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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森和许啸云都没搭理程岩,许啸云让前台拿了一张会员卡递给以森,“我大学也是学计算机的,因为某些缘故跑来开咖啡厅,谢先生既然是石头的朋友,那咱们以后也是朋友,有空一起切磋切磋?”
“没问题。”以森毫不客气地收下这张五折会员卡。
程岩来醉时光咖啡厅是为了找许啸云玩耍的,在门口偶遇谢以森完全是个意外,一个是自己打小认识的好基友,一个是偶然他在他爸公司认识的计算机大神,难得他们三个人今天居然碰到一起,程岩便想着干脆趁机介绍他们认识一下,以后要是有什么难题,正好还能多个人帮忙。
谁能料到这两个刚认识的人,居然把他这个牵线搭桥的人撇在一边不管,兀自哥俩好地在那儿谈笑?!
再次被无视了的程岩,气得直哔哔,“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咱还能不能好好耍了?这是有了新人忘旧人的节奏吗?为毛把我丢在一边不搭理?”
说罢,他大步往前走了一步,使蛮力把以森和许啸云往后扯,自己挡在他们中间。
猝不及防被拉开的两人忍不住都紧皱眉头,看他的眼神含着浓浓的嫌弃。
许啸云挑着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红口白牙吐出一串鄙视的字眼,“我们倒是想带你聊,但你拍拍你自己的胸口问问,你能跟我们聊地起来吗?你知道JavaScript和Phython怎么使用吗?在计算机高深莫测的代码世界里,你宛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智障,想跟我们这些学计算机的人聊代码编程,记得先回去给自己报个好点的培训班。”
“……”向来是焦点的程岩,被以森和许啸云轮流无视,又被他们一起嫌弃并鄙视,一时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缓和了片刻之后,他手指戳着许啸云的鼻子,咬牙切齿地怒骂道,“你们学计算机就了不起了?你知不知道术业有专攻啊?许啸云可千万别忘了,你这家咖啡厅开业计划书到底是谁帮你整出来的!老子玩投资溜得很,你却连什么是终值复利系数都不知道!”
“首先,我也没求你帮我整什么咖啡厅开业计划书,是你自己闲着没事拿来跟我炫耀的,其次,”许啸云满脸不屑,“谢以森学的是计算机而不是金融学和商业管理,你跟我们扯什么金融投资和商业管理啊?我们两个学计算机的人一起聊刚刚好,有你什么事啊?这难道不叫术业有专攻?”
以森看向许啸云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诧异,他本来以为程岩已经够毒舌刻薄了,没想到许啸云却更甚,与程岩的描述刚好相反。
毕竟按照程岩之前的说辞,两人拌嘴的时候许啸云永远说不过他,很早就知道程岩死不要脸,亲眼目睹他与许啸云拌嘴,这才知道这厮究竟有多不要脸。
而且这家伙是不是傻?他们刚才三言两语能说点什么?不过是相互寒暄了几句而已!
被人带进沟里却丝毫未察觉到异常,难怪拌嘴永远吵不过许啸云。
程岩被许啸云噎得说不出话,无意间瞟见以森正似笑非笑,于是立即把火力改向对准以森,“谢以森你笑什么笑?怎么着,连你也取笑爷不懂……”
心里惦记着允菲,以森想尽快赶快回医院看情况,于是果断阻止他继续哔哔,“我还有点急事要处理,不能继续在这里耽搁下去,我先走一步,下次有机会再找你们聚一聚。”
程岩一愣,也没多想就下意识问他,“什么事这么着急啊?居然连跟爷说几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许啸云淡淡瞥了眼程岩,说他是个智障他还不肯承认,谢以森身上带着这么浓郁的酒精味,而咖啡厅隔壁刚好是人民医院,很显然他之前在医院里待过,能急得连外套都忘记穿上就跑,电脑和手机这么贵重的物品都落下,只能说明那位病人情况紧急。
程岩是个大嘴巴,不管什么事到了他这里,基本上就等于全部公开了。
以森显然不想让他知道太多细节,于是扯着嘴角勉强地笑笑,“事情有点复杂,我赶时间,下次有机会再细聊吧。”
显然察觉到以森这样说,明摆着是为了敷衍自己,程岩伸手便抓住转身要离开的以森。
他梗着脖子质问,“谢以森,你什么意思?爷看起来就那么好敷衍吗?”
以森拧着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就听许啸云一声冷笑。
大概已经被虐出经验了,程岩一听这气势就知道,这个无比毒舌的好基友很可能又要针对自己。
只是他浑身的刺才刚刚竖起来,就听这厮果然鄙视道,“智障。”
程岩几乎瞬间暴走,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似的,“许啸云你又是几个意思?”
