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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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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元双眼迷离地望着眼前浮现的笑容清亮如月的男人,仿若他真实存在一般,举起手中酒壶:“阿芫,我敬你。”

  月光皎洁温柔,桂花香气伴着夜风,扑鼻而来。

  男人弯起眉,笑得如暖风和煦,恍若谪仙,醉人心弦。丁元仰头,酒液顺着壶嘴划出一道弧线,精准无误地落入他口中。

  一壶酒见底,眼底已染上了些许醉色。

  他单手托着脑袋,半眯着眼,风吹过树叶,哗啦啦一阵响。

  “酒是好酒,却没阿芫你酿的青梅酒好喝。”

  说着,他咂了咂嘴,微醺的眸色里,充满了追忆之色,思绪也跟着飘回到当年——也是这样的深夜,阿芫牵着他的手,带他到厨房,挽起衣袖,为他洗手作‘羹汤’。

  一碗香气馥郁鸡汤面,和一壶酸甜可口的青梅酒。

  为他今生吃过最好的美味,也是他喝过最甜的酒。

  唯一不太美好的,大概是他醉酒后抱着阿芫叫爹……当年他不明白,只因留恋和贪恋那抹温暖,却忽略了那晚漏跳的心脏。

  丢掉手中的酒壶,细长的凤眸深情地凝视着眼前浮现的笑脸,喃喃道:“阿芫……”

  “小将军!”

  清冽的声音打断了丁元的思绪,眼前浮现的笑脸也跟着一散。

  他眼神一慌,伸手想去抓,却抓了个空。

  “我听说主公今夜为你举办了庆功宴,你怎地一个人躲在这?”

  从靖水镇赶回来的姜霖寻到丁元藏身的大树,一个纵身跳了上去,靠在丁元旁边的树干上,把手中带来的瓷白小酒坛递过去:“这是清风公子亲手酿的荷花酒。”

  丁元收回悬空的手,冷淡地扫向姜霖手中瓷白的酒坛,对所谓清风公子酿的酒不怎么感兴趣,只兴致缺缺地接过来:“不是让你带桂花酿?”

  “桂花酿哪有清风公子酿的酒好喝。”姜霖看不到他的神色,但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不满。

  他心中轻啧,小将军平时看着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万事都不上心,倒是不想会因为简单的一壶桂花酿,多了几分情绪。

  思绪一转,他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你知道清风公子是谁吗?”

  丁元与他相处了四年,哪里猜不透他的想法。

  既然着重提清风公子……他眸色一亮,举起手中的酒坛,拔开酒塞,一股清淡的荷花香味霎时钻入他的鼻息,一如多年前那晚的发丝划过他脸颊留下的清香,虽是有所不同,却能叫他只闻着香味就发醉。

  隔着面具,姜霖虽然无法辨别对方的神情,但从他周身散发的愉悦气息,也能猜到一二。

  看着他这般沉醉的模样,思及接下来要说的话,连忙从树上一跃而下:“小将军,睹物思人是没用的,你再不去找你家清风公子,你家清风公子就要娶妻啦!”

  “轰!”

  姜霖刚跑出去三米远,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巨响。

  他忍不住扭头回望,就见方才矗立在原地的粗.壮大树,已经轰然倒塌。望着大树倾塌后飞扬的树叶,想到他隐去的后面信息,若是叫小将军知晓……他本能地打了个寒颤,拔腿朝主公营帐跑去。

  两日后,江州城外,云王大军再度兵临城下。

  蔚蓝的穹顶万里无云,灼热的日头如耀武扬威的云王大军,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芒。

  按照惯例,两军对战前,须得先叫阵。

  鼓声阵阵中,坐在高头骏马上的姜霖冲前叫阵,各种挑衅言辞逼得敌阵将领脸都气绿了,当即打开城门,跃马横刀迎战。

  丁元策马往前冲去,银色面具在日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芒。

  两军士兵也喊着口号往前冲,霎时间,喊杀声,刀剑声,马啸声响彻天地。

  丁元一身飒爽地与驻守江州的将领刀光剑影了几个回合,把那中年将领打得节节败退,狼狈至极。

  而云州军多年战场厮杀,昨日又赢得一场胜利,士气大振,不是江州军可比拟的。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江州将领便被丁元斩于刀下。

