,这一趟经历之后,定然会有所顿悟。”

  净世这些年都在山中修习佛法,鲜少下山去体悟人生百态,心性反而跟不上他的精深修为。

  净世双手垂在两边,略微沉思之后认真地点头,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道:“九瑟他,还没回来。”

  “……”

  这是关心,还是来告状的?

  凤玲珑安静地喝了口酒,随意地挥挥手,并没有答话。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有人在背后提到自己,床上躺着的九瑟已经化作人形,缓缓坐起身来,看到窗前月光下背对他站着的凤玲珑,不由得眼眶一热,哑着嗓子喊道:“师父?”

  凤玲珑回身随手一抬,桌案上摆着的蜡烛亮了起来,给这间屋子添了生机和暖意,她走过来摸着他温热的额头,柔声叹道:“终于醒了。”

  语气间的担忧和关切不言而喻,听得人心头生暖。

  “都怪我学艺不精,害得师父担心。”九瑟低着头,满心自责。

  他刚刚恢复,看起来仍是十分虚弱。

  凤玲珑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他没事后,直接把他从床上拎了下来,自己躺了上去,冲他挥挥手说着:“你知道就好,下次不许再逞强。滚回去睡觉。”

  被她用力一扯,原本身上就穿一件单薄的九瑟领口敞开,衣衫凌乱,头发也松松软软地散下来,苍白的脸上浮起迷惑错愕,赤着脚站在地上,颇有几分病弱美人的感觉。

  “我……我回去了。”九瑟无奈地穿上鞋子,抱起衣裳往外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师父的房中,但是自己身上的伤应该是被师父治好的,还睡了她的床……

  想到这些,他的心里一瞬间就被甜蜜铺满。

  一抬头,九瑟就看见一脸愕然的净世站在门口,他回身看了眼师父的房门,突然有些娇羞地挠着头说道:“你,等我?”

  净世愣了一瞬,之后低声应了一句,转而迈着步子往他们的屋子走去。

  第二日。

  一大早,九瑟就开始忙着为风玲珑做秋千,敲敲打打,不曾停歇。

  而净世依旧一身木兰色袈裟,慈眉善目地坐在门口,望着日出的方向,不知道在参悟什么禅道。

  尤燃起来时,远远酒瞧见九瑟在大树下拴绳子,大概是在做秋千。

  他慢慢凑近,饶有兴趣地望着那秋千,随口问了句:“给凤玲珑做的?”

  九瑟猛然抬头,满眼含着笑意,冲他一个劲地点头。

  尤燃毫不给面儿地转过头去,好像没看见他满脸的欢笑,酸酸地说道:“这般体贴周到,真不像是儿子。”

  “本来就不是。”九瑟低声说道。

  “但徒弟,也不像。”尤燃意味深长地低念着,转而看了眼凤玲珑的房门。

  九瑟没再接话,低头继续忙碌起来。

  他要赶在师父起床之前,把这秋千安好。

  “不做早饭吗。”尤燃打断他的思绪,满眼期盼地问道。

  “师父没起,不做。”反正大家也是饿不死的。

  “……”

  尤燃脸上不禁一阵失落,他今日特意起早,就是为了吃一口热乎乎的饭。

  九瑟正在把昨日砍回来的竹子翻晒一遍,最近的日头比较烈,今天再晒一天,他就打算做个卧榻出来。

  青竹板很适合这个炎热的地方,看着都觉得心情愉悦。

  尤燃飞身坐到屋顶,怀里抱着的是他那把揽月弓,细细地擦拭着弓弦,安静地不像他自己。

  直到午时,凤玲珑才睡醒。

  打开门,就看见烟囱里冒着烟,她浅浅笑着,乖徒儿真是叫人省心。

  她走到大树下的秋千上,转眼就瞧见屋顶上躺着的尤燃那,不禁笑道:“小心点,屋子被压塌了。”

  尤燃听见她的声音,猛然坐起来,一脸不高兴地说道:“是谁说今日要去给我们报仇?这都什么时辰了?”

