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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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槐?
玛莎半信半疑。
她已经被坑过一次。她特地等禁闭仓所有人交了表才填的课程。要加害陆姩,首先要把菲娜踢开,然后让自己的小团体一起报陆姩的课程,方便以多欺少。
没料到陆姩直接找警卫修改了课程。
听到刺槐的毒性,玛莎没有全信:“少唬人,医务课程只教救人。”如果人人都知道身边全是毒/药,禁闭区早乱套了。
“这当然不是教育课老师教的。”陆姩指指自己的脑袋,“这是我早已储存的常识。”
玛莎忽然大声喊着:“警卫,警卫!”
一个警卫大步过来:“什么事?”
玛莎指着陆姩,喊:“她要杀我。”
警卫双目如鹰,盯着陆姩。
陆姩摆出了投降的手势:“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干。”
玛莎指着树枝说:“她想用刺槐的树叶来毒死我。”
警卫这会儿盯的是玛莎:“这棵树不是刺槐。”
玛莎立即跟警卫道歉:“原来她说的是玩笑话,我却当真了。是我不对,劳烦您了。”
“好好干活,别偷懒。”警卫警告了两人,回到了场上监督。
玛莎冷笑起来:“常识?编故事倒是有一套。我随便问问就拆穿了。”
陆姩嫣然一笑:“我只是告诉你刺槐有毒,没有说这棵是刺槐。其实它叫红豆杉。毒性最强的部位在树皮,发作时间也是一个多小时,中毒以后只有在胃内容物才能检测出紫衫碱,而且治愈率极低。”
玛莎的表情僵了。她认不出刺槐,也不知道红豆杉长什么模样。
“漫山遍野的植物中,我还见过犬欧芹,长得和芹菜差不多,不过其中的毒芹碱可以麻痹肌肉。没别的,我好心提醒你吃饭时候注意一下。”陆姩说完,转身回去裂口沟。
玛莎没有跟上去,她拉过一人来问:“这是什么树?”
那人摇摇头。
玛莎说:“去问问警卫。”
那人只得硬着头皮去警卫的嘴里套信息。
回来的答案是,这棵树正是红豆杉。
玛莎问:“有毒吗?”
那人摇头:“不知道啊。”
玛莎骂道:“废物!”
*
彭安住进了医院,彭父彭母被梁秘书送走了。
柳枝接近不了自己的任务目标。
有记者去医院采访,收到的信息是彭安至今昏迷不醒。
柳枝听彭母说,彭安儿时体弱,彭父经常半夜抱着儿子跑急诊。
柳枝猜测,彭安这次的生存率不高了。
不止她一个有这想法,她的雇主那天打电话来,讲的也是这个意思:“我早说过,彭安这个人成不了气候,一个经济案就够治他了。不过他是顶尖的投资高手,我想留他一命,收为己用,谁知他倒霉到撞上连环命案了。”
柳枝静静听着电话。
“你的任务完成了。”
柳枝:“是。”
“玛莎跟废物一样,一个禁闭仓见面的人,至今没整出事。我想想,换你去对付陆姩还是陈展星。”停顿一下,他说,“去给陈展星一个狠教训。陈家有背景,我们韦家也不是好惹的。”
韦克的帐,韦家一定要算。
*
将要过新年了,陈展星走出禁闭区大门。
司机早已候在门外,必恭必敬地说:“陈先生。”
陈展星上车翘起腿,这阵子他吐气都是粗的:“去月色。”
他出来做第一件事不是见家人,而是见女人。他被陆姩逼得不行了,光是想起她,他就恨不能压她在身下,折磨到起不了床。她在女子区有恃无恐,驼着白白的雪在他面前晃,再嘲笑他的难耐。她眼角眉梢布满绵绵细针,在紧闭仓的夜晚扎他的身上。
从车窗看见路上的女人,陈展星闭了闭眼,扯了下领口。
到月色时,一个女人迎面撞上了他。
他伸手扶住。
她抬起脸,大眼睛映着天花上的水晶灯,莹润明亮。
她楚楚可怜。
但他不可怜她。她长了一张“陆姩”的脸。听彭安说两人长得像,陈展星见到了才知道真的像。
女人挣了挣他的手。
他松开了,朝她笑笑。
“谢谢。”她说话软糯糯的。
他不多话:“客气。”
她拎起裙摆,往反方向走了。
她贴身的裙子勾勒出一具好身段,腰以下比陆姩要丰满。
陆姩进东五山以后更瘦了。而现在的陈展星偏爱这种一只手就能捞起的“瘦弱”。
