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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越能量bot]:小白,打游戏不?
[。]:不了,困了。
[越能量bot]:好吧,那简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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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了,病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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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能量bot]:?!你怎么知道他睡了!哇你俩果然有……
[。]:我在他家。
[越能量bot]:哇哦!小白你果然是个闷骚,你身边睡的人不会就是简哥吧?
[。]:秦越,你再说一句,下周一你就没了。
[越能量bot]:啊,白哥我错了!
[。]:我暂时在他家住几天而已,别想多了,我喜欢女人。
[越能量bot]:好好好,明白!
结束了和秦越同学的聊天,白砚玺躺在简易朝家柔软的大床上,凝望着天花板,这床舒服是舒服,但他认床,睡得总归不香。
第二早白砚玺醒得也很早,约莫七八点,他换好衣服去洗漱间洗漱,出来的时候见李嫂已经在忙活了,便过去道:“李嫂,早上好。”
“小白好啊。”李嫂笑眯眯看着他,“你和我们家易朝还真是不一样,他起床可是困难呢。”
其实白砚玺也是,只不过他认床,但这话他也不好说出来。他对着李嫂笑了笑,道:“简易朝他发烧了,让他多睡一会儿也好。”末了又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帮您收拾吧。”
“这可不行,你是易朝的朋友,我哪能让你干活。”李嫂摇摇头,把手腾开后直起腰,用清水冲了冲手,“你去歇着吧,早餐我很快就做好。”
白砚玺点了点头,“麻烦您了。”他又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看了会儿手机,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在自己的房间内转悠,他早就注意到了床头的柜子,但是出于隐私觉得不好意思拉开,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算了,怎么说这也是别人的家,他也不能做出无礼的行为。
来到一间偌大的房间,布置很简单, 除了一些简单的陈设之外,最瞩目的是窗前的一架白色的钢琴,淡色的窗帘间隙透入一束熹微落在琴的一角,音律不由自主地在他脑海中奏起,手指随着那首母亲教的童谣的旋律敲动,白砚玺站在门外,望着那架钢琴,记忆随着那束光,被带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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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黑白的琴键,在母亲那双纤细的手指下,能演奏出那般五彩斑斓的旋律,那唯一的黑白却给他的童年着上了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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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母亲和蔼亲切的笑容,那歌声尽显童真的欢愉,小时的他坐在床边,托着腮帮子津津有味地听母亲弹着曲子,有时母亲还会用一首旋律给他讲一个故事,逗他咯咯笑。
他记忆中只有那一首儿歌的旋律,剩下的都被忘却了,因为没过多久,就因为父亲欠下的债务,把钢琴抵押了去。
有一天幼儿园下学回到家,白砚玺问母亲:“妈妈,今天你给我弹什么曲子呀?”
“抱歉,小白。”母亲蹲下来抚摸着他的头发,把瘦小的他揽入怀中,她的眼泪滴在他的肩上,那时的他还不知道母亲为何难过,他还以为是自己犯了错,仓皇地去擦拭母亲的眼泪,“妈妈,别哭了,我不听妈妈弹的曲子,我也可以乖乖睡觉,别哭了好不好?……”
那架钢琴是外公的遗物,等到白砚玺长大了一些之后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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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这儿做什么?”
简易朝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他才从记忆中回过神,惊愕地转过头,他眼圈微红,眼眶中还含着方才因为回忆的泪水,简易朝骤然一惊,“你……”白砚玺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没有说话,垂下头从他身边走过了。
早餐已经被李嫂精心准备好,白砚玺吃得很少,一杯牛奶只喝下半杯,烤好的黄油乳酪吐司也没有多吃几口,他只是失神地盯着某个位置,在想什么简易朝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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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吗?简易朝仔细回忆他和白砚玺先前的聊天内容,他不记得白砚玺说过很喜欢钢琴,再说喜欢也不会盯那么久直到落泪吧——落泪?
关键点找到了。对于白砚玺这种倔强性子来说,还真不会轻易落泪,除非这件事有关于他的母亲。
“你和我来一下。”简易朝拉起白砚玺的手,对他道。
意料到简易朝要拉自己去琴房,白砚玺没什么意外的,他被简易朝拉着坐在钢琴旁,便道:“我不会。”
“那首曲子叫什么?”简易朝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这么问。
有时白砚玺真的怀疑,简易朝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他为什么什么都知道?只要是关于自己的,他总能自信满满的。
“……”白砚玺皱了皱眉,没有响起名字,母亲好像只会唱,没有告诉他那首儿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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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下旋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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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玺哼出了几个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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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易朝仔细听着,握住白砚玺的手,在琴键上按下,单个的音符在他的组合下似乎真的像了一回事。
他注意到他的手指有一块是略微不一样的,大概是练琴练出来的吧,还有他左手食指上的一块疤痕,可这不影响他手指的美观,这双手仿佛是为钢琴而生一般,修长有力,指尖在琴键上跳跃着,就算不听声音,光看他弹奏时指尖的律动,都是一种美的享受。
秋日里早晨的凉风丝丝入扣,掀起窗帘的一角,在光与影的更迭时,音符随风衬入,仿佛融进了窗棂的光,都显得格外温柔,窗外的鸟鸣也好像加入了伴奏,清脆美妙的音律宛如潺潺流水,在阳光衬和的温度下流入他的心田。
……
“你还会弹钢琴啊。”白砚玺对他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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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略微讶异的表情,简易朝微微昂头,“那当然,会的多着呢。”
“你究竟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白砚玺忍俊不禁说道。
“皇上若是想了解,咱们床上就可以见个分晓。”简易朝勾了勾唇角,抬起眼睑凝望着他的眼眸,微红的眼圈让他遐想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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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龌龊。”白砚玺推开他的脸,唇角却是微微扬起的,他的声音轻轻的,尾音带着一点笑意,简易朝柔和专注地看向他,白砚玺被他这么看得瘆得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又不是……”
“你哭的时候招人稀罕。”简易朝调笑道,“还好你不是个女孩。”他这句话是说给白砚玺听的,上一句话是他情不自禁的真心话,可他怕白砚玺想到什么,只好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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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玺朝他做了个鬼脸,一脚揣在了他的腿上。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