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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翘课的那一天》
世界很美,但是,你不可能留住每一道景色。
只是,余生很长,人生太短。有些地方现在不去,以后就去不了了;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旅人匆匆的赶路,为最美的你停足。
“那天偶然走近你,五月南风正和煦……其实我知道,于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个匆匆而过的旅人。”
这是歌手毛不易写给房间的一首歌,叫做《203》,可很奇怪的是,网上却有很多人给它赋予“爱情”的衣裳,不过后来我才感觉到,实则贴切。
晚春总是让人昏沉,好像是那次上午上完课吧,我昏昏沉沉地走离教室,只是透过人群,遥见了她的笑脸。
她穿着一件颇有艺术气息的素裙,坐在凳子上,望着她的同伴,然后说笑着什么。
我没有停留太久,但她那如溪水缓流似的笑,却一直荡漾在我的脑海中,印刻在我的心里。
于是,每一次下了课,我都会在那个地方多停留了一会儿,期待再次与她“相遇”。
后来我知道了我的一个同学恰好与她同一个班,这成了我与她搭讪……搭话的一根“红线”。
渐渐地,我们慢慢地认识,她总给我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就好像是“老相识”的感觉。我很喜欢她。
像是情窦初开的那种喜欢一样,我发挥自己的最大潜质,将她每天更换的衣服样式还有每天各个上学放学的出现地点、时间点,一一牢记,然后推理分析一番:
明天的这个时候,她大概会穿什么样的衣服、在几分几秒时出现在这里?
根据这些数据,我就可以和她有概率性的穿着“情侣服”偶遇。
哈哈,真的很傻很幼稚。
然而更加巧合的是,她的家乡,正是我以前待过很久的一个地方,可以俗称为“第二故乡”。
除了惊讶,更多的当然就是惊喜。
也就是这个惊喜,让我有了一个很戏剧性的、“为她翘课”的机会。
那是一个傍晚,放学后我们没有立马回家,而是在同一间教室里自习了一会,她去向老师请了假回趟家。
我没有多想,也请了假。
找了个“探望友人”的措辞跟她买了同一车次的车票。
但很不巧的是,我在这头,她在那头,中间隔离了整整十节车厢的样子。
翌日清晨,她比我早一个站下车,我寻思了一会之后,也没有多想,开始沿着那十节一路向前,最终成功地、戏剧性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反正我觉得这样很酷。
我说我闲着也是闲着,友人时间不济,难得有空出来,不如就先随便找地方玩。我真机智。
我跟着她一起下了站,人生地不熟的,除了跟着她我别无他法。
她问我去哪玩,我说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然后我们坐了一辆公交车到了镇上。
这其实是一个很小的县城,得天独厚,水乡人美,我觉得用“小镇”来诠释它,会比较贴切,而且颇含诗意。
我们在小镇上吃过早餐后,她又带我逛了一会。我是真的没有目的地。
直到她到了她的目的地后,我们才分开。
挥手道别,我开始了自己的瞎逛之旅:找景、拍照、留念朋友圈。
小镇上有一条很美的河流,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河的两岸林荫,林荫下有着木质地长椅。
我坐在长椅上,享受着清晨南风的轻拂,十分的惬意。无聊到pb……
我犹豫了许久,决定回到我们道别的地方,小镇不大,所以我很快就到了,但很遗憾没有再看到她。
就这样无所事事瞎逛了一上午,我不得不买了车票去探望友人……
熟悉的远方,依然安详。友人们一如既往地繁忙,琐事成堆。
故事就是这么简单,没有太多的曲折颠簸,没有什么震撼与新奇,只是单纯地为了她:翘课一天。
但是真的很开心。
我用QQ问了她什么时候回学校,她比我晚一天,而且是刚好赶在了周一上课的早晨,她说她不打算先回住的地方直接就去学校。
我一想,这是一个良机,我打算跟她告白。
前一天晚上,我就查了天气预报,在她下车的那个时间点上,可能会下大雨,届时我必须去给她送伞,让她感动,这样我告白成功的概率一定会要大些。
如我所料,第二天早上真的下雨了,只可惜我睡过了头,看了看时间,她大概早就下站去学校了吧。
于是我很早就起来去了学校,因为即便是这个时间了,学校也应该还是空荡无人,她可能需要个伴,然后我告白成功的几率,也应该有所提升。
我到了学校,学校一片寂静,随后缓步走进教室,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个不停……
她不在,每一间教室都是空的。
这一天分了班,我们的新教室相隔得很远。
我很多时候都会去找她,利用各种各样的措辞。
五二零。那是一个颇为特殊的日子,下午的清风很舒爽,我终于向她成功告白。但却没告白成功……
但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她。
直到那天她对我说:
“你的行为已经对我产生了困扰,我希望我们可以保持距离。”
我才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怪不得她的笑,渐渐消散不见……
一语梦醒异乡人,是的,我该醒了。
我再也没有去找过她,也不再推测她会穿什么样的衣服,在几分几秒时可能会在那里出现了。
一段时间之后,她用QQ向我道歉说,她那天的话说重了。
一瞬间心潮澎湃
一瞬间如履薄冰
一瞬间心如刀绞
一瞬间如释重负……
我开心的一晚上睡不着觉,接着又愁思了一个晚上。
幻梦已经醒来,就很难再续上了。
我很感谢她的安慰,很感动,所以我依然喜欢着她。
但是,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措辞可以再去接近她,也再已找不到话题,去试图寻她的欢心。我做不到。
用我的“概率”,尽量保持着“距离”,生怕再困扰到她……
我很想再次看见她的笑,在很久很久前,我透过人群看见的那样。
这时,我不禁想起一首不太贴切的老歌: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真希望故事能够简单点,没有太多的曲折颠簸,只是单纯地为了她……翘一天课。
我什么都不说。
然后我就可以这么写:
我曾诚心努力过,但结局,我不想说……
——《为你翘课的那一天》
2020年1月1日
极影侠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