陈展星在月色有固定的套房,空荡的房间里,一个女人穿着短短的几截布料。
她也瘦,但和陆姩不一样。
什么时候了。他懒得区别陆姩和其他女人,拉过人直接推倒。
憋得太久,这次格外狠戾。女人险些晕了过去。
迷乱中,陈展星想,自己怎么当初就没看上陆姩?如果他出手了,她就不会走上复仇之路。可不到她露出狡诈的脸,他又对她没有兴趣。
一个无解的问题,一切终究要到这一步他才会上心。
他下床去洗澡。洗完出来,女人终于醒了。
他点了根烟,梳了下头发。燥火出了,也没有特别满足。他对床上的女人说:“你可以走了。”
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
陈展星在昏暗的灯光下抽烟,忽然想起手机里还有韦克拍下的视频。他放在另一个私密文件夹。
她皮肤特别白,和她在东五山勾引他时一样。
他深深吸了口烟。他待在东五山,享受的是和陆姩的时光。要是没有那一道铁网,他早上了。
电话又响了。刚才的时间里,响了好几次——陈家催他了。
他抽完了一支烟,回到了惬意的陈展星。
陆姩,来“日”方长。
*
陈家家宴。
陈老先生一把年纪了,皱纹生得和他性格一样,平直硬朗。他没动筷子,看向陈展星,说:“燮皓出事,陈家还没有缓过来,你又进了禁闭区,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陈展星一哂:“爷爷,我也是被燮皓拖累的。”
陈燮皓母亲听见他的话,手里的勺子发出了碰撞的声响,她颤抖地说:“陈展星,他是你弟弟……”
这时,陈展星的父亲开口了:“燮皓已经走了,死者为大。展星,道歉。”
陈展星起立,向陈燮皓的母亲鞠躬:“抱歉。”礼节做足了。
陈老先生向长桌尽端扫一眼。
陈燮皓母亲不说话了。
陈老先生问:“你的东五山游玩什么时候结束?”
陈展星:“四月中。”
陈老先生:“下不为例。”
宴会散了,陈燮皓母亲急步追上来:“陈展星。”
陈展星停下来。
中年女人的眼睛和陈燮皓一样,是单眼皮,此时翻着泪光:“你为什么不阻止燮皓?”
“他不是小孩子,我也不是他的家长。”陈展星走了。
他夜晚感觉和禁闭仓时一样,蛇蝎美人跪在他面前媚笑,紧接着她掏出一把利刃,抵住他的心脏。每当这时候,他都笑意深深的,甚至伸手抓刀尖。
她清纯的脸漾出艳丽的微笑。
浴血的舒爽媲美过电。
梦醒以后,陈展星又去洗澡。下午的女人没有平息他的燥火。枉他这么卖力,白费劲了。
陈展星最后遇到陆姩,见到了雪山上的红梅。东五山的冬风飕飕的,她外套和里衣的领子敞开了,风逮着空子往里钻。
里面没有内衣。
她当然是故意的。
陈展星手里的烟灰抖了下,叫她的名字时咬着牙:“陆姩!”
“憋啊,憋到绝后。”她冷笑着比了一个剪刀的动作。
“你除了美色就没有好伎俩了?”
她抱起手,讥嘲说:“美色你都受不住,哪还需其他的。”
他抽着烟,眼睛不肯离开雪山风光。
陈展星在浴缸的水下捞了下,空的。想捏爆。太想了。
*
陈展星早早醒来,开车去探望受伤的朋友。
前几天,彭安转到私人医院,彻底隔绝了媒体的关注。
陈展星敲敲门,再推开,闻到了清香的酱味。
病床的对角摆了木椅和木桌,桌子正中放着一个单人锅。
锅中的水烧开了,彭安夹起几片青菜放进去。除了锅,他面前还有一排的酱料。
陈展星自顾自到对面坐下:“你在医院打火锅?”
“早。”彭安调着酱料,“怎么突然出来了?”
“老爷子让我回家过年。”
“出来几天?”
“团圆饭吃完了,随时可以走。”陈展星剃了胡须,穿上西装,和禁闭区时大不一样。
彭安说:“聊天时没有玻璃挡在中间,我都不习惯了。”
陈展星听出彭安的打趣:“你怎么回事?说好的生死未卜呢?”
雾气漫上镜片,彭安摘了眼镜:“跨年了,我想吃顿好的。”
“这次遇上穷凶极恶的连环凶手,算你命大。”
“托那女人的福,我学过几下。另外,她也是连环凶手。”彭安强调说,“穷凶极恶。”
“她是一个美人。”陈展星懒懒地望向窗外,远处就是云雾缭绕的东五山。
“美人又怎样?”彭安戴上眼镜,“你是美人,不也是人渣?”
陈展星笑了:“小安安,我一大早过来见你。你这话伤了我的心。”
“去自杀,别挡着我吃火锅。”