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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小狼狗×做菜成毒女跋扈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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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棉棉听出侍卫是要叫住自己,心里一慌, 浑身都僵了。

  捉着秦慕衣衫的手, 也不由自主的收紧,惹得秦慕目光一暗, 抱紧了许棉棉无声安慰, 脸上仍是山水不显,异常镇定。

  眼见守城侍卫将要过来, 他才佯装讨好笑道:“大人误会。这是我家小弟,自小体弱多病, 今早赶着进城太累, 可就有点昏了。”

  守城侍卫狐疑不信。

  那人牙子一听,倒是不乐意了, 生气的将秦慕塞给她的钱扔了回去, 大骂道:“我就说你怎么缠着我,问东问西的,原来想去刘夫人家撞彩,怕带着个病秧子弟弟, 不好出手呢。我呸, 那病秧子要是传了什么病给刘家大夫人,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人牙子骂完, 还嫌晦气似的, 捏着鼻子躲开。

  似是从前就试过遇上这种带病的小童, 被沾过一身骚, 现在一见就恼。

  秦慕没有反驳, 反而更坐实了,怀中人生病的实情。

  守城士兵一听是两兄弟,也懒得凑上前检查。推推搡搡的就让秦慕赶紧过去,莫在城门处闹。

  秦慕这才低着头,将许棉棉带入南城。

  直到躲入暗巷中,许棉棉暴跳如鼓的心脏才平和下来。

  “吓死人了,还好你反应快!”

  许棉棉推开秦慕的怀抱,拍着胸口回头冲城门张望。

  只见那边,守城的士兵仍是不论男女老少,几乎都要仔细查看,要是碰巧遇上一男一女结伴同行的,甚至要捉起来,拉到一边仔细盘问。

  检查过程之细,可谓下足了功夫。

  许棉棉欣喜的反问道:“你怎么料到那牙婆带来的人,侍卫就不怎么检查了,牙婆还好像很怕人生病?问也不问,一晓得里头有人生病,就带着人急匆匆的离开?”

  少女回头,一直冲城门处偷偷张望。

  压根没注意到,秦慕看着空落落的怀抱,晦暗的神色中划过一抹失望,才慢慢的走近许棉棉,感觉到少女的气息后,眼底总算恢复过几分暖意。

  遂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西北军营外,常年有战乱发生,多得是贱卖儿女的父母。不少人牙子就混在其中,往往是几锭碎银,一袋面食,就能将孩子抱走。带走的孩子也不怎么给吃食,一般十几个孩童就关在一处房子里。若是不小心,其中一人染上疫病,往往整个屋子的孩童都逃不过,花钱买药太贵,人又不能看着他们死,故而人牙子对病童都极为厌恶。”

  闻言,许棉棉一愣。

  压根没想到这小小的巧合跟随中,还藏着那么多惨绝人寰的往事。

  “可是大周近几年,不是不开战……”话音没落,许棉棉就反应过来了。

  哪怕是近十年不开战,被破坏的家园,又怎么可能一夜间复原?

  家园被毁,乱窜到外地又当成流民欺压驱逐。而西北战火硝烟不断,怕是连普普通通的种地劳作,都不能,可不就得卖儿卖女,换取粮食度日吗?

  秦慕见许棉棉一脸凝重沉思,拉过她的手腕,在宛如蛛丝纷乱的暗巷中左穿右走,边低声告诉她道:“即使像京都重地,边陲开战也蔓延不到的地方。也会因为一纸诏书、一本名册,便有无数贵族儿郎应召入伍,血战沙场,若非马革裹尸终不回返。”

  暗巷中,两旁的青瓦白墙内,无数茂密乔木枝叶生出,将本就稀薄的阳光遮挡干净。

  巷中穿堂风一过,顿时凉飕飕的,那有行人会特意走入。

  秦慕顿了顿,才停下脚步,转头对许棉棉专注凝重道:“大周国土之宽广,已经无需将士再抛头颅、洒热血的征战四方,彼时真正需要的,是百废待兴、安稳太平,你……能理解吗?”

  哪怕在军中历练数年,有许将军多方教导,数次救命。秦慕还收获了无数愿意生死追随的武将士兵。他少年时的理念仍是没有改变。大周征兵过盛,已经到了国库入不敷出,百姓苦不堪言的地步。

  抑武重文、遣兵还家、减轻赋税、开科取士、修订历法,全在秦慕将来的计划之中,故而这一趟回京都,他才会谢绝将士护送,打算渐渐和他们划清界线。

  只为来日,朝堂中关于文官武将的党羽之争时,他能更清晰一些。

  而许棉棉是许将军的独女,他要削弱军权影响,早晚会站在许家的对立面。

  才停下脚步,有此一问。

  问的,与其是理解权势变动替换的无奈,更像是在问她,能理解他的想法吗?

  秦慕的心如鼓动,丝毫不敢错过许棉棉脸上的分毫变化,问得极为认真专注,连一旁风声树影,都无法再映入眼中。

  “无所谓理不理解,只是人生取舍罢了。”

  左右不过是现任国主想开疆扩土,立万世开国之功,就不顾百姓安稳,征兵讨伐。国不堪重负了,就需要有人冒死改变、更朝换代。她又不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人,谈何理不理解?

