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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乘鹤控箫月下人 妖桃 4240 2022-05-08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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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英郡瞥了侯府管家一眼,叹道:“也罢,今日也不为难你们,随我入厕。”

  管家将吃食尽数端出,又看了门口两位官差一眼,见两人没有阻止,这才跟着梁英郡入内室。

  徐文婉却陷入自己所思,她尚未从方才的这番对话中清醒过来。

  家乡有句俚话:你是不是在说神话?

  这句话就是她现在真实的感受,感觉自己象经历了一个神话故事,虚幻的很。

  谋逆,谁要谋逆?谁要叛国?

  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祸及子孙后代!

  谋逆者身份几何?家住哪里?姓甚名谁?

  当今圣上登基不过二三年,吏治虽不平,但目前看来尚未有大过错。

  谋逆者该举怎么样的大旗,还能立于道德的制高点上?

  这些梁英郡想过没有?

  他必定是想过,推敲过,甚至已经划点了目标人物。

  敌在暗,我在明,势力悬殊,九死一生,这些梁英郡可想过?

  两个丫环各自摆放好,都上来向徐文婉施礼道:“大人,还有什么要吩咐奴婢们的?”

  徐文婉上前,只见书案上摆了三菜一汤两碗米饭,新彻茶散发着袅袅清香。门边盥洗红木架上,摆着装有清水的木盆和洗脸巾,一应洗漱用具齐全。

  徐文婉道:“这屋子太暗了,再拿些灯烛过来,摆在案几上。本官历年来每日笔耕不缀,今日亦不例外。”

  其中一个丫鬟讶然,另个已经曲膝道:“奴婢这就去取。”

  徐文婉坐在案几前,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从午后一直到现在只吃了两块茶点。

  说句实话,其实她也有点内急了,这一天喝了太多茶水。

  梁英郡却在内室……

  内室厚重的布帷隔出一方小天地,管家拿着梁英郡脱下的外袍,站在布帷外侧,不死心道:“大人,真的不用小人进去服待么?”

  梁英郡的声音从里面透出来:“你们侯府到底有几个管家,演武厅里在叶大人跟前的是总管?你是专管内务的?”

  那管家道:“大人说没错,小人确实专管庶务。”

  “哦,那你说说这客院里都住了些什么人?连两间空房都腾不出来?本官从小到大,还未曾与人合住过。这么小的净房,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管家干笑几声,讨好道:“大人,客院里住的都是侯府的客人,小人身为家仆,不敢说家主的事。”

  “今日侯府办喜事,你应该很忙吧,结果还得操心这种事。对了,同被留住在客院的人,大概是我的同僚,翰林院的马大人,据我所知,他向来喜欢吃素菜,偏偏又要用鸡汤调味。”

  管家:“……素菜?又要用鸡汤?”

  梁英郡道:“马翰林脾气不好,端上饭菜不合他胃口,指不定把桌都掀了。你遇到我这样好脾气的,是你的造化了。你瞧更衣了,还得把这脏的旧衣袍重新穿回去,呵~”

  管家忙点头称是。

  随后,梁英郡穿好衣袍,净了手,管家将净桶提了出去,过了没多久,又派人换新的来。

  管家正待要走,又被梁英郡叫住了:“徐大人,该你了,要不然管家事多,就顾不得这里了。”

  徐文婉胀红了脸,三两步抢到内室。

  管家刚要跟进去服待,便被梁英郡叫住了。

  “大人,你还有什么吩咐?”

  “一会儿取些书过来,我一日不可无书读,若不看着书卷,便觉得这地方俗气的紧。”

  管家:“……”

  等徐文婉从内室出来时,见大门紧闭,闲杂人等都走了,就剩下梁英郡坐在案几旁,手持书卷,正在观书。

  再看案几上,右侧多了两摞堆得高叠的书籍,另一侧几盏粉彩底托烛台,将整个房间照得十分光明。

  两人在案几两侧坐定,折腾了这一番,饭菜都只是微温了。

  徐文婉垂着眼睫,已经羞愧难当了,偏偏肚子饿得咕咕叫,两只耳朵都红透了,但是太亮了,彼此的不自在都看在对方的眼底。

  梁英郡道:“吃饭吧。”说罢将书卷放下,率先拿起筷子,夹了菜。

  徐文婉缩着身体,默默地伸筷吃着跟前的菜。

  梁英郡道:“你猜,住在这客院的另一位或是几位客人会是谁?”

  徐文婉正嚼着米粒,认真思索起来。

  如果想要监视一个人,若只在背后默默盯梢,反倒会引人警惕。想要做到若无其事,合情合理,就要接近,假装成为朋友,这样更容易从日常的交谈中,或是行事举动中,探到想要的情报。

  她又不认得梁英郡的同僚,到目前为止,只见过一位啊,梁英群称那人为“马大人”。

  她迟疑道:“……那位马大人?”

  梁英郡笑道:“大概会是他。”

  徐文婉皱眉道:“可你不是说,那位马大人跟你家是故交么?”

  梁英郡道:“在京中,世家之间都是故交。都是场面话而已,做不得真的。”

  徐文婉吃惊道:“这位马大人也是世家公子么?那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这简直说不过去。”

  翰林院那是才子扎堆的地方,身负才学,自当有傲骨,偏偏要去行这种鬼域伎俩,辱没自己的身份?!简直是自毁长城,愚不可及。

  梁英郡道:“很多人做事情,他的目的,很难看得清楚明白。有时候,回头再去看,甚至有那么一种感觉,我当时为什么这么蠢,这么明显的事情,竟然都看不真切,辩不明白。其实,无非八个字,‘身在局中,未知全貌’。”

  徐文婉道:“如果身边都是这样的人,你不怕么?”

  梁英郡道:“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就如同下棋,每走一步都要仔细思量。再难都要坚持,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徐文婉道:“难道这就是为官的意义么?”

  梁英郡端起一杯清茶:“大义凛然,刚正不阿,或许可以名垂青史,但只能光耀一时,手中无权势,身旁无相佐,甚至连命都没了,就算一心为民,又有何做为?”

  徐文婉知道梁英郡说的是事实,可心里总有声音在不停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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