以森趁机抽回自己被拽着的胳膊,冲许啸云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几不可闻地哼了声,拎着东西离开了咖啡厅。
再次回到允菲病房门口,才花了十多分钟。
门此时半虚掩着,很显然他离开病房的这半个多小时里,受他委托的护士已经帮允菲擦拭完酒精了。
病房里的张玲听见门口传来动静,立即转过身一看,果然见到推门而入的以森。
“谢先生,您可算回来了。”她语气叹息道。
这种寒冷的天气,大多数人都会开空调,室内的温暖和室外的寒冷来回交替容易导致感冒,来医院就医的病患很多,医生和护士们都挺忙的,即便张玲什么都没有说,但以森还是猜到了她的为难。
以森大步流星地走到病床前,一脸歉意地看着张玲,“抱歉,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
“没事。”张玲摆摆手,“我是护士,工作职责本来就是照顾病人。”
以森也不过多纠缠于这个问题,瞥了眼依旧昏睡的允菲,她额头上搭着湿毛巾,脸上的潮红已经消散不少,顿时便放心了不少。
“谢小姐体温已经下降了,我刚测的显示38.4度,”张玲知道他担忧什么,很及时地出声向他解释,“待会儿吃晚饭前,我会再过来测量一次体温,在这之前病房里千万不要离人。”
以森点头表示明白,扯着嘴角笑了笑,“今天的事多谢你。”
说着,从兜里掏出刚拿到手的舞者会员卡递给她,“我朋友送的五折会员卡,咖啡厅刚好在你们医院隔壁,我留着其实也没多大用处,不如给你和同事们一起喝咖啡用,就当是感谢你刚才帮我的忙。”
“不不不!”张玲连连摆手拒绝,“谢先生,我只是做了本职工作,您真的没必要这样客气,我不能收礼。”
医护人员不能收患者的礼物,这是医生从业的基本道德规范。
以森忍不住苦笑,“是我欠考虑了,只想着感谢你的帮忙,却忽略了这不符合你们的职业规范。”
“没关系,”张玲理解地笑了笑,“其实心意到了就好,对于我们这些医护人员来说,最好的礼物其实是患者顺利病愈出院,还有就是病患和家属们对我们的理解。”
不过想到当今纠葛频发愈发紧张的医患关系,张玲原本真诚的笑容,很快就变成了强烈的无奈和心酸。
长长叹息了一声,张玲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才转身往外面走。
身后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她下意识转身往里一看,恰好瞥见以森把会员卡往床头柜上一扔,仿佛那不过是一张没什么用的小卡片。
张玲瞅见了这一幕,心忍不住悄悄在滴血。
像他们这种既要照顾家庭又在医院工作的女性,每天照顾老人小孩就已经累得够呛,到了医院后还得打起精神照顾病患,几乎每天都要喝杯咖啡提神,一杯咖啡二三十块钱,节省一点的人至少能吃两顿饭,偶尔喝一两杯倒也没什么大问题,长期喝咖啡着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半价优惠谁不想要啊?毕竟一个月下来至少能省掉好几百块钱呢。
隔壁醉时光咖啡厅的五折会员卡,她其实一直特别想要,可惜这种超低折扣会员卡不轻易对外发售,不是留给老板的亲朋好友,就是留给店里的重量级客户。
真是可惜了。
她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那张会员卡上挪开,努力地摆出一张可爱的笑脸,拉开病房的门走出去。
没想到一出门就被几个女孩围住,一个个面露八卦的神色,张玲视线快速扫视了一圈,发现其中居然还有个穿病患服的年轻女孩。
不等她们几个开口问出声,张玲率先出声怼她们,“不过一长得帅点的男的罢了,你们犯得着这样屁颠颠地跑过来……”
“什么叫长得帅点?你的眼睛没坏吧?”一个锥子脸的年轻护士纠正她,“明是长得特别帅好不好?那颜值直接吊打咱们医院的镇院之草贺云深和路航。”
“姐妹儿,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经结过婚啊?”张玲无语地冲锥子脸翻白眼儿,“你三个月前才刚摆的喜酒。”
锥子脸却不以为然道,“我老公是居家过日子的经济适用男,谢先生那种的属于高岭之花,属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型,我又不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顶多就是欣赏一下高岭之花罢了,帅哥是全宇宙的共享资源。”
另外几个八卦的护士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只可惜,你们眼底的八卦欲已经出卖了你们的灵魂,你们显然想探听人家的八卦。”张玲对她们皮笑肉不笑,“还有啊,你们事情都干完了吗?偷懒要是被护士长发现……”
一提起号称灭绝师太的护士长,众人顿时心有戚戚鸟作兽散,再帅的小哥哥也没胆子去看几眼。
而在病房里,虽说护士告知允菲已经在慢慢退烧了,但以森伸手触碰允菲的脸颊时,还是能感受到一阵滚烫的触感,她身体周围的温度似乎都变得灼热,迷糊中还时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干咳声,这样的情形令以森的眉心紧紧蹙着。
但想到她之前已经打过退高烧针,而且也已经用酒精全身擦拭物理降温,便也只能耐着性子再等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