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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她们离开的时候, 时间已经快到九点, 白莹直接传送到广域战场和沫沫一起组队打怪升级，练习魔法。
期间回城休息的时候，沫沫突然指着路边的酒馆开口：“进去坐坐吧？”
白莹微怔, 笑道：“好啊。”
酒馆中人不多，围在游吟诗人周边，游吟诗人手拉风琴，曲调舒适悠扬。
两人来到吧台一角坐下。一个狼人女服务员夹着速记本上前：“客人想要喝点什么？”
沫沫问：“你想喝什么？”
白莹：“葡萄酒。”
沫沫：“两杯葡萄酒, 谢谢。”
服务员记下：“好的, 一共二十个银币。”
沫沫随手摸出一个金币递给她, 服务员离开。
“你也喜欢喝葡萄酒？”沫沫取出泰迪放到腿上, 揉着它身上的绒毛, 问。
白莹轻轻摇头：“我不喜欢喝酒。”
沫沫呆愣, 白莹笑了笑：“我不喜欢让人失去冷静的东西。”
“这样。”沫沫点头，低头看着桌面。
“你似乎有心事。”白莹问：“如果可以的话, 我很愿意当一个倾听者。”
沫沫看着桌面，不语。
白莹见此，摇头失笑。双手合十支起下巴，偏头打量酒馆, 倾听音乐。
沫沫突然开口：“你知道吗？在我的记忆中，曾有一个妹妹，和我很像的妹妹。”
白莹回头，看着沫沫。
“可是七岁那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妹妹消失了。”
“消失？”
“嗯。”沫沫点头，落寞道：“是啊，消失了。父亲、母亲还有周围所有的人都告诉我从来就没有妹妹。”
白莹诧异：“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沫沫摇头，一脸茫然：“妹妹不见了，妹妹的东西也全都不见了。妹妹存在的一切痕迹，完全消失了。”
白莹脸上疑惑更深。
“你也觉得这些是我的幻想吗？”
“不，我不了解。”白莹摇头：“只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妹妹的存在呢？”
沫沫抚摸手中泰迪布偶上的绒毛：“因为布偶。”
“布偶？”
“嗯。”沫沫低头揉动泰迪上的绒毛，声音低沉压抑：“妹妹五岁生日那天，父亲送给妹妹一个泰迪布偶。我很喜欢，妹妹知道后，满脸不舍，却把布偶强塞给我，之后还扯着我的脸让我笑……”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后来，我拜托一位阿姨买了一个同样款式的布偶，送给妹妹。妹妹消失后，找遍房子找不到妹妹存在痕迹，我抱着妹妹送我的布偶哭，发现布偶脖子的位置，铭刻着一行字：送给心爱的纸鸢。
纸鸢是妹妹的名字，布偶成了妹妹存在的唯一痕迹，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之后我买了许多布偶，把妹妹的布偶藏到其中。妹妹的事情被我压在心底。暗暗调查。”
“调查出什么了吗？”
沫沫沉默了一会：“我在母亲的柜子暗格中，发现了一张全家福，父亲，母亲，我和妹妹四个人的全家福。”
“也就是说，你确实有过一个妹妹。”白莹点头：“你没有询问父母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吗？”
沫沫摇头：“他们不会说的。”
白莹摇头：“你没问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说？”
“我问过。”沫沫低头，语气莫名：“第二年，家里多出一个妹妹。”
“咳咳咳！”白莹呛了一下：“抱歉抱歉，你说什么？”
“母亲又生了一个妹妹，比我小八岁的妹妹。”沫沫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哀伤，表情却异常平静，仿佛诉说着毫不相关的事情：“他们给她起名叫纸鸢，住进妹妹的屋子，继承了妹妹的一切。”
白莹拭去嘴角的酒液，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接口。
沫沫：“抱歉，我知道这么说可能让你为难。但我真的很想见一见十一。”
白莹蹙眉想了想，小心开口：“你觉得十一可能是你那个消失的妹妹？”
沫沫目光茫然盯着腿上的泰迪布偶，沉默好一会儿，异常温柔地说：“我不知道。妹妹的样子早就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小时候总有人说我们很像，妹妹每次都会笑着回答，因为我们是姐妹嘛。”
看着这样的沫沫，白莹心中某处的弦微微拨动，她想了想，道：“坦白说，我并不了解十一。但如果只是让你们见一面，我应该可以做到。不过，你应该知道，游戏中的样貌可以调整，现实中可能是另一个样子。”
沫沫说：“我明白，谢谢你。”
白莹摇头：“现在说谢谢，为时尚早。先说好，十一的情况有些复杂，我并不确定什么时候能让你们正式见面。”