  不过都是被‘取舍’而已。

  许棉棉听得认真,视线却一直在暗巷中打转,见此地只有一道破旧木门,就猜暗桩应该在这边了。

  手上轻轻一挣,就迎着破旧木门走去。

  过了一会,才发现秦慕不知为何没有跟上来,许棉棉遂回头喊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就是这了吧,快敲门,时间要是赶巧够快的话,说不定就能今晚启程回京都了?”

  不过一处细长无人的寂静暗巷。

  许棉棉站在破旧木门前,正好有阳光倾泻照下,打在少女身上,仿佛为她周身点缀了一抹柔和光圈,连少女瓷白小脸上的细微绒毛,亦一览无遗,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笑成一道新月,充满了即将离开南城的欢喜愉悦。

  而暗巷另一端,有茂密的宽大枝叶遮挡下,树影斑驳,仿佛为秦慕俊美的面容蒙上一层阴影。

  他怔愣的站在原地,见许棉棉挣开他的手,背道而行。再想伸手时,许棉棉已经加快脚步,跑到暗巷对面,手中的温热空了,巨大恐慌瞬间袭来,竟逼得他无法再跨步追去。

  ——‘无所谓理不理解,只是人生取舍罢了。’

  欲取,先舍……

  许棉棉小声的喊完秦慕后,那破旧木门就从内打开!

  一个容貌普通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诧异的看了看许棉棉后,再看向秦慕。

  当即大惊失色,惊惶道:“五……五爷?”

  中年男子慌忙上前迎接,许棉棉看罢,总算松了一口气,暗忖没有找错地方。

  看来很快就可以回京都了!

  进了里面,才发现这暗桩真如秦慕所说,人员稀少,异常简洁。

  就是一处小医馆罢,前厅极为清冷,进来的都是捉药看病的普通百姓。要是有人传递消息过来,就是进来久坐了也不打眼。

  内室也是干净整洁的很,还有几名小童在分练药草。

  见许棉棉一身男装,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许棉棉回头,见那中年男子似乎要与秦慕密谈,也不打扰,识趣的询问小童,有没有地方借她沐浴更衣。

  她在密林里翻滚摸爬了三四天,身上都馊了……

  小童听见许棉棉的要求,回头看了看中年男人,见他点头同意后,才带许棉棉到内室沐浴更衣。

  中年男子名李五,是秦慕母家严相在南城设下的暗桩,多年来一直为秦慕与母家族人通传消息,得知秦慕与四天前失踪,他早已通知了附近暗桩,传书严相派人过来搜寻。

  可南城最近警戒极严,几乎人一出城后,就很难回转。

  李五还以为主子身陷危险,怎料到他能安然无恙的进入南城,还将许棉棉带了过来?

  进了里屋,李五当即跪下,恭敬惶恐道:“小的该死,让主子受惊了!”

  里屋的木门一闭,便将外面窸窸窣窣的人声都挡绝了。

  可见平时接待同僚来人,也是此地会面。

  秦慕缓缓落座,睹见跪在地上的李五,全然没有了平时待许棉棉的温和调笑,一双星目深不可测,通身清冷疏离贵气,哪怕是粗布麻衣也不能掩饰其锋芒。

  “母妃知道本殿遇险了?”

  李五心里一慌,如实相告道:“小的见殿下失踪蹊跷,密林外车队无一幸免,心里一慌,便寄出书信。想来严大人与贵妃娘娘已全然知晓了,正派人往南城赶来。”

  秦慕左手轻巧敲桌面,眼眸阴沉如墨,“本殿下离开西北军营,到城外十里亭,才临时起意改道密林绕入南城。尔等却早已知晓本殿下路线,这么说,是一直有人在‘帮’本殿下,向严相私下联系?”

  青年气极反笑,居然连亲外公,亦尊称为严相了!

  李五听到这称呼,怎会不知道秦慕已经大怒,自己的行踪一直被人知晓。冷汗当即浸湿了里衣,李五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重说。

  中年男人砰砰砰的叩头谢罪。

  秦慕也没有叫停,反而突然起身,推开了里屋的一扇窗,隔着庭院的树丛药架,远远看去。

  庭院那头,许棉棉见小童还在烧热水,便准备跑去厨房找吃。而一矮小孩子又恰巧端着糕点出来,和许棉棉一撞,少女哈哈大笑的扶着快要摔倒的小童,然后眼疾手快的捞起快撞掉的糕点小碟,嘻笑着,将糕点塞进嘴中。

  模样古灵精怪,充满了放松愉悦。

  突的睹见秦慕隔着木窗,向她看来,许棉棉还咬了口糕点,歪头冲他笑了笑,才跟着拿糕点的小童离开。

  青年一身的冷冽锐气,顿时消散了许多。

  扬手让李五起来。

  秦慕冰冷道:“你该知道,这暗桩,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再有下次,你的小命就不用要了。”

  李五没想到,秦慕竟然会这样轻松的放过他。

  身上一放松,才发现后背的衣服都吓得湿透了。额间的血连擦也不敢擦,李五便低头跪谢。

  将连日来查到,那刺客和南城突然在戒严的举动背后,处处有二皇子的手笔,禀告给秦慕。

  秦慕闻言,没有任何表示。

  只过了良久才道:“这里有船,可回京都?”

  见秦慕脸上波澜不显,李五心惊的暗忖,主子的心思果然不是他这种下人能猜的。

  遂低头回答道:“回主子,那船随时都可以起行,不出十天便能抵达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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