  他收起自己的揽月弓,用力地甩着宽大的衣袖,却因坐在茅草堆上,并没有显示出多少威势来。

  凤玲珑折下几片树叶在手中把玩,神情悠闲地荡着秋千,抬眸瞥了他一眼说道:“昨儿的心情,的确如此。但今天,我却有了新的主意。你们昨日铩羽而归,我今天就去为你们出头,岂不是打草惊蛇?”

  说不准,大祭司身后还有什么人。

  尤燃从屋顶跳下,走到她跟前,认真地问道:“那,你是有了什么鬼主意?”

  在他看来,凤玲珑这一趟并不像她说得那样,为了条火焰蛇亲自出山。

  凤玲珑拿出自己那把赤羽扇,随手一挥,就化作血玉扇,拿着扇子指向他笑道:“去找那个大祭司,完成你们的交易。”

  交易?

  尤燃忽然怔住,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她说得是用他的嗓子换阿阮的消息。

  “可是,我,你亲自去不是……”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凤玲珑从秋千上走下来,合起玉扇,敲在他的肩头,不禁讽刺道:“呵,男人啊,还是爱自己。”

  “我这就去。”尤燃没再多话,转头就走。

  “等等!”

  凤玲珑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我话都没说完,你着急什么?”她走上前几步,手里的几片树叶被她碾得细碎,随手撒落一地。

  “你不是说……”尤燃回头,一脸迷茫地看向她。

  凤玲珑指着一直坐在门口看是非的净世说道:“他陪你去。”

  以净世的修为,对付那几条金龙应该不成问题。

  闻言,净世豁然睁开眼睛,从蒲团上站起来走了过来,对着尤燃说道:“走吧。”

  他神情平淡,语气温和,完全服从安排。

  他们刚走,九瑟就从厨房端着一盘菜肴走出来,望着悠哉悠哉地荡秋千的凤玲珑笑道:“只有我们两个?”

  这一顿,他特意多做了几个菜。

  凤玲珑走到桌前坐下,望眼欲穿地看向他手里端着的盘子,歪着头笑道:“是不是很开心?”

  她心里觉得没人跟自己抢吃的,就是莫大的幸福。

  九瑟缓缓点头,起初他面上还算平静,但当他瞧见凤玲珑满脸的笑意时,他还是禁不住地翘起嘴角,心里满心欢喜。

  他欢喜的不只是没人抢他的位置,更是终于能和师父好好地吃顿饭。

  只有他们两人。

  凤玲珑当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就那么理所当然地坐着,看着九瑟进进出出的忙碌身影,最终的目光还是落在满桌的菜肴上。

  “当年,我把你放在酒馆里,还真是放对了。”凤玲珑从他的手中接过筷子,分外得意地说着。

  九瑟却突然皱了皱眉头,一脸哀伤地说道:“我还以为,当初师父是不想要我呢。”

  凤玲珑面上的笑意顿时僵住,手中的筷子颤了几颤,默默抬头看了过去对面的乖徒弟。

  这家伙一直看起来是温和无害的模样,有时候却又突然要揭她老底,让她措手不及。

  “原来,师父是用心良苦。”九瑟抬起头,笑着给她夹了块鱼。

  凤玲珑尴尬一笑,端起面前的碗接了过来。

  “要知道你在逍遥峰上学不到任何东西,但是你在酒馆里看着那些酒鬼,更能体悟人生。”

  更主要的是他跟着半夏学会了做饭,酿酒。

  九瑟认同地点着头,蓝眸中噙着温润的笑意,不动声色地把她爱吃的笋子推到她面前。

  “我的酒呢?”凤玲珑忽然抬眼问道。

  “浇花了。”

  屋后突然长出一大片的彼岸花,非要几壶酒不可。

  ※※※※※※※※※※※※※※※※※※※※

  小剧场走一个!

  许久不露头的半夏小可爱和她的阿顺:我一直有个问题,九瑟是只蛋的时候有没有意识?尤其是他被揣在凤玲珑胸口的时候,听说是贴在心口呢?

  作者:……我不知道,不是我揣的,揣的也不是我!

  凤玲珑:……

  九瑟:咳咳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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