沫沫点头：“嗯，谢谢。”
白莹笑笑，放下酒杯：“说起样貌，你进游戏没调整外貌？”
沫沫摇头。
白莹问：“哦？为什么没调整？”
沫沫略微困惑：“为什么要调整外貌？”
白莹张嘴，猛然想起游戏的特殊还不为人知，环境远没有后世复杂。
沫沫微微侧头，问“怎么了？”
“突然想到一点事情，需要确认一下。”白莹说着，拉开好友列表，询问列表内好友是否调整外貌。
果果：“柠檬说，虽然只是游戏，但认真了难免有人结怨，未免麻烦，我们进入游戏的时候，外貌多少都调整了一些。”
果果回复最快，她的回答让白莹松了口气。
白莹等了几秒，见再没人回复，关上系统页面，抬头，精神力侦测，观察沫沫。沫沫精神本源凝实，应该觉醒了异能才是。
想了想，白莹问：“你是不是很早就觉醒了异能？”
“哎？”沫沫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白莹恍然，不过：“玩了这么长时间的游戏，你就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吗？”
“异常？”
“例如，不锻炼的情况下，异能精进，甚至晋级。”
沫沫疑惑的看着白莹：“我的异能最近的确提升了一级，不过这和游戏有什么关系吗？”
白莹说：“我接下来说的，希望你能保守秘密。游戏中，只要三十级准备的晋阶材料足够好，现实中必然觉醒异能，成为异能者，原本就是异能者，异能则会精进甚至晋级。”
“你这么一说，我这次异能等级提升，还真是在游戏晋阶三阶不久之后。”沫沫若有所思道。
“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要调整外貌了吧。”白莹轻轻嘬了一口葡萄酒，说：“联邦异能者地位特殊，一个能够让人异能觉醒的游戏，想想就让人觉得疯狂。”
沫沫突然问：“十一什么时候进入游戏？”
“开服前三天就进入游戏了，你问这个做什么？”白莹疑惑。
沫沫送了口气：“这么说，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也不会影响到她。”
白莹失笑，想了想，终究没把果果告诉她的话说出来。而是转口道：“休息了这么久，我们回去继续升级吧？”
沫沫：“好，十一的事情，麻烦你了。”
白莹笑笑，饮尽杯中酒水，放下，和她一起出门，启动传送戒指。
两人继续任务升级，白莹练习独立施法，不久知事和年年有鱼也传来消息，两人都是人精，闻弦音而知雅意，白莹一问，立刻猜到了她担心的是什么，两人早已做好准备。
最后是十一：“改变外貌，为什么要改变样貌？”
沫沫和十一如此相似，竟然都没有改变过外貌？那……
白莹摇头，挥去杂念，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十一他们没有知事年年有鱼一般强大的情报网络，还没有认知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连忙解释这段时间的变化，待十一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她说：“幸好你们行事小心，很少有人认识你们，以后注意一些，应该不会出问题。”
十一隔了一会儿才回话：“我已经把你刚刚说的告诉零。谢谢你，萤火。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白莹：“说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于公我们有合作，于私我们是朋友。无论怎样，我都不希望你们出任何事。”
十一：“嗯，我知道了。”
白莹转口道：“对了，十一，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十一：“你说。”
白莹：“昨天说的那个朋友你还记得吗？她小时候有一个和她很像的妹妹，后来失踪了，昨天听我说你们两个游戏中的形象一模一样，便拜托我搭桥想和你见一面，你能帮帮我吗？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
十一：“一模一样？”
白莹：“是啊，她进游戏也没有改变样貌呢。”
十一顿了一下，问：“她妹妹什么时候失踪的？”
白莹：“稍等，我帮你问问。”
白莹转头，问：“沫沫，十一问你妹妹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沫沫闻言不顾魔法反噬，立刻停下手中魔法，她脸色一白，连忙道：“十年前，妹妹六岁。”
白莹笑着点点头，把沫沫说的告诉十一。
十一沉默了一会儿，问：“什么时候，在哪见面？”
白莹：“你觉得什么时候方便？”
十一：“十分钟后，新伯亚城蜜蜂酒馆，十三号包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