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晨睿啊,你的眼里真的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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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酒吧里的人很多,施恩忙得焦头烂额。
我想过去帮她的忙,她却一把将我按回了沙发,严令道:“晨睿,你今晚的唯一任务就是给我好好地玩,畅快地、尽情地、疯狂地玩,你一定要给我玩得高兴。”
她不愿我做任何事,深知她脾气犟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我便没跟她客气,继续窝在角落里喝我的果汁。看着场内的灯红酒绿,男男女女,施恩叫我玩,但我根本就不是爱玩的性子,即使在这么热闹的场合,我也难以融进去。
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样,施恩找了几个男生过来陪我。看着她娴熟地指着我对面的男生一一给我介绍时,我俨然有种感觉,施恩这会儿像是妓院里的老鸨,而我是个青涩的嫖客。
“阿K,你跟你哥们儿先帮我陪下晨睿,我去忙会儿,我先警告你们啊,陪她解闷,但不准戏弄她知道不!”施恩发号施令。
临走前,她还是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凑在我耳边低语,嘴角挂着猥琐的笑:“晨睿,这几个都是我们店的常客,个个都是有钱多金,又长得帅,你看中谁跟我说下,到时候我帮你做主。”
这话说得,她能给我做什么主。
我被她说得不禁红了脸,望着对面朝我露齿微笑的三个男生,尴尬极了。
我有点儿想逃,施恩又一次把我按回座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好像在说:“叶晨睿,你给我争气点儿。”
好吧,算了下自己的年龄,好歹也二十多岁了,活这么久,好像除了爱上卞都算件疯狂的事外,我一直算个乖宝宝。
就算在不夜城打了那么久的工,我也没放开自己,好好地玩一场。
逢场作戏,谁都会啊!
我这么安慰自己,鼓足勇气迎上了三人戏谑的目光。
“我是阿K。”
“我是J。”
“我是修。”
三人一一自我介绍,嘴里吐出的都是代号,连个完整的名字都没有,显然是玩习惯的人。
我感觉施恩是高看我了,不管怎么看,我都不像是能跟这些人玩在一起的段位。
我点点头,硬着头皮上,半晌支吾了声:“我是阿Q。”
不就是代号吗,谁不会取啊!
三人皆笑:“不会是《阿Q正传》里的阿Q吧?”
我囧:“你们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似乎一眼就看出我不是能玩的人,那三人果真如施恩所要求的一样,单纯地陪我聊起天解闷来。
聊着聊着,不知道K从哪里拿到了一副扑克,他们边喝酒边打起了牌,我自知酒量不行,没有参与他们的活动,起身离开了那座位,准备去外面透透风。
走的时候,嘴里莫名有些渴,正好看到一个服务生端着餐盘经过,我问她要了杯水,她递了杯果汁给我,说是有人送我的。
我问是谁,她看了下四周,灯光很暗,人影交错,一时找不到人,无奈地对我耸了耸肩。
也不是没看过酒吧里男生泡女生的技巧,我了然地笑了笑,拿过果汁喝了一大口,解了渴后,又放回餐盘,对着那姑娘说了声谢谢,然后出了酒吧。
巷子还是那条巷子,月光倾泻在巷子口,白光如银,一地皎洁,如雾如幻,我在这条巷子里倒过垃圾,吃过便当,发过呆,也在这条巷子里,见过无数次夏息跟他的如花美眷逢场作戏,看过他的悲伤,他的堕落。最后,我在这条巷子,与卞都重逢。
我还记得那晚的月光,清冷森寒,像他看我的眼神,像我们死寂的爱恋。
可能是别人送我的那杯果汁里兑了鸡尾酒,我感到有些头晕,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歪着头,眼神迷离地看着远方,思绪放空,这样就不会难过,不会悲伤。
也可能是天气热了吧,在酒吧后门蹲了一会儿,我的心开始燥热起来,不仅是心,连我的脸都开始热了起来。
我突然感到不对劲,慌乱地从地上站起,身形摇晃起来,视线变得模糊缥缈,额头上有细汗冒出,口干舌燥,我情不自禁地扯掉了衬衫领口的纽扣。
等我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时,我整个人都蒙了。
刚才喝的那果汁里,似乎被下了药。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有人下药呢!这是酒吧,就算是施恩开的酒吧,可毕竟是个声色场所。
趁意识还没有完全混乱之前,我脚步慌跌地推开后门,又重新进了酒吧,靠着记忆,径直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跌跌撞撞,不停地撞到来人,眼前一张张脸,都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迫切地要找施恩,可是人太多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就连酒吧里与我最熟的酒保,我都没有看到。
往前没走几步,腰上突然多了一双手,一个身体贴了上来。
我感到浑身燥热,本来想要推开那人,手上却毫无力气,只能任由他拽着离开了酒吧,推上了车。
意识越来越混沌,等我勉强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酒店包房,一个男人背对着我在跟人说话,隐约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有点儿熟悉,我却无力寻思是谁。
不知道那人给我吃了什么药,我像条被冲到沙滩上的鱼,躺在柔软的床上,难受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好像要渴死了。
“水……水……”我艰难地喊着,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
耳边一阵喧嚣,有人在打电话,随后是关门声,没多久又有人开门,不知道是谁闯了进来,将我从床上一把拽起,用力地摇晃。
“叶晨睿!叶晨睿!你给我醒醒!”
发烫的脸上突然一阵冰凉,我舒服地叹了口气,睁开迷离的双眼,望着眼前的男人,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怎么会看到卞都呢。
我手指着他,嘴角扬起笑,如果有镜子的话,我想我此刻的笑容一定很淫靡,没有力气支撑,也不知道是身体本能还是无意的,我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像条八爪鱼,四肢缠住了他,毫无理智地伸手要脱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上乱啃乱咬。
“够了!”他暴躁地出声,一把将我推了开来。
我魅惑地笑着,又恬不知耻地粘了上去。
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我脱了个干净,但我的身体依旧在发烫,比之前更烫,很难受。
他的手很凉,放在我的身上,很舒服。我发疯地贴着他,被推开,继续扑,推开,继续,什么自尊、廉耻都不要了。
我只知道我很难受,我很想要他。
不管他是谁。
人被重重地摔在浴缸里,冷水簌簌地浇洒在我的身上,突如其来的冷感舒服得让人想尖叫。我呵呵地笑着,身子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贴。
最后,我脸上重重地挨了一掌,肩膀被人攥住,头被逼着抬了起来。
“你看着我,我是谁?”他问我,声音冷冽好听。
我呆呆地望着他,望了很久很久,最后伸手抓着他的衣领,委屈地哭出声来:“卞都,我难受,我好难受!”
像有火在我的身体里蔓延,就算有冷水浇洗,我还是难受得不行。
我感觉我要死了。
那火烧得我理智全无。
似乎没料到我会认出他,卞都愣愣地看着我,动作停下来。
见他不再推开我,我从浴缸里站起身,又粘了上去,抱着他,着魔似的亲吻他。他的体温很凉,很舒服。
“卞都,我难受!你帮帮我!”我向他央求,哭得梨花带雨,又笑得很淫荡。
他抱住了我,目光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夹杂着我从未看过的悲凉。
他说:“晨睿啊,你的眼里真的是我吗?”
我点头,孩子气地用力抱着他,毫无章法地吻着他的脸,嘴里喊着他的名字:“卞都,卞都……卞都……”
你是我刻在身体里的人,我怎会认不出。
他的吻重重地落下,急切、狂躁。
我热情地回应着他,眼里不知何时有了泪。
抵死相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