  将领一死,江州军立时呈现颓势,云州军不给敌军喘息的机会,一鼓作气攻进城,拿下江州。

  次日,云王在州官官府举办庆功宴。

  丁元应付了一圈后,在姜霖的掩护下,悄悄退出宴会,换了身便服,取下面具,心急如焚地策马赶向靖水镇。

  一路上,他都在心中组织见面后的言词,却又在看到靖水镇时,忽地生出了退意。

  他不怕阿芫会因嫂子杀死盛老赖子而责怪他,却怕阿芫生气他当年突然的失踪。当初,他被嫂子杀了人乱了心神,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让嫂子死,要逃,逃得远远的。

  直到走出靖水镇,慌乱的心神慢慢冷静下来,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再想回头,已经晚了。

  已至深夜,靖水镇一片寂静。

  丁元翻身.下马,牵着缰绳慢慢走在长街上。

  五年时光,靖水镇无甚变化。

  就像脚下通向阿芫家的路,时隔多年,依旧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连同他离开的那天清晨,也一并在他脑海浮现。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

  丁元站在熟悉宅院门口,柔和的月光洒将下来,照映出宅院内的平静与祥和,叫他不忍也不敢打破。

  他挣扎地站了良久,呼气又吸气,垂在身侧的手掌紧了又紧,还是没敢敲门,一跃翻过墙头,熟门熟路地来到北房外,促足望着紧闭的房门和走廊,久远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他走的那天清晨,外面下了雨。

  他站在走廊,边吹冷风边在心中唾弃自己是个禽兽。

  就在他回忆间,房门‘吱呀’一声,一道人影闪现,吓得他转身就想往外跑,却不想一道寒光从他余光闪过,紧接着脖颈一凉——

  “阁下好兴致!”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入丁元的耳中。

  丁元只觉脑海中‘轰’的一声,所有思绪全部炸开,只有一个念头在叫嚣。

  “阁下是何人?为何夜闯我家?”

  “……”丁元刚一张嘴,就发现自己竟是在激动之下失声了。

  “说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阿……”阿芫,是我。

  “哑巴?”

  “……”我不是。

  后面沉默了片刻,脖颈上的剑被收回——

  “你转过身来。”

  丁元克制心中激动,缓缓转过身,日思夜想的人慢慢显露在月光之下。

  一袭白衣,披在身上,乌发似墨,散在脸颊两侧,唇角微翘,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眉目清远,神态随意——

  “是你啊。”淡如雾的浅笑挂在唇边,眼底的笑意也依然如故:“何时养成了有门不走,偏要翻墙的习惯?”

  丁元望着男人不变的神色,心中一凉。

  比起生气,或冷漠以待,这种随意的态度却叫人最琢磨不透。

  他张了张嘴,临到嘴边的阿芫在对方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变成了:“……义父。”

  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秋昀意外地挑了下眉:“回来就好。”

  说罢,他打了个哈欠:“时辰不早了,你的房间我明日会安排人收拾出来,今晚就先委屈你找家客栈下榻了。”

  “阿……义父,我、我能不能先在您房间打个地铺凑合一晚?”丁元克制心中感情,期待地望着面容丝毫未变的男人,当初阿芫那般宠他,宠到两次同床共枕,现在……现在应该也不会拒绝他吧?

  “不行哦。”秋昀含笑道:“小元,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在黏着义父了。”

  丁元虽然有心里准备,可这一刻还是产生了巨大的落差。

  对方看他的眼神,一如五年前,把他当作那个缺爱的少年,温柔且包容,然言辞却充满生分。

  苦涩在他心中蔓延,却不敢表露分毫,只能以商量的口吻试探道:“这么晚了,客栈应该已经关门了。”

  “这样啊。”秋昀沉吟了一下:“那你随我来。”

  巨大的惊喜突然砸向丁元,叫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直到对方催促了一声,才扬着唇角小跑上去,却不想对方脚下的步子一拐,在他脸上笑容还未消失时——

  “你先跟平安凑合一宿,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当年许诺教他编兔子,后来跑了,他很生气,这孩子脾气倔,不好哄,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丁元唇角一点点往下落,连脚下步子都觉得重若千斤:“阿、义父,您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大概能猜到,你一身煞气和血腥味,必定是去从军了,能在这个时间回来……”说到这,秋昀顿了一下:“江州已经被云王破了吧?我还以为你去了关州,没想到投了云王麾下。”

  丁元愧疚地低下头,嗫嚅着唇.瓣:“对不起。”

  秋昀停下来,转过身,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已经与他一般高的人。

  记忆里那个瘦弱寡言的少年已经长大了,一扫昔日的阴郁和自卑,变得成熟强大又冷峻,他心中甚慰:“无须与我说对不起,当年我只口头认了你做义子,却没喝你的拜亲茶,所以,你也无须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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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昀:儿子长大了,吾心甚慰。

  丁元:……现在的泪,都是我当年脑子进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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